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另外两个男人到底使用的什么手段,总之看到钱彦德也跟自己一样,闷声不吭的在他们的挟持下,五个人分成两排,从酒吧离开。
转到停车场,当安安看见一辆已经推开门的金杯车时,顿时慌了神!
她不担心男人对她做什么,反正自己都是做这行的,顶多当成吃霸王餐。她担心的是,上了车之后,自己就可能听到更多话,那个时候,一个风尘女子,最终的命运往往就是被灭口。
“我不上车,我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一个跳艳舞的女人,求求你,放了我!”磨蹭着身子,安安以自己认为最可怜的语调,向搂着自己的男人讨饶。
男人没有理睬安安的话,手上一用劲,就让安安身不由己的随着他的步伐,继续向金杯车靠拢。直到前面的钱彦德上了车,那个矮壮的男人才回头过来,“喂,你还带着这个妞做什么?”
“你确定她不会暴露我们?”安安身边的男人用力搂紧企图挣扎的安安,巨大的力量让安安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要被挤碎。
“搞个屁啊,她能暴露个啥?”矮壮男人眼光上下扫过安安,锐利的目光让安安感觉自己身体如同是被刀子刮过,“就一个跳艳舞的娘们,除了暴露自己的**,她还能暴露个啥?别腻歪了,赶紧丢开,上车!”
安安感觉到随着矮壮男人的话,腰上那种压迫感松弛了下来,她终于长长的喘出口气——男人已经完全的放开了她。
“听好了,你要怎么说,我们不管,但若是有人找到了我们,回头我就会来找你!”淡淡的向安安说过一句话,男人眼角冒出一道寒光之后,转身踏上金杯车,在车门拉拢的一瞬间,安安感觉自己,尿了。
“然后你就跑回家躲起来了?”
钱羽海的皮鞋还压在安安的肩膀上,这个倒霉的舞娘保持着跪拜姿势,一双膝盖已经痛到麻木,这种难受的感觉让她在讲述完经历之后,脸色已经变的苍白。
“嗯,我很怕,就赶快离开酒吧,打车回家!刚刚才换上干净的衣服,你的电话就打来了!”痛苦的点点头,纤细的双手已经不能不堪上半身的重压,在微微的发抖。
看到她这个样子,钱羽海终于将脚从安安的肩膀上拿下来,“扶她起来,嗯,安安,是吧?”
女人正被两人男人扶着从地上起身,听到钱羽海的问话,连忙点点头。
“你马上收拾两套衣服,然后,跟我们走,在找到我老爹之前,你不能脱离我的视线!”钱羽海抓起桌子上的抹布,看了看,又丢开,随手拉过方桌旁边小沙发上的一件衣服,仔细的将自己的皮鞋擦擦干净。
虽然不情愿,但在几个大男人的包围下,安安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两套换洗衣服,跟着钱羽海出了门。
她的心中还存着侥幸,既然是让自己拿换洗的衣服,应该就不是要自己的命,大不了就是陪陪这些男人,这又有什么呢,自己的工作,不就是这个么!
身边坐着惊恐不定的舞女安安,钱羽海的眉头深深的纠结着,这些挟持老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仔细想想,他们之间有没有互相喊过名字或是代号?金杯车的车牌号是多少?还有就是,这些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征或是个别的特殊动作?”扭过头,钱羽海望向紧紧抱住衣服袋子的安安。
或许是钱羽海缓和的语气,让安安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望着车顶思索起来,“不急,慢慢想!”钱羽海掏出香烟,顺手还帮安安点上一支,他知道,从事这个职业的年轻女孩,很少有不吸烟的,对于她们,香烟的作用,有时候甚至超过匕首。
有些犹豫的接过香烟,安安挤出一个笑容,“你让我再想想,当时,我真的很紧张!”
嗯!钱羽海点点头,不再开口,甚至将视线都转移到车窗外。
电话,已经打回给强青,那边已经开始安排人行动。若对方是流窜图财的,相信只要人还在上海市,就一定能找出来。钱羽海担心的是,对方,来自三维集团。司机老张的警告,钱羽海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不了解老张,但自己老爹对这个人的恐惧,就足以说明问题,万一
想到这里,钱羽海重重的在车门上捶了一拳,将自己脑海中那些不愿想及的事情给震散。
“啊!”安安被这一声响动,惊的叫起来,钱羽海回头望向她,她连忙道:“我想起来了,他们的确不像是一般社会上的人,所有人走路的姿势,都很都很”
“都很什么?是不是都很整齐?”钱羽海帮安安补充,问道。
“对!”安安重重的点头,“就是,就是,很整齐,很整齐!”
“蔺老头!”钱羽海眼睛一眯,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
虽然安安并没有讲述出这几个人的细节,但是钱羽海实在想不到,在上海市,跟自己父子有过节的人中,谁还能派出退伍不久的军人来做这些事情,只有在三维集团,才有大量的退伍军人,在为蔺维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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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肆无忌惮
三维集团总部顶层,此刻正是灯火通明。
蔺维老脸像只脱水过多的鸭梨,皱巴巴的面皮上处处都是黑褐色的老年斑。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的此刻的心情,多少年了,今天终于可以跟自己的两个女儿一起,共进晚餐。
为了方便蔺维,餐桌就靠着他的病床,长相几乎没有差别的姐妹两个,一左一右对坐着。而华雅这个“外人”则是坐在蔺维的对面。
“伯父,侄女儿以茶代酒,祝你身体早日康复!”华雅举起茶杯,向蔺维敬酒。
蔺维哈哈大笑着举起杯子,“小华啊,虚伪,你虚伪咯!我这病,除非神仙下凡,否则,怎么可能康复,不过老头子还是喝,高兴,高兴啊!”
蔺双雪闷着头,等到自己的姐姐蔺双紫都向蔺维敬茶之后,才有些迟疑的端起茶杯,“嗯爸!”
手指颤抖,筷子哗啦一声落到桌上,又弹到地面上。蔺维的嘴唇直哆嗦,“丫丫头,你喊我啥?”
蔺双雪看看蔺维,又看看姐姐,深吸一口气,“爸!祝你,长命百岁!”第二声爸字出口,蔺双雪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圈一红,两行清泪躺了下来。
过去,是不了解这个男人,认为是他辜负了母亲,辜负了姐妹两个,现在从姐姐口中知道蔺维的真实情况,能够理解他,原谅他的时候,他却仅仅剩下不到半年的生命,这个赋予自己血脉、骨头的男人,这个除开姐姐之外,世界上最亲的人,眼看着又要离自己而去,蔺双紫哭,她怎么能不哭。
“乖,丫头,不要哭!”
哆嗦着手指,蔺维慢慢的将手伸向双雪,自己的小女儿。原本以为,这个跟她母亲一样倔强的女儿,恐怕在自己死之前,都不会出口喊出爸爸两个字,没想到,没想到啊
蔺双紫俯下身去,趁着捡筷子的当儿,极快的抹过双眼,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坐直起来,“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说点高兴的事儿来听听,老头子,现在妹妹都开口了,你是不是也给表示表示?”
大大咧咧的举动,却没有瞒过坐在她旁边的华雅,看看蔺双紫勉强的笑容,华雅默默的低下头。她想替这父女三人高兴,却找到合适的语言。
蔺维很满足,当听到蔺双雪喊出“爸”之后,他觉得,这辈子,自己总算没有白活,就算现在让他死去,他也可以不带一点遗憾的微笑。“哈哈,紫丫头说的对,说的对,今天,大家就该高高兴兴的!该死的医生,居然不让老头子喝酒,你们三丫头也是,为啥就听医生的话,不听老子的话呢!”
三个女孩一听蔺维的话,都乐了,这老人家,还真是跟小孩子一样。
“今天也没有外人,在这里,我就说清楚了,以后三维集团不管是否并入广力地产,所有的资产和股份都是你们三个丫头的,至于怎么分?我看就紫丫头四成,雪丫头三成,华丫头,你还是占三成!”
一听这话,华雅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有资产呢!不行,我不同意!”
“怎么不行!你当老领导就不该有股份?哼,那老头子狡猾狡猾地,我要是不给你,回头不把我骂死才怪,搞不好还弄子小鞋给我穿穿,不过老子死在他前头,恐怕他是没机会了!”蔺维嘴上说的轻松,却又让三个女孩子黯然下去。
饭局还在进行,很久没有出现的老张却突然敲门进来。
“老板,三位大小姐,嘿,本来不该打扰你们的,不过这事儿太急,必须马上汇报给你们听听!”其实老张也不是失踪,自从钱家父子被赶走之后,很多事情,蔺维都安排给了老张。
举起筷子晃晃,蔺维嘟囔着:“不碍事,你不是外人,丫头,我死了,你们可要多听听老张的,得把他当成亲长辈一样对待,我话可说在前头咯,谁要是敢对老张不礼貌,我就我就我变鬼也让你们嫁不出去!”这一句玩笑似的诅咒,顿时让三个未出嫁的女人羞红了脸。
老张嘿嘿一笑,“老板你说远了,我刚刚接到个消息,据说留在上海的老钱,被人给”探手做出个龙抓手的动作,蔺维顿时沉吟起来。
抓建设局的几个人,确实是蔺维指派的,而且是由华雅去执行的,但老钱被抓,让蔺维有些担心,“老张,知道是谁干的不?”可以肯定的是,动手的人,绝对不会是政府部门,若是,蔺维总该能提前听到些风声。
“别站着啊,张叔,来,坐下,坐下,我去加一副碗筷来!”华雅此时展示出一个下属的素质来,赶忙起身将自己的座椅靠向蔺双雪,口中说话的同时就走出房间,去为老张拿碗筷。
“对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坐下坐下,紫丫头,去给你张叔抬椅子去!”
“不敢不敢!”老张连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正好华雅送来碗筷,五个人边吃边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线索?”蔺维吃的少,早早的停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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