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
只是无行却是一脸疑惑,似乎也全然不知道无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看出了胡未和无为眼里的怀疑之色,不由有些急了,忙说道:“二位师兄,小弟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做过。”
无为忙把了把无缘的脉搏,却也发现无缘的脉搏并无多大异常。
而这时无缘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胡未和无为,竟也是一脸疑惑道:“师兄,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感到手脚发软,浑身乏力,心也跳得厉害。”
胡未和无为对视了一眼,脸色却都变得有些怪异,竟似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不过他们提着的心却也放了下来,原来他们发现无缘其实只不过是虚脱罢了。
虽然刚才的比试中无缘并没受什么伤,甚至说也没出多少力,不过因为高度紧张以及担心阿红,他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不得丝毫放松,而他自己本身比较胆小,他却强忍着心中害怕,硬是站在离中央那么近的地方没有退后半步,所承受的压力更是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之所以能坚持到比试结束,全靠意志硬硬支撑,而其精神上所感受到的疲累程度,丝毫不亚于他亲自上去跟人大斗一场。现在阿红和那鹿角大蛇的比试终于结束,无缘紧绷如弦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所以终于感觉如虚脱了一般,几乎晕厥了过去。
无为让胡未扶住无缘,说道:“师弟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和无戒师弟。”
胡未会意,便扶着无缘走了出去。
只是无缘却显得有些兴奋和不甘,扭了扭身子,挣脱了胡未扶着他的手,说道:“无为师兄,我还可以再跟他们比试的。”
只是胡未一放手,无缘却是又软软地倒向地上,显然他的精神高度亢奋,手脚却不听使唤。
胡未赶忙扶住了他,笑道:“无缘师弟还是好好休息吧,也得给无为师兄表现的机会不是,省得别人不服。”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打开瓶口的木塞,放到无缘鼻子下转了转。
“那好吧……”无缘呵呵傻笑道,随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无为朝胡未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意,而后又朝无行施了个礼,说道:“无行师兄,刚才我们对你有所会解,还请您见谅。现在就由我跟您讨教一下蛊术吧,请无行师兄指点。”
无行也恢复了平静,回了个礼,说道:“能与无为师兄切磋蛊术,正是我心中所愿。”
他缓步走到另一边,,转回身面对无为,说道:“请吧,无为师……”
只是话说了一半,无行却是僵在那里,低头看着场中央。
只因戒戒和阿红仍呆在场中央,并没有跟着胡未他们退出去。戒戒一会学着先前那金色巨型蛤蟆从天而降的情形,不时高高跃起,而后一屁股重重地坐在那鹿角大蛇的身上,在拨弄了几下那大蛇的尸体后,它又一阵捶胸高叫,一副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样子,一会却又爬起来,把阿红推到那鹿角大蛇边上,并指了指天,又指指大蛇,倒似在叫阿红学它做一遍。
而阿红则在那呆了一会,随后呱呱叫上一声,后腿一蹬,高高跃起,落在那鹿角大蛇,之后又朝戒戒呱呱叫了一声,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在询问戒戒是不是就这样。
而戒戒则晃了晃脑袋,哼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满,之后把阿红推开,又鼓起肚子,高高跃起,砰的一声重重坐在那鹿角大蛇身上,接着又是一阵捶胸大叫,这才爬起来,朝阿红叫了一声,而后又把阿红推到那鹿角大蛇边上,示意阿红再做一遍。
只是阿红却是僵在那里半天没动,呱呱呱地叫着,竟显得很是为难,似乎不想再做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戒戒示范的动作和阿红刚才做的看去并无多大区别,阿红也不知道为何还要做上一遍。
要说它们两个做的真有区别,也就是戒戒做时多了捶胸大叫的动作,可惜阿红就算想做那个动作,只怕也做不出来。
无奈戒戒却似不肯罢休,朝阿红叫个不停,时不时地用脑袋顶下阿红,好似在催促阿红快点。
阿红低低地叫了一声,显得很是无奈,随后又跳了起来,坐到鹿角大蛇身上,接着竟是直立而起,甩了甩两只前足,又呱呱叫了几声,好像正是在学戒戒捶胸的模样。
可惜戒戒却仍不满足,推开阿红,又亲自示演了一番,然后示意阿红再做,显得十分执拗。
不过看它的意思,只怕也并非是说要阿红学它,而是要阿红像先前那样,变幻成那只金色巨型蛤蟆的样子,从天而降,只是大概它学不了当时那只巨型蛤蟆身放金光,威风凛凛的样子,所以才只好用捶胸大叫来代替,大概他觉得这样也挺威风的。
而阿红则似乎一直没明白它真正的意思,只是学着它的样子做,以致戒戒始终不满意。
至于地上那条鹿角大蛇,早已是被折腾得不成蛇形了,看去就像一条烂烂的草绳。
那无行本还在惊讶戒戒它们在做什么,但见那鹿角大蛇的破烂模样,不由脸色大变,眼里也闪过一丝怒色。
他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无亨,却见那无亨正好醒了过来。无亨睁开眼后,一看到自己那条鹿角大蛇被戒戒和阿红弄成那般样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由浑身一震,竟然气得直接吐出口血来,一脸愤恨地指了指戒戒和阿红,随即竟然又晕死了过去。
青湖县诸多弟子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无行转回头,冷眼看了看中央仍在自顾玩耍不休的戒戒和阿红,便走了过去,伸手去抓地上那条鹿角大蛇的尸体。
可这时戒戒却抢在他前面,将那条大蛇的尸体抓了起来,缠到了阿红身上,然后哼哧哼哧地推着阿红,离开了那个圈子,来到胡未边上,屁股一扭一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行不由愣在那里,颇有些尴尬,眼里的怒色却更盛了几分。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又看了一眼无为身边的阿花,微笑道:“没想到无缘师兄和无戒深藏不露,养的蛊物竟都有这等灵性,倒让小弟大开眼界。听说无为师兄所炼养的这三灵花豹蛊也是一等一的天地异种,极有希望在几年内进阶成为蛊妖,能跟无为师兄讨教,实在是小弟的荣幸。”
无为则一脸平静,说道:“无行师兄过逾了,听我师父说,青湖县年轻弟子一辈,以无行师兄您的天赋最好,修为最高,您又何必过谦。”
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笑了笑道:“还有无亨师兄,虽然他刚才输给了我无缘师弟,但他的手段也让我敬佩不已,自叹不如。”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比试的结果给吸引,都没怎么留意场中环境的变化。此时那麻绳围着的圈子里,地面上竟是布满了一个个拳头大小,深达一两寸的坑洞,似乎刚才真有无数石头落下,砸在这地上,以致砸出了这么多的坑洞来。
只是这地面上却并不见什么石头,也不知当时到底是什么东西落在了这地上,砸出这么多洞来。不过这原本干燥的地面上却多了一块块的水渍,还有些地方则有一小堆的冰屑,似乎刚才在这里真的下了一场雨一般。
而胡未仔细看了看场中的地面后,却是明白过来,刚才里面不止下了雨,还下了冰雹,地上这些坑洞正是被无数巨大的冰雹给生生砸出来的。
只不过大概因为刚才那巨型蛤蟆从天而降,重重地坐了一下,再加或许还有其它原因,这些冰雹是早早融化了,所以乍看之下,这些坑洞的形成一时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说来无亨养的这鹿角大蛇的本领倒跟胡未的吞云珠有些相似,不过一个落的是雨雪冰雹,一个降的只是闪电。
胡未却也没心思理会两者到底哪个更厉害,而是转头仔细看了看阿红,疑惑阿红刚才是怎么挡住这么多天降的巨大冰雹。这么一看,他终于发现阿红背上竟真有一处明显的凹痕,而且颜色也比其它地方多了一分灰败,想是阿红刚才也真的被冰雹砸到过了,也不知它有没有受伤。
胡未赶紧捏了捏还在那里催促阿红跳给它看的戒戒的脸蛋,把它撵到一边,让它不要再去烦扰阿红了。同时他又从怀里拿出个装了寻常伤药的瓶子,在阿红背部撒了点上去。
阿红此时倒也乖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胡未将伤药撒在它背上,等胡未收手后,还朝胡未呱呱叫了一声,倒似在感谢胡未一般。
不过正当胡未准备把瓶子放回怀里时,戒戒这西欧王八蛋却跑到阿红边上,学着阿红的样子趴在那里,朝胡未叫了一声,示意胡未也给它背上撒点药粉。
胡未白了它一眼,把那瓶伤药放回自己怀里,又用力拍了下它的圆屁股。
这小小家伙可不乐意了,一下子蹿进了胡未怀里,闪电一般将那瓶伤药抢了过去,然后推着阿红跑远了些。
接着它便用嘴巴咬开那瓶子上面的木塞,把瓶子放到阿红边上,然后又趴在地上,朝阿红叫了一声,示意阿红给它背上倒点药粉。
可惜阿红却无法拿起那药瓶,自然也无法将药粉倒到它的背上,只能无辜地朝戒戒叫上几声,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戒戒不满地朝阿红叫了几声,之后抱着那药瓶一阵翻滚,试图将药粉倒到自己背上。
可惜那努力了一会,那瓶子里的药粉撒了一地,却始终无法弄到它的背上。
看着瓶子里的药粉都撒了出来,胡未也颇为心疼和生气,跑去抢那药瓶。这伤药虽然是寻常的药物,并非是蛊药,也不算珍贵,不过却是胡未自己辛苦调制出来的,怎舍得浪费。
见到胡未过来,戒戒忙从地上爬起,把那药瓶低端架到阿红头上,然后倒转药瓶,竟将药瓶里的药粉直接往自己嘴里倒去。
只不过那药瓶里的黄色药粉颗粒干燥细小,有如面粉一般,戒戒一下子倒得急,那些药粉顿时散在了它的脸上,而且四处飞扬。
成了个打黄脸的戒戒鼻子里吸进这些药粉,不由一下一下打起了喷嚏来,吓得阿红赶紧跳了开去,那药瓶更是彻底倒了过来,里面的药粉一泄而空。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