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还算清澈,也算开阔,湖旁古树颇多,绿意盎然。这种湖泊虽然在国内随处可见,但在校园里能有这么一湾碧水,倒也挺稀奇和别致,更何况这湖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和历史,湖旁还有些清朝遗迹,另外还有相得益彰的博雅塔倒映在碧波之中,于是最终构成了一副“湖光塔影”的完美景象。
博雅塔位于未名湖东南部,是一座十三级的密檐宝塔。这本是1924年7月燕京大学为了解决生活用水掘的一口水井,为了让水井不大煞风景,设计者决定建一座塔式水楼,并依照通州燃灯古塔的样子,取辽代密檐砖的样式,建成了这座共13级、高37米的别致宝塔,可谓是点石成金、神来之笔,成就了中国最高学府中永恒的经典。
也因为这样,北京大学的任何一个建筑物都不能比博雅塔高,因为博雅塔是北京大学的象征。
范飞和顾天翔绕着未名湖走了一圈,才发现这湖看起来不算太大,但绕一圈还是挺远的,脚居然走得有些累了。
两人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后,顾天翔忽然感慨了一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燕园的孩子了……”
范飞忽然想起了在网上看过的一篇文章,于是信口背出了其中一句:“也许有一天,我们都成为了燕园苍老的孩子,还会翘着脚在湖边看它的日落吗?”
“看日落?不会,但可以看美女!”顾天翔马上大声地答道。
两人相视大笑。
范飞笑得格外舒心,因为他觉得顾天翔总算性取向开始正常了,似乎不用担心他是玻璃了。
“败类!”一个声音忽然远远地传了过来。
范飞看了看身后正在合影的几个大一女生,忍不住叹了口气,嘀咕道:“翔子,你又被人鄙视了!”
“是你被鄙视了!”顾天翔笑道。
“唉,刚入学,就被几个女孩骂成败类,不太吉利啊……”范飞有些郁闷地答道。
“这就对了,我们就是要当北大的败类,别忘了我们的社团!”顾天翔踌躇满志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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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天贪狼”提供的龙套“沐玲珑”出场。另外按惯例声明一下,本书纯属虚构,且书中提到的北大、北京等等都属于华夏国,之后的故事与现实无任何关联,请勿对号入座。)
第232章 如果听课没意思,就不用听了
北大。法学楼是由香港知名人士邵逸夫先生捐款和国家教委拨款投资兴建的,于1993年3月交付使用,虽然已用了近二十年了,但比起那些近百年历史的老教学楼来说,法学楼在北大还算是比较新的建筑。
范飞去法学院上第一节课时,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因为传说中的法学教授们都是很重视课堂纪律的,毕竟法律就是最严格的一种纪律。这么一来,别说逃课,就是上课看闲书也可能被教授们严厉批评的。
想到这里,范飞忽然有些后悔选择了法律系,甚至有些后悔来读大学。这或许是因为有了潜能之后,范飞对于这些大部分只需要死记硬背的文科理论都能轻松自学完毕,在这里花四年光阴来学习一些法律理论,确实让他觉得太浪费了,于是琢磨着是否要找张羽给这些老师们打声招呼,让自己可以随意逃课,让大学生活变得更轻松。
不过班主任的一番话,顿时让范飞如释重负。
这一次,范飞的班主任也是一个女老师,叫宋书双,是教民法课程的副教授。
宋书双三十多岁,面如满月,长得比较水灵,虽然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说话做事都很沉静,有时还喜欢幽默一下。虽然她不像贺青梅那样年青漂亮,但据说在法学院也是人气颇高,甚至有一个“双女王”的美称。
当然,这个女王不是那种冷艳气质的女王,而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种名士气质和贵族风范。
据说宋书双写论文很厉害,每年都能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知名法学刊物上发表十多篇论文,其中,光在北大创办的知名法学刊物《中外法学》上发表的论文就不少于五篇。
更厉害的是,据说宋书双从不剥削和利用学生的研究成果,所有论文都是她自己构思和写出来的,甚至连大量的论文资料都是亲力亲为,几乎不让学生帮任何忙,哪怕是跑腿查资料。
对于这种真有才华和气度的老师,学生们还是很容易产生崇拜情绪的,更何况宋书双还长得比较漂亮,性格又温和。也正因为如此,宋书双才在法学院享有这么高的人气,虽然她更愿意潜心做学问,但院长还是指定她担任了好几届班主任。
范飞觉得宋书双长得有些像台湾作家三毛,特别是气质和性格像,所以从第一印象开始,就对这位双女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们法学院今年的新生中有三位省文科状元,我们班就有一位。他叫范飞,是天南省的文科第一名。”出乎范飞的预料,宋书双在第一节课上就把范飞拎出来亮相了。
范飞只好满脸笑容地站起来,在同学们惊异和羡慕的眼光里,向新同学们点头示意,就差三鞠躬了。
虽然宋书双很民主地让同学们挑选第一任班干部,范飞也很心虚地表示自己没有能力当班干部,但既然双女王隆重介绍了范飞,所以同学们的投票都相对集中,范飞最后还是被推到了学习委员的位置上,变成了“范委员”。
范飞脸上挂满笑容,貌似十分愉快地光荣就职,心中却叫苦不迭,因为学习委员一般要负责考勤和课堂纪律,这样一来,上课时开小差、看闲书都会显得太不以身作则了,更何况逃课?
好在宋书双接下来的一番话,让范飞既吃惊又放松。
“我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就直说了。我首先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大学不会像中学那样强调课堂纪律和搞填鸭式教学,所以相比起来要自由很多,轻松很多,咱们北大也不例外。”宋书双开门见山地说道,“在大学里,我们更强调个人学习的自觉性和自由选择性,我们法学院也不例外。虽然我们不建议学生迟到,但是,如果你迟到了,并担心会影响老师和同学的听课,你可以不进来,选择去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去未名湖畔听听鸟语,闻闻花香,都是可以的。你不来上课,也没人会记你旷课。”
听了这段话,同学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范飞更是觉得无比的轻松,当然也有一些惊讶。
“法学知识是很强调理论性和严谨性的,因此听起来难免有些枯燥。假如你觉得听课没意思,那很简单,你可以选择不听,那没什么的。别的老师我不敢保证,如果是我的民法课,你如果觉得没意思,那就不用听了。否则对你对我,上课都会变成一种折磨……”宋书双面带着恬静的笑容,再次说出了让同学们震惊无比的话。
就连范飞一时间也觉得脑袋有些短路了,他知道大学是比较自由的,北大的自由风气更甚,但没想到竟会自由到这种地步——作为班主任,居然赞成甚至鼓励学生旷课!
宋书双看着张着嘴巴发呆的学生们,微微一笑,又说了另一句话:“不过我还有两点建议,第一,尊重知识和尊重老师,就是尊重你自己,也是尊重你过去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尊重你在大学里度过的这四年光阴,尊重你以后几十年作为法律人的未来生活。第二,你可以不喜欢听课,但你一定要多看书,还要勤听讲座!”
听了这两句话,学生们这才明白,宋书双是在玩先抑后扬和欲擒故纵的游戏,于是都心中释然了——原来双女王还是希望同学们努力读书并保持良好纪律的,她说的可以旷课只是一颗烟雾弹罢了。
学生们这么理解宋书双的话并不奇怪,毕竟在学生们的惯性思维中,没有哪个老师会容忍旷课的。也因为如此,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几乎没有学生旷课,除了范飞和顾天翔。
范飞和顾天翔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这学期的课本都自学完毕了,对法律的起源和发展也算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这之后,两人便开始旷课。
因为有了双女王在第一节课上说过的那番话,他们俩人旷课的程度只能用肆无忌惮来形容。整整半个月,同学们都没在教室里见到过他们的学习委员……
在教室里老老实实上课的同学们自然很鄙视范飞和顾天翔,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对于宋书双的那两点建议,倒是范、顾二人执行得最好,也理解得最深刻。
范飞虽然旷课,但并不是去玩,而是拉着顾天翔一起去北大图书馆看书,另外去听形形色色的各种讲座,倒也把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也就是通过这半个月的旷课,范飞才真正体会到了双女王那番话的深意——上课是按部就班的学习,而自由看书和听讲座,却可以真正地开启智慧,从“要我学”的填鸭式教育转变为“我要学”的自主型学习。
范飞现在正在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营养,并很快地适应了这种新的学习方式和生活。
范飞一向很尊重知识,包括看上去很枯燥无味的法学知识。因为他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就如同他学到的催眠知识,便轻易地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至于这些看似枯燥的法学知识,也都是前辈们毕生的心血结晶,甚至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从西方引进和捍卫的人类文明精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法学知识奠定了现代社会的基础。如果没有宪法中规定的国家主席任期制度,或许现在的华夏国还是一种类似于皇帝传位般的世袭制……
在华夏国的几千年历史中,一向只强调人治,而不怎么注重法治,所以总是动荡不已,这一点直到近代才有所改变,近年来还提出了“要法治不要人治”和“依法治国”的口号,当然,这些口号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口号,一直没得到完全的贯彻和实现,依然路漫漫而修远兮。
而在推进依法治国的进程中,北大起了很重要的思想种子库作用。
在华夏国的法学教育中,北京大学法学院是历史最悠久的。1898年,北京大学的前身京师大学堂在戊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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