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政治斗争的经验很浅薄,但两位老法师地智慧都是极高。仔细想想,他们均是觉得这种分析很有道理,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机会并非没有。
当然,这种分析暂时还只是纸上谈兵,至少在埃芬博格真正成神之前,造神计划只能停留在构想中,最多就是收些亡灵小弟打好基础。同样,在人间那头,吕布也需要加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双方面的条件都具备时,造神计划才能正式启动。
“有些事情上,我会暗中帮忙的。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权衡了许久,德莫克利特还是选择了和造神计划划清界限。虽然看不惯光明教会的飞扬跋扈,骨子里他却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要不是因为费雯丽的关系,他未必会对吕布如此热心。既然教会未必会在短期内报复,他当然不愿整天奔波于钩心斗角。
埃芬博格拦住了他:“等等,难道你不想听听我的成神心得?”
“可是,这方便吗?”
虽然一贯清心寡欲,这一刻德莫克利特不禁耸然动容。可以这么说,除了家人和学院,成神就是他必生唯一的奋斗目标。虽然埃芬博格所走的路和他完全不同,可是领悟这东西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人都是自私的,这份慷慨,是不是太重了呢?
“有什么不方便的。要是没你,我连命都没了。”埃芬博格干笑了几声。
德莫克利特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谢谢!”
“吕布,其实在境界上你早已经是圣域了。”埃芬博格忽然说了个貌似无关的问题。
不会吧,吕布微觉诧异。
“圣域讲求的是对力量的控制和应用。当然,这种力量并非仅存在于自身,同样存在于整个环境。可以这么说,圣域境界的基本标志就是能够察觉到身边的规则。”
原来如此,吕布回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明白了,单论境界,世界万物都是圣域!”
“好!”就是这话,让一旁的德莫克利特忍不住击节叫好。
埃芬博格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只要是存在的东西,都是规则的一部分。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就像一楼和二楼之间,只要你攀过了足够的楼梯,就自然而然到了二楼。修炼者苦苦追求的圣域,其实就是一种力量的标志。只要拥有了足够的力量,能够一定程度的利用到某些规则,这就是圣域了。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力量不够,就相当于牵一头吃饱的牛,嫩草已经无法诱惑它了,只能依靠最基本的蛮力。”
点拨完徒弟之后,他将话题继续展开:“关于神明,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其实世间万物都具备了神明的基本境界。简单说,那就是改变。炎黄人有句很经典的话,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本来,我是一笑置之的,可是现在想起来,这刚好可以完美的阐述神和凡人的区别。”
听到这话,吕布和德莫克利特均是浑身剧震,似乎听懂了什么。
“或许,母鸡的例子同样可以作为力量层次的划分。普通人能做到的是杀死母鸡甚至吃了它,这是最基本的改变。高明点的人可以将母鸡喂养得肥壮些,这同样是种改变,或许普通修炼者就是这个层次吧。让它下蛋则是更深层次的改变,这就相当于现实中的圣域高手了。至于老母鸡切切实实的变鸭,这就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了。到了主神那个境界,估计他们想把老母鸡变成什么都行。”
例子很通俗,却是极为传神。
埃芬博格的声音有如晨钟暮鼓:“从察觉规则,到利用规则,进而改变规则,最后制定规则,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成神之路吧。在此期间,力量提升是每次跨越所必须的。否则无论你怎么鼓吹老母鸡已经变鸭了,始终是没人相信的。至于领域,虽然还没有能够完全触摸到它,但我已经明白了,那就是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身边一定区域的规则。难怪人类很难和神明抗争,在适合他们特点的环境中,本就力量不如,你如何能敌?”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吻
很多事情就像一张窗户纸,捅破了就什么都不是。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以前的埃芬博格就是这样,身处局中的他跳不出这个框架,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了自身,从而忽略了身遭的世界。不过有了这盏指路明灯,至少吕布和德莫克利特不用重复那些弯路了。
重新回到人界,德莫克利特不禁有种恍然一梦的感觉。难怪极少有人能够成神,力量和感悟的双道关口确实太难逾越了。追求领悟的人受制于力量,热衷力量的人却又欠缺了感悟,何况还有阴狠的光明教会使坏,如此恶性循环下,二者得兼的超卓人物几乎不可能诞生。要不是机缘巧合下碰到了埃芬博格,自己求索一生,估计最终也只能落得个黯然离世的下场。
看来得找个火元素或者土元素充沛的地方苦修魔力了,老魔法师暗暗做出了决定。
凝神间,吕布也从冥界回来了。
两人略略商议了一番,随即分头返回圣卡拉奇。别说费雯丽还留在城里了,在情在理,两人都不是能够不告而别的人,更何况吕布还要演出一场好戏。
凭借惊人的目力,吕布早早看到了威猛的雷克萨斯,也看到了干练的贝斯曼,还有美若春花的费雯丽。他们三人急切的站在城楼,遥遥眺望着。
吕布一阵无言地感动。费雯丽勉强能解释成在等爷爷,各自获得异宝之后,按说责任重大的雷克萨斯和贝斯曼应该早早踏上归途了。他们之所以固执的留了下来,很明显和自己连夜跳下城墙彻夜不归的事有关,
吕布的重新出现在城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尤其是他那颓废的眼神,更是让很多心怀不忿者心花怒放。只要稍有实力地人都能看出,这个风光无限地极道大会新科状元此时已是修为全无。好在有那两大高手在。那些个试图落井下石者暂时还不敢造次。等到老魔法师返回后。他们就更不敢了。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相信吕布真被废了。不过,由于现场有人见到了费雯丽的眼泪汪汪。被这个论据一反驳,持这种观点的人几乎绝迹了。
费雯丽的眼泪非但误导了视听,同样淋湿了吕布的心,让他心头沉甸甸的如三月地阴天。长期以来。对这位美丽的学姐,除了偶尔垂涎于她的美色,他并没有太多附加想法。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不由不让他考虑更多,何况还有老魔法师的那份人情。
悄悄抹去了晶莹的眼泪,费雯丽出乎意料的抓住了吕布的手,将它牢牢箍在了自己盈盈一握的纤腰上,小鸟依人般轻轻靠在他身上,伴着他走完了从城门到住处的路程。一路上,原本羞涩地她绝美的容颜笑得很灿烂。仿佛在大声的宣布,他就是我这辈子地唯一男人。
如麝如兰的芬芳丝丝缕缕撩拨着吕布的心房,一路走来。他甚至有点恍惚,如此善良可爱的女孩,自己真的能够忍心拒绝她吗?
就连贝斯曼亦是好一阵感慨,虽然很替妹妹担心,却同样很赞赏费雯丽地这份忠贞。
回到房间后。雷克萨斯他们各自找个借口离开了。留下孤男寡女独处静室。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着。
痴痴的托腮看着透过窗棂而来地冬日暖阳,费雯丽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幽幽的说道:“吕布,我们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好不好?在那里,我们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听着鸟鸣,闻着花香,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
一个青春年少的花样美女宁可陪着自己终老山林,这里面蕴涵着怎样的浓情厚意啊!霎那间,吕布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深深触动了。
凝望着她花一样美丽的容颜,鲜艳欲滴的红唇,他情不自禁伸出双手,轻轻托起她红苹果般的香腮,缓缓的俯下了头颅。
费雯丽的脸更红了,似乎要滴出血来。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隐隐有点害怕,却充满了期待。不自觉之间,她紧张的闭上了星辰般美丽的眼眸,微微喘息着,本能的紧咬着嘴唇,露出两个小半颗洁白的贝齿。
离两唇相接只有寸许不到的地方,吕布能闻到那芬芳的口香,甚至能听到两颗年轻的心脏砰砰作响的强烈跳动。鬼使神差般,他勉强抑制住了心猿意马。
一吻可要定情!
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酸涩的感觉。有了海伦,有了艾薇儿,还有永世难忘的貂蝉,自己心里还有那么多地方来容纳费雯丽吗?如果没有的话,是不是应该在还没开始时就结束呢?
等不来香艳的亲吻,费雯丽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心里如同坠入了寒冷的冰窖。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却始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就如同一只客居檐下的雨燕。
主动要求随行的时候,她更多抱的是一种赌气的态度,并不觉得自己对吕布有着很深的感情。可是亲眼目睹吕布昂首挺胸走入黑暗之门的时候,她愕然发觉,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心脏竟然似乎有种要跳出胸腔的感觉,我是在为这个坏蛋担心吗?
彷徨的等待中,她很想排除这种纷乱的情绪,可是屡屡失败了。等到那笑嘻嘻的熟悉脸庞重新出现时,霎那间,她觉得眼前的世界明亮了很多,这种悬着的心安然落地的感觉真好。尤其是不小心扑进他怀里的时候,虽然娇羞无限,她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要不是这样,一向矜持的她根本不会收下火精灵的叹息,更无论当众轻吻了。
可是,可是,所有的美梦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原来他根本不喜欢我,原来心碎的感觉就是这样,费雯丽的心里像有千万把细细的冰刀在狠狠的搅着。
瓷器般精致的绝美容颜上,一滴,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紧闭的眼眸中缓缓渗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轻如鸿毛,重若伤心!
凄美的眼泪就像捶在吕布心头的巨大铁锤!长痛不如短痛,用这个拙劣的借口安慰着自己,他想要决然松开轻托香腮的双手。
就在这时,他感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虽然离这里很远,却是牢牢锁定了自己。
如此高手!整个圣卡拉奇恐怕只有一个。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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