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裂,欲将张少宗劈成肉沫子。
澎湃的剑光滚滚有如闷雷声,声声撕裂,如若千马同腾,声势之浩,惊天震聩!
来势之威,足有欲往裂而绝不退之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拼一拼内劲!就算你得到了朝迁棁的加注又如何,我岂会惧了你!”张少宗念头一想,心横意烈,身体的中每一处骨骼,每一寸肌肤中所蕴含的力量,都被他导引,灌入到了手中。
无情剑法,横生而息!
“死也无悔!”随着张少宗狂喝,手中的力量全部涌入剑中,水蓝色的剑光平地一声炸响。
噗拉!
熠熠的光辉之中,一个‘情’字,竟然从光芒之中一闪,由小变大,速度极快,也仅仅是一个恍眼。
“情!”看台上,几人都惊了,裁月云纳纳念道:“剑法之中竟然蕴含着一个‘情’意,好怪的剑法,好怪的剑法。”
“为什么不是别的字,偏偏是一个‘情’字!”懿兰也微微的吃惊。
“剑法藏字,他这是将自己的心念都寄于剑法之中,此子……此子……难怪此子剑法如此霸道。”古博通微微惊愕。
卞厉镂也皱起眉头,又在点头又似乎在疑惑什么,总之神色古怪。
朝迁棁和凉遒杭两个人则是一脸的黑线,他们怎么也料想不到,张少宗的剑法之中竟然会意含一个‘情’字。
“是‘情’字“无情师兄这到底是什么剑法?看不懂,看不懂!”独孤傲纳纳的摇头皱眉。
“剑法藏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他到底是什么人?”镇猊骥几个脸上露出了丝丝的惧色。
随意剑法出去,无悔之意更远超了死意,剑光崩裂得外边的禁制都在颤抖,仿佛也在害怕这剑法的强势一般。
一股如山丠般的剑浪压过来,就算梁荏现在身上有朝迁棁的加持的修为,也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压迫,令他心中发怵,生出胆寒之意。他拼命压下心中的惧意,咬着牙与张少宗搏上最后一击!
若说独孤傲和张少宗的一战是激励的,倒与这两剑比起来,也略微的逊色,张少宗当时毕竟未下狠手,而这一剑,他是用尽了自己最后一分力量,毫无任何保留的劈了出去。
那时,张少宗只记得自己在劈出那一剑的时候,身体有种被抽空的感觉,仿佛没有骨头,在了一滩软肉。
他只记得那耀眼的一剑,惊鸿四野,睥睨一切,他依稀还记得两道全光相撞的那一刻,光芒铮开,好像比烟花要美艳许多,但是最后他却闭上了眼睛,只感觉到了天地动荡,像是起了地震,也不知道是多少级,感觉地面有如船面一般剧烈的摇晃起来。
当张少宗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屋顶还是自己家的屋顶,当然是两千年后流云峰上家的屋顶,床还是自己的那张大床,人,周围还是没有一个,更没有曾经睡在他身边的人。
轻轻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旋即门扉被推动传出了吱呀一声,再跟着张少宗熟悉的那张脸从门外晃进了他的眼里。
“师兄,你醒了啊!”燕轻笑道。
张少宗眉头一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疼,再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骨骼就像是脱臼一般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师兄,你刚刚醒,别再动了。”燕轻见他脸上痛得肌肉都在抽搐,连忙说道。
“啊……”张少宗重叹一口气,这才舒服许多,抬起头来看向燕轻,道:“那一战,结果如何?”
“梁师兄死了!”燕轻在说话的时候,话神之中闪过一丝恐惧,回忆着那天那惊鸿一剑,令他顿时生出几分畏惧。
“死了?”张少宗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倒是皱了一下眉头,“我那一剑应该杀不死他,他怎么死的?”
“不会啊,可门外里传出来的消息是你一剑劈死了梁师兄啊。”燕轻一怔,对于张少宗的话显得有些吃惊。
“是吗?”张少宗倒很是平静,道:“我昏迷几天了?”
“一天。”燕轻回道。
张少宗运起太乙无极诀,顿时一惊,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像是木械一般运作,太乙无极诀竟然比平常慢了十倍不止。
“不可能!”张少宗大惊,连忙坐定掐起法诀,可是不论如何,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内腑竟然越来越慢,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动作起来极其的生硬。
“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张少宗顿时大惊,整个人像是疯子一样,惊眉怒目,双目狰狞。
本来燕轻就对张少宗已经生了惧意,再看到张少宗这个样子,燕轻吓得一哆,虩虩道:“无……无情师兄,你怎么了?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张少宗并没有理会燕轻,而是疯狂的大吼,样子极度的疯狂,再配上那一头长发倒有几分吓人的样子。
“师兄……师兄……”燕轻喊了好几声,可张少宗依然没有反应,而是突然之间,整个人面红耳赤,呼吸困难,像是中了毒似的。
燕轻一惊,疯狂的向门外跑去。
“以后你若是要见他,来我峰上便是。”卞厉镂笑着对林慧雅道。
刚才林慧雅便来看过张少宗,不过张少宗没醒,她一个人虽然很想久呆,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便离开了,恰巧碰到了卞厉镂回来,于是与卞厉镂说上了两句话。
林慧雅还没说话,却是燕轻急急忙忙的边跑边喊:“师傅不好了,不好了!”
卞厉镂看燕轻像是在被狗追一样,迅速的奔跑,不由皱起眉头道:“慌什么慌,修为两年了,还这点本事,遇事就着急,你的修为都哪去了?”
“不……不……”燕轻咽下了几口口水,干咽道:“师傅,无……无情……无情师兄……”
“他醒了吗?”林慧雅见燕轻说话结结巴巴的,不由抢了去。
“不……不是……不是啊。”燕轻结道:“出事了,无情师兄出事了!”
“什么!”卞厉镂一慌,一驰绝尘,话声还未落,人就已经没影了。
“出什么事了?”林慧雅也是一慌,虽然问了燕轻,但整个人还是化作一道白影,飞速的驰向张少宗的房间。
燕轻看着二人离开,这才淡定下来,苦道:“师傅还说我修行不深,自己还不是如此惊慌。”
卞厉镂迅速冲到张少宗的房间,却看见张少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脸红得像是烧红的铬铁一样,更有缕缕白烟从脸上冒起。他一慌,一手抓起张少宗的手,握住他手中的脉博,整个人顿时一僵,眉头紧皱,“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林慧雅跟着也冲了进来,看到张少宗的样子,她一对凤眼睛眸子睁得比铜铃还大,急道:“卞师叔,他怎么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卞厉镂暗暗念道:“难道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到底怎么了?”林慧雅颦蹙秀额,着急恐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张少宗此状会如此担心,但她不能否定,自己确实是担心,这是发自心灵深处的感觉。
“他的全身冻结,血脉,身体,内腑,全部都冻结了。”卞厉镂惊道:“这……这似乎……似乎……”
“卞师叔,似乎是什么?”林慧雅急得都紧崩着脸。
“走火入魔了!”卞厉镂最后轻轻的说了这几个让他痛心疾首的沉重字眼。
‘走火入魔’几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插在了林慧雅的心里,让她整个人都僵了住,脸色如冰。
同样,卞厉镂整个人也不显好,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深深的凝望着这个让自己骄傲的弟子。
第600章 留下
卞厉镂坐在张少宗的旁边,一边调息内息,伸手点在张少宗的脑门上,欲要帮助张少宗,可当他一指灵气打进张少宗的身体之后,发现有如往油田里加火,非但没能帮助张少宗,反而更让张少宗难受不。
卞厉镂一怔,赶忙的掐断灵气,顿时急得万不可耐。
“卞师叔,他怎么样了?”林慧雅急切问道。
“现在外力不能进入到他的体力,否则只会越帮越糟!”卞厉镂着急的从屋里走了出去,伸手一招,手中多了一把金色箭矢,一道灵气打了进去,箭矢顿时朝着两个方向飞去。
不一会,古博通和裁月云还有懿兰两人都赶了过来,卞厉镂自是不可能通知朝、凉两人,这两人见张少宗如此,绝对不可能会好心帮助,不从中作梗、幸灾乐祸就阿弥陀佛了。
“卞师兄,你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古博通问道。
裁月云也是一脸疑惑。
“无情出事了。”卞厉镂沉重道。
“出什么事了?”古博通见卞厉镂脸色凝重,油然急问。
裁月云也是一怔,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卞厉镂。
“是不是他又闯祸了?”懿兰则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道:“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消停,不惹出点事来,他浑身就不舒服。”
“不是。”卞厉镂道:“无情走火入魔,修为全部冻结了。”
“什么!”三个人同时脸色一僵,张少宗虽然不是他们的弟子,但对于门派来说,有这样一个弟子却是万中大幸,若是损失了张少宗,对于门派而言,可是巨大的损失,至少到现在为止,张少宗已经展露头脚,虽然并未实至名归是门中弟子第一人,但是以他的实力,这弟子第一的位置无疑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全的全身经脉冻结,整个人像是火人一样。”卞厉镂急道。
“快快快,带我们去看他。”古博通急拉着卞厉镂走了,裁月云和懿兰两人对望一眼,懿兰皱眉道:“这次看来他是真闹大了,应该要消停了。”
裁月云则苦皱道:“懿兰,这时候你还幸灾乐祸啊?”
懿兰一皱眉,道:“我不是幸灾乐祸,我是在想,万一张少宗的修为全部化为泡影,今后应该怎么办?只怕他会接受不起这个打击吧。”
“不说了,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裁月云不再与懿兰纠缠,转身跟着走了,懿兰也紧随其后。
古博通和卞厉镂进来,看到张少宗面红耳赤,整张脸像是烧红的铬铁一样,顿时吓了一跳,“这……这……这……”
“卞师叔,有办法了吗?”林慧雅着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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