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恨吗?”女子有些激动,声音在颤抖,肩膀在抽搐,门外的小雪能看的出,她在哭。
男人眼中的阴霾慢慢收起,披上衣服从床 上下来,走到女人面前,轻轻的搂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膀,让人看不到表情。男人沉闷的声音再次发出:“如烟!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初把你送到那个男人手里。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是知道我的愿望的,只要能亲眼看着褚威虎死在我面前,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有你才能帮我!原谅我好吗!如烟?”
在男人的声音中,这名叫如烟的女子慢慢平静下来。用手抬起男人的头,对着他俊秀的面孔。女人轻声问道:“伏晨,你真的能下去手吗?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是他给了你生命!”
伏晨眼中划出一道寒光,冰冷的说道:“生父?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宁愿自己不要出生在这个世界,当他褚威虎的孩子。身体里流有他的血让我觉得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让我心烦意乱,让我每天都夜不能寐。我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存在,今天我回来不是给他庆寿,而是给他送终!我嘱托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如烟点了点头。“照你所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伏晨!我知道你恨你爹,因为是他夺走了你娘还有你妹妹的生命。而且他从来没有重视过你,没给过你温暖,让你从小就受到其他的兄弟歧视。但是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我们逃跑吧,寻一处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生活,忘记过去和野性不是。。。”女人深情的说着,却被那个伏晨粗鲁的打断:“不可能!我要毁了他的一切!他的基业!他的人生!今天,我就要让他在所有的武林豪杰面前颜面尽失,名誉扫地,像只丧家犬似的死去才能解我心头只恨,而整个的海龙门也全都会是我褚伏晨的!”疯狂的声音在咆哮,击碎了女人的幻想。如烟不再说话,双手捧着他的脸,沉默片刻,轻吻一下他的唇,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到头来你还是放不下你的执念,伏晨!如果我只能是你棋盘上的一颗弃子,那我会如你所愿的。。。”
再次覆上伏晨的唇,两人用肢体的缠绵代替了语言。而小雪,则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
移步走出院外,小雪敲了敲有些发麻的腿。感叹一声,这世间最难放下的,只有爱恨两字。两者皆因羁绊而生,善缘生爱,孽缘生恨,人的执念,有时候比天灾还要可怕。
小雪突然心情有些低落,来这里无非是为了捣捣乱,满足下自己的恶作剧心理。却没想这里面的情仇意恨却是如此的让人揪心,虽然从里面那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小雪并没有理解其中蹊跷,但是伏晨的恨与贪,如烟的哀与怨,却像这温暖的阳光里,一缕无法察觉的苦寒,侵入小雪心里,小雪也不再那么期待着夜晚的来临。
深呼吸几下,小雪回过头,再次看了看院中的楼阁,心中暗付:“看来今晚注定不会是个安静的夜晚!也不知道那个褚伏晨和红莲教有没有关联!?”,长吁一口气,小雪转身离开这处静谧的庭院。
在一位好心的丫鬟指引下,小雪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穿得很透风,但是在这般炎热的天气里,小雪还是有些香汗淋漓。简单的用沾水后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雪趴在桌子上玩起了茶杯。玩着玩着,只觉眼皮泛沉,合上双眼,小雪静静的睡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雪被人推醒。睁开眼一看,一个小丫鬟正红着脸惊讶连连的看着自己。小雪一摸脸,发觉睡觉时不知何时将面纱弄落,连忙拾起戴好。然后笑盈盈的问小丫头找自己何事。
估计小丫鬟也是刚来未久,面对小雪说话还有些吞吐。很费力的告诉小雪寿宴就要开始,请她做好准备,稍后请前去宴厅献舞祝寿。小雪低头表示清楚!小丫鬟在离开的时候还总回头望向小雪,看来小雪的美艳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印象。
小雪来到门前,此时也是月上柳梢,夜色朦胧。海龙门内喧腾一片,所有的庭院和楼阁都挂起火红的灯笼。小雪抚了抚额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喃喃说道:“终于要来了!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一舞成名
海龙门的宴厅里,灯火辉煌明亮;犹如白昼。一张张摆满各色佳肴美酒的八仙桌整齐的摆放在宴厅内;小雪抵到宴厅的时候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宴席尚未开始,大家坐在席间,互相恭维着对方;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虚假表情。因为是拜寿;为表示对寿星公的尊重;所以无人携带武器入场。有仇有怨的碰见了不能刀剑相向;就开始冷嘲热讽;互相挖苦;整个宴厅里就像有上千只鸭子呱呱乱叫;弄得小雪头昏脑胀;叫苦连连。
真不亏为武林上游人士,各个都是谈吐不凡,落落大方。无论是多么肉麻恶心的谄媚之语都能平静对待,而且脸上笑容不失,甚是享受。这次来的江湖MM也不在少数,不过绝大多数都在围着一位分度翩翩、手拿折扇的英俊公子身边。各个都是媚眼带丝,莺声啼蹄,好似猫儿发春。小雪不住多看了两眼,那男子剑眉星眼,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是个有资本吸引女子视线的男人。但是对小雪来说却没有什么杀伤力,小雪基本上对此免疫。本想趴在桌上偷个懒,谁料那男子竟然透过众女的围绕把目光注视到自己身上。小雪微微一愣,顺着目光回望去。两人之间顿时电闪雷鸣。
画外音:
男子:“美女!我们交个朋友吧!能告诉我你是咋联系的吗?(欢乐斗地主里的语音,米有听过的上去听一下)
小雪:“看毛?不要看!还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可能人多混杂,小雪的输出信号被干扰。男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冲着小雪走来,一直到小雪面前停下注视着她,他周围的女子见状无一不目露凶光,怒视小雪。小雪心道:“又不是我让他过来的,都一幅我抢了你们嘴里的骨头似的怨恨表情看着我干嘛!”一一回瞪回去。
那人看小雪大小眼的向周围女子挑衅,嘴角微微上扬。真是一朵可爱的小野花,不知面纱下会是何等的容颜。刚想行礼搭讪,就见小雪一幅漠视你的表情,不禁语塞。不过此人也非常人,有资格来到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辈。随即调整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打算再次攀谈,谁料小雪却大大的打起哈气,眼角泛光,依靠着椅背,完全无视掉自己,不禁再次哑然。身旁的女子们则不干了,连声指责小雪目中无人,不知礼数,缺乏教养,大有讨伐之心。小雪起身对众人微微行礼,说了声受教,然后继续无骨的趴靠在椅背上。
小雪无视自己的举动让这位向来备受青年妇女爱戴的小郎君有些挂不住,眼中寒星微露,不再估计小雪的表情,拱手作揖潇洒的说道:“本人梨花宫水云天,请问姑娘芳名何许?师承何处?”
小雪尚未答话,旁边一名女子插口道:“看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穿这样的衣服赴宴,想必也不会出自什么正经的门派!不知廉耻!”此女子刚说完,另一个声音也跟至而来:“什么门派!?这衣服我见过,只要那些低贱的舞娘才会穿着。不过区区一介风尘女,也敢争辉!”女人的仇恨十分可怕,小雪此时已经成为公敌,饱受着声波攻击。“舞娘吗?。。。”那水云天低吟了一声,随后沉沉的看着小雪。那女人故意说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闻后也都指着小雪低声窃语。
小雪无力的搔了搔头,感叹道:“好多鸭子喔!呱呱的让人心烦,此时我还真是怀念小陆陆呢!”
众人正待发怒,褚威虎的出现给小雪解了围。宴会的正主驾到,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论,水云天等人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众女仍旧眼中带刀的看着小雪。小雪刚好正在望天,没有注意到。。。
褚威虎真是名如其人,虎背熊腰,昂藏七尺,除了双鬓的斑白,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已到花甲之年的老人。跟着他一起到场的还有那位叫如烟的姑娘,名义上她还是褚威虎的老婆,到场是应该的。不过小雪并没有看到那个叫伏晨的男子,也不知道他躲在何处,又在做何等打算。在众人一一拜寿后,宴席正式开始。小雪知道,该也到她上场的时间了。
宴席的正前方是一处高约两米的平台,两边是可供行走的红木楼梯,平台的右侧,几位乐师正抚琴奏乐。小雪顺着楼梯踏上平台,走到乐师身边说了一个曲子,随后只身站在台中对着正席上的褚威虎一欠身,柔声说道:“恭喜褚掌门六十大寿,愿褚掌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奴家兰兰愚笨,现在为掌门人献舞一曲,希望大家能喜欢!”小雪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大家纷纷把目光注视到小雪身上。小雪微微吐了口气,对着琴师摆了摆手,随着一声琴弦拨动,小雪轻轻的动了。一时之间,好似莲花怒放,又如河畔轻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随着瑟瑟琴音,小雪的神情渐渐迷离,梦幻。鸟啼春回,雁飞南方,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随意,却处处恰到好处,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它的语言,它的感情。突然,曲音骤变。原本清雅柔和的音乐突然变得激昂起来,小雪轻柔的动作也随着变话,身形飞转,动作有力却不失韵律,如凤凰涅盘而舞,如孔雀轻梳羽翅,方寸之劲,似迎风破浪,凌乱雪萦风。小雪飞快的变化着动作,每一个动作在变换时都仿佛带着残影,衣袂流转,似仙似幻。琴声再次变换,有激昂之音转为绮靡之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火辣热情的玫瑰景色,时而千娇百媚,时而如蝎似蛇,不知何时小雪的鞋被褪去,一双金莲□的露在外面,小雪在台上旋转,飞舞着。时而抬腿轻勾撩人,时而跪卧于地,一双傲人呼之欲出。腰肢似蛇摆,波光闪动,妩媚之色让所有在场男子血脉喷张,呼吸急促。随着音乐结束,小雪的完成了她的结束动作,把这场演出推向了顶峰。
小雪再次欠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