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贵为公王,怎么可以做人家的妾呢?我本来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却犯贱,不愿自己走,我只好下手了。”她狠厉的眸光—闪,接着道:“只要除掉你,我就可以成为寒冰哥哥的唯一,他的眼里只会有我。”
昭雪得意的笑着,仿佛已经得到了李寒冰。
“那……他和你上床的事是真的了?”雅丽最在乎的只有这件事,它攸关他是否背叛她的情感。
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之色,昭雪哈哈大笑道:“你觉得呢?”她故意这么反问,不想让雅丽好过。
“不……”雅丽猛摇头不愿接受事实。
“带走。”昭雪一声令下,这两名力道极大的宫女随即将雅丽拖走。
柳学士与柳夫人在李寒冰的带领下,很快的来到宰相府。
一进入厅堂,李若水立刻出来相迎。
三人寒喧一番后,柳夫人四处张望着,问道:“丽儿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柳夫人,雅丽听说你们快到了,正忙着在客居楼张罗呢!我派人去请她过来。”李若水说完后,连忙吩咐下人去请雅丽。
不消片刻,奴仆匆匆来报,“相爷,没有看到柳小姐。”
“那水漾楼呢?”
“小的去过了,也没有看见她。小的问过服侍柳小姐的丫鬟,她们说,柳小姐告诉她们,她会一直待在客居楼,所以要她们去忙自己的事,不必在她身边服侍。”
“人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李若水一脸疑惑。
李寒冰心里感到有些不安,没说一句话便飞快的离开,决定到客居楼走一趟。李若水连忙跟在他身后,而柳夫人和柳学士两相对望,也决定跟去一采究竟。
到了客居楼,李若水见李寒冰脸色不佳,吓得那些奴仆个个惊慌不已,他连忙上前制止他,并且对那些奴婢们问话。
“谁是最后看见柳小姐的人?”
只见他们纷纷摇头,然后其中一个站出来道:“相爷,我们都有看见柳小姐,但后来大伙各忙各的,所以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难道你们都没人看见她离开?这很重要,要是有人知道而不说,被我查出来,应该明白会有什么没果。”李若水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他认为其中必定有问题,雅丽不可能什么都没交代就离去。
一个婢女走上前,嗫嚅着对他道:“相爷,奴婢看见王妃来找柳小姐,之后柳小姐就跟着王妃出去,再也没有回到这里来了。”她正是被王妃斥责的那个婢女。
她刚说完,李寒冰立刻旋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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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学士,柳夫人,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再带令媛过来见两位。”李若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单纯,何况王妃并不赞成两人的婚事,怎会突然找雅丽去呢?
柳学士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如果有什么状况,还请李大人派人来通报一声。”
也许王妃是请女儿过去说说话,他们这样贸然前去恐怕有些不妥。柳学士并不晓得王爷与王妃反对他们两个年轻人成亲,所以并不知道李若水的忧虑。
“那么请你们好好休息,有任何情况我会告知你们。”李若水客气的道,吩咐两个丫鬟留下来服侍他们,然后快步离去。
当李若水赶到贵芙楼时,见到的便是李寒冰与王爷剑拔弩张的模样。
王妃坚持雅丽已离开这儿,而李寒冰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
“她怎么会不见了?明明是你将她带走的!”李寒冰心急如焚,几乎因此发狂。
“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到哪里去,有谁能阻止?”王妃不知雅丽已被昭雪押走,以为她是受不了昭雪告诉她的消息而主动离去,只是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在乎雅丽,不惜与她翻脸。
“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和爹不赞成我们成亲,又是你带走她的,我一找不到她,当然来向你要人了!”
“你……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和娘说话。”王妃生气的道。
“我也没想到你会如此自私,为了自己的快乐,而牺牲我们原本该有的家庭和乐。”李寒冰冷冷的嘲讽,眼里带着不屑,心底却泛起深沉的悲哀,为自己生在王府而感到无奈。
“你……”王妃脸上一阵青白交错,他的话一针见血,却是事实,令她无法反驳。
“你这个不孝儿,离开王府一去就是好几年,回来了竟是这样和你娘顶嘴,让她生气!
老子今天不修理你,岂不是让你爬到头顶撒野?”王爷听到他这么对王妃说话,生气的斥责道,手一举便要赏他一巴掌。
李寒冰目光幽冷,面无表情,不闪不躲,散发的气势反倒令王爷有些退缩,举起的手迟疑着不知该放下还是向他挥去。
“你打呀。”李寒冰不温不火的对他道:“你和娘一个样,还不是为了自己享乐,宁愿做个伪君子。哼,你们各自有情人,却在人前装作很恩爱,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
被儿子这样冷嘲热讽,王爷的面子挂不住,一掌用力的挥下,响亮的巴掌声让众人均屏住了呼吸。
“王爷!”李若水惊叫一声。明明两人都做错了,虽然那是他们长辈的事,可是影响了下一代,王爷这个巴掌会让他们父子之间更无转寰余地,真是不智的做法啊。
王爷力道之大,将李寒冰的头打偏了一边,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里仅存的一点亲情火苗,已随着这个巴掌而熄灭。
不再看王爷一眼,他漠然的目光落在王妃身上,“告诉我,你将雅丽藏到哪里去了?”
王爷被他此刻的表情所震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这巴掌似乎打得有些过火了。
“寒冰,你就别再问了,我想王妃是真的不知道雅丽去了哪里。”李若水赶紧道,不希望他和王爷的关系已到了绝境后,再和王妃撕破脸。
李寒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这个令他心寒的地方。
傍晚时分,李寒冰孤寂的站在皇宫外。
想到不久前他与雅丽两人还说说闹闹的,不过几天的光景,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不令他黯然?
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明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现在她不见了,仪式只能往后延,直到找到她为止。
柳学士对于女儿的失踪也是万分焦急,束手无策。李寒冰对他们感到十分抱歉,好好一个人却在他手上不见,让长辈如此担忧,他实在过意不去。
除了柳学士夫妇和李若水之外,李寒冰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对昭雪更是理都不理,差点把她气煞。
这时,李若水走进凉亭,望着李寒冰落寞的背影,不禁为他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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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派了许多人寻找雅丽,几乎整个京城都不放过,但就是没有人看见过她,着实让人心急。
他真的不解,一个好端端的人,不可能就这么平空下见,究竟是谁想找她的麻烦呢?
李寒冰察觉到背没有人,他蹙着眉过转头,看见是李若水,不悦的神色马上敛去。
李若水正欲向前与他说话时,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从树丛中穿梭而过,他微愣,然后举起食指放在嘴上要李寒冰禁声,然后以眼神向他示意,要他注意那道身影。
李寒冰也发现了树丛旁的骚动,点点头表示知道。
等那抹身影离开后,两人同时施展轻功跟上去。
原来是一名宫女,而且是昭雪公主身边的人,她不时的向后张望,像是怕有人会看见她。
只见她直往偏僻的地方走,李若水觉得十分奇怪,小声的对李寒冰道:“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为什么她会往这里来?”
“会不会……”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雅丽有可能在这里,否则为什么他们都找不到她?
李若水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连忙点点头道:“有可能。”
宫女遮遮掩掩的走着,直到进入一个杂草丛生的院落,她才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里。
两道身影很快的飞掠而至,当两人往屋里一探,发现雅丽靠在墙边,似乎失去了意识,衣衫破碎,披头散发,裸露的肌肤上有一条条的淤痕。
见状两人都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她竟被折磨成这样子。
李寒冰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李若水四处张望,发现这儿只有一名宫女,而且她在看见他们出现时已吓得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惶,看来不需要他出手了。
李寒冰动作迅速的解开绑在雅丽身上的绳子,她整个人马上虚软的瘫在他身上。
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原本白皙无理的脸庞上有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令他看了十分心疼。
“雅丽,雅丽!”李寒冰轻拍她的脸颊,叫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应一声。
但她丝毫没有反应,令他急得一直拍打着她,想让她恢复意识。
李若水蹲到雅丽身侧为她把脉,并探她的鼻息,之后脸色一沉。
“别再拍打她了,她的气息很弱,脉象也不强,赶快带她回水漾楼,请大夫来替她看看,快。”李若水催促道。
李寒冰立刻脱去衣裳将她包裹住,然后一把抱起她,匆匆的离开。
李若水则将这名宫女一起带走,因为她是昭雪公主凌虐雅丽有力的证据。
第十章
柳学士与柳夫人在李若水的通知下来到水漾楼关心女儿的状况,王爷和王妃则是听下人说已找到了雅丽而过来探个究竟。
李寒冰坚持由他来替雅丽打理一切,当他脱下她的衣服时,只见她身上满布着一条条的鞭痕。
抽气声此起彼落的响起。天啊!是谁心这么狠,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重的毒手!
柳夫人看见女儿被凌虐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泪如雨下,“是谁这么狠心,将我的宝贝女儿折磨成这个样子?”
柳学士不忍的将目光调往别处,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李寒冰为她盖上被子,心不由自主的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