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国特使和联合国官员集体呆愣。
显然谁都没有想到林督广会从楼上跳下来,更没想到他会在这关键时刻死去,美国特使和联合国官员习惯性认为天朝政府杀人灭口,正要愤怒谴责这种行径时,却见六楼窗口探出的是英国保镖。
美国特使再次一愣,完全看不透这事。
“斧子死了?”
一个小时后,台湾台北,连战天听到阿福汇报就止不住皱眉,随后目光盯着后者问道:“跳楼自杀?斧子怎么可能自杀呢?如果他要寻死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也不会拿政治避难来活命了。”
他一咬嘴唇:“大陆凭什么敢杀人?”
“确实死了!”
阿福脸上划过一丝苦笑,随后叹息一声回应:“而且是当场摔死的,不过这事牵扯不到大陆政府身上,也无法质疑是楚天杀人灭口,因为四名英国保镖是亲眼见斧子跳楼,没有任何人碰过他。”
“四名英国保镖作证?”
连战天捏着自己的下巴,在房间转了两圈后开口:“这就奇怪了!老实说,我绝对不相信斧子会跳楼自杀,但英国保镖应该也不会背叛主子,莫非斧子被人威胁了什么?但这也不太可能啊。”
阿福深呼吸一口气,接过话题回道:“确实不可能!斧子就一个孤儿,无亲无故也没女人,他根本没什么可以让楚天威胁,而香港医生做手脚也不可能,使用医药都有英国医生先检查化验。”
“最重要的是,大陆根本不可能做这些能被拿住把柄的事。”
连战天眼里闪过一抹茫然,他总觉得其中有古怪却说不出来:“那就奇怪了!如天朝政府跟这事无关,英国保镖又不可能被人收买,难道真是楚天用意念唆使斧子跳楼?这也未免有点荒唐了。”
“有一种解释!”
阿福思虑一会后,把自己所想说出来:“可能是斧子无意中跌落,斧子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头,其中还有两道枪伤,神智多少会有些混乱,只残留逃跑和生存的欲望,缺少基本的日常判断。”
“因此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本能让他继续逃生。”
连战天似乎明白阿福要说什么,微微抬起头接口:“你是说他看见打开的窗户,又见到门口把守的警察和保镖,于是就下意识爬了上去?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所处位置是足于致死的六楼。”
阿福点点头:“没错!”
“这说得过去。”
连战天双手叉腰,眯起眼睛淡淡笑道:“不过太多巧合组成的意外就很可能不是意外,这样吧,阿福,你让几个可靠的兄弟暗中跟进此事,能查下去最好不过,查不下去就立刻给我放弃。”
阿福站直身子:“明白。”
尽管以老连数十年年的心性和敏锐,他能嗅出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但斧子现在已经当场横死,他再纠结再寻根究底也没意义,说不定还会被英美两国扯出斧子和连家的从属关系。
何况斧子一死,戴公公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戴公公没什么危险了,那么事情就一切回到原点!连战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绝不会让老狗安享晚年,等儿子伤势好了直接让他去京城见老狗,倒要看看这老狗会不会连他儿子也杀掉躲避?
连战天相信老狗绝不敢动连不败,老狗可以装神弄鬼杀狼王,但绝不会拿连不败开刀!连战天脸上划过一丝讥嘲,老狗不想亮出最后底线,他偏偏要前者摆出明确态度,是敌是友绝不可含糊。
“老爷,还有一事。”
在连战天沉思中,正要走出去的阿福忽然想起一件要事,转身低声开口:“欧洲的情报组传来消息,老牌黑帮和胜堂最近动作很大,不仅把总部程设在英国伦敦,还大肆分化内堂高层势力。”
连战天瞥了阿福一眼,语气平淡的回应:“这举动很正常啊,和胜堂号称欧洲半壁黑道霸主,其实主要势力范围就在英德等几个国家,他们选择英国伦敦为总部,很可能是跟意黑拉开距离。”
阿福微微一愣:“拉开距离?”
连战天缓缓走到落地窗旁边,淡淡一笑:“毕竟普文洛已经从西西里挪到罗马,意大利黑手党势力向来胜过和胜堂一大截,饶是楚天打掉罗斯福家族,和胜堂面对黑手党依然只有自保机会。”
“所以和胜堂搬去欧洲可以理解。”
连战天的战略目光虽然主要落在大陆和台湾,但并不代表他对国外没有了解,毕竟很多时候跟大陆博弈都需要用到境外筹码,所以他对香港挪去欧洲的和胜堂多少也清楚,当下手指一抬补充:
“至于高层分化,这一点也在我预料之内。”
他露出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我记得很久之前跟你说过,我很多年前跟袁伯郎有过一面之缘,那老家伙虽然长得慈眉善眼,但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迟早会吞并旗下三位门主的势力。”
“所以他现在清洗老臣也不稀奇。”
阿福这次没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而是微微一笑低声回道:“老爷,这次有一点出入,不是袁伯郎清洗三位门主势力,而是三大门主瓜分和整顿袁伯郎旧部,更奇怪的是,袁伯郎保持沉默。”
连战天微微一愣:“袁伯郎保持沉默?怎么可能?”
阿福显然也做足了功课,很肯定的回应:“三大门主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筹备,半个月前就准备分化袁伯郎旧部,期间虽然有几股力量反抗,但因为没有袁伯郎凝聚,他们很快被三门主吞并。”
“这事情有点意思。”
连战天走到书桌面前,把玩着一个地球仪:“想集中权力的袁伯郎不仅没有吞掉三门主,还默默坐视旗下旧部被瓜分,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乾坤呢?算了,咱们不管他人了,先搞定自己家事。”
“老爷,袁伯郎曾在香港跟楚天发生冲突、、、”
阿福脸上涌起一抹凝重,道出自己最后的推断:“听说袁大少曾被楚天打残,但袁伯郎最后却无声无息的离开香港,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楚天和三门主肯定有桌底交易,联手压掉袁伯郎。”
转着地球仪的手一滞。
连战天眼睛瞬间眯起:“听你这样一分析,这事还真有可能,不然就难于解释和胜堂现在的局面,虽然和胜堂不是我们的敌人,但如涉及到楚天,咱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不能静等楚天得利!”
“阿福,意大利黑手党卢西阿诺跟少爷有交情。”
他手指轻轻一挥:“这事你让少爷跟进,如果和胜堂真跟楚天有利益勾结,那么咱们就不能让三大门主吞并袁伯郎旧部,至少不能让他太顺利;如没有关系,那就挑拨黑手党跟和胜堂开战。”
“无论如何,让袁伯郎欠我们一个人情。”
阿福微微鞠躬:“明白!”
第2539章事变
香港,一座在大英帝国怀抱中成长起来的城市。
从一八四二年开始,英国人花费一百五十多年时间将它呵护成世界级金融中心,世界级大都会,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中再没一片地域创造出如此辉煌的展轨迹,她如明珠屹立东方,璀璨光芒。
东方之珠。
香港当之无愧。
只是那位铁娘子断然没有想到,大英帝国皇冠上的一颗明珠会被人硬生生摘去,曾拿马岛战役为自己打气的撒切尔夫人最终向一代伟人低头服软,签下了估计是她传奇人生中最大遗憾的协议。
撒切尔夫人的名字落在协议页脚,不知铁娘子压抑多大的无奈。
“天朝不是阿根廷,香港不是马岛。”
“一九九七年收不回香港,我就是李鸿章。”
“天朝人穷是穷了点,但打起仗都是不要命的。”
在维多利亚的一艘豪华游艇上,楚天向一袭黑衣的王子妃淡然一笑,回味着老人那些平淡中蕴含无限豪情的言语,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可惜那位老人已成一段铭记史册的文字。
不过这段文字永远不会褪色。
为华夏民族洗刷耻辱开疆扩土的英雄枭雄,必被世人牢记。
“少帅,你是想要展示你的胜利吗?”
王子妃站在一尘不染的甲板上,背部轻靠白色油滑的栏杆,左腿微微曲起放在船铉,姿势在没有太阳照耀的天空中颇为撩人:“林督广已经毫无手尾的死了,那四名英国保镖也会死守秘密。”
“你已经赢得了胜利,胜利者一定要如此嚣张跋扈吗?”
“死守秘密?”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清澈笑意,意味深长的回应:“王妃说的没错!死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王子妃,我劝你一句,千万不要相信保镖们的忠诚,否则你和哈利王子会摔一个大跟斗。”
王子妃心神一滞,最后叹息一声道:“放心!我会找机会彻底消除危险。”接着她又目光清冷的看着楚天道:“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英美两国都不再关注此事,天朝和你的人权危机也解除了。”
“你该把录像给我了吧?”
楚天也没有过多为难,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卷录像带丢过去道:“这是哈尔克监狱的原带,上面有防伪标志,不过你拿这个没什么意义,毕竟不是上法庭,录像带是否原带不决定影响的大小。”
“只要流传几张照片出去,媒体就可以大做文章。”
楚天一脸笑意的看着王子妃,无视她极其专业的毁着录像带道:“所以你纠结录像带是原带还是拷贝没什么意思,你唯有选择相信我为人选择不跟我作对,哈利王子才能保住他现在的地位。”
原本兴致盎然在毁灭录像带的王子妃,沮丧的停下手中动作,她知道楚天说的有道理,无论自己撕毁的是否原带都掩盖不了丈夫的罪行,除非能够毁灭一切录像和照片,方能捞回一点点底气。
“也就是说、、、你手里还有拷贝?”
王子妃看着笑容旺盛却不透露半点信息的楚天,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以泄愤怒,但她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抗衡实力,至少在香港这片热土没有,她能做的就是用阴冷来撑起王妃的最后尊严。
楚天缓缓靠近王子妃,笑容温润淡然:“我说没有,你信吗?”
王子妃一愣,继而摇摇头回道:“不信!”
一阵海风轻轻拂过,掠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