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仙低声道:“肖公子,他们分着四色衣服,必有作用,要不心了。”
肖寒月点点头,行近常九,低声道:“中州四奇是什么样的人物?”
常九道:“是中州地区四人最有名望的人,二十年前已经息隐退出江湖,想不到也被二先生罗致旗下。”
肖寒月道:“他们在江湖上的声誉如何?”
常九道:“是声威极重的大侠,连少林、武当,都很敬重他们,想不到也是晚节不保。”
肖寒月道:“他们论作杀手的领队,只怕是别有内情,也许是被迫至此。”
谈话之间,四队杀手已然逼近,立时自行散开,形如勾月,三面包围,却空着来路。
墨非子沉声道:“中州四兄,还记得天台故人墨非子么?”
四人老人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墨非子的脸上看了一阵,那身着红袍的老人,才微微颔首,道:“好像见过。”
墨非子微微一怔,道:“你叫沈沧,是中州四奇的老大。”
红衣老人笑了一笑,道:
“我叫沈沧,曾是州四奇的老大,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是四色盥阵中的红衣领队人。”
墨非子道:“中州四奇过去在武林中声名赫赫,如今竟然沦入一个剑阵的领队。”
肖寒月默查几人神色,发觉了四个老人的目光清明,不似受到药物的控制,心中大感奇怪,低声道:“白姑娘,你看他们是不是自甘堕落,出任剑阵领队?”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他们是何心态,甘为剑阵的领队,我不知道,但他们不像是被药物所迷。”
肖寒月道:“我也觉得奇怪,他们目光清明,内功精湛,看不出一点异样,二先生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等盛名满江湖的人物甘为效命?”
“一定有一种方法,闻前辈、身前辈都曾为他效命数年之久,我也一度被一种力量迷惑,但肖大带来了黄天复的讯息,和肖兄一番恳谈之后,突然间清醒过来。”
肖寒月若有所悟,但又似无法完全了解的,叹口气,道:“希望我们有尽快地找出这个原因,也许这是对症之药,难使这个组合的力量很快瓦解,为其所用的江湖中人,能由迷惑中清醒过来。”
“你已经具有了这些力量……”白玉仙目光凝注在肖寒月的脸上,说:“但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国得,如何而来……”
但闻墨非子高声说道:“成英、上官杰、韩成方你们认识贫道么?”
他一下直呼出中州四奇的名字,显然是,过去有着很深厚的交往。
闻百奇冷冷说道:“四位难道不认识昔年故友吗?”
一身黄衣的成英,笑一笑,道:“天台散人墨非子,谁说咱们不认识了?”
“不错,不错,贫道正是墨非子,成兄还记得贫道,但不知道上官兄和韩兄是否也记得?”
身着蓝衫的上官杰,竟然一抱拳,道:“天台旧友,武林名剑,上官杰岂会忘怀。”
墨非子道:“记得就好,贫道数度往访,均未见到,还道诸位息隐深居,不愿再见外客,想不到四位竟然会沦入了四色剑阵的领队……”
白衣如雪的韩成方冷冷接道:“道兄说话最好客气一些,什么自甘堕落,沦入领队,最好不要再妄自出口,免得多年故友反目成仇。”
墨非子呆了一呆,道:“韩老四,你说什么?”
原来,昔年墨非子和中州四奇的老四韩成方交情最好,想不到先翻脸的竟然是韩成方。
韩成方冷冷说道:“念在昔年一番情意,韩老四作主放你一马,你可以走了。”
沈沧接道:“墨道兄,老四话已出口,咱们不为难你,你去哟!”
墨非子脸色冷肃,似要发作,但却长长呼一口气,忍了下去。
但闻成英高声说道:“哪个是肖寒月?”
肖寒月道:“区区在此。”
沈沧道:“好!听说,你是这群人的头儿,想不到竟是一个少不便事的小伙子。”
肖寒月淡淡一笑,道:“中州四奇为老不尊,息隐二十年后,竟然跑来为人奴仆,甘作杀手?”
上官杰冷哼一声,道:“果是一位狂妄小子……”
韩成方一皱眉头,道:“二先生说的不错,这小子不可理喻!”踏前三步,接道:“你出来,韩四爷要教训你一番!”
肖寒月回顾白玉仙一眼,低声道:“劝止向、常等人不可出手……”
白玉仙接道:“我知道。”一跨身,拦在向中天等身前。
肖寒月却前行数步,大声说道:“很好,能和二十年前,名满江湖的四大奇人一会,实为生平之愿。”
他心中杀机已动,长剑已然出鞘。
“且慢动手……”墨非子急急手近肖寒月,道:“再让贫道和他们谈谈。”
肖寒月道:“老前辈,他们四位神智清明……”
“这一点,贫道亦是大感奇怪……”墨非子喟然叹道:“中州四奇和贫道论交数十年,个个都明辨是非、胸怀仁义的英雄,怎么一变如此,贫道实在很难相信,肖大侠再给贫道一些时间,贫道希望能问个明白。”
肖寒月道:“道兄请问,肖某等候道兄的决定。”
墨非子苦笑一下挥挥手,道:“韩兄识得天台旧友,想必还记得咱们昔年交往的经过吧?”
韩成方冷冷一笑,道:“所以,我才放你一马,不作留难……”
墨非子道:“韩兄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闻百奇、向中天、神刀唐明都曾为二先生所蒙骗,真相大白之后,立刻弃暗投明……”
韩成方冷笑一声,道:“你在胡说什么?站一边去,等我生擒肖寒月,诛杀这一帮叛徒之后,咱们再叙旧情。”
沈沧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你过来,咱们聊聊,别耽误老四的时间了。”
墨非子怒道:“四位都是铁铮的汉子,二十上不见,却变得志溃昏庸,是非不分了?”
上官杰回顾了沈沧一眼,道:“老大,我看用不着再和他多费口舌了……”
沈沧点点头,接道:“墨道兄,你如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咱们开罪老朋友了。”
墨非子气愤填闻百奇膺,刷地一声,长剑出鞘,道:“好!四位是非不分,咱们也谈不下去了,先胜过贫道手中的之剑,再和肖公子动手……”
上官杰冷笑一声,道:“墨非子,这可是你先拔剑挑战,给脸不要脸,休怪我们不念旧交!”
忽然欺身而上,人一动,剑已同时出鞘,刺了过来。
墨非子挥剑封挡,竟然是硬接剑势。
双剑交击,响起了金铁交鸣,秋色平分,两双剑竟然同时震断。
墨非子呆了一呆,道:“上官兄的艺业,进步很大。”
原来,昔年上官杰的剑术、内功,都和墨非子有一段距离,但却想不到二十年后,竟然功力大进,比起墨非子毫不逊色。
但闻上官杰纵声长喝,手中断剑挥展,剑光如波,直涌过来。
形势迫急,墨非子也只好挥手中断剑抗拒。
两人手中虽都是一截断剑,但搏杀凌历,剑气四溢,兵刃中本有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两人手中断剑,只有一尺多长,看上去如近身搏杀,更是凶恶、险厉。
天台散人墨非子乃天下有名的用剑高手,剑上造诣,素受江湖中人推崇,但上官杰竟然和他打得半斤八两,难分胜负。
肖寒月凝神静观,发觉了墨非子这一战,却已全力施为,打得十分辛苦。
闻百奇看两人斗过百招,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心中暗暗吃惊,回顾了肖寒月一眼,道:
“肖公子,四色剑阵的组合老朽从未听过,但既是剑阵必以群攻变化为主……”
闻百奇道:“墨非子乃当今武林中的剑术名家,想不竟然收拾不了一个上官杰。”
肖寒月道;“也许,这就是甘愿效命二先生的原因了。”
闻百奇沉吟一阵,道:“不错,不错,一个苦研剑术的人,能使他剑术突破困境,更上层楼,也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沈沧、成英、韩成方也未出手,三个人六道目光盯注在两个激斗场中,似是看得比闻百奇等更加入神。
忽然,上官杰剑法一变,手中半截断剑,立刻剑气大盛,一连刺出七剑。
这七剑快速凌厉,有如同时刺出,顿然打破双方缠斗的均势。
肖寒月看得心头一震,这七剑之威,颇有剑帝绝学的气势,但细看上去却又似是而非,有很多不同之处,可是剑路变化又似同一源。
这一个惊人的发现,使得肖寒月呆住了。
就算不是剑帝的剑法,但也是别人刻意模仿剑帝的绝学而就。
天底下有谁具有如此才慧,能够模仿出剑帝的绝招?
墨非子果然接不下这七剑猛攻,顿时被迫得连连向后退去。
他是天下剑术名家,虽然震惊于上官杰的剑上造诣,但在强敌攻势中,仍然心神不乱,以退避自保。
忽然间上官杰剑势直点,快如流矢,断剑直刺,竟然全无变化技巧。
墨非子本来被对方奇幻的剑势变化,迫得连连后退,因为上官杰的剑招似无止境,以墨非子剑上的成就,竟然瞧不出对方便不招后势的变化,才被逼得连连后退,如今这一剑直入,全无技巧可言,正是反击的大好时机,立时,气凝剑身,回手一挡,希望这一剑能迫开对方,以便反击。
但肖寒月已看出不对了,这一剑,颇似七煞剑招中的“一拙以驭手巧。”
那是返噗归真的一剑,看似直刺而来,平淡无奇,其实蕴千变于纯朴之中。
肖寒月大声叫道:“道长快返……”
喝声中,肖寒丹飞身而起,直迎上去。
但仍是晚了一步,肇非子一剑封出,已知不对,上官杰断剑以迅雷闪电的速度,忽然间剑势一转,就是那么轻微的一转之间,整个的情势完全转变,当真是毫厘之差,千里之误,微小的移动,竟能化腐朽为神奇。
原来,那断剑一转,所取的角度,巧妙无比,变成了墨非子右腕脉穴,身上官杰的手中断剑撞去。
高手过招,由不得丝毫的差错。
墨非子这奋起反击的一剑,有如自投陷阱,就算能够闪腕避开这击,但手中之剑,已被人封入外门,中宫空门大开。
肖寒月的叫声传来,加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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