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
“是媸发,他带着白衣杀手杀了龟母。”左烈满眼含泪。
“我知道是他,整个白溟海域,能杀龟母者无有几人。这把寒霜剑是她祖传之物,龟祖之魂藏身剑中,龟母与宝剑灵犀相通,这把寒霜剑在她手中,可使她魂力大增,她已知道自己将会身遭凶险,但她还是把剑给了你,她是希望你完成水族统一大业,救出你的父王。”
左烈泪流满面,龟母为了成全他,而不惜以寒霜剑相赠,如果龟母有宝剑在手,即使战不过媸发,至少也可逃走,而免于被媸发所杀。
“但是我还没有开启宝剑的封印,只有开启封印之人,才是宝剑的主人,我至今也没有找到开启封印之法。”
“龟母既然赠剑与你,自有她的理由,到了开启封印之日,你自然就可放出剑魂,成为神剑主人。你刚刚说你父王没死,那他在那里?”
“他在哪里我也不知,母亲和龟母都曾为父王占卜,但她们的魂力都被更为强大的魂力阻挡,父王是一颗耀眼的帝星,不见帝星坠落,父王就没有了行踪,父王可能被人控制,正在某一个黑暗的地方受苦。”左烈说道。
“你的父王英明伟大,是水木火族共同的王,龙族之人一定帮你救他出来。”
“姑母……”左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龙王叫过阁主说道:“流衣,快来拜见王子。”
阁主姗姗而来,屈膝说道:“见过王子。”
左烈连忙扶起:“妹妹,你还是叫我哥哥吧!我的祖母是你母亲的姑母,你应当叫我哥哥。”
阁主面色绯红,说道:“哥哥以后叫我流衣好了,别再喊我阁主了。”
“好,流衣妹妹,你不是还有要事要禀告姑母吗?”
左烈的话提醒了流衣,她对龙王说道:“母亲,我的小哥哥找到了。”
“什么?”龙王睁大眼睛,猛地从龙座上站起来问道,“他在哪里?你真的找到他了吗?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我的小哥哥在冰泽下的蛟洞中,他服了蛟王的冰珠,已经变成海蛟,被蛟王打入冰泽,终年受苦,母亲,你要快去救他啊。”
龙王嘴唇哆嗉着,左烈和流衣连忙上前扶住。
“是蛟王,蛟王害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冰泽之中寒气逼人,我可怜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受得了?流衣,你快去找来大公主,让她速调十名五千年以上魂力的龙将,我们即刻前去泽川,你先行一步,在烟雨阁中调出五万雄兵,在雪堡前集结等候。”
“是。”流衣转身而去。
“回来。”流衣刚走了几步,龙王突然又叫住了她。
“暂且别去,我再问你,你是怎样知道那冰泽之中的海蛟就是你的小哥哥?”
流衣便把过往之事叙说一遍。
龙王脸上疑云密布。
“蛟王为何要这样做?他要想加害二龙子易如反掌,何必再让他活在冰泽之中十几年?三百年前蛟族叛乱,我捉了蛟王又把他放回泽川,他感我恩德,发誓蛟族永听龙族号令,永不再做叛逆之事。蛟王虽然暴烈,但是个守信之人,他怎么会失了前言,害我龙子?”
“这个我却是没有虑及,但那青蛟悲伤至诚,不象另有居心,特别当我说起儿时之事,他放声痛哭,高声地叫着我‘妹妹,妹妹’,母亲,虽然此事疑处甚多,但你还是快点到泽川一探,一旦那青蛟真是我的小哥哥,也免得他在那里受苦。现在他的处境十分险恶,我在巡查冰泽之时,发现了一个黑衣人潜入冰泽,我打伤了他,他的腰间竟藏着桃花令牌。”
“桃花令牌?”
“是,我在落龙关口,也遭到六个杀手的截杀,他们也是各个都有桃花令牌,其中一人还是香月楼中的火族魂术师火离。”
“火离?火离不是在香月楼中听用吗?她怎么会在落龙关截杀你?其余几个人都来自哪里?他们的身份你可查明?”龙王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最后死的那个少年临时之前说道他们都是桃花令主所派,我正要再往下问,他却突然死了,咽喉被穿透,但没有发现任何暗器,我怀疑是我们龙族的暗杀绝术空斩杀死了他,整个龙岛会空斩之人能有几个?除了您,还有谁会?会不会是我的大哥鹿琨?他继承了我父亲的魂力,只有他才有可能练成这么高深的绝杀之术。”
龙王想了想说道:“不会是他,我当初修炼空斩,整整用了一百年,你的大哥才二十三岁,他怎么能够修炼得成?”
“可是……”
龙王一摆手,言语哽咽,对流衣说道:“这些事情恐怕另有隐情,不可莽撞行事,我考虑之后再找你们,你暂带王子到香月楼中,王子的身份不可告知他人,让你姐姐给他造个护卫之册,留在王宫之中。”
龙王有对左烈说:“王子,委屈你了,但你现在的身份还不便为他人知道,造个册子,给你个侍卫的身份,你也好在宫中久住,免得别人生疑。”
“姑母不必多虑,我明白您的心意。”左烈说道。
流衣带着左烈离开王殿。在王殿之后,一圈高大的围墙围起一座大花园,花园内没有一株莲花,各种各样的珍花异树遍生园内,有许多花左烈在奥迦大陆经常见到,它们该是来从奥迦大陆移植而来,还有许多左烈未曾见过,它们可能是土族火族之物。
花园很大,一望无边,花园之中建有许多的小楼,供花园的龙将和侍女居住,在花园中间,是一座高大的红楼,红楼共分九层,每一层中又分许多小的楼阁。
“姐姐就在红楼之上,我们兄妹三人,只有姐姐没有掌管军队,她只管为龙岛各处分派魂术师并为他们登记造册,而后这些造过册的魂术师凭香月楼主之令到醉花居中领取荷花令牌。但是姐姐的红楼抵得过三十万雄兵。”
“为什么?”左烈问道。
“红楼之中共有八百名魂术师,姐姐住在第九层,余下八层每一层有一百名魂术师,第一层的魂术师有一千年的魂力,第二层的魂术师有两千年的魂力,依次类推,第八层的魂术师拥有八千年的魂力,他们许多人的魂力在我之上,随便挑出一人,就可抵挡千百兵丁。”
“一个香月楼就有如此多的魂术高手,那龙王的王殿之内呢?该有多少魂力卓越之人?如此雄壮的战斗群落,就是媸发掌管的兵力,也未必能与之匹敌。”左烈想道。
花园之中花树掩映,清脆的笑声从远远的前方传来。
“一定是我的姐姐在荡秋千。”流衣说道。
左烈流衣顺着笑声前去,在一棵枝叶纷披的大树下,十多个女子正在游玩,一个黄衣女子坐在秋千上,头上戴着花枝编织的花环,披散的长发随着秋千的起落飘忽荡漾,一双素足青缎锦鞋,端的纤巧可人。
女子眼中柔波流转,自然含情,左烈和女子素不相识,但不知为何,他的的心却因为这个女子在花香之中荡漾开去。
第五十章 斗罗御剑
众女子如同没有看到二人到来,只顾疯跑玩闹,忽然黄衣女子旁边的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把手一样,一条细长之物挂风而来,直奔左烈面门。那东西太细了,左烈几乎看不到它的存在,只是凭着它飞来时引起的气流的波动,左烈知道有什么东西飞来了。
那东西虽然极细,但是力道十足,不亚于左烈召唤的风刀之力,左烈本能地把头一偏,伸手去抓那物。左烈似感到有什么东西进到了手中,伸开手掌,原来是一根长发。
左烈虚惊一场,场中女子看着左烈一阵嬉笑,继续追逐游玩。
左烈转过身,却见流衣眼含怨怒,哼里一声。
左烈不知缘故,还以为是那个侍女无力,惹得流衣生气,连忙说道:“不用管她,她又不知道我是谁,小小女子,淘气顽皮也是有的。”
“这些都是我姐姐的贴身侍女,姐姐把她们宠得没样,比对我这个妹妹还亲。”流衣趁势提高声音说道。
“是谁伤了我的妹妹啊?回去我罚那个该死的丫头浇花好了。”
左烈眼前一晃,秋千上的女子已经来到二人眼前,女子双脚凭空而立,身上的黄衣无风自摆。
“他是谁?要来造册的吗?”女子微微含笑。
“是。”
“找个龙将带来不就行了,还要烦劳妹妹亲自前来。”女子看也不看左烈。
“我们还是到楼上说话。”流衣用眼神示意女子务再多言。
女子稍稍打量左烈,又对众侍女吩咐道:“你们暂且玩耍,我去去就来。”
三人来到香月楼下,左烈这才看到,原来香月楼的每一层就是一个宫殿,宫殿之中又有许多的小型阁楼,整座香月楼雄伟高大,香月楼顶几乎要超过龙王的王殿之顶。
女子微微一晃,双脚离地,向楼上飞去,女子的飞速并不快,仿佛脚下有什么东西托住一般,缓缓而上,越过层层楼阁,落到了红楼九层。
这么高的楼层,即使修罗神教的星罗恐怕也难以飞得上去,流衣也许能飞得上去,但她也需快速飞腾,象女子那样慢慢升起,这不仅需要消耗大量的魂力,还需要魂力对气流有精准的控制,没有超人的魂力,难以做到。
左烈正在想着如何上得楼去,流衣拉着左烈说道:“我们上去。”
流衣惊鸿一般飞上红楼四层,稍作停留,又飞入九层之中。
红楼九层楼阁林立,中间一间宽大的木屋内,黄衣女子已经含笑等候。
“他是谁啊妹妹,这么神秘?”
“他是王子。”
“什么?他是哪里的王子?”女子收起了笑容。
“他是水族的王子,他的祖母就是母亲的姑母,母亲已经见了王子,所以让我领他前来。”
女子脸色渐渐凝重。
“这是我的姐姐祈月,香月楼主。”流衣对左烈说道。
“祈月姐姐,听流衣说你长我两岁,我该叫你姐姐才是。”
“你是王子,我怎么敢当啊。”祈月急忙说道。
“你的母亲是我的姑母,我当然该叫你姐姐啊。这些天我在宫中,还要烦劳姐姐多多照顾。”
“王子有事吩咐,哪敢言烦。”
几人坐下,流衣把最近几日之事给祈月说了一遍,祈月便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