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心理却没什么底气,不晓得殿下那里还有辟邪符箓否?”
听他这么一说,刘轩心中暗乐:“不怕你来求我,就怕你不拿我当回事。如今知晓了本人的手段,只要好好拉拢一番,也好搭建我在这个世界的基础!”
原来当初黄巾肆虐之时,朝廷使朱儁与皇甫嵩领军,剿灭黄巾贼军。出发之时,身为皇长子的刘轩自然也前来观望,并且还找了机会与领军的两人说了几句话,并且送了一些符箓。
实际上当时皇甫嵩与朱儁并不觉得这些符箓有什么用,只是皇子毕竟是皇子,所以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感激的表情,想要应付过去便了事。
刘轩虽然面貌年小,但内里可不是个小孩的灵魂,见了自然晓得是怎么回事,也不说破,又攀谈了两句就径直离去了。
这事情似乎到此就结束,但是等到朱儁、皇甫嵩两人领着北军五校数万兵马与黄巾贼军碰上的时候,这才知道事情究竟多么棘手。
那黄巾贼的论打仗的能力,可真不怎么强,哪怕号称百万之众,在这二位眼里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甚至都不需要使什么计策,领着手下精锐兵马硬碰硬的冲上一阵,估计这些贼众就得崩溃散去。
可不曾想那黄巾贼首张氏兄弟竟然懂得妖法玄术,或用飞沙走石或用撒豆成兵,弄的两人苦不堪言,一时间在战局上竟然还落在了下风。
亏得这时候两人想起了临行时大皇子刘轩所送的符箓,秉着试试也无妨的心态,在一次交战的时候见对方又用法术,便将那符箓祭出,却不想符箓一出,那肆虐的狂风飞沙尽数消失不见,同时对面洒出来的豆子也没有再变成万千精锐兵马,而是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连点动静都没发出来——离得太远,有动静也听不见。
朱儁、皇甫嵩见状大喜,晓得有这符箓护身,这群贼众的妖法再也不起作用,那么就只能正面拼杀了,这些他们却不怕,因此随后一段时日,两人所领冠军势如破竹,直接将黄巾贼军给打的稀里哗啦,使得天下又获得了一段安宁日子。
班师回京后,二人都得了封赏,不过朱儁和皇甫嵩都晓得若没有大皇子所送的符箓,估计这一战不会这么顺利,只用半年多的时间就平定了贼军,所以二人都抽了时间去当面拜谢刘轩,刘轩也因此与这两位在朝中颇有势力名望的将领结下了一番善缘。
这一次,朱儁又领命出征,他一想到要对付的是黄巾余孽,要面对那些邪法妖术就觉得头疼。而当年刘轩所送的符箓早就用光了,自己莫非还要去什么道观寺院去求些辟邪之物来?
不想还没走出皇城就遇到了大皇子刘轩,朱儁登时大喜,主动上来问候一番,并且一边走着,一边主动将这次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走出了皇城,刘轩也知道了朱儁这次要对付的,是目前势力最为庞大的一支黄巾余孽,这些贼军放在那里,不管不顾的话对朝廷威望有损,何况贼军肆虐地方,朝中那些真正做事的人也看他们不痛快,自然要尽快清剿,这才让朱儁这个当朝名将领军。
“此事简单,我身上便带着些辟邪符箓,全部送予大人便是!”
刘轩表现得越豪爽大度,便越让朱儁觉得亲近,何况自己在发表些比较热血爱国的言论,这对汉室忠诚之极的朱儁对他的好感度自然是嗖嗖地往上窜,等日后有了机会,这朱大人只要稍微偏帮自己一些,好处可就是大大的。
何况,刘轩想要登基为帝,自己手下没个可以用的人也不行,而赶上如今这乱世,最好用的人自然是手掌兵权之人。
如今朝堂中掌握兵权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将军何进为首,其弟何苗也掌握着不少兵马。
再然后就是皇甫嵩和朱儁这两位名将——不过这二人与那何进不同,两人忠于汉室,倒是没有将官兵变作私兵的想法,每次打完仗了就会将虎符送还,也不会没事就去与那些兵卒们拉关系。
不过这二人威望极重,若是登高一呼,京中兵马怕是有大半都愿意响应,关键就在于他二人愿意不愿意了。
另外,十常侍也掌握着一部分宫中禁军,这一点最让刘轩忌惮——他知晓十常侍们是支持自己那三弟刘协的,自己很难将这部分人拉拢过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能与之对抗的人。
除此几人之外,自己那便宜父皇新组的西园八校尉也有兵权,不过这西园八校尉名义上是听小黄门蹇硕调遣,自己要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怕是有点困难。
目送朱儁喜滋滋的离去,刘轩带着曹苞又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转悠到了西园军这里——因为是在雒阳西园设置,加上又没有特意起什么名号,所以都以西园军或者西园八校称呼。
还没走近,就听到兵马操练之声,刘轩停住脚步,静静听了一阵,心中转了一转,最后下定决心走上前去,只不过还没走多近就被兵卒拦住——军营重地自然不能随意靠近。
不过既然来了,刘轩自然不能空手而回,所以开口道:“劳烦通秉典军校尉曹议郎一声,有本家亲戚来访!”
那兵卒见刘轩相貌不俗,身长体健,穿着又不似寻常人,所以倒也客客气气的没有动粗。此时听到对方言明要找何人,当下也不敢耽误,让同伴继续站岗,自己转身进去通秉去了。
见兵卒进去,刘轩退后一步,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然后转过头与曹苞笑言:“要见你这亲戚,还挺麻烦!”
走这一路的功夫,他心中已经寻思明白,这西园八校尉虽然是听命于小黄门蹇硕,可是统兵的这八个人也都对宦官没什么好感,所以更多的是按照何进的调遣行事——后来十常侍之乱的时候,西园军就是斩杀宦官的主力。
何况,自己与那曹校尉,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瓜葛,先扯些交情再说旁的!
“若是能将这位当世枭雄收为己用,即便不能顺利继承帝位,日后也有机会将皇位夺下。”想了想:“不过这难度似乎有点大?”
第5章 吾若为皇,如何?
曹操这些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尤其是得皇帝看重,成为西园八校尉之一,手中有了兵权,在这个日渐混乱的时局中就有了自己的话语权。
但是也并不是特别的顺心,因为西园八校尉的设置,是因为皇帝不满大将军何进大权独揽,无奈之下想出的分权之法,这一点只从西园八校尉归蹇硕掌管就能瞧的出来——谁都知道,当今皇帝谁都不相信,就信任那几名贴身宦官。
甚至于曹操能够成为八校尉之一,也是因为他乃宦官之后这样一个身份,皇帝认为他这种出身的人可以尽心的为自己办事。
可实际上呢?先不提曹操自己本人对张让等权阉没有半点好感,加上他本身也算是当今名士,好不容易闯下的名望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毁去,所以曹操是坚定地站在宦官集团的对立面的。
更重要的一点,西园八校尉虽然归蹇硕掌管,但统军的八名校尉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一名宦官的调遣,在西园军内部,是以袁绍为尊——而袁绍又更亲近大将军何进,结果皇帝费尽心思设立的西园军,实际上折腾了一圈后又回到了何进手中。
曹操看得明白局势,他不认为何进会已经抓到手中的西园军给丢到一旁,所以他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表示什么:愿为皇帝尽忠!之类的想法。
可惜他尽管已经表明了立场,偏偏出身尴尬,何进对他也是不怎么待见,平日里谈话议事,虽然有他的席位,但是曹操所言,几乎就不曾进过大将军的耳朵——当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也许,谋求外放是一出路?”
虽然站在台上看着兵卒训练,但是脑袋里思考的却是自己的前程,曹操今年三十出头,正是成就一番事业的年龄,总是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一回事,与其在这里两头受气,还不如去外面闯闯。
“年初刘益州建议恢复州牧制,地方外官因此掌握重权,若能在地方上坐到一州之主,也是一番成就!”
心思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只能无奈叹气,他原志不在此,不过世事本就如此,哪里都能尽数如了自己的意思?
正想着,就见有兵卒急忙忙过来,见礼后禀报:“有人自称曹校尉本家亲戚,现在大营正门外等候!”
“我本家亲戚?”
曹操想了想,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是谁,他曹氏也算是大族,家中亲戚可多了去了,不过平日里走动并不频繁,加上曹操虽然略有名望,却远谈不上什么名满天下,自然也不会引得各种各样的远亲跑来投奔。
不过倒也不是一定,毕竟他曹操如今虽然混的不算顶尖,但比起很多寻常人来说,也不知道强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曹操只当是某个比较偏远的亲戚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后,想来寻点好处!
“见见再说!”
既然宣称是自家亲戚,无论如何都得见一面,若真是求助,也不好直接轰走,大不了舍些粮米布帛打发了就是——这些年皇帝胡乱铸钱,整个天下的货币制度几乎崩溃,粮食布帛等渐渐代替了钱币的作用,因此曹操想到的是舍些粮米布帛,而不是直接给点钱财。
要兵卒带路,一路从校场中出来,还没出大门,曹操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营门外的两人——刘轩那身型还真不容易叫人忽视,加上气度不凡,穿着也不一般,曹操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只一打量,曹操登时就是一愣。
“是他?”
可是随后就一脑门的雾水:“他来找自己是所为何事?难道是有什么秘密嘱咐?”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脚步不由得就慢了几分。
旁边兵卒见了,好奇问道:“曹校尉莫非觉得有什么奇怪?”这兵卒也没多想,只当外面那俩人并非是这曹校尉的亲戚,那样的话他们代为出面将其轰走也就是了。
他这一问,那边曹操立刻就是一惊,瞬间就恢复了常态:“没什么,是我本家亲戚无误,只是奇怪怎么前来寻我,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然后又对身后跟随的亲兵吩咐道:“且先回去安顿军务,今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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