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领域要被破了!”
亚菩提双眉一皱,脸色阴沉的似乎像是有乌云覆盖着。
最强的阵法空间领域,居然在霍达达狂化的瞬间,被强行的挣脱,而为之颤动,已经到处开始泛起了裂缝,那精光四烁的光芒从空间裂缝中折射出绚烂的光束。
这最强的阵法,空间领域居然会被破?
亚菩提瞠目结舌,他相信,那领域即使是剑阁阁主端木煌本人想要突破也不是一件易事,而对方只不过是绝地后期的灵兽而已,居然凭借一己之力,让空间壁都开始破裂了。
实在是难以置信!
紫色纹熊体内拥有超级灵兽黄金比蒙的血脉,只不过稀少的很,但霍达达在极其愤怒和惊恐当中,居然激发了体内隐藏的比蒙血脉,狂化了,一旦狂化,原本是绝地后期的霍达达,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一举达到了补天初期,当然由于比蒙血脉很是稀薄,他的狂化也能维持的时间也是非常的短暂。
而那六名老者依靠阵势所凝结的空间领域毕竟不是真正的领域,只不过是伪领域而已,要是像端木煌那样的超级高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依靠阵法,独自一人便给缔造成属于自己的领域。
而现在。
短暂的狂化足够霍达达将空间领域破碎了。
……
“火龙”烈焰斩夹带着惊人的威力,旋转于空旋即朝霍达达俯冲了下去,所过之处,灰蒙的天际被强行撕扯出了犹如实质的折痕,周边的温度顿时高的吓人,空气完全水离化,不断的升腾起股股气浪,整个天色一条长虹。
“吼~!”
霍达达身上满是骇然的狂暴气息,朝天怒吼,而此刻手中的狼牙棒也随同他的狂化幻大成了丈高有于,通体遍布锋利无比的尖刺。
“裂空一击!”
霍达达将狼牙棒狠狠的砸了出去,而此刻俯冲而下的“火龙”已经将他包裹、吞噬,俩股匹骇的能量相互碰撞,一道黑影直接被击飞了出去,就犹如流星般陨落朝地面砸了下去。
是霍达达,此刻他的狂化已经消失,只是整个皮毛都被烤焦了。
“咻!”苍天白鹤单手一抹,从掌心泛起一股强悍的本源力,一股厚实的避罩形成,将萧沐雨同他自己笼罩了进去。
玄黄老人更是将源源不断的真元力输入“八宝莲花灯”中,为求加强护罩的防御。“轰!”高空俩股相碰撞的能量冲击波宣泄了下来,仿若洪提决坝,苍天白鹤以及玄黄老人的护罩都被出现了猛烈的震动。
“救命,救命啊~!”
“快逃……”
“不要!~”一名体型魁梧的大汉发出惊悚的惨叫,瞬间便被高空泼洒下来的“雨水”穿透。
雨水……一直下着,空气被“火龙”水离化,那高温的雨水连瓦烁都能穿透。
高空的灰蒙逐渐散去,只是还充满着死亡的阴霾。
“掌令使!”一名黄袍老者弱声道。
“追!”
亚菩提恨恨的挤出一字,身子化作了一道流光,身后的六名老者自然不敢迟疑,皆是身子一阵波动,高空中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师尊!”玄黄老人喃喃咿唔了一声,眉头一挑,八宝莲花灯已被收入体内,也朝着亚菩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保护罩被强烈震动,里头的萧沐雨也已从冥思中睁开了双眸,望了眼身旁的小苍,苍天白鹤挤着肥头大耳双肩一耸,俩人便朝地面望去。
废墟中还冒着腾腾的气浪,到处是倒塌的房屋,裂开的地缝,一些被死亡遗留,幸存的人正在抱头痛哭。
这短暂的瞬间,对于他们是终身难忘的。
这短短瞬间又有多少人魂断九州。
又能拿什么去掩盖。
哭叫声中,痛彻心扉的凄凉。
轻柔的徐风,还兀自夹带淡淡的血腥味拨弄着萧沐雨的发丝,望着下方的废墟,萧沐雨的眼神深邃的犹如寒夜星辰,这一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半月后,兖州城!
冬季的黑夜降临的总是特别快,这个同九州城繁华相比丝毫不逊色的古城,此刻黑夜才刚刚拉下帷幕,却没有了往日的灯火阑珊,宽阔的街道也瞧不到几个人影,显得有些冷清。
一名身着黑色甲胄的大汉,跨下是通体赤红的火烈虎,正在飞速疾驰,为凄冷的黑夜添加了一道生机。
“让开!”
那甲胄大汉一声叱喝,胯下的火烈虎也发出了一声震人咆哮,一道人影急忙闪到了一旁,那甲胄大汉恶狠狠的瞥了那人影一眼,那人影满脸络腮胡,体型比起他来丝毫不遑多让,只是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甲胄大汉不做迟疑,神情着急,旋即连同胯下的火烈虎一同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出什么大事了么?还是同若兰商量一下的好!”那人影自我咿唔了下,也消失在了清冷的街道上。
几缕清冷的月光毫不栗啬的爬进了阁楼窗户,屋内烛火正随风摇曳,有着风雨中漂泊的凄凉,又似一位迟暮老人阑珊晃动。
一名白裘女子正遥望夜空中那半轮残月,透过淡淡月光将她倾人的容颜勾勒了出来。
只是那眸中的神思,有些哀怨的伤愁。
银光流动!亵渎了她的高贵。
难掩那恬静中的凄凉!
又是谁,忍心让这动人的容颜眼眸中水雾弥漫。
“沐雨,你千万不能有事,缘若薄如蝉翼,又是谁将他夭折!”
白裘女子她想说点什么,她不能说点什么,天上的黑云早已散开,露出几颗黯淡星星拱托着那半抹残月,月光如水般照在她的身上,却仿若是一层坚冰,在这寒冷的黑夜凄凉浓重的化不开来。
……
第124章 大喜大悲
夜!是那般漆黑浓重。
一座高三层的客栈名为“龙门”,此刻罗虎的身影正出现其中,打发了下面的店小二便径直的蹬上了前往三层雅居的,他的脚步似乎有些沉重。
迎面一名身着灰色布衫的男子,正在门房回廊上徘徊,显得有些踌躇,脸色如腊般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要不是额前留着一撮颇具特色的小刘海,还真的难以辨认那男子就是贝德斯。
“贝德斯!”罗虎轻叫了一声,他刚刚从回廊转角出现,贝德斯的身影便进入了他的眼帘。
贝德斯闻言眼神一亮,忙道;“罗虎师兄,你总算回来了,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嘘!”
罗虎轻抿嘴一声,反问出声;“贝德斯你怎么不呆在屋里,在这里徘徊作甚?对了,若兰在房间里吧?”
“是的!”贝德斯点点头,这般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还是到若兰房中在谈!”罗虎扫视四周一眼,显得很是小心,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乱了,用三言俩语,根本就阐述不了事情的详细,贝德斯再次点头,罗虎这样说,他自然是没有意见。
“咚!”“咚!”“咚!”……
罗虎轻扣房门,敲门声一长一短,显得很有节奏,这是他三人之间的敲门暗号。
房门一开,罗虎、贝德斯立马身形闪了进去,贝德斯探头朝外面回廊张望一番,神情谨慎,旋即将古铜色的房门合拢了上去。
若兰一袭白裘依旧是尘埃不染,显得十分圣洁,只是她给人的气息还是那样冰寒,那种冷漠似乎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俩月不见的她,似乎纤瘦了许多,见到罗虎,她的神色泛起了动容。
“罗虎,怎样了,这次回归云宗可看到沐雨?他……还好吧?”若兰满脸紧张的问道。
罗虎原本就黑的脸色闻言整个的如同乌云般覆盖了下来,神情低糜,先是一阵沉默,旋即摇摇头,酝酿良久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声悠远而深沉的叹息。
若兰见状感觉心中一痛,犹如一块烙印的伤疤被无情揭开,浑身如遭电击,那双脚再也无法承受住上身的重量,而身子后颤。
罗虎的摇头叹气宛若一块巨石!
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心上……
这一刻,一阵夜风吹拂,烛火在风中摇曳,那久在双眸中打转的水雾,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理由,化作了俩行晶莹滚烫的泪花。
是啊!!
原本沐雨就已命悬一线,俩月找寻剑阁无功而返……
若兰跌坐到了椅子上,面无表情,只是口中痴痴呢喃,任由俩行清泪划过玉颊,朝地面坠落。
“嘀嗒!~”
“嘀嗒!~~”
这落泪声是那般清脆凄凉,她恨!……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连萧沐雨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原来最痛苦的表情竟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这一刻泪水的滋味是咸的。
或许……还充满了苦涩。
房间内的空气像是陷入了静止,连空气也暂时凝固了。罗虎眼神无比空洞的盯着若兰,左臂衣袖随夜风飘荡,他的右手关节紧紧撰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发出咯咯的骨骼摩擦声。
“萧大哥!”
贝德斯眼眶通红,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会的!罗虎师兄,萧大哥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罗虎!……你告诉我,这是开玩笑,……是假的,都是假的……对吧!”
“来来来!小贝,任他雨水盘陀,你我生死与共,与结冥冥情!”
“萧大哥,你看看我,小胳膊,小腿的,先说好了,以后我可就靠你照顾了!”
“……”
一幕幕画面在贝德斯的脑海中不停不停的闪烁,他痛苦褴褛的蹲下了身躯。
整个房间都被一种无名悲凉的气氛充斥着,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罗虎很想点头,说这一切都是玩笑,一切都是谎话,但是他能说吗?
他又能说什么?
“呼!”
罗虎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收拾了一下心情;“若兰,下面还有一个消息,希望你能挺住!”
若兰缓缓的将视线投递到罗虎的身上,她听到了,但却不想问,似乎随着萧沐雨的“死”,她的心也跟随着沉默了。
一咬牙,罗虎知道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就在我们离开归云宗之后不久,大师兄渡四九天劫之际,绿袍老祖血洗了……血洗了我们归云宗,掌……掌教……众长老……以及我们归云宗上上下下,除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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