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健,笑道:“原来是你,倒真是……有缘。”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般相遇,想了想,张少宗便是用了‘有缘’二字,但这二字其实更有另外一层不明的意思,便是‘纠缠’。
孙行健笑道:“是啊,咱们萍水相逢,倒是见了几次面,还真是有缘。”虽然明知对方心中生疑,但还是厚着脸皮笑,说着,更是从车上下来,直接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伸手欲与张少宗握手。
张少宗见他主动与自己握手,作为回礼,便伸手与他握了握手,孙行健并不像林慧雅伸手,反而是向谷雨湘子伸手去,“你就是山口组的会长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英气非几,漂亮神俊。”
三天下来,谷雨湘子脸上的肿早已消了,虽说还有残余的斑驳之伤,但只是罅隙小玭,并不影响她整张脸的美。
谷雨湘子被他夸了一句,心下当喜,又见他与张少宗握了手后便与自己握,再想张少宗对他似乎很熟的样子,便也伸手与他握了握手。
孙行健知道林慧雅可能不会与他握手,因此便落于最后,便是他想收回手时,心中又有一分觊觎,想与林慧雅一握,再之若是不伸手又有些无礼,便即是将手伸向了林慧雅,笑道:“张小姐,好久不见。”
林慧雅平平淡淡的神色间不吐露出一丝故人重缝的笑容,对于她而言,孙行健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的亲人,她也不喜欢向别的男人示笑,更不喜欢与别的男人亲蜜接触,因此她便未及伸手,只是道:“应该不久吧,才几天而已。”
这一翻话自是有驳孙行健话的意思,孙行健只是尴尬一笑,道:“倒也是。”
谷雨湘子见到林慧雅竟然不伸手与孙行健握手,当下一愣,心中微微有些波动。
该演的戏也差不多演完了,张少宗对于孙行健可并没有把他当作倾盖之交的朋友,相反更加的对他有一分戒备,道:“孙先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也在这里实习?”
“这倒不是。”孙行健摇了摇头,似乎也知道自己撒的谎不足已再令人相信,便即笑道:“我是在这里旅游,眼见今夜星辰点缀了穹窿,甚是叫人不惬此间,便即驱车而来,想不到竟然遇到了你们几位。”
“是吗?”张少宗将信就信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孙行健笑着说,但眉宇之中似乎也有一丝撒谎之意,不想将话题太纠于自己的身上,而是笑道:“你们呢?想必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吧。”
张少宗诡异一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孙行健有些纳,其实他虽然对于张少宗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听到张少宗这般问,他自是不可能会说出口。
张少宗对于他也不隐瞒,直接道:“现在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我们的通辑令,你不会看不见吧?”
孙行健见张少宗竟然直言不讳,心想若是自己再撒谎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想必他们也不会相信,便是脸色一变,强自挤了一丝欢笑,道:“倒是……倒是见过,不过我看你们也非恶人,怎么会做出……杀人之事呢?”言语间故意透露出了一丝警惕之色。
张少宗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却是淡淡一笑,道:“看你似乎害怕,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连累了你们。”
“你们真的杀了人了?”孙行健并未走,而是更之疑问的语气,但他这装得再像,却也早已知道事实而无法装出真正的惊愕之色,又加以言词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道:“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在我看来你们都是那么的善良,怎么会干出杀人这种恶事来?”
“善良?”对于张行健这个用词,张少宗微愣了一下。
孙行健其实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们二人,但是相比较恶的反义意便是善良,因此他只能用这个词语。“正是。”
“你用眼睛看都能够看和出来我们善良?”张少宗再问。
孙行健一笑,道:“有些人一眼便可看穿他们的心灵。”
张少宗眉梢动了动道:“阁下的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孙行健一怔,本来他是想用这句话来解释张少宗的围攻,哪知竟然让自己露了一丝马脚,当下忙着掩饰道:“其实并不是我的眼睛厉害,只是大家看一眼对方,便可以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若他不急于解释,倒也并没有多少的瑕疵,这一解释,反而更加暴露出他的掩饰,更让人对他疑心深起。
张少宗不想与此人再这般纠缠下去,道:“我们还有事,若是没别的事,那我们就告辞了。”
“你们要走了?”孙行健微微一愣,有些急切,看样子似乎不想让他们走。
张少宗侧看了一眼孙行健,道:“难道还留下来与孙先生闲聊吗?我们现在是逃犯,孙先生若是没别的事,还是离我们远点,以免伤了你,若孙先生还要接近我们,只怕是想托住我们,以便你报了警,好得赏钱?”张少宗这一通话丝毫没有半点掩饰,便是有意要将话说得重些,让孙行健无法藏身,从而暴露出自己。
听到张少宗这般直言不讳的话,孙行健微微一愣,道:“张先生这话说得有些过份了,我孙行健怎么可能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
“朋友?”张少宗声音一厉,道:“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达到朋友这个层次,仅仅只算是相识的人而已。”
孙行健见张少宗改变了说话的态度,眉梢微微一皱,目光有些飘忽,有一丝利色闪过,语气也没有刚才的委婉,道:“难道张先生一直都不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吗?可我却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朋友,这难免有些伤了我的心!”
张少宗板着脸,没有笑容,道:“我真没有把你当我的朋友。”
孙行健眉头皱了一分,道:“张少宗这似乎有过河拆桥的意思,说得严重了,是不是有些忘恩之嫌。”
谷雨湘子见他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锋锐,话中之间更是有些针锋相对之意,不免有些关心,但又见旁边的林慧雅若无其事的站在那,似乎并不为此关心,她便即也不再多看,沉默站着。
林慧雅不是不关心,只是在她的心里,从来不曾关心过这吵架,但唯独只关心张少宗,所以他们这般说话,她虽然冷漠置之,但心却和张少宗一直紧紧的捆在一起,不会松动。
第961章 他的身份
张少宗讽的一笑,“过河拆桥,这话说得有此严重了,何谓过河拆桥?”
孙行健越说越气,不过张少宗的反问倒是将他问得有些哑口,这一会的沉默倒是冷静了下来,道:“刚才有些急了,罗兄勿要见怪。”
见人这已经道了歉,若自己再追究岂不是有些小心眼,便即一笑,道:“我也有过激之处,孙兄客气了。”说完他又补了一句,道:“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可以告辞了吧?”这话的语气微有询问之色,刚才他说要走,孙行健便即是生了怒,这会要走,便也是低调了许多,不过在虽说是询问之色,但说完张少宗却根本不待孙行健回答,便即又转身对林慧雅和谷雨湘子道:“我们走。”
三人转身离去三四步远,孙行健突然出声喊道:“三位且慢。”
张少宗当作没听见,跨着步子向前走,林慧雅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即也跟了上,谷雨湘子倒是听得真真切切,更是停了一下,见张少宗毫无任何反应之态,这才慌步跟下,心下对自己刚才停了一那一步有些暗责。
孙行健见他三人闻而不听,心头微气,但也不好发作,便是出声喊了一句,:“张少宗!”
张少宗眉头微微一皱,顿时停了下来,他一直都是以罗宗的身份与孙行健相处,此时孙行健叫自己的真名,俨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对方已经急了,而且当下喊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便即是停了下来,回头道:“叫我?”
孙行健一笑,道:“何必装假呢?”
张少宗脸上微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倒并没有发作,依然平平静静道:“说吧,你是什么人,接近我什么目的?”
“你早怀疑我了?”孙行健微微一惑,有些纳住。
张少宗道:“你觉得自己的演计很好,不错,我也配佩,可些你演得太好,甚至于好得有些过了头,一般人正常交往,你的普通话其实并不实用,而且你说你是四川人,我说了两句话,你却听不懂,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四川人。”
“你真聪明,观察得如此细微。”孙行健油然一笑,“我骗了大多的中国人,屡试不爽,想不到在你面前却是演不下去。”
“我是骗人的祖宗,你要骗我?”张少宗不由得自夸一句。
孙行健不与张少宗接这无聊的话题,道:“不错,既然你怀疑,而且你也猜出来了,我便即也不必再作掩饰,我确实不是四川人,更不是中国人,我是日本人,而且是一名忍者。”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了一条白巾围在额头上,白巾正中正好写着一个‘忍’字。
不过张少宗却是歪着眼睛看那白巾上的字,不由道:“字反了。”
孙行健本来还是一副高傲的态势,听到张少宗的话,顿时一愕,忙急解开套扣,果不然这‘忍’字还真的拿反了,忙急把其改正,掩下一丝尴尬之色,道:“激动了。”
张少宗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孙行健道:“我想请你帮我。”
“帮你?”张少宗微微一愣,道:“要我帮你?为什么?还有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我可不想被你再骗了。”
“我真的是日本人。”孙行健有些苦,道:“我的家族叫伊腾家族,我叫做伊腾春一,是春天里的第一个月生的,所以叫春一。”似乎是怕张少宗多想,他这才有这一句关于名字的解释。
张少宗自是并没有多想,这春一也不是什么别样字眼,便即道:“接着说。”
孙行健道:“我知道其实你是在做皮肤科类的检查,你是不是身上的皮肤有病?”似乎怕张少宗否决,他又道:“早在那天吃生鱼片时,我就已经多你的面具后看见了你的一片青色皮肤。”
张少宗眉梢微微一动,看了看林慧雅,那天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