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谦逊的笑笑,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走出几米忽然停住了脚步,脸上涌起关怀:“旭哥,如果小男孩醒了过来,你就让兄弟们把他接回来好生照顾,这个小家伙实在太可怜了,脸上的伤痕宛如割在我的心上。”
旭哥点点头,回应道:“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没几分钟,一辆套牌车就从地下车库驶出,向着远处的博爱医院驶去。
留在大厅的水哥静默十几分钟,等旭哥吃完两片三明治和两杯咖啡,才压低声音开口:“老大,他,不,少帅真的有办法摆平警察?要知道,他昨晚还开枪打了肖清冰,现在去找他是否有点自投罗网的举动啊?”
旭哥抽出纸巾抹抹嘴,并从桌子上掏出香烟点上,他也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从认识楚天至今,从没见那家伙吸过烟,所以为了让楚天不至于吸收自己的二手烟,两人见面的时候,他就绝对不会掏出烟来。
半支烟燃过,旭哥弹弹烟灰,终于回答水哥了:“阿水,你觉得他们是狂妄自大,做事没有分寸的人吗?我虽然跟他们相处不久,也只见过两次面,但是他始终都没有输过,在金三角如此,在昨晚大排档也如此。”
水哥没有说话,但却在思虑。
旭哥吐出两个烟圈,烟雾飘渺中的眼神格外深邃,缓缓的道:“你应该知道金三角是什么地方,那是话不投机就掏枪射杀的禁区,他们却能够活得风生水起,连沙先生都要高看他们,凭什么?难道就凭他们的身手吗?不,还有智慧。”
水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何况,他们的能量不可小瞧啊!”旭哥微微启动嘴唇,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从他高价买来的情报资料显示,楚天当初灭黑龙会的时候,是借助政府的执法机关力量,把帅军迅的投放到黑龙会的大小分部。
什么样的人能让政府伸手援助呢?旭哥自然知道其中的份量,这也是他考虑归顺帅军的重要因素,虽然他没有被天朝特色的政治文化熏陶过,但《水浒传》却也看了十几遍,从开始耻笑梁山好汉的归顺,到最后的理解叹服。
此时,深圳某个隐蔽出租屋。
出租屋中间有个小圆桌,圆桌周围摆着的凳子上坐着两个人。
不远处的柜子上摆放着陈旧的彩电,所幸还能出现图像和声音,正大声的播放着哥的《英雄本色》。
坐在南位的正是火炮,他盯着眼前的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五万元拍在桌子上,压低声音说:“九头蛇,这是五万元,两万元是船费,三万元是军火费,你点点数,你安排最近的船给我们过香港,还要四把枪四百子弹。”
这五万元是火炮他们的横财,昨晚听到九头蛇的报价之后,火炮他们就开始变得愁眉苦脸,四人思虑之下决定先凑够九头蛇要的船费两万,军火等过到香港再做打算,实在没钱就去抢劫香港警察的枪。
为了凑够两万,除了身上的七千多,就剩下哑锤在警车顺手牵羊拿的十几张银行卡了,无奈之下,死马当作活马医,四人戴着帽子在深南大道的某间国有银行aTm,鬼鬼祟祟的用十几张银行卡试密码取钱。
也不知道感动了谁,第一张卡塞进去还没有输入密码,aTm机就哗啦啦的往外面冒钱,望着那些钱,火炮他们不是欣喜若狂的伸手去拿,而是转身向门外慌张跑去,他们想起了那个同样情况被判死刑的许保安。
幸亏哑锤机灵,跑出十几米之后又调头跑回去,把钞票哗啦啦的往怀里塞,火炮他们惊愣之后也反应过来,抽了自己嘴巴随即也回去捡钱,四人回来清点,整整六万大洋,老天让他们瞬间解决了所有的难题。
九头蛇摸了几下桌子上的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兄弟,不用数了,大家都是老乡,这点信任感还是有的,今晚就有船过香港,半夜两点蛇口码头出,我今晚十点会把确切上船地点给你,船上会有你们要的铁家伙。”
“另外,我再送你两把ak冲锋枪和五百子弹,不要你现在给钱,等你们了大财再打赏兄弟就行。”九头蛇的出租屋确实还藏着两把大家伙,那是两个偷渡的客人不小心落在他船上,整整两年没有回来要过。
后来无意中看到新闻,九头蛇才知道那两个菜鸟拿玩具枪在香港抢金铺被抓了,心里也变得更加焦急,要知道,在天朝这个地方拿出来招摇过市纯粹是找死,放着也极其不安全,所以他决定把两个大家伙顺水人情的送出去。
听到九头蛇的话,火炮忙握住九头蛇的手,感激涕零的说:“兄弟,你真是东北活雷锋啊!”
博爱医院,人来人往。
肖清冰躺在病床上,翻看着昨晚的录像资料,虽然能看清到楚天和旭哥谈笑风生,甚至也能见到陈刚猛等人的嚣张跋扈,但却没有见到楚天等人是如何屠杀东兴社的混混,更无法见到旭哥是否参与其中,以及是否受伤或者死亡。
他对于东兴社死那么多人并没有什么同情,除了向上级交待有点麻烦,他甚至还觉得是件好事,破罐子破摔也并非坏事,如果东兴社百余条命能够引起两帮疯狂仇杀,那自己的挨批或者处分就无所谓了。
闻着病房特有的消毒药水,他有些疲倦,低头望着腿上的枪伤,愤怒又驱散了劳累,他誓要尽所有力量抓住楚天。
门,忽然开了。
正文第五百一十二章各怀鬼胎
他***!
这四个字是从肖清冰口中吐出来的,而且语气极其的震惊和愤怒,他实在没有想到,警察满世界寻找的楚天竟然敢在公共场合大摇大摆的现身,而且还直接来病房找他,这小子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当然,也太目中无人了!
肖清冰虽然心里诸多想法,但却装成面不改色,左手偷偷的往枕头底下的警枪摸去,可惜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来,楚天手里的鲜花就砸了过来,带刺的玫瑰顿时扎痛了他的手,让他止不住的往回缩去。
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天已经坐到他身边,从枕头底下摸出警枪,轻轻的把玩着,笑容蕴含了几分意味深长,淡淡的说:“肖警官是吧?做人不要那么冲动,我本来是带着善意探望你,你千万不要让我失去做好人的信心!”
妈的!你还好人,老子就是孔子他爹。肖清冰心里暗暗骂着,嘴里也不甘示弱的讽刺:“双手沾满鲜血,你还敢称好人?这个好人的标准也未免太低了,你今天恐怕不是来探望我的,是否想要我的命呢?”
楚天把枪里的子弹全部卸除,然后丢进抽屉里面,笑着回应:“我是个好人,所以就不把子弹扔进厕所了,免得你回去要写几十份报告向上级解释,我今天探望为主,谈话为次,要你的命暂时还没有想过。”
丢完子弹之后,楚天伸手把枪管用上内劲,把它捏成实心之后扔在肖清冰手上,肖清冰握着警枪,眼角微微抽*动,他实在无法相信依靠人力竟然可以把坚硬的枪管捏成这样,心里莫名的闪过难于言语的恐惧。
楚天意味深长的笑道:“枪管的报告容易写,不小心被车压倒了。”
肖清冰听着在抽屉里打滚的子弹,心里微微苦笑,但依旧不屈的扬起头说:“你不要我的命,不代表我不想要你的命,凭你昨晚残杀陈刚猛和袭警的残暴行为,我就一定要将你绳之于法,维护法律的尊严。”
不屑的笑容从楚天的脸上流露出来,指着肖清冰的伤腿,冷冷的说:“法律尊严?你腿上的伤口就是法律尊严的耻辱?为了迫我说出旭哥的下落就诬陷人家,法律精神何在?你们故意拖延出现时间,法律的神圣又何在?”
肖清冰的脸色阴沉起来,勃然大怒的喊道:“我所做的都是在弥补法律的漏洞,完成法律做不到的事情,旭哥和赵宝坤他们那些人渣,三天小打,五天大打,整个香港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无论我用什么手段对付他们都是替天行道。”
他差点喊出,黑夜社和东兴社有本事就来个生死大决战。
楚天安静的等肖清冰说完,拿起桌子上的雪梨放在他手里,笑着说:“肖警官,如果你真是这样想,我倒还如几分佩服你,对你那些见不得人诬陷手段也就谅解,如此看来,你也不是腐朽之人,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肖清冰狠狠的咬了两口雪梨,像是咬楚天的肉,吞下之后才回应:“交易?什么交易?要求我放过你?别说我跟你有三枪之仇,就是没有,你当着近百警察杀了陈刚猛,全香港的警察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那是挑衅行为。”
楚天轻轻叹息,自己也拿起雪梨,缓缓的道:“肖警官,有些事情你怎么就看不透呢?我竟然能够击杀东兴社百余名混混,还敢当你们的面割断陈刚猛的喉咙,就表示我有把握有能量全身而退,或许,撤销我通缉的命令正下呢。”
肖清冰身躯微震,脸色异常难看,不相信的望着楚天说:“是我打通缉申请上去的,而且连夜审批通过,现在大街小巷,甚至电视媒体以及黑白两道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会撤销通缉令了呢?你是异想天开吧。”
话音刚刚落下,肖清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楚天伸手把它拿起来,按下免提通话键,还没有说话就传来文冰雪焦急的声音:“头,事情不好了,警务署把那小子的通缉令全部撤了,还让我们停止搜查寻找,他们自有其它安排。”
肖清冰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住了,依旧不相信的抬起头望望楚天,随即才对着电话艰难的回应:“冰雪,这是,是真的吗?但那小子抢枪袭警,还当面杀陈刚猛,证据确凿,为什么要撤通缉令,警务署是否疯了?”
文冰雪苦笑起来,还不时按着喇叭,显然在赶路,道:“我也不知道,警务署没有给出任何原因,只说他们会选派人手专案专查,其它部门谁都不能伸手进去,谁不服从命令谁就放大假,我想里面肯定有猫腻。”
肖清冰凄然长叹,无奈的挂断电话,他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看似貌不惊人的楚天其实眼睛深邃的如天空,嘴角的笑容蕴含着强大的自信,他心有不甘的躺回床上,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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