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擅自行动,老衲无法派人帮你们,一切由你们自己担待了。”
“老方丈放心,弟子会小心应付……。”
百明方丈点点头,道:“你们走吧!留久了,会使他们动疑!”
七宝和尚叹息一声,道:“目睹老方丈身受苦难,弟子竟然无法援救,还请珍重,弟子告退了。”
他没有勉强江枫,但本身却对百明十分敬重,又叩了一个头,才离开禅房。
出了方丈室,行不过一丈,只见知客增司善,带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和尚,恭候路侧,合掌笑道:“贫僧特地选了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和尚,伴随侍候,大人可要先进些点心,休息片刻……”
“不用了……”江枫道:“咱们看看千佛殿,达摩面壁石,就离开这里,大师说的不错,这地方确实没有使人留恋忘返的风光。”
司善微微一怔,道:“大人,是不是本寺方丈得罪了你?”
江枫沉吟了一阵,道:“他身体不好,我们谈话不多。”
“这倒也是,老方丈一身武功,十分高明……”司善道:“可是英雄只怕病来磨,年纪一大呀!武功也不管用了,一场小病,就把老方丈给折腾的受不了啦!如有开罪之处,贫僧这厢陪礼。”
双手抱拳,深深一揖,似是忘记了和尚的身份。
江枫也不去点破,笑一笑,道:“没什么啦!老方丈身体不好,我们不便多所打忧,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千佛殿。”
五百罗汉像,工艺精绝,但江枫也只是走马看花,倒是对达摩留影石,看得十分仔细。
游赏少林寺,只不过花了两个时辰,辞别知客司善,直奔登封寄放马车的客栈,吃点东西,连夜起程,奔向汴京。
大和尚虽然觉着,走得太急了,来免招人起疑,但他一直小心四顾,未发觉有人追踪,但仍然放心不下,沉声说道:“两位姑娘,你们要留心一些,别要人盯上了,我们还不知道?”
“很奇怪的感览……”吟霜道:“我和姐姐十分小心,但却瞧不出有人追踪,但感觉上,好像有人追踪一样。”
“我已留神四处,……”江枫道:“没有发现追踪的人。”
“吟霜,这种感觉由何而来,是天狐武功?……”大和尚道:“还是张姑娘的奇技呢?”
“都不是。可能是我多心了?我相信,真有人追踪,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监视。”
大和尚吁一口气,道:“疑心生暗鬼,你真把我吓了一跳!”
七宝大师无法确知江枫的武功,高到何等境界?
但他知道少林寺达摩、戒律两院院主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对方没有倚多为胜,反而以寡击众。
六个人对付两院主持,和十二位上座高僧,这十四个人,是少林寺的真正精锐,江枫又能对付人家几十人呢?
一对一,大和尚相信江枫可以,但绝不能同时对付两个人,两个小狐女,合对起来只怕也对不了一个,这趟少林寺之行,完全打垮了大和尚的信心,苦的是满怀忧虑,还不能说出来。
一旦使江枫了解了真相,就有两个结果,第一是他根本不相信敌人武功高到那种程度,存心一试,说不定会转回少林寺去,找那暗中把持寺务的人,放手一拚。
第二是信心崩溃,觉着三位师长的培养苦心,白费了,武林三圣技艺集于一身,竟是还不如人,那就心灰意懒,再无斗志,他是武林中希望所传,一旦他志气消沉,这个仗,哪里还打得下去。
大和尚心中苦啊!“苦不堪言”,大概就是这种滋味了。
他比江枫更希望早到汴京,以揭开谜底。
所以,他计划赶路,在马力负荷的极限下,加快速度。
原来要七八天的行程,大和尚只化了三天两夜,就到了汴京。
(开封)
大和尚沉默了,一路上很少说话,但他的举止行动,仍然十分小心,先要两个小狐女溜下马车,潜伏道中,才把马车驰入一座荒林,放了健马,劈碎车辆,埋于地下,又戴上张四站给他们的人皮面具,才得出荒林。
两个小狐女似是感受到大和尚的传染,竟然不再嬉闹,一改故态,变成了端端庄在的小姑娘。
看二女沉默不言,大和尚的心中有点难过,笑一笑,道:“有没有发觉可疑的人?”
“没有……”吟雪道:“妹妹潜隐道旁,未见行人,雪儿登在一株大树顶端,五里内来见可疑人物。”
江枫道:“和尚,你好像忧心忡忡。……”
“是啊!希望能早些查出狗皮葫芦,看着少林寺隐藏的神秘武功,对武林是否真有帮助?”
“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早已记于存册之上,只恐早已被人取走了,全寺僧众,都任人宰割,无能抗拒,难道还能保护武学秘笈……”
江枫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果真如此,老方丈也用不着要我们来汴京了,我和尚担心的是狗皮葫芦,能否还活着世间,对我们有所交代?”
“他们根本没有听到狗皮葫芦这句话,如何会找上地?”吟霜道:“咱们一见面,就不再离开他,一直把事情弄清楚再走!”
“好主意,江老弟心意如何?”
大和尚借石问路,要江枫作个明确的决定。
“好!……”江枫也是聪明人,已知大和尚的苦心,叹口气,接道:“但愿少林寺神秘保存的绝艺,确有价值!”
他心中仍是不太相信,但总算答应了委屈求全。
相国寺外,是汴京有名的杂耍市场,百艺杂陈,万货云集,上至名画,下至花布鞋袜。
说书的、卖唱的、卖药的,你只要有时间,跑个大半天,还观赏不尽,所以,那里人潮汹涌,川流不息,也是三教九流人物的出没之处。
江枫一袭旧青衫,再加上一张人次面具,看上去极像四十左右的落第秀才。
叶雪、吟霜也衣着破旧,脸色黝黑,虽不是要饭的,可是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了。
大和尚灰布长袍,腰束白带,像个跑单帮的客人,四个人,看上去,就属他像样一些了。
雪、霜二女,从来没有见这样热闹的地方,充满着好奇,左顾右盼,看的开心极了。
地方很热闹,但范围不大,走了一圈,也没有发觉什么是狗皮葫芦?
“没有这个地方,难道狗皮葫芦是个人的名字,……”江枫道:“这恐伯要找个人打听一下?”
“我看到卖狗皮膏药的……”吟霜道:“好像可以治跌打损伤,是一家小店铺,一个人站在门口,讲的口沫横飞。”
“再走一遍看看,老方丈绝不会骗我们,……”大和尚道:“狗皮葫芦,可能是一种标帜。”
这种地方热闹好玩,只是品流复杂,扒手出没,一不小心,就会被扒去财物,大和尚就遇上了。
不过,以大和尚的精深功力,敏锐的感觉,这些扒手,自然无法得手,但大和尚故作不知,扒手摸到一块银子,却被大和尚回手一把扣住右腕,低声问:“老弟,干这行业多久了?”
扒手右手拿着银子,但右腿被扣住,全身劲力顿失,心知遇上了高人,苦笑一下,道:
“十年了,你老兄是第一次来逛相国寺吧?”
“不错,我是第一次来到贵宝地,你老弟技艺太差了,一年的历练,应该是干净俐落,怎么会失手呢?”
“我了彪是相国寺地盘上的扒手头儿,技术一流,只是有眼无球,遇上了高人,放了我,我保证你在汴京地面上,绝不会再通扒窃,这块银子还给你,而且,你老兄在这里的花销、用度,我全包了,顿顿酒肉,夜夜春宵,怎么样?交个朋友嘛!”
大和尚放开了丁彪,笑道:“交个朋友,银子你收下,有道是贼不空手啊!你在这里混了十年,想必是很熟悉了。”
两个人喁喁轻谈,就像是老朋友在叙旧一样,倒也不会引人注目。
“熟,熟的很,你要找人,只要说出姓名,我能说出他身上有几条肋骨,找地方,我能数清楚相国寺这个地盘上,有几个老鼠的洞穴,……”丁彪大言不惭的说道:“尽管请问吧?”
“我找狗皮葫芦。”
“什么?狗皮葫芦,是人还是地名?”了彪皱起了眉头。
“就是不清楚啊?……”大和尚有点心慌了,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狗皮葫芦是什么?
可真是有点麻烦了。
“你确定他在相国寺,……”
“确定,而且,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大和尚说。
丁彪抓着头皮,沉思了良久,道:“莫非是他?”
“谁?说说看……”大和尚道:“找到了,我再付一百两银子。”
“什么话?……”丁彪道:“咱们已是朋友,还谈什么银子不银子,只是我没有把握,这档事,还真把我难住了,狗皮葫芦,不是地方,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绰号。”
“阿弥陀佛!总算有点眉目了……”大和尚心里念佛,口中说道:“大概是个绰号吧?”
“有一个卖草药的郎中,泡制一种药酒,药酒装在葫芦里,每年只卖两百葫芦,四月初一开市,卖完了就关门,明年四月初一再来,十两银一葫芦,价钱是吓人,但药酒却灵的邪气。
生意好到挤破头,开市第一天,就被抢购一光,葫芦扯到拘皮上,那是因为他除了药酒之外,还卖一种狗皮膏药,腰酸背痛,贴上就好,能散热拔毒……”丁彪说,“可惜的是膏药比葫芦酒更少,每年只卖一百张,不收定金,也不预约,四月初一去排队,挤死了是你家事。”
“据说是祖传秘方,这个人,只有开市那一天在相国寺应市,不到中午药酒、膏药,全会卖完,严格的说,一年只在这里停留两个时辰,……”
“我要找他,越快越好,……”大和尚说:
“能不能找到他的住处?”
丁彪沉吟了一阵,道:“他不喜和人交往,听说是平常都在家熬药、泡酒,住哪里我不知道,我得打听一下,给我半天时间,晚饭时刻咱们碰头,就在前面的豆儿庄喝一杯,豆儿在虽然不大,但手艺精巧,一道黄河鲤鱼,烧的不输又一村,我先去定个雅座,要不然,到时候绝找不到位置。”
大和尚心里急得要命,但表面上却装作镇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