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霸心中一动,忖道:“这个组合果然各有系统,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哪一个阶层合而为一……。”
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冷冷说道:“梅花,也许,我和总管都是后期投效的人物,不是你们正统弟子,但洛阳居是一个单位,总该有一个领导人物,所谓天无二日,如若都像你梅花姑娘一样,超然于外,独树一帜,成何体统?”
梅花点点头,道:“说的有理,所以,我们已尽量和你们配合,平日我们对总管和你韩副总管表现的敬意,大概还过得去吧!此刻,没有外人,把彼此的身份说个明白、以后,大家才能处的更为和睦。”
韩霸无法作主了,回头望着邓飞。
邓飞叹口气,道:“我会问明白这件事情,早知这洛阳居中的总管,是这样一个窝囊的角色,邓某人也不会接受这个工作了。”
“总管也不用妄自菲薄,那些镖手,都是优秀的正统弟子,……”梅花说,“那些侍应伙计,也都有着相当高明的身手,这些力量,足可以抵上武林中一个中等门户。”
“你年纪不大,对江湖中的事务倒是知道的很多啊!……”韩霸冷厉的脸上,泛起难得一见的笑容,接道:“此后,还望姑娘多多合作。”
“我会的……”梅花微笑道:“像过去一样,保证使你韩副总管满意。”
“好!姑娘请去休息吧!……”韩霸转向总管邓飞说道:“屑下回来时,天还未亮,却发现一个年轻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屑下把他抓住了。”
邓飞道:“问清楚他的身份?如无可疑,就放了他,如是可疑,就把他暗中处决掉了。”
“是!”
韩霸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邓飞道:“等一下,咱们一起早餐。”
“属下遵命。”
韩霸表现出了无比地恭谨。
邓飞转身而去。
韩霸也举步向前行去。
但觉微风飒然,梅花突然出现韩霸的身前。
“姑娘好高明的身手,在下自叹弗如了?”
“副总管言重了……”梅花陪上一脸微笑,道,“副总管抓了一个年轻人?”
“是啊!他天不亮就在这里转来转去,形迹十分可疑?”
“他叫什么名字?”梅花低声的问。
“我还没空问他……”韩霸奇道:“梅花姑娘怎会关心这等小事?”
“只是随便问问,……”梅花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好像很年轻,老实说,我一下就点了他的穴道,根本还没有仔细的看他一眼……”
“现在何处?”梅花急急地问。
“被我关起来了……”韩霸道,“等一下,我会去问问他,如果不是江湖中人,我就立刻放了他。”
“副总管,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这样吧!早餐之后,我派人把他送到你那里去,如果姑娘不认识,再交还给我处决他。”
“如是我认识呢?”梅花泛上了两颊羞红,垂下眼帘,不敢看向韩霸。
“那当然由姑娘发落了……”韩霸微笑说,“姑娘是我们洛阳居中的贵宾啊!”
“韩副总管,不管他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梅花都会记着你这份情意,日后,我必以千倍的恩情报偿。”
“小事一桩,在下和总管一起吃过早餐后,立刻就把人送去,包管他毫发无伤。”
梅花口齿启动,欲言又止,躬身一礼,转身行去。
情这东西,直叫人生死相许,像梅花这样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人物,一旦动了情,竟也和一般的少女一样,羞羞答答,欲语又止。
韩霸赶到邓飞的住处,邓飞已摆上了早点等候。
“韩某约请的几位朋友,都已答允来此助总管一臂之力。”
邓飞点点头,道:“都是些什么人?”
“七宝和尚……”韩霸轻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他竟然一口答应。”
邓飞似是被火烧了一下,突然跳了起来,道:“这个,不太好吧!道不同怎相为谋?七宝和尚是方方正正的人物,愿意来洛阳居,只怕是别具用心?”
“至少,他会全力和我们合作,唯总管之命是从……”韩霸说,“这些年江湖人早已经忘却本来,黑、白两道,也已经混淆不清,七宝和尚答应易容改扮,掩去和尚的身份,显然是,他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总管不妨仔细的想想,洛阳居中有那一股力量可为我们所用!搬着指头数一数,只有我们两个人,七宝和尚和他的几位朋友,愿意投效总管,至少我们在洛阳居中,可以占得稳一些,总管也有可以派上用场的心腹人了。”
“还有些什么人?”
“我没有仔细地问,不过,七宝和尚说的很明白,他们都有相当的身份,也不便以真面目投入洛阳居中,所以,他们都经过易容,或是戴上人皮面具,但他们得对总管绝对忠诚……”韩霸说,“我告诉他们说要请示总管才能决定,他们还在等我回音?不过……”
“不过什么?……”邓飞低声问道,“他们是不是附有条件?”
“条件倒是没有,但他们明白不论如何易容,也逃不过总管一双神目,他们都知道总管有过目不忘之能,有洞穿易容改扮的眼力,……”韩霸也低声回答,“他们准备和总管见面之后,自白身份。”
这顶高帽子不着痕迹,听得邓飞心中舒但至极,笑一笑,道:“这话倒是不错,天下最好的易容手法,也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韩霸道:“总管是不是同意了呢?”
“万一引狼入室,日后要我如何交代……”邓飞说,”我看这件事,还得慎重的想想。”
“杀王龙已种下大祸之因……”韩霸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建立起我们自己的力量,今日梅花姑娘那番话,总管当还记忆清楚,洛阳居小小一个据点,系统庞杂,各自为政,你真正能管的,只有我韩某一人,我对内情知道不多,但总管也好像知道的有限,我们随时有被解职拘押的可能,……”
邓飞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韩霸道:“我不知道总管作何打算,我是绝不甘束手就缚,到了要命的时刻,我会全力反击,能走就走,走不了,也要拼搏至死,一旦被擒,那就生不如死了!”
“嗯!……”邓飞道:“说的有理,宁可战死,不能被擒,我知道他们对待叛逆的手段,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韩霸说,“投靠总管的人,能和我们全力合作,最为重要。”
“好吧!你带他们来,我们尽力掩护他们,但也作作最坏的打算……”
“是!……”韩霸站起身子道,“今晚上,我就带他们来见总管。”
邓飞点点头,韩霸告辞而去。
韩霸取下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带三分惊怯容色,推开了梅花的房门。
梅花住的地方不大,只有一房一厅,厅中小桌上,已摆好两份点心,梅花正呆呆的坐着出神,抬头见田玉面呈惊怯地的缓步行来,立刻一跃而起,先探首向门外四下瞧瞧,才顺手掩上房门,拉着田玉在木桌旁坐下。
先限惜怜的说:“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受苦了没有?”
田玉摇摇头,遭:“没有,我早晨出去散散步,不想被人一下子点中了穴道,我真是太没用了。”
“唉!你连什么人点了你的穴道,都没有瞧清楚吗?”
“他点的晕穴,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那里还瞧到什么人点我的穴道,不过,送我来这里的人,自称姓韩,他说是你的朋友,你要他救我出来。”
梅花点点头,道:“这么看来,他还是真够朋友,饿了吧!快些吃点东西,我得想想看怎么安置你?”
田玉摇扔头,道:“不用费心了,吃过东西,我就走!”
“走!”梅花呆了一呆道,“到哪里去,你要就这样离开我吗?”
自名田玉的江枫见梅花一脸惊诧之色,亦为之心中一动,忖道:“看样子这丫头真的一头栽了进去,她习过迷魂大法,怎的定力竟如此之差,还是这‘惑心术’太过霸道?”
“我要回到客栈,整理行装,我不能永远留在长安。梅花……”田玉说,“嫁给我吧!
跟我回杭州去,我们在西湖岸边,盖一幢房子,那里风光明媚,尤胜长安。”
前面两句话说的似甚决绝,但后面又深情款款,梅花姑娘听得是又气又急,娇声嗔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如何能去杭州?”
“那该怎么办呢?……”田玉叹口气道,“总不能让我留在这里吧?”
“为什么不能?既是无法分开,我又不能跟你南下杭州,你只有留在长安了。”
“这里太危险,随时都可能被人一下杀死,我知道你可以保护我,但你总不能时时都守在我的身边吧!”
田玉流露出无限的畏惧、哀伤。
梅花两道冷厉的眼神,盯注在田玉的脸上,凝视了良久,冷厉的目光,变化出无限柔情,叹息一声,道:“唉!你怎么这样窝囊,没一点丈夫气概……”
“我只是一个贩卖绸缎的商人……”田玉说,“不是闯荡江湖的绿林好汉,但你们这洛阳居却不像一般的歌坛饭庄,好像很多人都会点穴手法,那是第一流的武功,就说你吧,看上去娇弱温柔,但你却一身好武功,把我这个大男人全不放在眼中,一拍手、一投足,就能要了我的命……”
梅花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呀!你还好意思自称是大男人啊……”
田玉微微一怔,道:“我不是大男人,是什么?”
“是……是处处要人怜惜,照顾的小丈夫……”梅花忽然纵体入怀,紧紧抱住了田玉,接道:“我不让你走!我舍不得离开你,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爱上了你这绸缎贩子,而且,动了真情,田玉,留下来陪我,我受不了离别的相思痛苦……”
“那就跟我走啊!梅花,你是我见到过最好女人……”
“只是漂亮吗?”……”梅花在田玉怀中仰起了脸儿,娇媚横溢,动人极了,田玉也不禁心神一荡,赶忙吸口气,镇定下心神。
“当然,你还有很多动人之处,别的女孩子,难及万一……”田玉说,“所以,我真的希望带你回去……”梅花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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