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块和许家的平安,范飞觉得这是一种双赢的结局……
吕恒和范飞说笑了一会,便把钻戒塞进了右裤口袋中,然后把挂在腰间的手铐扯了出来,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去修这副手铐了。”
“修手铐?”范飞疑惑地看了吕恒一眼。
“唉,还不是今天和你比武时把手铐摔坏了……”吕恒苦笑道。
“哦哦,那你赶紧去吧。对了,你把红尘还给我吧,我也要回家了。”范飞笑呵呵地伸出了右手,心里却暗自警觉起来。
吕恒不太喜欢笑,刚才却一直在笑着和他聊天,这有点反常,加上吕恒一直没有把红尘还给他的意思,现在还拿出了手铐,这让范飞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暗自蓄满了全身的劲道,这才伸手去讨要红尘。
“好……”吕恒点了点头,将左手里捏着的红尘递了过来。
就在范飞刚要接住红尘时,吕恒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忽然抓住了范飞的食指,右手闪电般一伸,将捏着的那副手铐往范飞手腕上铐来。
范飞心下一惊,好在他早已有了些准备,当即一个小擒拿手反扭住吕恒的左手食指,同时身形往前一窜,便躲开了手铐的袭击,并把吕恒的整个左臂给反扭到了他的背上。
范飞的手劲比吕恒要大,吕恒也没料到范飞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思,一不小心就被制住了。
“嘟啦啦!”
范飞使劲反扭住吕恒的左手食指,顿时让他吃痛而松开了左手,红尘也终于脱开束缚而掉下地来。而范飞就是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沉声叫出了这三个字。
刚刚落地的红尘听了这三个字,顿时像闪电般地窜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许逸凡曾对范飞说过,红尘的嗅觉和目力都很强,还很会认路。他以往带红尘上街时,有两次红尘东奔西跑地走丢了,结果等许逸凡回到家里,红尘早就在家里等着他了。所以许逸凡断定红尘这次的失踪绝对不是因为迷路,要么就是被人抓住关在笼子里了,要么就是已经死了……
所以范飞将红尘放走,是知道它肯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当然,这也可以起到毁灭证据的作用,这样的话,吕恒手里就没有了“作案工具”这一证据了……
至于那句“嘟啦啦”,也是许逸凡教给范飞的训练暗语,意思就是告诉红尘有紧急情况,让它先走,在家里等自己……
这句暗语果然很灵,红尘听到这句话,便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而在这一瞬间,吕恒也没闲着,他强忍着左手上传来的酸痛感,身子往右一扭,继续想用手铐铐住范飞的手。
范飞一把抓住吕恒的手,将手铐夺了下来,顺手一扔,手铐顿时在黑暗中飞出了几十米远,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范飞这样扔手铐,是想让吕恒等一会求自己去找回手铐,就像帮他找回手枪一样,让他再欠自己一个人情。虽然手铐没有手枪那么紧要,但毕竟也是警务工具。
“范飞,你敢拒捕?”吕恒愤怒地扭头吼道。
“吕哥,说得好好的,你怎么想铐我?又想试我的功夫?”见红尘已经逃走,范飞松开了手,退开了几步,微笑道。
“那只仓鼠呢?”吕恒揉着左手腕,看着范飞空空的双手,咬牙问道。
“咦,刚才不是你抓着的吗?”范飞明知故问。
事实上,从吕恒准备铐他的那一瞬间起,范飞便明白了,吕恒这家伙或许还真的像他自己所标榜的那样,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警察,他虽然有时会不择手段地贪一些小钱,但绝对不会贪污这个钻戒,所以他开始那些话都是在稳着自己,目的就是想出其不意地铐住自己。而范飞能做的,就是毁灭犯罪证据。
吕恒冷哼一声,没有答话,眼睛却四处搜寻着红尘的下落,自然是一无所获。
而他们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却了附近的行人。只是看见一个警察和一个少年打架,他们也不敢上前,只远远地围观着,并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范飞看了看四周,笑道:“吕哥,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好说?咱们找个僻静处好好商量一下吧,别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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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书不足一月,在新书榜第二的位置上呆了近三周,虽说有《问镜》在,只能当个万年老二,但也算没什么遗憾了,呵呵,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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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有些书友觉得我有点小阅历,所以询问我的年龄……这个嘛,书评区有人叫我吹叔,也有人叫我吹哥胡哥,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粉嫩的正太吹,今年才十八……至于去年,当然也是十八,咳咳,下次不要叫错了哦,嘎嘎……)
第六十八章 被同生共死
“商量?跟我去派出所商量吧!”吕恒冷笑一声,忽然拨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范飞。
“吕哥,你这就过份了!为了一个塑料做的假戒指,值得吗?”范飞皱眉说道。
“塑料戒指?嘿,你以为我还真会相信?你知道这戒指的来历吗?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吕恒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早就有人报过案了,戒指的照片我也看过了,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也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戒指,刚才连摸都没摸一下。”范飞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跟你有没有关系,咱们回派出所去说!”吕恒从左裤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拇指手铐,递到范飞面前,正色道,“自己戴上,否则我就开枪了。”
“开枪?笑话!我可是无辜的!吕哥,咱们兄弟间就别玩吓唬人这一套吧?”范飞也没料到吕恒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心中早就虚了,嘴里却还硬着。
“你说我敢不敢?你现在不再是我兄弟,而是犯罪嫌疑人!在法律面前,没有兄弟,没有人情,只有公事公办!”吕恒左手在手枪上一抹,瞬间把子弹上了膛,然后向前逼了两步,一直把冰凉的枪管顶到了范飞的额头上。
范飞见吕恒把子弹上膛,知道他玩真的了,顿时心中一惊,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伸出手去,让吕恒铐上自己。
吕恒却还留了个心眼,怕范飞寻机打趴自己或找机会跑掉,于是只铐住了范飞的右手拇指,把另一端铐在了自己的左手拇指上。这样一来,他和范飞就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除非把一个人的拇指砍断,否则谁也跑不了。
这是对付狡猾份子和重刑犯的手段——有些警察从外地抓了犯罪嫌疑人,在押解回来的路上,就会把自己和犯人铐在一起,防止自己打瞌睡或不留神时犯人会寻机逃走。
而为了证明捉拿范飞归案的决心,吕恒甚至还掏出手铐钥匙在范飞面前晃了晃,然后把钥匙从地上一块水泥盖板的缝隙里扔进了下水沟里,并得意地说道:“这下好了,除非你砍断我的手,或者你自己的手,否则你别想从我这逃走!”
“不用这么狠吧?吕哥,我真跟这个戒指没关系。”范飞苦笑道。
面对上了膛的手枪,他也真不敢反抗了,挨一颗枪子可不是好玩的。再说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对吕恒做什么。
于是范飞为了那五万块和同学间的义气,竟成了吕恒的阶下囚。
这一刻,他心中很有些后悔。
只是他确实跟这枚戒指没有关系,而现在吕恒除了这个戒指外,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偷了戒指,所以他也不怕,哪算是用测谎仪器来测,他也不怕,所以也没怎么着慌。只是这种拇指手铐铐在大拇指的第二关节上,勒得比较紧,皮肉都有些痛,很不舒服倒是真的。
“我也宁愿相信你是无辜的,不过公事公办,咱们总得调查一番再作结论嘛,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吕恒一旦铐住范飞,便心中大定,连哄带骗地说道,一心想把范飞赶紧弄回派出所去审问。
、奇、“这么闹了一出,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范飞看着远远围观着的人群,苦笑道。
、书、“走吧,坐我的车走。”吕恒嘿嘿一笑,左手反抓住范飞的右手,拉着他就走,去附近的法院门口拿他的自行车。
、网、吕恒从东塘派出所出来时,从院子里骑了一辆山地自行车,搭着范飞来了县法院。这辆山地车的轮胎很宽大,链条什么的也很粗,构造也很特殊,似乎是特制的。范飞从来没见过这种自行车,当时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吕恒很得意地说这辆车确实是前几年找人特制的,花了他几千块,比一般的摩托车还贵。范飞听后吓了一跳,看了半晌也没明白这车到底好在哪里,于是觉得吕恒的脑袋是被驴踢过了。
这车安装了一个后座板,可以让范飞坐在后面,不过这一回范飞就坐得很难受了,因为他的右手和吕恒的左手铐在一起,双手相连,骑车和搭车的姿势就都十分别扭,最后范飞只得按吕恒的要求侧身坐在车架上,并把右手尽量前伸,以不妨碍吕恒开车。
“坐好了,我会用七十码的速度开回所里,很快的。”吕恒把枪套挪到皮带正中间,以防止路上被范飞把枪抢走,然后笑着说了一句。
“嘎吱……”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旁,后座上一名戴着头盔的男子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一个正在马路上走着的女孩肩上的坤包,用劲一扯。
“唉呀,我的包!还给我!”那女孩反应很快,一把反抓住坤包的带子,要夺回来。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