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我这么做。正是为了解她地心痛啊……”金一地心中。那根金箍棒地光芒越加灿烂起来。他地目光也更加坚定:“事实已经证明。她或许看到了一条能够救治这世间百姓地道路。但却没有能力自己走下去。因此才需要借助我地力量。可是。如果那不是我应该做地事。无论她怎样加深我们之间地羁绊。怎样地付出。最终也只是白白牺牲。白白痛了而已。
彻底放弃,转身离开,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牛琪琪看着他,这个踏足尘世不到百日的少年,如今他的双眼已经犹如磐石一样的坚定,好的,坏的,渐渐都不能蒙蔽他的灵智了。这样成长下去,他会给这世间带来怎样的震撼和
?牛琪琪忽然很好奇,倘若金一去了西方,又会做出来?
所谓人心各异,并不是在金一身边的人都会像牛琪琪这样看待金一的,起码有一位千年老鬼就已经被金一气得火冒三丈:“小辈!你竟不问清楚那侯景的事,就这么跑出来!”
一语提醒了金一:“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何只听一个人名,你就知道那是你千年之前的旧相识?你俩都是先秦三十二术士之一,能为该当相类,为何你要藏身骊山大阵中芶活,他却能在这世上逍遥千年?我看你大概弄错了,只是同名而已吧。”
“呸,你懂什么!”卢真人大为恼怒,若不是其活动只能局限在那钱贯子中,只怕要跳出来指着金一的鼻子大骂了:“侯景乃是灵猴之后,妖精之体,我可是凡人,同他怎么比?况且他有分身之法,至少能有六条性命,哪怕是被人斩了一条,顶多再复活出一个分身来,又是活蹦乱跳一个猴精……”
“侯景,就是猴精的意思?”金一大奇。
“废话,不然他哪里来的名字?这家伙还有一点怪癣,就是不容别人和他用同样的名字,哪怕只是音有些像,他也会为此大开杀戒。倘若有这么个同名同姓的侯景在世上出了名,那猴精想尽办法都会要了他的命。你说,这侯景怎么可能不是那猴精?”
原来如此,可是人都已经出来了,难道再回去对何田田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忘记问你点事了,问完了以后咱们再说分手”?自己都要打自己的耳光了!
卢真人发了一通脾气,倒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忽然叹道:“罢了,你原不晓得那猴精的厉害处,这也怨不得你。况且那莲精也说,找不到猴精的下落,想必此番他也不会出现了吧。只不过,她找来什么白袍军神为助力,看那祖瞎子的反应,好似这姓陈的竟然比猴精还要厉害几分,当真是世界之大,藏龙卧虎……”
“陈庆之?!你们没听错,真的是陈庆之嘛?!”听到这个名字,李大白的反应比祖更要夸张,激动地直从凳子上蹦起来,抢到金一的面前,抓着他连连摇晃:“白袍军神陈庆之,确定无,还在人世,而且即将在这城中出现?”
“是,没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金一被他晃得发愣,只顾点头。李大白似乎觉得抓着他晃得还不够过瘾,又松开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停地嘟囔:“陈庆之,本以为死了三十年了,谁知竟在天台山出家为僧,一直活到现在……了不得,不得了……”
“好吧,我是山里出来的土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开口问就是了……”为自己做了这么一番心理建设,金一上前用力拍了拍李大白的肩膀:“李先生,你不要晃了,到底那陈庆之是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人物?你倒给我说说看。
”
李大白恍然大悟:“是了,你不知道他是谁,做过什么事。”他一把抓住金一的手,拉着他坐了下来,金一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四十年前,当时还没有大周和北齐,这中土神州是由南梁和北魏两国分治。其时北方六镇大乱,北魏朝廷无力平定,偌大的一个国家乱得不可开交。咱们大周的开国君臣,多半都是六镇中的武川镇出身,这你是知道的了。”
说起这个话题,李大白的眼睛都在烁烁放光:“彼时,南梁也没有闲着,他们手中有一名北魏皇室成员,叫做元颢,趁着北魏动乱,便派兵护送这元颢回国夺取皇位来了。当时南梁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概只是想给北魏多添一点乱而已,于是只派了七千人马护送元颢北上,而那七千人马的统帅,便是陈庆之。”
“中间经历,也不用细说,陈庆之就是凭着这七千人马,一路过来每战必胜,每攻必克,而且几乎每一战都是面对着数目超过他的敌人,最终竟打破了北魏国都洛阳,将那元颢送上了帝位。以七千孤军转战千里,破大国之都,这就是陈庆之所缔造的奇迹,当时谚语有云……”
“名臣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金一这句话却是与李大白一起念出来的,弄得正说到兴头上的李大白愣了一下:“你不是不知道此人的名声么?”
“我听来的……”金一嘿嘿笑了起来,心中却有些困惑,纵使这陈庆之如何英雄了得,也不过是捡了个北魏内乱的空子罢了,并未遇到真正的强敌,何况最后不还是败走了嘛,又值得李大白如此激动嘛第十五章完
第五卷 第十六章 白袍军神
十六章
“你若知道,陈庆之最终是如何从洛阳败走的,便不会做如是想了。”李大白的目光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四十年前风起云涌的洛阳城:“当时洛阳失陷,全魏震动,刚刚执掌大权的天柱将军尔朱荣欲树立自己的威信于天下,于是将他刚刚平定北方大乱所得的大军悉数调遣南下。当时军中,不但有北魏兵将,尔朱荣的长史便是北齐开国的神武帝高欢,大军中我大周开国太祖宇文泰也在,其余周齐两国的开国宿将,几乎全部都在阵中,也就是说,那最后的洛阳之战,陈庆之几乎是以一军之力,一人之力,孤身抵御了大半个神州的英雄豪杰!”
“然而,他以孤军把守河桥北城,尔朱荣倾力来攻,两军三日十一战,陈庆之兀自屹立不倒,要知道当时他的部众江淮子弟兵大部都已被元颢占为部曲,手边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最终,尔朱荣也只能是寻覓小船,以精锐过河抄截陈庆之的后路,一战而下洛阳,擒斩元颢,逼得陈庆之只能变装弃军而走。”
“后来呢?”金一也听得入了迷,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物!他不禁庆幸,自己何其幸运,在这城不久就能亲眼见到这位传奇一般的英雄了。
“后来么,陈庆之回归梁国之后,封官加爵是不在话下了。高欢秉政之后,曾派侯景为河南大行台,专门负责与梁国交战,侯景善能用兵,所向无敌,偏偏就是在陈庆之手上吃了一个大败仗,从此安分守己,不敢再对梁国用兵了。”
“等等,你是说,侯景曾经被陈庆之击败?”金一大感意外,心中对陈庆之不禁又高看几分,侯景如果真如卢真人所说,乃是先秦之人,陈庆之能够击败他,又是何等厉害?果然是前人未必胜后人,千年老鬼不一定就稳胜新生英雄哩。
“没错啊,而且若不是陈庆之赖以起家的七千江淮子弟在洛阳一战中悉数败散,他手边只有万余新统兵将,那一战侯景能不能得保首领都还是问题。”说到这里,李大白总算是恢复了常态,开始思考起眼前的问题来:
“不过,祖暗地里请来这位白袍军神相助,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一次城中的局面,还真是叫人看不透的混乱啊……”
金一撇了撇嘴:“我说李先生,你用千里传音去向国中商议,得了什么指示?总说我不要轻举妄动,那大周那边也该有些指示才对,否则难道我什么都不用做,段韶就会把我的兵器双手送回来么?”
李大白干笑两声:“嘿嘿,这个啊,倒是有地。
大家地大军尚在途中。未曾回转长安。不过此间地局势我已告知玉壁地韦孝宽柱国。他老人家不日便将亲身到来。主持此间大局。若是听说此次将有可能与四十年前地白袍军神交手。不定有多喜悦哩!”
韦孝宽也要来吗?那这城真可谓是风云际会。军神大集合了……金一撇了撇嘴:“那么。在此之前。我就什么都不能做。是吧?否则就是破坏大局……”
“那倒不是。值此各方都在加紧部署。暗流涌动之际。咱们当然也不能闲着。”李大白忙笑道:“韦柱国对你探出段韶所在及其图谋之事赞赏有加。不过他说。那北塔非同小可。乃是当年后赵时石虎为其国师图澄所造。用来镇护后赵国运地法阵。内里玄奥无穷。后来又被高欢请来高僧重建。藏有北齐皇室地一个大秘密。你若孤身往探。后果难料。”
金一小小一惊。当初他已经觉得那法阵不同寻常。谁知还有这么大地来头。李大白续道:“不过。这城中各方皆有图谋。独独那身为朝中最得宠也最遭忌地和士开与祖二人毫无动静。很是蹊跷。这个么。祖暗中请来陈庆之为助力。而陈庆之现在是天台宗地智深大师。想必也和南陈以及佛门大有关联。这一头总算有了些头绪;那么就只剩下和士开那里……”
“等下。你不会是要我去打探和士开地打算吧?我都根本不认识他!”金一叫了起来。这事也太荒唐了。他根本连这些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彼此间错综复杂地关系和过往地恩怨一无所知。怎么去打听?之前所得到地这些消息。也都是机缘巧合而已。
“呃。那倒不用。和士开深得北齐天子与胡太后宠幸。他要整人地话早就动手了。恐怕是还不知道段韶等人暗地里地图谋吧。”李大白道:“不过。韦
为,北齐诸方之间的明争暗斗方兴未艾,咱们不妨一把火。之前律明月军回城时,不是来了两次天使宣诏?这件事便大可利用一下。
”
“你瞧,我说这里头大有玄机吧?韦孝宽柱国也与我所想类同,此事往大了说,那就是斛律明月仗着手中的兵权,无视天子权威,最少可以给他安一个逼宫地罪名,北齐天子生性庸懦,此事多半会给斛律明月的政敌和士开、祖等人以口实……”李大白口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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