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知己真是不容易。”厨师然后叫个服务生说:“他们这顿记我帐上,我请了。”说完,拍拍楚天的肩膀就进厨房了。
叔父叔母还有楚欣欣的脸色都很难看,本意为难楚天,却让楚天出了风头。
三叔公则不断的点头。
这时,整个餐厅一阵骚动,原来是天法寺庙的高僧到了,菩提树周围的食客都渐渐安静下来,甚至停下了筷子,佳肴可以再点,天法寺高僧的讲法却不可多得。
空见大师?楚天心里一动,一笑。
空见大师显然没有见到侧边的楚天,脸上庄严之余,还有几分高深莫测,就是这副神情让食府的食客诚惶诚恐,不敢亵渎,空见大师走到属于自己的蒲团,带着两位弟子坐了下来,脸上露出几分微笑,让众人顿感受宠若惊,完全安静了下来。
菩提缘的老板先站了出来,对众人说:“今天菩提缘食府荣幸的请到天法寺的空见大师为大家讲禅,各位有缘之人可以倾心聆听,也可向空见大师请教,谢谢大师,谢谢大家。”
空见大师再次笑笑,然后慢慢的张口了:“禅,一方自由自在的身性的天地;禅,一座无拘无束的心灵的家园,禅告谕人们,佛在自身中,此心就是佛,如能识自心,人人都成佛。”空见大师讲的有点玄乎,但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唯恐自己不懂而失去品味,被人耻笑,楚天发现,连三叔公都聚精会神。
空见大师接着说:“下面我讲个故事,可能有人听过,也可能有人没听过,但无论如何,相遇本身是场缘分,细细品味,总会有所不同的感受。”
空见大师笑笑,说:“我要说的故事就是---盲人点灯”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远行寻佛的苦行僧走到了荒僻的村落中,漆黑的街道上,苦行僧见到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让他不思不得其解的是,盲人竟然挑着一盏灯笼,他觉得可笑,百思不得其解的僧人问:“既然你什么也看不见,那你为何挑一盏灯笼呢?”
盲者说:“现在是黑夜,我听说在黑夜里没有灯光的映照,那么满世界的人都和我一样是盲人,所以我就点燃了一盏灯笼。”
僧人若有所悟地说:“原来你是为别人照明了?”
但那盲人却说:“不,我是为了自己。”“为你自己?”僧人又愣了。
盲人听了,深沉地说:“虽说我是盲人,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挑了这盏灯笼,既为别人照亮了路,更让别人看到了我自己,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看不见而碰撞我了。”
苦行僧听了,顿有所悟,仰天长叹,说:“我天涯海角奔波着找佛,没有想到佛就在我的身边,原来佛性就像一盏灯,只要我点燃了它,即使我看不见佛,但佛却会看到我的。”
空见大师说完,然后叹了口气,说:“很多人在抱怨为别人大开方便之门,自己却一点利益都没有,但这不能成为借口,试想如果人人都大开方便之门,那么怎能说对你没有一点益处?一心一意的善待别人,那就是善待自己,为别人点燃我们自己的生命之灯吧,这样,在生命的夜色里,我们才能寻找到自己的平安和幸福,”
空见大师的故事打动着众人的心,让许多人久久不能释坏。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虽然早已经知道这个道理,但经空见大师这样点醒开来,还是内心一震,楚天扫个楚欣欣一家,心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听出一些味道来呢?是否以后能够对自己多几分温暖呢?
此时,一个生硬的中文声音传来:“大师佛法果然精深,敢问大师,‘一’大还是‘二’大?”
正文第七十一章激辩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东瀛打扮的道人正慢慢走进菩提缘素食府,众人的心里一惊,感情这东瀛道长是来踢场子的,心里带着几分被打扰的愤怒,也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期待这佛道碰出激烈的火花,当然大家心里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东瀛的道长肯定无法胜过空见大师。
三叔公心里一动,竟然是他?
空见大师脸上依然淡淡笑容,无惊无诧,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人,菩提缘素食府的老板显得有几分不安,毕竟这是自己的地盘,如果不让这东瀛道长跟空见大师激辩,那自己刚才说的话就是假话,以后会被食客们笑话;如果激辩,空见大师输了的话,不仅丢了天法寺的脸,也丢了国家的脸,怕天法寺大怒,以后再也不派人定期在自己食府讲禅,那自己可是内外压力,不仅会遭受经济损失,甚至还可能被有关部门清查。
空见大师也是为难,这公众场合之下,胜了无可非议,输了那就麻烦大了,现在的社会很容易煽风点火,如果自己赢了,众人会把天法寺推上新的台阶,输了的话,众人会迁怒于天法寺的无能,甚至加点民族情绪,天法寺的名声可能一落千丈,必然会影响寺庙的香火;但东瀛道长这样挑衅自己,如果避而不反击,不仅丢了自己的脸,也给天法寺丢了脸,还让在场的人失望,左右之下,都觉得非常为难。
空见大师暗想,以自己的造诣,怎么会被东瀛道长难倒呢?随即又想,万一难倒了呢?自己无所谓,但天法寺怎么下台?空见大师忽然感觉自己已经输了,心里已经无法淡定自如,无欲无求。
不远处的楚天,显然也看到了这来者不善的东瀛道人,也看出了空见大师的难处,跟上次在天法寺庙对战山本义清一样,顾虑重重,楚天不由暗叹,这人啊,庙啊,出名之后,就失去了那份锐气和博大,开始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了,加上各种体制的考虑,空见大师未出口激辩,已经输了一半。
东瀛道长再次喝问:“敢问大师,‘一’大还是‘二’大?”
三叔公他们忽然发现楚天离座,走向菩提树,正在疑惑这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楚天慢慢的走到菩提树下,众人的目光忽然被这年轻人吸引了过去,楚天站定之后,然后转身对着东瀛道长,说:“道长竟然激辩而来,未请教道号?”
东瀛道长傲然到:“早岛妙云道长,阁下是谁,因何而来?”
三叔公点点头,果然是他。
楚天微微一笑,说:“小名楚天,天法寺小小不记册弟子,见道长咄咄逼人,故此上前一试。”
众食客纷纷摇头,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跑上去干吗?还说是天法寺小小不记册弟子,也不看看那东瀛道长是什么料道,来势汹汹,必然有所仗恃,傻乎乎的想要出风头,万一输了,不仅丢自己的脸,连天法寺的脸都被抹黑了。
三叔公他们也惊诧的看着楚天,觉得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让人摸不透,如果说品食有点天份,难道佛法也有天份?那么高深的东西,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懂得多少呢?
叔母幸灾乐祸的看着楚天,有意无意的说:“大伯,楚天这孩子就是爱出风头,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很难成熟啊。”
空见大师见到楚天出现,心头大喜,这个连方丈师兄都赞叹的孩子,足于对付这早岛妙云道长,更可贵的是,他可以先去试试早岛妙云道长的深浅,实在不行也无所谓,楚天并不代表天法寺,到时候,自己已经多少了解这个早岛妙云道长的实力,自己再出手也就有几分把握。
早岛妙云道长看了几眼楚天,摇摇头,说:“你不配,也不是我对手,我找的是这位高僧。”
楚天看着早岛妙云道长,淡淡的说:“是不配?还是不敢?”
早岛妙云道长有点怒了,指着楚天说:“好,年少轻狂,就让我先教训教训你这无知小儿,让你知道什么是高深莫测。”
楚天站前两步,接住一片落下的树叶,神情飘逸,说:“赐教。”
早岛妙云道长哼了声:“还是刚才哪个问题?‘一大';还是‘二大’?在我眼里,佛教怎么样也比不上我们的道教,因佛教最高的境界是“一心”,是“一乘”,是“一真法界”,“一佛一如来”,也是“一”,而我们道教讲什么东西都是“二”,可以说,“二”胜过你们的“一”,比方“乾坤”、“阴阳”,这都是“二”,实在说,“二”要比你们“一”高明。”
众人更加安静了,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楚天这小子能否杀出一条血路,替民族争点荣耀。
楚天听后,象是不解的问道:“真的吗?你们的“二”肯定能胜过“一”吗?”
众人的脸色有点失望,自己都听得懂意思,楚天却连早岛妙云道长的话都听不太明白,看来楚天要输了。
三叔公脸上表情也是很复杂,觉得楚天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早岛妙云道长:“只要你说“一”,我就能“二”,一定能胜过你们。”
楚天笑笑就跷起了一条腿来,慢慢的说道:“我现在竖起了一条腿,你能把两条腿跷起来吗?”
早岛妙云道长哑口无言了!
众人也是哑口无言,这也行?这也太随便了,太容易了吧?但众人也跟早岛妙云道长一样,无法辩驳,堵在心里异常的难受。
楚欣欣一家也是很闷慌,这也算激辩吗?三叔公不由再次埋怨自己总是看错楚天,这孩子的张狂是建立在无比强大的实力上,何老师说的不错,百年奇才。
早岛妙云道长脸色变得难看,武士道的精神多少还在,于是很诚实的说:“这个回合你赢了。”
众人差不多全要狂晕,楚天还真赢了,然后有人鼓起掌来,无论如何,楚天胜了一回合总算是件好事。
早岛妙云道长眼睛一转,说:“如果这个回合,你再胜我,我就认输,三年内不再入神州大地云游。”
楚天坏坏一笑,说:“好。”
空见大师赞许的看着楚天,这孩子聪慧过人,实在是栋梁之才啊。
早岛妙云道长脸上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说:“这个回合,我将以佛法的禅对你的机锋,是否敢应战?”
楚天走上几步,往中间一摆,全身散发出淡然的气息,淡淡的说:“战。”
早岛妙云道长开口道:“我在屋檐下躲雨,你正撑伞走过,请问普渡众生的楚施主,你是否带妙云一程?”
众人心里都在想,肯定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