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月后。时值天气不冷不热的九月末——收到雅玲姐的来信。
大贺:
近来可好!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应该升至大学三年纪了吧!学习是否紧张?
思来想去这封信由我来动笔觉得着实有欠妥之处。可是在天天的再三请求之下还是提笔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天天要订婚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一号。天天希望你可以前来观礼,我曾经奉劝过她多次不要这么做。因为我觉得这无论对你对她都是个不小的伤害。可是,天天却坚持无论如何要在自己订婚前见你一面。天天说,之所以想见你一面是因为她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至于天天的另一半,人不错是个见习的律师。我和他接触过几次对于天天更是呵护的不行。在疼爱天天这个问题上你俩倒是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虽然我跟你讲这些有些过于…。可是,通过这些你起码可以知道天天现在过的生活还不赖。我忠心希望你也可以重新开始过上幸福甜蜜的生活。现在可有自己喜欢的女孩?
好了先写到这儿吧!
对了,我本人并不希望你来观礼。毕竟你和天天…。当然,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也一定会热情接待的。
信纸背面附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决定要来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去火车站接你的。
雅玲
九月末
我反复将信读了数遍又按原来的纹路折好,塞进了信封里。锁了门来到胡同口,遇见住在我北面的那个女人正拎着一大包日用品往回走,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相互点头示意。我来到学校门口的汽车站,随意的蹬上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它会开往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无所谓。因为我连自己要去到那里都不清楚,上车之前我甚至连立在一旁的站牌都没有瞅上一眼。我只想坐在公交车里,随它要载我去到哪儿。我坐在窗边侧脸看到窗外黄昏将至,穿过林立的高楼间的空隙我看到落日的余辉竟将天边染成了朱红色。自己也随之堑入到了难以想象的哀愁之中。心中不禁忖道:如果自己一味的沉溺于这种压抑的思绪之中,恐怕自己连生存都会认为是徒劳的。罢了,罢了!即使坠到了万丈深渊的谷底,即使是粉身碎骨,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是无所谓了。我已经做好了对一切听之任之的准备。司乘人员告诉我终点站到了,我便下车顺着眼前的人行道朝前走去。天色渐渐得暗了,不远处林立的高楼因视线的模糊也随之变的层次不清。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感觉到空洞的不行就如同孩童时期吹出的肥皂水泡泡一般里面除了空气便别无它物。我走到一座立交桥上,在护栏的旁边立足。迎面吹来一阵初秋黄昏的晚风,天有些凉了。我站立的原地就犹如站在游泳池的跳台上一般,感觉自己只要纵身一跳便可跃入着市街的中心。可是我却没有能够说服自己那么做,仿佛内心的懦弱正在撞击着我忐忑不的安的心境。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最后一根点燃。嘴里吐出的雾霭和着秋风倏时四散开来活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抽完最后一口,抿灭掉烟蒂将手中的空烟盒揉成一团用里朝桥下掷去。那被揉瘪了的空烟盒落到了一辆货车的后斗上,随货车远去了。
从口袋掏出移动电话拨通了磊磊的号码。
“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
“可以,宁儿的一个朋友也在。刚好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人长的不赖呦。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知道我现在在一座桥上,一座立交桥。”
“立交桥?北京的立交桥多了。哪一座?你在那儿干嘛?”
“我不清楚这是哪一座。在桥南面有一个十字路口,路口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鼎。”我环顾四周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就等在那儿吧!我们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倚着桥上的栏杆坐了下来。心里不知怎的一时间变的焦急难耐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磊磊从一辆出租车上探出头来招呼我过去。上车后磊磊问道:“你丫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迷路了,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儿了。”我们打车来到三里屯的一家酒吧。在门口磊磊让宁儿和她的朋友先进去了,留下我问道:“你丫的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顿了顿说道。
“不可能的,我看的出来。”
“天天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的一号。她写信来告诉我说,希望我可以前去观礼。”
“决定要去了?”
“还不知道或许会去吧!”
“那今晚就先把所有的事情抛到一边好了。先喝酒,真他妈的,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去想吧!你说这叫他妈的什么事儿啊!”
进了酒吧,宁儿招手示意让我俩过去。
“大贺,你没什么事儿吧?”宁儿看着我问道。
“没事,和房东闹了点小别扭。”磊磊替我推搪道。
“对了,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大贺,这位是我的好姐妹Apple。”宁儿指指我说道。
“你好!”
“你好!”我点燃磊磊递过来的香烟应道。
“要喝点什么?”宁儿开口问道。
“我和大贺要两杯‘潜水艇’,你们呢?”磊磊吸一口烟问道。
“干嘛要喝‘潜水艇’,那样很容易醉的。”宁儿说道。
“只是想喝了。”
“你们要疯就疯好了,Apple我们喝橙汁吧?”宁儿转头冲Apple问道。
“干嘛要喝橙汁呢?”磊磊问。
“待会儿等你们喝嘴了总得有人送你们回去吧!”说着宁儿招收叫来服务生。
“怎么喝?”磊磊在烟灰缸里抿灭掉手中的香烟端起硕大得酒杯问道。
我端起酒杯没有言语,和磊磊碰杯后俩人一饮而尽。磊磊晃动着手中的空酒杯示意服务生再来两杯。
“怎么喝?”我端起酒杯问道。
磊磊端起酒杯,俩人碰杯一饮而尽。磊磊再次举起手中的空酒杯示意服务生再来两杯。
“等我一下。”磊磊起身说道。
“去哪儿?”我问。
“洗手间。”我发现我和磊磊的舌头都有些不好用了。
“大贺,你没事儿吧?”磊磊走后宁儿冲我问道。
我感觉到头痛的厉害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一个劲得摇着头。手中快燃尽的烟蒂烫到了我的手指,顺手将其丢进了烟灰缸里。磊磊摇晃着回来了,险些坐空摔到地上。
“来,我们接着喝。”磊磊端起酒杯说道。
渐渐得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胃也在一阵阵的抽搐着。我用里的睁开眼睛,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一扭头看到Apple正盘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一本什么书。
“醒了?”Apple问道。
到这时我才得以看清Apple的模样。修饰过的眉毛下面是一双不大却有神的眼睛,小而尖挺的鼻梁,薄薄得嘴唇与她的瓜子脸很是搭配。一头漂染成栗红色的长发披泻在肩头。
“这是…?”
“宁儿家。”Apple合上书后问道:“要喝点水吗?”
这时我才意识到口干的要命便点了点头。
Apple起身为我端来不远处写字台上的一杯水。我用胳膊撑起身子,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胃痛的症状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还要再来点吗?”Apple接过空杯子后问道。
“不用了。谢谢!”我双手撑到身后欠了欠身子倚到了床头上。这时我才发现毛巾被下的我竟被拖的一丝不挂。“我的…。”
“你吐的一塌糊涂,宁儿把你和磊磊的衣服都洗了凉在天台上了。”说着Apple转过身去,一件件的褪掉了身上的衣服。顷刻间Apple便一丝不挂得看在了我的面前。
我摇摇头表示,我现在不想做那事。
“怎么了?”Apple一脸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喝的太多了,现在没有那种心思。”
Apple叹了口气,耸耸双肩又穿回了衣服。她俯下身来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那你早点睡吧!”便转身准备离去。
“你介意…?”Apple扶着半开的房门转身,我接着说道:“我是说你介意我想着其他的姑娘吗?我是说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
“能只在心里想着而不叫出声来吗?”不等我回答,Apple关上房门后又重新褪掉衣服倚到了我的怀里。
当我进入的时候,Apple的身体还是干涩的。随着我缓慢的动着Apple一连来了两次高潮。而我的下身依旧坚挺着。“我不想要了。”Apple说道。我从Apple的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到了她的旁边。Apple坐起身来,不知道从哪儿取来了纸巾帮我擦拭着身体。“怎么办,它还是硬硬的。”Apple指指我的下身说道。“用手可以吗?”我说道。Apple用手握住上下得动了起来。“能在缓慢些吗?”我扪住Apple的Ru房说道。刹那间我周身的一切又围绕着我旋转了起来,我的思绪也随之乱了。我在心中不断大声的呼喊着“天天”。五分钟之后我在毫无预感的情况下一泻而出。
Apple又取来纸巾帮我擦干净身体,倚到我的怀里睡去了。而我却早已睡意全无,身子也像深陷泥沼般的无法动弹。脑子里也呈现出一片混沌的焦灼,无论如何也无法回想起过去的任何片段,记忆犹如刚出生婴儿般的空白。
阳光渐渐得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射了进来。从Apple的颈下抽出胳膊,起身在腰间围上条床单。开门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得放在了地上。返回房间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后见到宁儿正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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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宁儿看见我后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的东西都在这儿。”宁儿指指身旁的茶几说道。
在走过去在宁儿身旁的沙发上坐定。
“能抽根烟吗?”我玩弄着茶几上的烟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