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的确是没有看见,只是鼻头翕动了两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左轮,你受伤了?”最近左轮忙着帮她收服荷兰黑帮的人,打斗情况时有发生,受伤也是正常的,所以凤倾月并没有回头,而是直觉问道。
“啊?唔,哦。”左轮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掩饰自己的窘态,听凤倾月这么一问,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又担心被凤倾月发现,胡乱的在鼻子下抹了两把,一直将脑袋垂到了胸前。
“主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荷兰黑帮内有异动的人都暗中铲除了。”左轮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异,可是徘徊在小腹处的热气怎样也无法散去,烧得他心窝发慌。
“嗯。”凤倾月披衣的动作一顿,继而懒懒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沏上一杯茶后,才再次开口:“荷兰政界呢?”
“有女王的帮助,凯瑞娜公主对政界很快就熟悉了,现在几乎已经上手,看女王的样子,似乎是想在一切安定之后,传位给凯瑞娜公主。”
“嗯。”端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凤倾月轻啜了一口,想了想又问:“马克家族那边现在怎么样?”
“有夜总和蓝总的合作,公司发展得很快,虽然是新注册的公司,但是在荷兰站稳脚根还是没有问题,加上我们不乏资金的来源,和凯瑞娜公主暗中帮助,如今已经夺下了马克家族旗下的两个小公司,而马克家族也没有异动,似乎并不在乎那两个公司。”
凤倾月闻言皱了皱眉,不在乎?史蒂文可以不在乎,但是假的马克·安德鲁会不在乎吗?既然史蒂文在荷兰操控全局,那么男贞派的人应该还没有侵入荷兰,自然不可能是幻化的人。
根据左轮提供的消息,马克·安德鲁有一个孪生兄弟,如今的那个马克·安德鲁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看来消息属实,那个马克的确不是一个商业上的料。”就算是孪生兄弟,也可以天差地别,马克·安德鲁为人和善,头脑精明,马克却是好吃懒做,只懂得享受。
左轮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现在唯一所思所想,就是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吹了吹冷风,让那些印在脑子里的画面,和小腹处的热气散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却是在想起萧羽飞的话时一顿。
大哥说过,他支持自己追主子,不过得要他自己努力,那么怎样才算努力呢?
他昨晚回家研究了很久,也没能研究出眼神具有怎样的魔力,居然可以让主子接受一个人,研究来,研究去,就只觉得,眼神除了冷一点,柔和一点,流露一些情绪,似乎没有别的用处。
他不像夭寐,拥有一双媚眼,也不像郭旭,拥有一双勾魂眼,他的眼睛刚硬坚毅,没有勾人的特质,先天条件不足。
难道,他要去整容?!
剑眉不自觉拧成了一条直线,真要整容?
“左轮?!”
就在左轮胡思乱想期间,一个加重的女声响起,让他愣了一下,低垂的脑袋条件发射的抬起,愣愣的问道:“主子,你叫我?”
凤倾月:“……”
以往左轮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走神,更加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是怎么了?难道和受伤有关?
想着,凤倾月微蹙了一下眉心,眸光却是在扫到他鼻子下方红红的色彩时一怔,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你的鼻子怎么了?”
“啊?!没,没事。”误以为自己又流鼻血了,左轮急忙抬手擦了擦,这一抬手,手背上大片的红色就暴露在凤倾月的视线里,再看看左轮的动作,自然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你最近上火?”貌似快到冬季了?
“没,没有。”此刻,左轮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以前他从来不会胡思乱想什么,大概是因为明白自己和她之前的差距,所以从来不允许自己存有非分之想。
但是萧羽飞昨日的话,就像是在他心底丢下了一粒种子,而那粒种子就那样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并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成长着。
仅仅一晚,就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满脑子都是萧羽飞昨天的话。
追她?
追主子?
左轮罕见的窘态,让凤倾月有些发愣,她好像没说过什么,凤眸扫向他胸前的一滴血渍,眸光再顺着向下,对上那个搭起的帐篷,菱唇狠狠的挑起了抽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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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你想要,我就给
5
左轮罕见的窘态,让凤倾月有些发愣,她好像没说过什么,凤眸扫向他胸前的一滴血渍,眸光再顺着向下,对上那个搭起的帐篷,菱唇狠狠的挑起了抽筋舞。爱殢殩獍
“左轮,你多大了?”左轮跟了她这么久,她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年纪。
“啊?”左轮呆愣了一下,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回道:“三十。”
“三十已经能娶妻了。”
淡淡的陈述句在左轮耳边炸开,炸得他有些发懵,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神色间已经恢复了冷色,声音更像是冰镇过似的,“谢谢主子关心,我并没有打算娶妻。”
她说的是娶妻,不是结婚,更加不是嫁,简单的一句话就浇灭了他所有的幻想。
对左轮的无理视而不见,凤倾月轻啜了一口茶,眸光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下流连,就在左轮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又听她问道:“你家就你一个?父母还健在吗?”
左轮已经被凤倾月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弄懵了,眉宇间刚刚聚起的冷气有消散的迹象,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属下是孤儿,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人,父母又是谁。”
“知道了,你下去吧。”
若之前左轮只是有些发懵,现在就是彻底的傻了,为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主子的沟通有代沟?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还有事?”良久,也没见左轮退下,凤倾月懒懒的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就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左轮猛地回神,双眼不停的在凤倾月脸上扫射,想要看出些什么,“主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来这么一遭?
“你还是喜欢我?”没有回答左轮的话,凤倾月只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左轮想也不想就点头,关于这一点,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隐瞒,更加没必要隐藏。
盯着左轮看了一会儿,凤倾月起身走到他面前,在左轮愣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把扣下他的头,两人的唇仅仅相隔一指,凤倾月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而是近距离紧锁住他的目光,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此刻,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清晰的倒影着他的身影,仅仅只有他,就像是霸据了她所有的视线,让他从心底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菱唇微勾了一下,凤倾月又再次放开他,转身回到桌子前坐下,重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这才开口:“左轮,你知道你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在那里吗?”
“爱与不爱?”左轮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尽管这个答案让他心痛,但却是他唯一想到的。
“不是。”凤倾月摇了摇头,抬眼紧锁住他的视线,淡淡的道:“他们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旦定下那个目标,就永远不会改变,或许中途会玩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但是他们心里十分清楚,要怎样做才能吸引我的注意,让我将他们留在身边。”
从夭寐直白的勾引,到萧羽飞纠结勾起她心底愧疚的假装离去,从皇甫皓的‘老二理论’,再到紫龙的夜夜在楼顶吐血,那群男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就像她昨天清楚看见萧羽飞追出去一样。
“如果刚才是夭夭或旭儿,我们离得这样近,他们会用各种小手段引诱我去吻他们。而羽飞和紫龙,会直接吻上来,用行动表明一切。克和小东西会流露出反抗的情绪,但是在我吻上之后,绝对会乖乖的任由我予取予求。”
其实,这些都是那群男人的手段,在他们与她之间形成一种预定的模式。
左轮怔怔的听着,不停的在脑子里思索着,凤倾月这番话的用意。以往,他们之前好像永远只有公事,这是第一次涉及私事,更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说出那群男人对她的独特。
这算是敞开心扉,还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思索了半响,左轮感觉自己脑子都快打结了,也没有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究竟是主子的思维太过深沉,还是他自己太过‘简单’了?
见凤倾月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与现在的他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好像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服从的一方,永远也没有主动?是这个意思吗?
冷冽的黑眸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而划过一丝不自然,在凤倾月反应过来之前,左轮快两步上前,弯腰在她脸颊上一吻,就风一般的逃离了那间令他感到脸红心跳的宫殿。
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凤倾月抬手一摸,不禁哑然失笑,这左轮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过——
想着他刚才仓惶逃跑的模样,凤眸深处划过一丝清浅的笑痕。
“凤儿心情好像不错。”
左轮刚离开不久,萧羽飞就走了进来,瞧见凤倾月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由好奇的问道:“大清早,什么时候这么高兴?”
“你会不知道吗?”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眼神无波无澜,却让萧羽飞禁不住一个寒颤。
“咳咳咳,”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眼神开始四处飘荡起来,“凤儿在说什么?”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那副怂样,装也不装得像一些,抬手一吸,那人就到了自己腿上,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了两下,“羽飞,你想当正夫吗?”
“啊?!”这下萧羽飞是真的被吓到了,抬眼愣愣的望着凤倾月,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眼底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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