《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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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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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这个仅仅和姜信宇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女人居然用这么软绵绵的美丽声音对着他喋喋不休,实在是可爱至极。’
  而且实在是可怜啊,姜信宇就是姜信宇,所以他一定会对这种教训似的口吻嗤之以鼻的,他就是这样一种人,哥哥听到嫂子如此正直幼稚的话会笑成什么样呢?如果他没有当场喊出‘住嘴’就算嫂子幸运了,因为仁宇所认识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哥哥却背叛了他的所有期待和预料,他并没有喊出‘住嘴’这样的话,而是一把拉过他的妻子抱在怀里,然后深情地亲吻了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是嘴唇,就像是在给自己最珍贵的宝贝献上祝福的吻。
  ‘怎么回事?他到底在干什么?’
  就算是突然看到雷电打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仁宇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惊讶,他拨开刘海处的头发,一直站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之间无数次的亲吻,仁宇自己也曾经和数不清的女人接过吻,但此刻的仁宇却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接吻的场面似的,简直是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因为那不是单纯的嘴唇碰嘴唇,而是一种爱情动作的集中表达方式,这样的接吻仁宇没有见过,更没有亲身经历过。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
  初春枝条般柔软鲜活的胳膊紧紧抱住彼此的身体,眼睛微微闭起,轻柔地,轻柔地在对方的脸颊和嘴唇上印下深情一吻,那感觉就像鸟用自己的喙相互触碰。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姜信宇居然也会有如此饱满甜蜜的神情,那种神情里充满拥有对方的坚定信念,连眼睛都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那一瞬间,仁宇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年长自己‘6个月’的哥哥产生了一种羡慕的心情,正是这种羡慕驱使他紧紧抓住哥哥的胳膊问出那个问题。
  “你幸福吗?”
  也许我到死也无法真正体会到那种喜悦,还有那种幸福了,虽然我和成千上百个女人接过吻,但像你们那种饱含深情的吻,也许我一辈子都没机会尝试了。但是只大我六个月的哥哥,你是怎么把如此美妙的幸福弄到手的呢?你不是也曾经和我一样不幸吗?你回答我,快回答我,求你了。
  可是当他满怀真诚地提出这个问题,当他以落水者抓到一颗救命稻草的那种心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被他称作哥哥的人给他的回答却异常地简单明了,而且丝毫没有诚意。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
  那一刻,仁宇生平第一次希望信宇,这个只比他大六个月的哥哥最好当场就能被天上的雷霹死。
  ‘不太清楚?你是说你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幸福?下地狱去吧,你这个坏家伙。’
  到这一刻为止,仁宇其实并不讨厌哥哥,因为他知道正如同自己的不幸生活一样,哥哥同样是不幸的,但是现在的哥哥不再是当初那个和他同病相怜的人了,不,不只是摆脱了不幸,他甚至还获得了幸福,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幸福,当我问他是否幸福的时候,他居然一脸傲慢地回答了这样一句话。
  “我也不太清楚。”
  “……绝对无法原谅。”
  张女士突然听到儿子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脸上不禁显出不解的神情。
  “什么?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听到母亲的问题,仁宇用异常平淡的语气回答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是没有资格得到幸福的,对吧,妈妈?”
  那种觉得自己很幸福就自以为是的人,我无法原谅,那种人拥有的幸福,我更不认可,我一定要让他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就算要运用再恶劣卑鄙的手段,现在的我也都能做到。
  突然,仁宇想起那个被信宇搂在怀里,闭起眼睛把额头贴在丈夫嘴唇上的怡静,那一刻,他的心由于愧疚感而狂跳不止,可他很快对自己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此刻有另外一个气得冲昏头脑的我在控制着一切,我也拿他没办法。’
  靠在儿子的胸前,张女士不禁想道。
  ‘如今儿子似乎终于振作起来了,他已经明白自己的饭碗必须要由自己来争取的道理了,虽然有些迟,但至少他现在总算是清醒过来了,实在是万幸啊,啊,那今晚可就有好戏看喽。’
13.丁香花—年少时的记忆
  他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爱情这种疯狂的热情,
  只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就如此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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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爱情是被诅咒的吗。
  “哎呀,真对不起,我可能是真老了,最近经常觉得手腕上没有什么力气。”
  张女士边说边忙着扶起面前躺倒的酒杯,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而酒杯里的紫色液体已经一滴不漏地全部泼在了怡静那件晚礼服前胸的花纹上。眨眼工夫,怡静身上那件亮丽的丁香色宴会服前襟便被染成了紫色,像是开了一大朵紫色的花。站在一旁的信宇不禁吓了一跳。
  “花纹都湿了嘛。”
  “没关系的,我到卫生间去用水洗一下这个地方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就在外面罩一件外套呗,总会有办法应付的。”
  怡静觉得这样一来应该就可以为刚才自己打碎那个贵重花瓶的事件划上一个句号了,于是嘴里连连说着没关系,而且实际上,她的确觉得没什么关系,最近不知为什么,周围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所谓了,她不会再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觉得忐忑不安,也不会为了什么人或者事而悲伤痛苦,因为现在的她只要一抬头,便会感觉到像现在一样守候在自己身边的丈夫,他的视线时刻都在追随着自己,即使是现在,虽然她不能完全读懂那个复杂的眼神里包含的所有内容,但她至少能够感受到那丝目光与从前略有不同。
  ‘好像是给一盆原本快要死去的花浇水、施肥,让它又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没错,真的是那种感觉。’
  从前和怡静短暂相爱过的那个男人曾经对她说过这样一段话。
  “就算是再脆弱的花,只要你帮它施肥,除虫,精心地呵护它,那么无论在任何地方,它都一定绽放出美丽的花朵,也许爱情这个东西也和照顾花朵是同样的道理吧?”
  自从和那个男人分手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韩怡静曾经对于他在爱情方面的这个定义做出过评价——‘荒唐’,但是现在,怡静逐渐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曾经开在自己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爱情花最终枯萎而死,但如今自己和丈夫之间正在重新萌发出新的爱情之花。
  ‘就和给花浇水,施肥,除虫一样,走进和自己一起生活的男人身边半径10厘米的范围内之后,他只是用完好的左手稍加看护,最后便长出了新的花骨朵。’
  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像干枯的树枝一样,而如今,这根干枯的树枝上也开始出现一个个小花苞,就算那还不能完全代表爱情,但已经足够让怡静感到幸福,所以眼前这种葡萄酒痕迹之类的东西就算再多几处也没什么。
  怡静宽容自然的态度似乎反而更加刺激了张女士,刚才还在连声道对不起的她,此刻嘴唇不经意地微微向上一撇。
  “是啊,反正我一直觉得你好像有很多件这种颜色的衣服,就这一件衣服的花纹被葡萄酒弄脏了应该也不要紧的吧,不过这大冬天的干吗非要选这么鲜艳的颜色啊?就算是年轻人,这种喜好似乎也够独特的了啊,呵呵。”
  怡静自己其实也知道在这样一个深冬时节,这种丁香色的礼服实在是太过扎眼了,但她今天却下定决心不理会这个问题,于是她便以一种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态度,对暗地里嘲笑自己的婆婆一字一句地说道。
  “今天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穿得尽量漂亮一些,也许是想让他眼前一亮吧,而且经常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时间一长自然就会喜欢上它了。”
  当初信宇曾经对怡静说她很适合这种丁香色,所以特意给她买了好几件这种鲜艳颜色的衣服,当时的她还完全不同意信宇的意见。这种颜色对韩怡静来说就是代表那次刻骨铭心的离家出走的失败颜色,是代表诱惑的颜色,更是所有背叛开始的颜色。
  第一次看到妹妹静采的衣柜里挂着这种鲜艳颜色的衣服时,怡静就对它一见钟情了,于是便把事情的全部前因后果向妹妹和盘托出,随后穿上那件衣服,站到了现在的丈夫面前,当时的怡静是要以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向他告别。
  于是怡静对这种颜色的偏爱就截止到那个时候为止,后来信宇便突然说自己很喜欢身着丁香色连衣裙的韩怡静,从此剥夺了她的所有自由,几乎是把她从别人手里抢来后娶进了门。从那以后,怡静便开始讨厌这种颜色,而且不知为什么,婆婆家的所有人对于这个身穿丁香色衣服的怡静也总是投去异样的目光。如今,这个颜色既不能成为爱情的告白,也不能当作青春的赞颂词,它变成了代表韩怡静悲伤的诱惑、被挫败的自由,以及苦涩的失败的颜色。
  可是今天,怡静又打算用同样的这种丁香色再一次向自己的丈夫表明心意,她想告诉他,如今的自己又重新喜欢上这种当初他曾经喜欢的颜色了。
  ‘这种颜色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怡静在对婆婆坦白自己心境的同时,突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心。
  ‘你为什么会对这种颜色如此执着呢?不过今天你并没有特别要求我选择这个颜色的衣服,是我自己主动穿上这身丁香色的礼服的,这是自离家出走那天之后我第一次主动选择这个颜色,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于是怡静有些犹豫不决地扭头看了看信宇,这时怡静才注意到,此刻自己的丈夫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还有自己身上这件晚礼服。
  ‘他的表情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他会很喜欢呢。’
  可信宇的表情很明显并不高兴,尽管不再是像从前那么凶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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