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自己风往哪吹往哪倒。
看到他的扇面,不少人都偷偷笑了起来。罗傲不以为然,突然道:“今日已是寒冬之际,可我不善描述寒冬,遂就早得一月两月,来对对我这幅扇面吧。”
他那副杨柳是春季三月天,眼见年关已过,距离春季也不会太远。对对子要的是即时对,也就是对景象的时候,什么样的季节出什么样的对子,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题目。
这时,斗金门出来一个孩童,用清脆好听的声音,好奇道:“这扇面对有何玄妙,还请出题。”
“儒士就此谢过东道主,题目如下:烟锁池塘柳。区区小题,献丑了!”罗傲一脸自信的回到台下。细细品尝杯中金茗,仿似已胸有成竹。
初一听,这五字景色题,并不算难,只要另寻一物与其对上就可出下联。景物景物,以物对景自然是上上之选。众位文人不由得细细思考起来,待到台上四方摆上这一对子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一滴冷汗从他们额头缓缓流淌。
秦念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也不知是称赞或是可惜。斗金门那孩童脸色瞬间煞白,随即陷入沉思。
“烟锁池塘柳”这的确是堪称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这对中五字,嵌“火、金、水、土、木”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幽静的池塘,周围绿柳环绕,一层层烟雾将其深深的笼罩。这简直就是一幅山水画。
这就是一幅山水画,这画正在罗傲的手中仿若三月的杨柳枝,微微摇摆。又如同是一面胜利的旗帜,拿走手上,让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副画,那把扇子。
哪怕看穿了着把扇子,也不可能对的出来!
难啊,太难了。秦念微微摇头,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虽不太工整,但也算能勉强对出。若是他此刻全心全意放在对对子上,情趣上来,也未必对不出这一绝对。按照他的想法,这一下对可以用“烨铺河埂桃”来对出。
“烨铺河埂桃”五字,同嵌“火、金、水、土、木”五行为偏旁,与上联偏旁顺序一致,且意境是另一种妙:河埂上桃树林立,桃花欲燃。这简直就是一幅流动的画。
当然,这个下联他并没有说出,因为此刻的他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偷到秘籍,习得功法,钻研出修炼的方向,他日天地选拔赛上,破得通天境,习乾坤,破天回到星辰大陆!
他颓废十几年,终于等到这一个机会,这机会他是死也不会放弃的!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被这幅绝对吸引过去,秦念悄悄脱离出队伍,十大名门的掌教房间,他自然能轻易从金灵玲嘴中套出。文斗从上午持续到傍晚,中间虽有用膳,但给予他的时间却很充裕。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更加轻快了,不由得三步并两步,跑到内院的住宅区。他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人。正是昨晚遭受五十杖刑惩罚的老伙计。此刻,若不是药物与仇恨的支持,他连起身都有点困难,可当看到秦念鬼鬼祟祟的离开后,也不知从哪升起一股信念,让他咬着牙从一边的人群中推出,远远的吊在后面。
秦念害怕被人提前发现,所以脚步走的不快,所以老伙计才能轻松的跟在后面,没有被其发觉。
昆仑门武功深不见底,距离乾坤也只有一步之遥,若是要窃取功法,自然是拿最好的来练。只是看罗通这人城府极深,谁知道房间内有没有机关陷阱之类的防卫措施。不如找找十大门派第二的蓬莱阁,他们的修炼功法也非常不错。而且掌门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或许他没有秘籍留在包袱里,但一定不会留下陷阱什么的。
想到这里,秦念便顺着金灵玲的描述,找到走廊靠最右边的雅房,见四下无人,心头一喜,便一头钻了进去。老伙计一看,更是激动地无以加复。他不顾屁股的疼痛和满头的大汗,一路小跑回内院,却正好听见全场惊叹。
斗金门的小孩童在秦念走后便苦苦冥思,终于,在全场哑口无言下,他说出了自己的下联。“杈烦汉域钩!”
乍一听如同上联,似乎没什么过人之处。不少的武夫都认为,只是说了一句很押韵的话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就是要他来说,他照样能说的出个一二三四五。
“杈烦汉域钩。杈烦汉域钩。绝对啊,实在是绝对,太完美了!”场边一个儒士由衷的赞叹出自己的仰慕,他拿出扇子狠狠击打着手掌,越品,这对子越有味道。越有味道,他就越心悦诚服!
第五章:巧对为雾中风轻,密室乃进出无门。
“再送一首横批:雾重风轻。”金杰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再次语出惊人。
上联雾重代表气吞山河,下联风轻代表四两拔千斤。上联写晨景,下联侧写晚景。汉域钩能够压倒池塘柳,整对联的意境在一个锁字与烦字,烦:打搅。烟可以是真烟,也可以是雾。杈可以是树杈,也可以是池塘中的影子。下联中用钩暗喻月亮,杈为什么会打搅月亮呢?是因为有风来过。假如烟理解成真烟,侧意境大失。正如上联一样,树与月只有以水作背景才会生动。烦,是因为波心起了涟漪。所有的动感都是风惹的祸。下联中格律,意境与气势都达到了上联所期待的效果。果真是无人能再对出其他的绝对。
若是他们知道秦亦轩在稍息间便已得出下联,不知会如何惊叹。
罗烈握着茶杯的手一阵抖动,左手摇晃的扇子唐突的停在空中。死死得看着那个孩子,眼神几欲将他扼死。这对子是他灵光一闪时记在纸上的,就连他自己都再也对不去下联,看到如此快便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孩童对出,他心里当然不会好过。
当然,他眼中的凶光在下一瞬间便化作敬佩,脸上挂满笑容,仿似真为他开心。
“既然如此那就请出题吧!”按照规定对出的人便会获得出对的权力,各人都准备好纸笔企图对出最好的对子,也好获得一分。
“老爷不好了。”老伙计看四周无人,赶紧凑到金如流身边,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哪知一看到金如流炯炯有神的目光,他的胆子便沉了下去,像是被棉布堵住似的,闷的说不出半句话。
“何事如此大声喧哗?”金如流面色不善的盯着一脸忐忑的老伙计,眼神几乎可以将他整个人吞下。场上他的儿子正在大放异彩,作为老子的他自然要全神关注的。被一个下人三番五次的搅和,还真当他下不下手打死一只狗了?
老伙计结巴道:“我,我看见秦念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跑进十大掌门的房间里去了。”
“什么!”金如流“镗”一声从椅子上弹起。一双眼睛几乎要从眼中跳出来。若是这些名教掌门在斗金门的地界拉了东西,那他这个做东道主的也难辞其咎了。看到不少掌门都分神关注着这边,金如流忍气吞声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好的。。。。。。”老伙计心头一喜,抓贼拿赃,捉奸在床,哪怕金灵萱再如何出言维护秦念,侥幸保全狗命,也别想再呆在金斗门了。只要他走了,金总管可以少啃一个硬骨头,那自己也能吃肉混点汤来喝。
一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便更快了。在这一刻,疼痛已经阻拦不了他了,他甚至还比平时走的更快些。生怕秦念跑了似的。
“就在那里!”老伙计指着蓬莱阁掌门的雅居,几欲要破门而入。
金如流正要踹门,“咯吱”一声,门却自己打开。出来的人不是秦念这个瞎子。出来的人不止不瞎,一对眼眸,在单薄的眼皮下漆黑发亮。精干的身躯笔挺的像是一杆蜡枪。
他将目光锁定在金如流身上,淡淡道:“不知金掌门在文韬武略大会期间来此欲意何为?”
“没有,只是来看看防卫如何。”原来他们房间还会留人守卫,看来这个老家伙是真想死了!金如流脸色有些不自然,临走时却听的男子慢悠悠的讥讽道:“想不到金斗门区区防卫工作,还需要掌门大人亲自过问。实在难以想到啊。”
声音不大,却很清楚。金如流听的也很清楚,更加明白。这次丢脸算是丢掉家了。连金借带给他的喜悦也被冲的支离破碎。而老伙计则更加清楚,他的命是神仙也保不住了!
果然,在走出院子的时候金如流便怒叱一声,下令将他抓入地牢,待大会结束后,再要他生不如死!
此时的秦念却在一个寂静的书房中快速阅读着书籍。先天聪颖的他,原本脑袋便是过目而不忘。加上无敌之气的改造,更是一目十行。这些字体好似一个一个的烙印,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汇聚通畅。这些书他只要一个时辰内便可以看完,从此以后踏入通天境好歹还有个机会!
文斗上去只能学习天伦地理,唯有武斗才能习的无上乾坤,破天改命!
想到今后的生涯,秦念翻阅的速度更加快了,若是常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样,必定会认为这个人要么是抽风要么是发神经。哪有人怎么看书的,糟蹋书才是吧!
不巧,正当秦念忘我的进入记忆中时,机关暗门突然打开,冷不防走进一个人。
完了!被发现了!秦念心中猛的一突,手中书本滑落在地上。砰!
厚实的书发出沉闷的响声,秦念发错沉重的呼吸还有叹息。
明明就差一点点!秦念明白,差一点个差很多没有什么区别。事情总会不完美,世上也没有完美的事情。
秦念静静等待着最终的制裁,被发现透秘籍的唯一下场便是死。死又有何惧。怕的是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
他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只求能死的痛快些。
就在此时,密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姐姐,弟弟他现在将所有人难到了,爹爹也非常开心,叫咱们一家人一同前去!”
原来门外之人是金灵萱,在听到妹妹说“一家人”的时候,她的脸色显得特别难看,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她的内心好似在火中蒸煮,显得特别的浮躁。于是连门都没关便走出了房间。只是在出门的一瞬间,她抹去了密室开关的手印。
上面沾了一些黄粉,这种粉是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