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意欲何为,只是总算明白至少它并不想取自己性命。
这样被巨猿抱着走了好一会儿,唐谧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原是已经走出密林,来到了山道上。那巨猿在山道上放下唐谧,站了站,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随后竟毫无预兆地开了口:“你们的人快来了,你若是觉得我对你还算有恩,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那巨猿的声音沉而涩,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过话的样子,每个字都咬得艰难,说完,也不看唐谧,转身跃入林中没了踪影。
没过多久,唐谧果然听到有嘈杂的脚步声从山上传来,远远地有人在高喊:“那边躺着个人。“
“是咱们蜀山的剑童。”
“会不会是张尉他们正在找的唐谧。”
声音越来越近,一群蜀山弟子已经围拢过来,唐谧听见那些熟悉的声音在说:“是唐谧,她受了重伤。”
“快放烟火,请莫殿判上来。”
“她伤势太重,先帮她调息。”一道金色的烟火冲上天空,尖利的鸣叫刺入唐谧的耳膜,她在那鸣叫声中感到一阵阵晕眩,莫名对能继续活下去这件事感到有一点点胆怯。
是的,也许我能活下去,但是,童话终结了。
大家好,节日过得好么,银钩回来了。这一章的标题的灵感来自与亨利八世筒子的留言,我会在作品相关写一个第三部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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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二 没那么容易再倒下去
第三部 二 没那么容易再倒下去
莫七伤从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走出来时太阳已经落了,守在外面的一群蜀山弟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女孩正是白芷薇。她一把拉住莫七伤的袍袖,急促地吐出没前没后的两个字:“怎样?”
莫七伤点点头,道:“原本这么重的伤又拖了这么久,生机渺茫,可是这孩子倒是聪明,将所剩的一点内力全部护住心脉,这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话说至此,几乎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莫七伤却话锋一转,道:“只是,她的四肢气血不通太久,我不能保证将来她还能行动自如,也许,她要离开蜀山了。”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白芷薇只觉得连呼吸都有些艰难,想张口再问点什么,却无法开口。这时候,萧无极带着顾青城和司徒慎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对莫七伤说:“莫长史,你过来一下。”
“长史”是莫七伤在蜀山派的职务,掌门和宗主之下各有五名长史负责教导弟子和协理事务,但是因为莫七伤在御剑堂呆得久了,众弟子都习惯叫他莫殿判,而萧无极平日里则叫他“老莫”。如今,忽然被较做“莫长史”,莫七伤心里无端觉得一紧,预感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敢再和那些蜀山弟子多说什么,匆匆离去。
白芷薇却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莫七伤的称呼变了,她原想往帐篷走去,可是一抬步,腿却软了,一个趔趄向前摔去,幸好张尉紧紧跟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扶住。白芷薇抬起眼睛,眼神有些凌乱,问道:“怎么办。大头?”
张尉听了莫七伤的话,原本也不知所措。可是在扶住白芷薇的那一刹那,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道:“能活下来就好,至于别的,大不了我们将来我们一起离开好了。我们陪着她。”
两个人劝退其他蜀山弟子,走进帐篷,看见唐谧正躺在软榻上望着天顶发呆,一张脸黄得好像蒙了一层毫无生气的薄蜡,脆弱得一捅就会破掉。唐谧听见那两人地脚步,扭过头来,笑了笑,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我还以为会有无数暗自倾慕我的人趁这时候来表白心意呢。”
“是。在外面排队呢,我们两个排第一和第二。”白芷薇回应道,本来是想笑着说的。可是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
唐谧神色一僵,想抬手去握白芷薇地手。才发现整条胳臂已经不听使唤了。有点尴尬地又笑了笑,道:“大头。是不是你抢了我家神仙妹妹第一的位置,快赔不是。”
张尉只觉得心中难过,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好。原本在进来之前,他想了一肚子安慰唐谧地话,并且决定瞒住她关于四肢可能会废掉的实情,可是真要开口的时候,只觉得仿佛有千均巨石压在喉咙上,莫说讲话,连喘口气也不容易。
“唐谧,对不起。”说不清为什么,张尉开口时竟是这么一句。
唐谧又笑,道:“是叫你跟神仙妹妹说对不起呢,又犯傻。”
“唐谧对不起,我们要是陪在你身边就好了。”张尉自顾自地说,忽然觉得哽在喉头的话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出:“对不起,你走的时候我都没有担心过你。。。我只是觉得你又聪明武功又好,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对不起,我应该和你一起找人去。如果真有什么,我这一辈子都陪着你。”
“能有什么,四肢全废,离开蜀山对不对?”唐谧淡淡地说。
白芷薇和张尉顿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唐谧云淡风轻地笑笑说:“刚才我自己已经问过莫殿判了,这个结果,在我地意料之中呢。”接着,她故意狡黠地一笑,道:“我刚才不说,是故意等大头你说要陪我一辈子这句话,既然如此,你可不许反悔。嗯,可惜,原以为你会接着说,给我做牛做马呢。”
张尉没有听出来唐谧话中的玩笑意味,立时答道:“那好,就做牛做马一辈子。”
唐谧听了,望着面前那两张坦诚明净的面孔,说不出为什么,觉得鼻子发酸,似乎有泪水要涌出来,想抬手去遮掩一下,却发觉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慌忙扭过头背对着那两人,用极低的声音说:“谢谢。”
话落,眼泪一涌而出,滑过面颊,悄无声息地落在软榻上。
良久,三人间沉默无语。
唐谧再转回头时脸上已经挂了笑,看向白芷薇和张尉的大眼睛异常明亮,声音里透出奇异的力量,说:“放心,我既然活下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再倒下去。”
这时候,她才发现还有两个人缺席,便问道:“桓澜和慕容斐呢?”
白芷薇道:“咱们不是胜了么,队长李冽找不到人,只好由他们两个跟着掌门和宗主去见那些和尚,好像有什么仪式……”讲到这里,白芷薇才发觉有什么不对,道:“奇怪,刚才掌门和宗主怎么都回来了,难道这么快就……”
白芷薇话未说完,一阵寒气灌进帐篷,桓澜和慕容斐两个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两人一见唐谧的样子,脸上满是忧色,慕容斐问道:“唐谧,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李冽。”
唐谧说完,余下四人在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面带惊诧的表情看向唐谧,等着她地下文。
唐谧却转开话题问道:“慕容斐,你们两个和掌门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因为什么?”
一提这事,慕容斐的脸色更是难看,犹豫了片刻,才说:“有一队去找你的人。没搜索到你,却发现了穆殿监地尸体。”
白芷薇和张尉一听,惊讶得几乎是同时低低“啊”了一声。唐谧却早已大约猜到就是这件事,平静地吸了口气。道:“桓澜,你耳力好,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有人接近这里,马上提醒我。”
这几人已经心有默契。顿时明白唐谧一定是要说什么不可告人的重大事情,果然,唐谧继续用平静地声音说:“穆殿监是被李冽杀死地,而李冽则是被人设计利用的,至于这个在幕后谋划了这一切地人,我不知道是谁。”
说到这里,唐谧略顿了一下,环视塌边四张年少而单纯的面孔,道:“现在。除了你们四人,我怀疑所有地人。”
接着,唐谧把自己在山中所见以及自己的推测细细讲了一遍。说完,她叹了口气。道:“这都是推测而已。我现在没有任何凭据和线索,只能怀疑每一个促使我走向这个结果的人。也许,从他们身后可以挖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每一个人?”张尉不由自主地问道。
“是,比如史瑞。我和白芷薇之所以会去桥头村,并且看见穆殿监的旧物,让我形成穆殿监从小憎恶穆宗主地印象,是因为史瑞驾车走错了路。而史瑞则是在马车夫忽然提出不干的情况下,主动冒出来担当车夫的。现在想来,那车夫走的可疑,史瑞来得也太碰巧。还有,若不是史瑞会掷色子的门法,我们要想当时比武胜出来这里,恐怕会多些波折,我现在怀疑一切为我来这里铺平道路的人。”“那岂不是连贞露姐也要怀疑?掷色子是她想的点子。”慕容斐接话道。
“是,也要怀疑。”唐谧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办法,这一年的时间太漫长,我分不清哪些事情是偶然和巧合,哪些又是有人蓄意安排,也不知道究竟顺着哪条线索走下去可以把那人抓出来。”
张尉与史瑞交好,从心里觉得史瑞虽说有一点市井之气,却绝非那样心机深沉之人,本想张口为他辩驳两句,却听白芷薇说:“是,明知道已经十四岁了,进了御剑堂也绝无可能通过五殿大试,还要留在这里,的确可疑。”
根据过往地经历,张尉知道决不可在这时候与白芷薇争锋,终是忍住了没有说话,却有一丝忧虑潜入了心底。
“可是,你的伤势怎么办呢?我听莫殿判说……”慕容斐忧心忡忡地问,话说一半便不敢再讲下去。
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桓澜忽然接了话,道:“此地是魏境,离都城大梁也不算远,唐谧,不如你随我去魏王宫医治吧。魏宫御医石千明是和莫殿判齐名地当世神医,也许会有办法。”桓澜说完,才觉得只叫上唐谧一个有些不妥,忙补了一句:“大家也一起来玩儿吧。”
众人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远比让唐谧拖着病体车马奔波回蜀山要好,于是又商量了一番,决定由慕容斐先去追查当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