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戒摆摆手,和张大山夫妻、肖玲母女告别。
朱九戒来到天鹅湖边,找了个连椅坐了下来。
翠绿的柳树环绕着湖水,柳丝垂挂在水面,湖水轻荡着树影。
湖光春色,令人心旷神怡。
突然,一个人走到朱九戒身后,朝他的肩拍了拍。
朱九戒本能地一伸手,搭在那只手腕上,然后往前一带。
朱九戒医武双修,反应何等迅速,但觉入手滑腻,心中一呆:背后的人难道是个女子?
正想着,耳边一声惊叫,接着,香风入鼻,一道倩影从身侧飞了过去,只朝湖中跌落。
朱九戒定睛一看,居然是花非花。
朱九戒慌忙飞身朝她扑去。
花非花眼看着就要落到湖中,朱九戒飞身赶来,伸手一抄,已经揽住她的腰,接着身子在半空中一旋,拔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湖边。
前后描述不过百十字,情节过程也只三秒钟。
但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花非花一直关闭的情感之门突然打开了。
那短暂且美妙的一瞬,让花非花如在梦幻之中。
花非花原本就是一个活在精神世界的女子,她心中描绘的大地、山河、天空都是浪漫的,充满瑰丽色彩的。而梦幻总与现实有一定的距离,因此,这也是花非花一直没有打开情感之门的原因。她觉得现实中不会遇到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而刚才的一瞬,如同在花非花眼前划过一道彩虹。
这道彩虹正是连接花非花梦想和现实的一座桥梁。
花非花感觉自己仿佛和朱九戒携手走在彩虹之中,如同一对恩爱的天鹅,在展翅飞翔。
朱九戒放开花非花,见她一双美目中幻现着奇异的色彩,还以为她被刚才的一幕吓呆了,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感觉。
朱九戒将花非花按在连椅上,见旁边的柳树后还放着一个画板,上面依稀有一副没有完成的画,画上好像有一对天鹅正从湖中飞起,心道:原来刚才花非花就在这里作画。
“花表妹,我刚才没有吓到你吧?”朱九戒问。
花非花终于回过神来,看到朱九戒时,脸上洋溢着红光:“表姐夫,你可把人家吓死了。”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恶人呢。”
“什么,你把我当成恶人?表姐夫,你太坏了。”说着,花非花举起粉拳,在朱九戒的肩上轻轻地擂了两下。
“花表妹刚才在画画吗?”
“是啊,对了,表姐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画的那幅《暧昧》获奖了,虽然是二等奖,我还是很高兴。”
“真的啊,祝贺你。”
“一千美金,奖金不算太多,不过这次获奖给了我动力,还有,省城一家画院和我通过电话,想聘请我去……”
“那好啊,你总算可以结束卖画为生的日子了。”
“唉,本来我还挺高兴的,不知为什么,现在又有些不想去了。”
“别啊,去画院既有固定的收入,还可以继续你的绘画事业,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好啦,先不说了,人家还要审核我的入院作品呢,本来我想画人物的,可人家说已经见识过我的人物功底了,想看看我的风景画怎么样,我想把天鹅湖画下来,正画着就看到了你,咦,表姐夫,你在看书啊,胎教的,哇,月月有了?”
朱九戒忙说:“不是,不是的。”
花非花呵呵大笑:“表姐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之间那是迟早的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朱九戒说:“真的不是。”
花非花说:“好了,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是不是与我有什么关系?表姐夫,我不是答应获奖之后请你们一顿吗?”
“算了,别破费了。”
“那怎么行,说不定我哪天就去了省城,还是先履行了诺言再说,明天吧,明天是周六,你和月月都不上班,咱们中午牡丹大酒店见。”
101章、醋坛子又摔了
花非花是真心要请客。
周六,有雨。
雨雾如丝。
上午11点,花非花来到牡丹大酒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花非花给常月打了个电话:“喂,常月,表姐夫和你说了没有?”常月说:“表姐,是不是请客的事啊,知道了,马上去。”
“嗯,我等你们来再点菜,对了,外面下着小雨,穿厚一点,可别让小宝宝着了凉?”
“什么小宝宝?”
“月月,你就别和表姐装迷糊了,趁表姐还在县城,你们俩早点把喜事办了吧,省得到时候我再蹿回来。”
“喂喂喂,表姐,你把话说明白了,哪来的小宝宝?”
“呵呵,月月,你不是有了吗?”
“谁有了?你乱说什么啊,我和姐夫一直相敬如宾。”
“你就别瞒我了,表姐夫连胎教的书都买了。”
“什么?表姐,你挂了吧,我问问姐夫。”
花非花挂了电话,坐等了半小时,常月和朱九戒还没来。花非花觉得好像要出事,因此来到了光明小区。
花非花还没上二楼,就听到从朱九戒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糟了。”花非花赶紧跑上楼梯,按响了门铃。
门一开,花非花看到朱九戒一脸的郁闷。
“这是怎么了?”花非花见常月坐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两本书,正在不停地撕,地板上摔了几件茶具,有两件已经碎了。
花非花赶紧把地板打扫好,又扶起常月,问道:“月月,你和姐夫闹什么别扭啊。”
常月一头扑进花非花的怀里,眼泪汪汪地说:“姐夫他太坏了,背着我和……和云老师有了孩子。”
“什么?表姐夫不是给你买书啊。”
花非花看出来了,她望着朱九戒说:“表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月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她对你的心吗?”
朱九戒苦笑着说:“这是一场误会。”
“误什么会?”常月将手中撕烂的书往地板上一摔:“你肯定喜欢上云老师了。”
朱九戒讷讷地说:“我和她是那次酒后做出的荒唐事,当然,我误以为她是……”
“你以为她是谁?”
“是……”
朱九戒心说:自己不能说出前世的事,即使说出来,一时半会儿她们也不信。
花非花低声说:“月月,你也别着急,这事也不能都怪表姐夫,表姐夫这么优秀,肯定有女孩子喜欢,你自己不早点动手,怪谁?”
“是这样的,我喝多了,脑子一迷糊,把云老师当成了常娥。”朱九戒吐了口气。
“你瞎说,你把云老师当成了姐姐,那云老师呢,把你当成了谁?你们肯定瞒着我在交往。”
“常月,你想想看,我以前一直上白班,你和云老师在一个学校,我要是和她交往,你会不知道?晚上咱俩一起下班,基本上每天不分开,我做什么事,能逃过你的眼睛吗?”
“可自从过了元旦你就不上白班了,我晚上经常被胖大和瘦二缠着,哪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常月,要不你问问林护士,她基本上每天晚上和我在一起。”
“好,我问问林护士,你把号码给我。”
常月是个泼辣性子,马上给林护士打了电话,询问姐夫在医院值夜班时的表现,是不是经常溜出去和美女约会。
林护士告诉常月,朱九戒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哪也不去。林护士这样说了之后,又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担心常月误会,想给常月打电话解释一下,谁知,常月的手机没电了。
林护士从电话中听了出来,常月带着情绪,似乎正在和朱九戒闹别扭,难道朱医师把那天的事告诉常月了?
林护士想起自己的文胸还在朱九戒手上,最近她已经忘了这件事,现在想来,心中蓬蓬直跳。是不是文胸惹出了风波?
林护士坐不下去了,骑着电动车来到朱九戒家。
朱九戒一见林护士,便说:“林护士,你来的正好,你跟常月说说,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很守摊?”
林护士说:“是啊常月,朱医师每天晚上都在办公室里,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常月说:“那有没有美女去你们的办公室?”
“美女?是医院的护士吗?有时候白护士、肖护士也去坐坐。”
“不是,是外面的。”
“这个……没有啊,我从没见过的。”
“林护士,你是不是帮着姐夫说话啊。”
“怎么会呢,常月,我可是实话实说,常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常月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想了想说:“我发现姐夫手中有不该有的东西,所以想弄明白哪东西是想送给谁的。”
哦。林护士心中一慌,暗道:看来常月发现了那条文胸,朱医师也真是的,你不肯还人家文胸,不会藏好吗,怎么能让常月发现呢。
花非花见林护士脸色不太自然,便问:“林护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护士看看朱九戒,低声说:“常月,你别怪朱医师,这件事是个误会。”
朱九戒忙说:“对,对,连林护士都说了,绝对是误会。”
朱九戒说完,突然想:林护士怎么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啊。
花非花说:“林护士,看来你跟表姐夫关系不一般啊,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的很清楚。”
林护士玉面微微一红:“这件事你们千万别怪朱医师,都是我不小心。”
“你……”
常月瞪大了眼睛:“林护士,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护士说:“那天我在你们家洗完澡后,把文胸忘在朱医师的卧室里了……”
林护士以为常月和朱九戒因为文胸的事闹别扭。
朱九戒一听,脸色大变,云朵的事还没摆平呢,又出来一锅,常月还不气疯了。
果然,常月跳了起来。
“天啊,表姐,你瞧瞧姐夫,他都在干些啥?”常月气得跺足就往外跑,到了门口又一把扯下身上的文胸,扔在朱九戒脸上。
花非花赶紧追了出去。
林护士一呆:“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常月不听我的解释呢。”
朱九戒苦笑道:“林护士,你好端端的把那件事说出来干嘛?”
“难道你和常月不是为文胸的事闹别扭吗?”
“哪跟哪啊,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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