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过得悠闲自在,我这里暗无天日,还有一大堆不听话的人,不像你在山河秀丽五光十色的仙界,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书生双手往身后一背,露出傲慢的神情讥讽道:“金太,你是无事不登门,说吧!又有什么事找我?”
原来这突然到访的来客正是仙界的至尊帝王仙帝金太,一个冥界至尊,一个仙界至尊,两人相逢的场面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朋友见面,何须如此刻薄。”
金太面无表情道:“你到我仙宫的时候,我扫榻相迎,哪有像你这样把客人堵在窗外的事情。”
书生一声冷哼,但还是负手转身走开了,让出了窗口进来的空间。金太瞬移出现在了窗内,犹如贵不可言的帝王一般,无比威严的缓缓踱步在阁楼内,审视着阁楼内的摆设,微微摇头道:“还是那些腐朽的破东西,成年老调的摆设……身为堂堂的冥界至尊,何必要把日子过得如此清苦,你再怎么淡薄简约,在别人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屠杀冥界千万生灵的冥皇白启,没人会说你好。王者就要有王者的样子,不能自掉身价。”
“腐朽的破东西?”
书生不屑的挥了挥手,露出不可理喻的样子道:“莫非都要像你一样,坐在金疙瘩上,躺在金疙瘩上,连和女人同床也在金疙瘩上,你就不闲硌的慌?没品味的家伙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当然,清苦是清苦一些,比不得你,天天有一大堆人在耳边歌功颂德,更有歌姬美女成群环绕在身边伺候,活生生过的就是人间土皇帝的日子,真让我佩服不已。”
“歌姬美女成群环绕,也比不上你慧眼识人,找了个像黑池那样的***伺候。要不我们换换口味,我把成群的歌姬美女送给你,你把黑池送给我,一群换你一个,你也不吃亏。”
金太背手看着倚墙而立的架子上的繁杂卷宗,虽然在开玩笑,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依然刻薄冷漠,似乎天生就不像是开玩笑的人。
“你当谁都和你那样变态?”
书生眼珠一转,突然哂笑道:“要换也不是不行,那些被你轮流宠信的***就免了,不过我对姬舞还是有点兴趣的。不如你把姬舞送给我,我把黑池送给你,怎么样?”
金太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闪烁的盯着书生看了会儿,方点头道:“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等我玩腻了再和你换换口味。”
如果此时有人听到这仙界的至尊和冥界的至尊竟然在谈如此龌龊的勾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随时拿来交换的,只怕都会自惭形秽吧!尤其是那即将嫁做***的姬舞,假如知道了这番谈话,当该情何以堪!
书生的嘴角顿时一阵抽搐,露出斗嘴失败服了的眼神,挥手道:“怪不得连名字里面都带了一个‘太’字,简直是天生的变态。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突然想来看看你罢了。”
金太迎着对方讥讽的眼神,面不改色的说道:“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我仙界的一个小卒,怎会得到你这个冥界堂堂冥皇的垂青,竟然赐予了冥皇令牌给他?好像黑池那女人你都没有给过她吧!还有,黑冥大军和我仙界中那个叫穆兵的人搅合在一起对那个小卒痛下杀手,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蹊跷,同样是一个小人物,他怎么可能调动黑冥大军,是不是跟我的那个外务大统领有关?事情发生在你的地盘上,凭你的势力,你别告诉我说你没有查清这背后有没有内幕。须知你我早有约定,为了维持你我各自对两界的统治,要互通有无,所以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书生笑吟吟的看着他,心中却是念头转了无数,对面这个家伙狡猾狠毒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人性,自己早就领教过了,有些事情可以说,但有些事情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牵涉到冥界圣女的命运之论自然不能泄露,否则天知道会引起什么变故。
“你笑什么?莫非是你在背后什么搞鬼?”
金太一双本就细长的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闪着毒蛇般的寒光。
“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凭你那目中无人的眼光,怎么会挑一个像跃千愁那样的小卒作什么曲?还特意亲自下了道法旨,你说能不引起我的兴趣吗?”
书生哎呀叹道:“恰好上次在那难得一现的化龙门上遇见了那小子,我在暗中左看右看的把他看了一遍,都觉得不像是你的作风。既然你仙帝金太要抬举他,我白启又岂能闲着,于是我叫人暗中塞了一块令牌给他,不过我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我的冥皇令,想必当他拿出来后,自己都傻眼了吧!呵呵!正好我也闲着无聊,我倒要看看那小子今后该怎么自处。”
说了一大堆理由,他心中却是补了一句,姓跃的小子,我费了心思帮你,你以后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否则凭这老狐狸的狠毒,你是死路一条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金太细长的双眼缓缓放开,这话他是相信的,凭对方一贯和自己顶牛的作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如果不闻不问才叫真的奇怪了。
遂冷哼一声道:“荒谬!这样荒谬的事情也只有你这种不顾身份的人才会干。之所以点他作曲,你也不用疑神疑鬼,这里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首先是姬舞看中了他作的曲子;其次是我听过他作的曲子的确有些不一般的味道,倒是可以用上一用。至于事后,如果他能尽展才华取悦于我,有用就留着,没用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不值得你我为他操心。说说我第二个问题吧!你这边都查出些什么了?”
第一零四九章 忘情
“暂时还没查出什么来。”
书生神情有些生硬道,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金太闻言缓缓转身走到窗前,漠然道:“白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我看你这冥皇的位置还是让给别人坐好了。”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对方的话。
“我倒是想让给你坐,你敢坐么?”
书生嗤了一声,同样走到窗前,和金太并肩而立道:“屁话就少说了,这事我没心思和你绕来绕去。并非是我没有尽力去查明真像,而是暂时还没查出结果来,和那事有牵连的人都死了,有些关键人物更是畏罪自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畏罪自杀?”
金太霍然偏头看来,飞入两鬓的剑眉挑动道:“这事倒是有些诡谲莫测,看来你对冥界的掌控确实让人不敢恭维,竟然有人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耍这种伎俩,你难道就没有找出背后的主谋来?”
“我这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
书生双手撑在了窗台上,看着幽木林中点点闪耀的萤火虫,淡然道:“倒是你那边,也该仔细给我查查了。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你,这次的事情不单单是黑冥大军和你们那个外务统领的岳丈搅和在一起,其中还有黑山大王的手下,三方势力以那个穆兵为首而动,就凭那个穆兵还掀不起这么大的浪,你那外务统领只怕不简单呐!”
“黑山大王?”
金太细长的双眼中精光闪烁,道:“此人久有耳闻,听说很厉害,你就没有查查他底细?”
“多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以雷霆手段大肆抢夺吞噬了几块领地后,便再也没了动静,有点神秘莫测的味道。”
书生手掌轻轻击拍着窗沿,淡淡说道:“冥界不比你仙界,越是来历不明的人,就越是让人不好轻举妄动。不过他这次竟然主动插手到了我这里来,再不表示表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金太微微点头道:“黑山大王、黑冥大军,还有我那外务大统领,哼!这三伙人竟然穿上了同一条裤子,他们想干什么?想造反?”
说着看向书生道:“这事不要急着动手,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再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连根铲除,别留下什么隐患……事情的进展你我双方保持联系!”
说完便直接化作一道金霞消失在遥远的夜空,办完了事情便走了,没有丝毫多停留一会儿的意思,果决如斯。
波澜仙境,浩荡翻涌的云海中,有一座如剑刺向苍穹的高山,山势无比的陡峭,无路可寻,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凡夫俗子只能仰望长叹而不可高攀。大半截山峰突兀出翻涌的云海,能看到四周山壁上垂下的藤萝缠枝纠结,山高山险则不乏励志的雄鹰筑巢,一阵天风席卷云海,藤萝摇晃间阵阵高亢的鹰啼声嘹亮,数只雄鹰从巢穴中钻出,迎着烈风展翅翱翔。
云雾起伏,藤萝摇曳的后面山壁上,十四个刻骨铭心森然入眼的大字分三排竖刻在陡峭的山壁上,字体个个有数十丈大小。天风依然拨开了云雾,儿臂粗的古藤也难掩其真容!
“天无情,地无情,匪我思存,我亦忘情!”
字迹深陷在山体内,历经风雨侵蚀,已是沧桑古老,显然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云雾突然渐染朝红,旭日刹那跳出远方的云海,万丈光芒照耀天地。如剑耸立的山巅迎接到了第一缕朝霞,一道彩虹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形成,从云海的这一头,到云海的那一头,刚好搁浅在了突兀出云海的山巅上,如此美景异常壮观和动人心魄,乃天地奇观,独此一家不可复制。
此山名叫“情冢”寓意为埋葬“情”的坟墓,在仙界可谓威名赫赫,乃是仙界第一大派的绝情宫掌门忘情的独自静修之地。也就是说整座“情冢”只有忘情一个人静修,绝情宫的其他人是不敢和他共享的,因为这座山峰的悬崖峭壁下,埋葬的不仅仅是“情”还有忘情杀妻灭子屠戮一家上百口后抛下的尸骨,试问绝情宫的其他弟子有谁能安心在这座山上修炼?尽管这座山很大!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负手屹立在“情冢”之巅,宽宽大大的蓝衣长袍迎着天风猎猎,还有没有任何束缚的长发劲道十足的在身后飘荡交织,恍然如梦间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站在彩虹之巅。在他身后,有栋简简单单由几块石头搭成的石屋……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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