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教训,这样才能快速成长。这样吧,你帮我写程序,我来带你做街机基板,三个月包教包会!”
“……”
长久的海口不是乱夸的,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一个计算机系统说简单也是简单到了极点,关键看你怎么看它,系统都是由简单到复杂的。
肥标还是很乐意有人指导,很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他本身也有基础,否则也不会学这个专业了,只不过对计算机系统没有入门而已。
长久白天和肥标写代码,晚上则在他的房间里一起捣鼓基板。
程序没什么,按部就班而已,长久在这方面游刃有余,进度控制的恰到好处,videoform的图标插件很快就完成了,寄给了在美国的虞博士。
基板设计则费了点时间,因为这是半教半做,长久自己也是好久没碰过了,不过万变不离其宗,都是计算机系统嘛,只不过个通用一个专用而已。
为了慎重起见,长久还特地拆了一台街机剖析了其中的设计,分析了一通下来心中大定,原来也不过和当年的FC差不多,甚至不如。
梦中长久曾经做过盗版,就是将日本原装的卡带破解,dump出游戏数据接入到自己的系统中来,卖给游戏商。所以他对街机基板这一套很熟,什么东西什么用门清。
只不过带着肥标做就又是一个情况了,长久为了让肥标能够系统的了解计算机设计,特地用拆下来的元件组装出一套最最简单的电脑,几乎除了加法计算什么功能都没有。
简单有简单的好处,至少可以让肥标一目了然。这部细胞级的主机被两人拆了装、装了拆,几乎没有完整的时候。
不过这样的手工实验也让肥标迅速地进了门,不再执着于单纯的软件编程,总算是有点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的意思了。
有了这些基础,长久就开始引导肥标一步步的将系统复杂化,加入了更多的功能。这方面肥标比较感兴趣,他读的就是电子工程,这些外部设备他看起来比谁都亲,
很快,伴随着肥标的理论知识的加深,这部单板机的功能也一天天的丰富起来,正式向着街机的模式靠拢。
肥标作为富家子弟的恶习也逐渐显现,不追求程序的精简,反而用料日益奢华。比如程序大了,存储器不够用了,长久的第一反应就是优化程序,而肥标的思想则很简单——加存储器!
为此两人还不止一次的争执过,肥标认为硬件越来越便宜,加了料又有何妨。长久则坚决的唾弃这种败家行为,“写程序是一种艺术,简单才是美,现在还没到那种存储器遍地都是的时候!”
争执归争执,两人关系依然很好,毕竟这只是一种理念上的分歧而已。后来长久也厌倦了这种无休无止的优化行为,偷了一把懒。
于是乎,这部广义上的街机基板使用的材料越来越高级,成本直线上升,存储容量更是达到了8位处理器的极限。
不过这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舞台大了,长久的程序就有了腾挪的余地,很多创意喷薄而出,原来不可逾越的技术障碍也就迎刃而解。
私下里长久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过时了,居然还没有肥标懂事。
不过依然有问题,那就是系统的图形性能还是上不去,哪怕处理器的性能再强也是这样。
肥标和长久也讨论过这个问题,都觉得无法可解,这是基础的原因,除非换用更好的处理器。
他们设计的这部基板目前使用的是最便宜的cpu——6502,一来是便宜,性能也足够用的了,二来长久对这东东也熟,梦中他不知道研究过多少次这种系统,当年的FC兼容机就有不少是长久的设计。小霸王其乐无穷啊,估计有很多人听说过吧。
“虞叔那部仆街机画面怎么就那么好捏?”肥标抓着头,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为它有专门的图形芯片驱动,画面都是由图形芯片处理的,cpu只作为控制全局的工具使用。”长久答道。
“那就加啊。”一语惊醒梦中人,肥标想当然的脱口而出。
“废话,我不知道加吗?问题是上哪找这种东西?”长久没好气的说,“而且又好贵的,你现在的板子成本就已经够高的了,再用上图形芯片,谁还买你的东西。”
“我不爽,大不了自己玩。”肥标发急了,有东西玩不到的感觉很不爽。
“那好,你去找吧,我可不知道有哪个公司生产这东西。反正没有资料做不了。”长久不是尥蹶子,而是确实很难,图形系统的复杂性完全可以比得上整个计算机,长久只是粗通。
“你就瞧好吧,我就不相信有钱买不来的东西?”肥标自信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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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眼花,还以为感冒了,原来是酒喝多了。
五十七
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多月,香港进入了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太阳晒的人都不敢到室外。
长久也顶着个湿毛巾在干活,心中实在是不爽,想念着有空调的日子。不过心情还可以,因为他们经过了一番苦干,终于攻克了图形处理系统的难关。
当然这也有别人的功劳,那就是从美国飞来的华裔教授苏健。
苏教授供职于斯坦福大学,和虞博士是好朋友,禁不住虞博士的人情,每周跨洋过海飞到香港上两天课,很是辛苦。
长久虽然知道苏教授上课也是要钱的,但光冲着他这份敬业精神也值得尊敬。因此长久对这位前辈也甚是客气,还特地和他交流了一下。
苏教授是个有眼光的长者,是抱着传播文化的心情来到这里的。说实话,以他的条件根本不需要这份工作的报酬,又累又辛苦。
但是虞博士三顾茅庐请其出山,只为了在大陆撒下种子。对这个理由,苏教授觉得无可推托义不容辞,于是欣然接受。
刚来香港的时候,苏教授十分担心这里的教学条件和学生的素质,直到亲眼所见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学生们很好学,勤于钻研,而且长久也把他们给领进门了,这让苏教授很省了一把子力气,得以直接进入主题。
与曹长久风格不同,苏教授并不教大家的各种软件的操作应用以及各种各样计算机语言的学习,反而专注于程序设计与算法。
这让长久很奇怪,私下里与苏教授讨论了一下。
苏教授并不以长久年轻而轻视他,很是热情而详细的解答了他的问题。苏教授认为作为一个程序员或者是普通学生,首要任务并不是掌握多少多少的软件,使用多少多少的工具,这些只是细枝末节。
真正应该关注的是程序本身,在于问题与算法,在于培养学生的解决问题的能力,特别是解决数学问题的能力,苏教授如是讲。
曹长久初听此言犹如醍醐灌顶,深以为然。他自己早就有所感觉,就是说不出来。
在梦中的时候,作为受特色教育制度毒害的一代学生,长久对此是深有感触。
长久小时家穷,勉强读书考大学,直到高二长久才知道世界上还有电脑这么一号玩意。出于兴趣,在高三学习紧张的时刻,长久花了十几天的生活费买了一本电脑报合订本,每天把这东西作为课外读物,愣是从一个计算机小白进化到了能在头脑中运行程序的程度。
当时他最大的爱好就是买一份周末的省报(小县城没电脑报卖),一行一行的啃着计算机版面的配件报价,然后在脑中攒机(没银子!)。奇…_…書……*……网…QISuu。cOm直到高中结束,长久也没碰过所谓的电脑,总是羡慕的看着有钱的小白用中华学习机玩游戏。
后来长久如愿考进了大学计算机系,凭着自己的纯纸上领悟及合理想象,他也能和那些满嘴windows、VC的同学们海吹,只是完全没有实物的概念。
久而久之,同学们也就知道了系里有一个会说大话的人,完全不会计算机操作还能在那里云山雾罩。
当然,长久一切关于计算机的了解都来自那一套电脑报合订本,和那些在电脑上泡大的孩子比当然不如。但是他基础好啊,几次上机操作之后,与脑海中的理论一印证,长久的水平立刻就见风长,突飞猛进。
那时候大学里的课程当然不会讲VC编程之类的新东西,但是教授pascal的老师却总在课堂上提起,说学校真落后,说外面都用c、c++,有的甚至用VC了,我们还困在落后的pascal里,你们日后也是要用VC的,都自学吧!
当时长久对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深为其高瞻远瞩体贴关怀学生的情操所感动。于是就和所有同学一起,花了自己n个月的伙食费买了“windows编程大全”狂啃,根本不听老师上的课了。
同学们之间交谈也是满嘴跑火车,什么“匈牙利命名法真是伟大的发明”,什么“x86存储技术是多么的先进”等等等等,这就是当时曹长久他们系的状况。
直到后来长久接触到了unix,他动摇了。这是多么完美的操作系统啊,精炼优美的语言,成熟稳定高效的系统,在长久看来几乎是神器级的东东。
在unix里工作、编程是一种享受,根本不需要为那些本不是问题的问题费脑筋。比如windows下程序常有的内存泄漏问题,长久就没有碰到过,在unix下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曹长久感觉被忽悠了,wintel联盟营造了一个封闭的环境,让人们感觉他们的技术就是先进。
后来长久接触多了,也就知道了一些情况,比如微软为什么赚钱,x86架构为什么那么多且复杂的存取指令,等等,所有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长久越来越熟悉unix的基础上的。
什么是深恶痛绝,长久算是明白了,那就是一种类似于黑客帝国的尼欧从母体中回到现实世界中的感觉。
再后来长久又接触了linux,顺利的找到了组织,成为了开源组织中呐喊的一员。
长久这才直到,世界上的大多数科学家和工程师几乎用的都是 UNIX 作为他们的电脑工具。就因为它简单,可靠,稳定,强大,有趣。
那些MIT、斯坦福、贝尔实验室、甚至欧洲小国的高中教师都对微软不屑一顾,在他们眼中微软只是一个依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