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难过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无花、南起、高寒等人也是各个含泪,他们恨不得飞上前去待石泰受了这催命的一掌。
帝鸟的巨爪就要拍到石泰之际,却突然停在了半空。
兽王惊异地张大嘴,他甚至已经失去了反应,他已经忘记自己正在决战,他只是惊异地看着。
那只卧在洞壁下等凤鸟,象是着了魔一般,猛然站了起来,它火焰般的眼睛精光四射,一看便知魂力极强。它低鸣一声,昂起投来,威严的目光看着帝鸟。
帝鸟原想一爪结束石泰性命,听到凤鸟低鸣,就象一个奴仆听到了主人的命令,生出的巨爪停在半空。
左烈大喜,召唤凤鸟终于成功了。场中之人,除了左烈,谁也不知道凤鸟出了什么事情,就连兽王虽然感到惊异,但也没有发觉其他倪端,百万年来,只有兽师族才懂得兽语,兽王从没有听说除了兽师族,还有什么人能够熟谙兽语。
凤鸟魂力深不可测,只有熟谙兽语,才能召唤凤鸟,兽王难以想象场中之人会有人能够召唤凤鸟。
兽王顾不得理会帝鸟,他急得从石座上站起来,嘴唇蠕动,连发兽语,召唤凤鸟,无奈凤鸟已被左烈召唤,它是神智已被左烈控制,当然无法为第二人效命,要想再次召唤它,除非凤鸟再次沉睡,但凤鸟斗志昂扬,哪里有半点沉睡的意思?
兽王见他的兽语失灵,着急之下连呼凤鸟的名字:“火凤,火凤。”
火凤原本魂兽,兽语呼唤尚可听懂,用人语呼之,它哪里听得懂。
火凤全然不顾兽王呼唤,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走近帝鸟,张口吐出一团红色的雾气,顿时洞中冷气消散,冰冻的石泰也寒冰消融,可以慢慢移动活动身体了。
兽王大怒,再次召唤帝鸟,攻击石泰。帝鸟在冰国之中是鸟中之王,但火凤乃是天下万鸟之王,帝鸟见了火凤,天生就畏惧三分,如今火凤用魂力化解了帝鸟的冰气,帝鸟知道火凤不愿让它伤了眼前之人,但是身后又有兽王召唤,无奈之下慢慢举起巨爪。
帝鸟刚刚举起利爪,火凤一声惊鸣,身体猛长两丈,伸出火红的凤爪,一下抓住帝鸟的爪子,只听帝鸟惨叫一声,一只簸箕般大小的鸟爪已经断落在地上。
帝鸟恐惧地蜷缩在地上,哀声嘶鸣。
其实火凤的魂力虽然高于帝鸟,但是如果帝鸟不是过于惧怕火凤,丧失斗志,他也不会败得如此凄惨,无奈一物降一物,火凤生就的鸟王,帝鸟哪有不怕之理。
火凤一旦被左烈召唤,左烈的意志就会和它灵犀相通,左烈已经示意火凤杀了帝鸟。
帝鸟虽然惧怕火凤,但是毕竟现在和帝鸟对决的事石泰,并且帝鸟只是断了一爪,如果兽王强力召唤,命令帝鸟杀了石泰,石泰性命堪忧。
火凤得到左烈暗示,对着瑟瑟发抖的帝鸟张口吐出一团火焰。
原来火凤也是来自火族,修炼的是火族魂术,它吐出的火焰和火灵鸟吐出的火焰大不相同。火灵鸟吐出的火焰如同火线,一道一道,杀伤力虽强,但哪里敌得过火凤的一团大火?这团大火瞬间将帝鸟包围,帝鸟惨叫两声立刻在火中化为焦炭。
夏越等众人又喜又惊,连忙上前围住石泰,用魂力驱除他体内的寒气,并为他输注精魂疗伤。
兽王气得暴跳如雷,他手指左烈怒道:“你、你,我要杀了你们。”
左烈微微一笑说道:“决战结束了吗?要杀我吗也要等决战结束啊?胜负尚难预料,你怎么肯定我们就一定会落败呢?难道你要违背战前约定吗?”
“这……”兽王一时语塞。
第七十章 兽师的先祖
其实决战胜负已分,左烈此话不过是提醒兽王,要按照比赛的约定行事。如果兽王真是一怒之下不顾约定,虽然左烈召唤了火凤,但兽王座下还有十多只魂力高深的魂兽,它们都只是处于浅睡状态,只要兽王稍作召唤,立刻会扑上前来,哪里还有众人的活路。
左烈又问兽王道:“第三战还没进行呢!石泰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兽王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对左烈说道:“不用比了,你们胜了,但是你相不相信我现在随时可以让你们粉身碎骨?”
“相信,但你不会。”左烈淡然答道。
兽王重重地坐在石座上,他刚刚坐下,却又象被什么东西猛地一顶弹跳起来,他的眼中露出比看到火凤复苏时更加惊异的神情。
随着兽王惊异的目光移动,那只万鸟之王,兽王所有魂兽中魂力最为高深的灵兽,竟然慢慢缩小,缩成黄犬大,又成公鸡大小,接着又成了小鸡、米粒,最后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飞进了左烈额头若隐若现的星形魂根中。
兽王象一只泄了气的皮囊,瘫坐在石座上。
风乾兄弟在决战中一直护卫左烈左右,他们早已做好了舍身护主的准备,看到现在有惊无险,心中悬着的一块巨石落在地上。
兽王抬起头,怏怏问道:“原来你也懂兽语?”
“不懂,兽语是兽师族专有的本领,我哪里会这些。”左烈答道。
“那你怎么会召唤火凤?”兽王疑惑地问道。
其实兽王的疑惑也就是众人的疑惑,风乾等人都知道左烈魂力较低,他们只知道要保护左烈,没想到左烈竟然在危难之中救了大家,左烈虽然贵为王子,天生尊贵,心性聪颖,但强大的魂力不是靠聪明就能得来的,左烈怎么能够召唤魂力超过鹿琨甚至不在龙王之下的火凤?”
左烈知道大家的疑虑,但他担心泄露了自己深藏“修罗神功”的秘密,于是一笑说道:“我刚刚看你在召唤灵兽时嘴唇蠕动,我模仿你的唇语召唤火凤,不想召唤成功,所以才有今日侥幸一胜。”
左烈的话显然有些牵强,兽王知道左烈不想以实相告,也就不再追问,其实左烈的魂术来由只有风乾兄弟心中明白,但他们和左烈心性相同,虽然身份有异,却早已把对方视为生死兄弟,他们自是不会多说。
左烈又问兽王道:“既然你已认输,就要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兽王点头:“决战开始我就说过,如果你们取胜,我放你们走,并且人你们处置。”
左烈道:“处置不敢当,我要提出的条件有三:第一,放我们出了洞窟;第二,你要离开鹿琨,投在龙王门下,此后你在龙岛,只听龙王号令;第三……”
左烈顿了顿,兽王接口问道:”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条就是你要说说你们兽师族的来历。”
兽王一愣,左烈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学走你们的兽语,精通兽语是你们兽师族赖以生存的根本,我怎么能夺人所爱,为己所有呢?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罢了。”
兽王沉思片刻说道:“王子是个爽快之人,虽然决战而胜,却并不伤害与我,我及我的魂兽感激不尽,只是希望王子也能履行前约定,帮我一个忙。”
兽王所说的约定,左烈知道,他要左烈有朝一日去到木族,废除木族森严的等级制度,为那些受苦多难的下等族群接触冤苦,还那些如花的少女以自由之身。
左烈是言出必行的大丈夫,他答应兽王的自然不会食言,于是左烈慨然说道:“来日我一定去到木山,解脱千万受苦的的木族女人,废除残酷的等级制度,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左烈言语掷地有声,兽王和石泰等木族之人都大为感动,虽然左烈现在不过区区三千年魂力,但左烈英气勃勃,聪慧异常,又有父难家仇在身,他一定会奋发图强,提高自己,有朝一日,他会一统水族,去到木山,履行前约。”
众人长出一口气,想起刚刚洞中险遇,各个暗捏一把汗。
左烈又问兽王道:“龙王的红令你可知道?我们刚进洞时候所持的令牌就是龙王红令,此后龙王有令,都会派人持红令前来,你见令即行,否则就是抗令。”
“谨遵王子吩咐。”兽王低头说道。
兽王抬起头,忽然脸色大变,众人吓了一跳,只见兽王疑虑的目光投向鬼山穷,鬼山穷被兽王看得甚不自然,左烈连忙说道:“这位是鬼山穷大哥,他也来自木族,他对龙王忠心耿耿,是龙王的贴身护卫。”
“是吗?可是我在醉花居中见过他,他可是总管的红人啊,他分明知道我也来自木族,却对我傲慢冷淡,一个人怎么能变得如此快,这么短的时间就成了龙王的红人。”兽王目光如刀,仍然看着鬼山穷。
鬼山穷急出一头冷汗,他拱手分辩道:“兽王老弟,居中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但那日龙王收我之时王子等人都在场中,此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前得罪之处,多多包涵。”
左烈以为兽王记恨前仇,也劝解道:“兽王,不打不相识,鬼山兄弟已经认错,就别再记恨他了。”
兽王“哼”了一声说道:“即使如此,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现在天已黄昏,你们也不必急着出洞,我在洞中准备一桌酒菜,众位兄弟用过餐后再走不迟,我也好趁此机会说说我们兽师族的来历。”
众人面面相觑,经过刚才一场风波,大家都想早日离开洞窟,虽然他们知道兽王已经归顺了龙王,但是他们哪里还有吃饭的欲念。
却见左烈一笑说道:“兽王真是豪爽之人,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石泰等人听了左烈一言,也都不好再说什么,都跟随兽王进到一个偏洞之中。
这个偏洞十丈见方,洞中日用东西一应俱全,看起来象是兽王的寝洞。寝洞中间是一个宽大的石桌,早有仆人摆下酒菜,众人落座举杯,共庆今日之聚。
兽王下呷酒三杯,拱手说道:“今日在座诸位有六位皆是木族之人,我虽然也来自木族,但我的先祖却不是木族出身。”
众人本就感到兽王的兽语神秘万分,听兽王这么一说,都来了兴致,放下碗筷,听兽王说话。
兽王提起先祖,不禁神色黯然。
“我的先祖本是长在古老的土族,他们因为战乱颠沛流离,乱世漂泊,无意之间来到了木族。”
左烈暗想:“果然与土族有所牵连,修罗神教的召唤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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