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了一个单间，老乞丐对吃饭挺有讲究，拿着菜谱就是一顿猛点，荤的素的，菜啊汤啊的足足点了有一桌子。
“老爷子，这么多我们两个人能吃完吗？”莫言从小的生活养成了他节俭的习惯，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直感到心痛不已。
“人生得意须尽欢，来，咱爷俩干一杯”。老乞丐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莫言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江大厨有这么高的手艺却沦落到街头当乞丐了。
第五章 食精
反正是自己拿钱，当然也用不着客气什么，莫言放开了肚子狠吃一通，席间莫言不由处主地就提到了老乞丐那让整个城市都为之疯狂的“排骨汤”。
“呵呵，那些都是他们夸大了，哪里有什么能包治百病的排骨汤。”老乞丐笑眯眯地说道。
莫言可不会轻易被老乞丐给糊弄过去，毕竟在江城大酒店他可是亲眼看到了整个烹饪排骨汤的过程，别的可以做假，但那近乎神般的切肉熬汤过程却是怎么也不能够做假的。
“哈哈哈，”老乞丐一阵大笑：“你说那些啊，那些动作都是带表演性质的，是我在逗他们玩，其实做一锅排骨汤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哪里需要那些啰嗦的动作。”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就收我为徒，教我学做你那‘简单的排骨汤’吧。”莫言连忙借着机会顺杆而上，试探着问道。
“自己买本菜谱回家照着做！”老乞丐白了莫言一眼道：“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各走各的吧，估计现在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想死了。”
“你要走了？”
“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非亲非故，我总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
“那二十万元钱……”
“有钱了就还王佳宾点儿，没有的话就算了，反正他有钱，也不会找你要的。”
莫言好不容易抓住了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机会，哪会轻易放手，犹豫了片刻，起身跪在了老乞丐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你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莫言无以为报，只请你老留下来，让莫言为你养老送终。”这番话倒有九分是发自内心的，毕竟莫言骨子里还是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知道受人滴水恩，自当涌泉报。至于那另外的一分，那就是莫言的私心了。
“不行不行，我老人家得抓紧时间回去，不然回去晚了桥头那个好位置就要被二麻子那家伙给占了，那家伙可是一天到晚在琢磨着抢我的位置呢。”莫言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位置？”
“桥头的位置啊，想要饭没有好位置那可是不行的啊！”老乞丐眼神里完全是一副你连这也不懂的表情。
莫言明白过来老乞丐的意思差点趴在地上没有起来，这怎么说的，老乞丐还真是干一行热一行啊！
“求求你老人家收我为徒吧。”莫言可不是傻子，面对这能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甚至是自己以后子孙的命运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轻易放弃的。
不论莫言怎么说老乞丐始终不肯松口，但莫言却是下定了决心死缠滥打，最后弄得老乞丐也是心烦意乱：“算了算了，给你这个，你做饭时扔一粒到里边就行了。”老乞丐在身上摸摸抠抠，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透明小瓶。
“这是什么？”小瓶里装的是一些和味精相似的白色晶体，拧开闻了闻仿佛还带有一股淡淡地清香味道。
“这是‘食精’，你做菜炖汤时只要放进去一粒，马上就能做出来和那排骨汤一样的东西来了。”
“真的？这么神？”
老乞丐帮作神秘地低声道：“这瓶‘食精’可是我的的饭票，我就靠这东西混吃混喝了，今天我就全送给你，”好像怕莫言不相信，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昨天就是偷偷地在排骨汤里放了一粒这个，所以才会……嘿嘿……”
虽然好像老乞丐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但如果说老乞丐就是靠这个味精一样的东西做出来那美味绝伦、包治百病的排骨汤，莫言却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老乞丐看出了莫言对自己的话不相信，索性接着道：“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你可以现在就实验一下看我老人家是不是在骗你不就行了？”
“对啊，”莫言眼睛一亮：“试一试不就可以了。什么汤都行吗？”
“嗯，什么汤都行。其实不光是汤，饭啊菜啊什么的都可以。不过在做的时候放进去要比做成后放进去效果好的多，这倒是需要注意的。”
正在这时，饭店的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碗杂碎汤，莫言看了下杂碎汤，然后用眼神征求老乞丐的意见。
“行，这汤当然可以。”
等服务员走后，莫言掩上包间的门，捏了一粒“食精”扔到了杂碎汤里边，并且用汤匙轻轻地搅动了几下，“食精”彻底地融进了汤里。瞬间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先是淡淡的清香，但是味道越来越浓，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包间里已经全是这种浓厚的香味了。
“啊！真的！”莫言不禁又惊又喜，拿起汤匙轻轻地舀了一匙。
此时的汤的尽管看起来还是杂碎汤，但和原来的汤却又有些不一样了，颜色略显金黄，并且在汤表面隐隐笼罩着一层淡淡地金色的光辉，刚到嘴边，一股浓郁的香味直冲鼻腔，尚未食用，但嘴里早已经唾液横流了，莫言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轻轻地押了一口。
此汤初入口感觉细腻而鲜嫩，并伴有一种滑滑的柔顺，而香味却是越来越浓，但细品之下浓浓的香味之中似乎还隐隐有着一股淡淡地甜味，但想细尝时，却又不能够找到了。仿佛万叶绿中突然伸出了一枝红梅，让人顿时眼前一亮，但想细细欣赏时，却又躲在了绿叶丛中，不管怎么也找不到了。而此时口腔中早已经遍布着香味了，不由得人不胃口大开。
汤一入口，莫言早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这汤的奇妙之中，眼中再也没有满桌的美味，没有老乞丐，没有这包间里的一切，最后连自己也迷失了，眼里只有汤，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喝汤，喝汤，再喝上一口汤。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宛如天外之声，蓦然将莫言惊醒，急抬头望时，眼前依然是老乞丐和满桌的山珍海味，但是面前原来一大碗的“排骨汤”却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只空空的大碗。
“小子，喝慢点，怎么也得给我老乞丐留上一口啊！”老乞丐意味悠长地看着莫言直笑。
“啊啊啊……这个……”莫言刚想说话，却感觉到了自己体内一股热气在四处游走，所过之处百骸四肢无不舒坦无比，全身到处充满了力量，就连自己小时候因为扭脚后没有及时治疗一直隐隐疼痛的左脚踝竟然也不感觉到疼痛了。
不光如此，莫言那原本有点近视的眼睛现在竟然也有了反应，眼角处先是感觉到一片清凉，很快，清凉消失后眼前的景物显得格外的清亮，莫言从来没有感受过世界原来竟然如此清晰。
“杂碎汤？……食精……啊……杂碎汤……”莫言一向认为自己还是比较镇定的人，但此刻却怎么也镇定不下来。
“对，这就是食精的效果。”
到了此刻莫言还有什么说的，心里一时间激动万分，一时间又怀疑是在做梦，虽然对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是再也提不起半点胃口了。这也难怪，这些山珍海味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享受了，但是对于已经品尝过世间极品的莫言来说却是再也没有半分的吸引力了。
莫言此时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走厨师这条光辉的道路，将来要变成和老乞丐，不，应该是和江大厨一样的绝代神厨，烹饪这世上最最美味的食物。
不过就在此时，莫言正要向老乞丐表示出自己的想法时，包间的门却被人推开了，一溜进来了七八个人，正是这间饭店的老板和大厨，还有两个人是饭店的工作人员，其余的却是几个在经常在这个饭店吃饭的熟客。
“什么味道这么香？”这些人一进来，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样子，然后好奇的问道。原来这些人也是循着香味找上来的，毕竟如此深厚的香味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饭店里早已经飘满了这种香味，初时没有人注意，但随着香味越来越浓，再想不让人注意却也难了。
饭店里几位熟客按捺不住，开始咒骂老板藏私，点名非要这道散发出如此香味的菜。老板自己也是极度迷惘，叫来大厨老何细细盘问。
老何心里也是纳闷不已，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越问越迷，最后只能和众人循着香味找了上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言差点被这阵势吓倒，以为是自己仇人寻仇来了，可是自己为人处事忍让当先，竟然连半个仇人也想不起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众人杂乱地问道。
“什么味道？不就是这碗杂碎汤的味道吗？”老乞丐可是在江湖上混过多少年的人物，早已经混成人精了，没有丝毫犹豫，随口说道。
“杂碎汤？”众人不禁一愣，不由自主地把眼神全都投向了那桌子上早已经空空如也的杂碎碗。瘦厨师更是吃惊得受不了，连忙拿起空杂碎碗送到自己的鼻跟闻了闻：“啊，香味确实是从汤里发出的，可是……”
可是什么？
恐怕就连老何自己也不敢相信，如此诱人的味道竟然是自己做的杂碎汤的味道，要知道这样子的杂碎汤他自己少说也做过几千上万碗，味道如何自己更是清楚无比，虽说也算是不错，但是要达到这种香飘万里的味道，却是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空杂碎碗在众人手中传了一圈，还有一个人拿手指擦了一丝残羹放入口中尝了下，当然也是如遭雷击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来。但是心里却是确定这香味确实是从这碗杂碎汤里发出来的。
众人都拿刀子样的眼神看着厨师老何，希望老何能给出一个解释，毕竟刚刚在楼下他还说这香味是和自己无关的。
“小何，啥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哥哥啊？”一个大腹便便的客人说道。
“小周这碗杂碎汤真是你做的？”
“嗯，这杂碎汤是我做的，可是……”瘦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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