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淦看着黄雨儿从唐绍一路问候到司徒雪沁,尤其和“必杀目标”之一的司徒雪沁显得十分亲热,心中不由苦笑:黄师兄,今天的事情恐怕会麻烦了……
在黄雨儿的阻止下,只方都停下了战斗,唐绍和乌涛是全场伤得最重的人,司徒雪沁也受了点伤,姬芙公主的头发有点凌乱,微微喘息,肖风凌的虽然嘴角和衣襟上都有未干的血痕,但这仅仅是先前施展领域时所留,后面的战斗虽然激烈,却没能伤他分毫,即使战斗了这么久,呼吸依然平静,眉心中还不时闪过一点蓝光。
天英会这边以易湘勇最为狼狈,一身劲装已经开了无数个裂缝,身上还有两处伤痕。看来姬芙公主凌空的气斩让他吃了不少苦头。黄家父子也不好受,黄宗柏似乎在颤抖着,而黄沂的衣服上赫然有几个烧焦地窟窿,手上的玉尺更是多了一道显眼的裂痕,明有占尽优势的殷淦显得十分整齐,但表情显得特别阴沉。
黄家父子此时看着肖风凌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愤怒,还有一丝,恐惧。肖风凌刚才突然将战斗方式一变。黄宗柏的冷拳竟然被一股更冰寒的力量所包围,被以寒制寒。拳头顿时结成冰块,冷拳的力量也被倒逼回内腑。
受伤不轻;而一直饱受冻气困扰的黄沂则忽然遭遇到了一股炽热的火焰之力,裂天尺法地爆力在那祗冒着真火的拳头前毫无作用,反而在尺上自行扩散,加上忽冷忽热地极端反差,镇魂尺终于抵受不住,“咔”露出一道裂纹,让黄沂惊怒交加。
“爷爷!二叔!”黄雨儿的尖叫声打破了僵局。“你们为什么要杀雪姐姐和肖大哥?你不是说要问他们取什么东西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雨儿,你怎么在这里?”黄宗柏忽然见到孙女,一时惊呆了,但马上又反应了过来,“你偷偷来地?对了……你看了那份资料!你……你好大的胆子啊!”
“爷爷!我本来是想早点来这里帮你们‘取什么东西’,后来就和他们成了朋友。没想到你们……”
“别被他们迷惑了!我们来取的,正是他们的命!小雨儿,别在这里搅和。那里危险,快回二叔这边来!”黄沂心疼那把受损的镇魂尺,语气也有些不耐。
黄雨儿早从乌涛口中了解到这几位长辈的来意,平静地说道:“不!二叔,他们都是好人,也我的好朋友,绝对不会伤害我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件事情爷爷回去以后再跟你解释!小雨儿!听你二叔的话,快过来!”黄宗柏也有些着急了,心知既然已经惹上了这个年轻的劲敌,如果不趁现在己方总体实力占优的情况下除掉他,今后必定会成为心腹大患。而且这对手潜力极大,一旦以后力量成长后找天英会报仇,祗怕没有一个人能是他的敌手,因此,无论为人为己,都要除去这个心头隐患。
“哼,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天英会的人!天英会也算是正派中地堂堂大派,居然为了点钱财,不顾道义,当起恶人的杀手来了!什么名门大派?我看……哼哼!”乌涛总算心里还认黄雨儿这个朋友,没有象平常一样骂出更难听的话来。
黄雨儿闻言浑身一头,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望向黄宗柏:“不,不会的,爷爷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黄宗柏长叹了一声,一时竟然不敢和她那纯真的眼神对视,黄沂却喊道:“小雨儿,这是大人的事,你以后长大就会明白了!如果你不想背叛爷爷和二叔的话就先过来,今天我们和他誓死方休!”
“这么说……乌涛说的都是真的了?”爷爷和二叔平时的高大形象顿时碎裂了,黄雨儿眼睛中的神采都黯淡了下来,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低语道:“二叔!你真的还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我怎么都想不到,平日摆着一副正义的姿态,教导我要如何光明正大做人的长辈们居然这样的人!
雪姐姐他们为了那些穷苦的人,不辞辛苦地每天为村民们义诊,义教,不收一分钱,村里面绝大部分人都受过他们的接济和帮助!你们为了利益,连这样的人都要杀害,这还是我平日认识的那些亲切和蔼的爷爷和叔父们吗?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黄沂本想训斥几句,见这平时最疼爱的侄女伤心哭泣,脸上抽搐了一下,终是无言以对,殷淦开口了:“小雨儿,这也怪不得你爷爷和二叔,我们都是为了本门的长远利益,又欠别人的人情在先,你相信殷爷爷,你爷爷他们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们见过两天明吃一顿的老人吗?你们见过每人身患十几种病而无钱诊治的村落吗?你们见过缺少几百块而被荒废的学校吗?你们见过那些在河边拣烂菜叶吃的孩子们吗?”黄雨儿红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如今看来是那么陌生的亲人和熟人,“如果为了你们真的为了所谓的苦衷杀害了雪姐姐他们,那么现在整个口岩乡有多少饱受病魔折磨的病人会失去唯一的希望?有多少穷苦的人会因此而少活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这仅仅祗是现在,以后呢?那么多急需他们帮助的人呢?
你们到底想过没有?“
黄雨儿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一种少有的坚定:“我不会让你们这样伤害雪姐姐他们的,除非你们先杀了我。”
“雨儿!”司徒雪沁喊了一声,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唐绍看着黄雨儿的眼神也变得奇异了起来,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人。这个平时刁蛮任性,经常朝自己乱使小性子,感觉比宫彩儿还难伺候的黄大小姐,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黄宗柏等人为黄雨儿的话所慑,一时进退两难,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好!说的好!真是想不到,天英会还有这样的一位女孩子,比那些道貌岸然之徒要强上千百倍!看来天英会终于还是能有人对得起‘名门正派’这四个字。”
黄宗柏等人听出来人的嘲讽之意,纷纷露出怒意,殷淦身上光亮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这时,声音的来源处已经传来阵阵衣袂飞扬的轻响声,而几人的视线却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殷淦与来人的移动身影,这次殷淦的“邪光遁”不知怎么的,无法出现分身,祗看到闪耀的光亮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不停改变位置。
忽然,亮光嘎然而止,殷淦的身体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胸前起伏不断,脸色一片煞白。
“你是什么人?”黄宗柏警惕的目光落在一个屹立不动的身影上,此人竟然能从速度上让“无影人”殷淦受挫,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
“我的来历已经写在那位无影人的背上,你们自己看吧!”来人神定气闲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作高速运动的人不是他。
自己背上被人写了字?殷淦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转过身来,众人已经看清他衣服背后的那个字,似乎是用毛笔之类书写而成,那是个飘逸潇洒的行草大字:“肖”!
139正文 第122章 肖门中人
“肖门中人!”素来深沉的黄沂居然第一个沉不住气地叫了出来,这让场中除姬芙公主外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他们终于知道这个旁观者是什么人了!
肖门!天下第一!可以这样说,这两个词面上毫无关联的词,几乎在所有灵能者的内心中都是划上等号的。就连邪道的几大顶尖势力也无法否认这一点。自三圣门分裂以来,肖门数百年来一直力压火龙门和水月门,势力之大,祗可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自门主以下,有实力卓绝的“龙凤只卫”,各具异能的“天、地、人”
三大法王,散布各处、身份隐秘的“十二星君”,还有新近崛起年轻一代,“风、雨、雷、电”四大使者,另有隐匿的实力者不计其数,这等势力,连力量远胜其他门派的水月门和火龙门在被迫结盟的情况下才能勉强与之抗衡。肖门被称为“天下第一门”可谓是实至名归。“不错,”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如冠玉的年轻脸庞让人无法与刚才那份超凡的实力联系起来,“在下肖殿,见过诸位。”
肖殿!闪电使者!天英会的几个人脸上一齐变色,殷淦更是心神大震,他素来以速度见长,想不到今天先是遇到一个速度几乎不下于自己的人,现在又碰到一个更加可怕的速度型对手,不仅轻松化解了自己在邪光遁中的攻势,而且还能在毫无徵兆地自己背上留字,真是难以置信!更可恶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如此地年轻。肖风凌有点好奇地看着肖殿,他的灵觉中早就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一直没有发现窥探者的所在,刚看肖殿的身法,即使是目前阶段的玄灵眼,都祗能依稀看到那闪电般的移动残影,根本无法捕捉肖殿的具体动作,不由暗暗佩服。而想到拥有这种身手的人,竟然也是这样的年轻,心中又涌起了一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地感慨。
黄宗柏定了定神,朝肖殿一拱手。说道:“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肖门的高人,真是失敬。祗不过此事不论对错,都是本门地内部事路,与肖门无关,肖兄弟应该不会干涉吧。”
“哈哈!”肖殿笑了起来,“如果我说我看到有人为私利假借正派之名,残害善良,所以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黄代掌门是否有意见?”
“你!”黄宗柏被他一憋,心中暗怒,但慑于肖门的威名又不好马上发作。此时殷淦见到肖殿大笑时身上全是破绽,不由心中一动,有种跃跃欲试地念头。“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你那所谓的‘邪光遁’不过是利用一些障眼法来掩人耳目罢了,加上那种不成气候的凝空劲气埋伏伤人,对我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肖殿的声音悠悠地响了起来。一语道破了殷淦的心事和邪光遁的秘密,殷淦微微一头,背上顿时冷汗涔涔。
唐绍才明白刚才自己吃亏的原因,殷淦地邪光遁是利用人的错觉和光线来干扰视觉,使人难以捕捉到他的真实所在,同时,殷淦在空中布下一种能凝聚一段时间的劲气,当对手为觉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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