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风情。
“给!”女子手一抛,竟然把那白陶酒瓶扔了过来,上官谦一把接住,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悬起酒瓶就往口中倒,这酒瓶虽然看起来不大。但不知怎么的,里面的酒竟似无穷无尽。瓶子底有一个印章标记,刻着两个字:素衣。这是她的名字吗?
“好酒!这样的酒就是要这样喝!”上官谦灌了几口,感觉这美酒虽然度数高,但入口极醇而不辛辣,祗是到胃中才有一种火烧的感觉,不禁露出极度享受的表情。他走到女子桌前,将酒瓶还给她。一屁股坐在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拿着筷子吃起火锅来。
女子并没有责怪他直接拿瓶喝,而是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接回酒瓶,也喝了一大口,又递给他。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不多时,火锅和上官谦加的几个菜被一扫而空。奇怪地是那酒瓶依然没有见底。
肖风凌没有注意这一点,也没有过去和他们同饮,就在女子把酒瓶抛给上官谦时,他就露出了笑容,在喝完那瓶青稞酒后,他“识相”地趴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上官谦不是笨蛋,早已看出女子绝非常人,那酒瓶也是一件灵器。但他没有多问,他的目地就是为了痛饮一番,一方面是为了这好酒,一方面也是一种心情的宣泄,自从在冰峰上见识了肖风凌地实力后,他感到原本以为与达对手已经拉近的距离,忽然间变得那么遥不可及。难道建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女子脸上的红霞更盛了,看上去娇艳欲滴,上官谦苍白的脸色也显出了一些红晕,两人似乎有种无形的默契,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最多就是上官谦“好酒”地称赞声。
只方偶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欣赏之意,这是一种不含情欲,纯粹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欣赏。夜凉如水,美酒醉人。
“小子,这女人是你的吗?”一句可恶的话破坏了这完美的气氛。
从一旁地包厢中走出几个满身酒气的人来,说话的是当中一个相貌比较猥琐男青年,看向女子地目光中全是淫猥之色。
男青年见两人似乎没有听见他说话,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又叫道:“小子,让这女人让陪我们喝喝酒,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说着一叠厚厚的百元钞票扔在了地上,酒馆的老板见势头不对,赶紧上来劝,却被其中的一个人一脚踢在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酒店里其他的客人见势不妙,赶紧离开,明有肖风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心中暗笑:英雄救美的良机到了……
女子对此视若无睹,面色平静地喝了一口酒,上官谦扫了这男青年一眼,目光中闪过冰冷的杀气,喝道:“滚!”
“你妈……”男青年还没骂完,一道黑影忽然闪过,脸上已经在一刹那间已经挨了数十个耳光,倒在了地下,一张脸顿时肿成了猪头。青年身后的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是普通人,惊讶地“咦”了一声,右手五指成爪,朝黑影抓去,却落了个空,击在一张桌子上,顿时将桌子撕裂,而他的手指同时传来几声似乎是骨折的响声。
黑影已经回到了桌子上,这一系列动作仅仅用了三十秒不到的时间,女子神色如常地一笑,神情慵懒,甚是动人。
中年人看着上官谦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回想那可怕的速度,心中惊骇,将微颉的右手背在身后,忍痛问道:“刚才我师弟有眼不识泰山,酒醉失态,冒犯了高人,请原谅!请问贤夫妇是哪一派的高人?”
上官谦听到“贤夫妇”三个字,脸上的醉色似乎更浓,口中却是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句:“滚!”
男青年捂着脸。被人搀扶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曾师兄,和他罗嗦什么?我们一起上,弄死他!”
中年人一把拦住他,对上官谦说道:“阁下实力高强,我们是昆仑派的弟子,今天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有种地留下姓名,改日一较高下!”
他见上官谦不屑的样子。又说道:“阁下、连姓名都不敢说吗?刚才伤人的胆子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本派掌门和长老们都去西藏拉萨参加三日后的灵能者与西方教廷的决战。本派又岂能如此受人轻辱?阁下既然有本事趁人之危,为什么没本事……”
这几个弟子本是率性妄为之徒。平日被管束得很严,现在长辈一走,偷偷结伴溜下山来,还弄了一大笔钱,打算好好放纵一把。这几天也做了几件胡作非为的事情,虽然他们的力量在门派中微不足道,但普通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因此更加狂妄,不料上得山多终遇虎,今天终于碰到了上官谦这个煞星。
上官谦一听“西方教廷”四个字,只目精光暴射,昆仑派的几名弟子顿时觉得如堕冰窖,被那杀气慑得浑身无法动弹,才知道上官谦竟然有如此力量。顿时心中大骇。忽然,那杀气消失了,原来女子把酒瓶又递给了上官谦。正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使上官谦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一仰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连灌了几大口酒。
昆仑地弟子们自知绝非对方敌手,但在众人面前拉不下面子,还站在那里没有动。此时女子冷冷朝那些弟子横了一眼,美丽的眸子中居然现出罕见地狠厉之色,似乎在神识中说了些什么,那些弟子纷纷面色大变,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来,连狠话都不敢再说一句,抱头鼠窜地离开了酒馆。上官谦略为意外地看了女子一眼,也没有多问,将酒瓶还给女子,把地下地钱交给了老板,当是补偿损失。女子似乎看出他无意再喝,朝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有种特别的动人感觉,她也不多说,起身就走。
上官谦凝视着她袅娜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却默然无语。一旁肖风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也太差劲了吧,就这样让她走了?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上官谦转过脸,狠狠地瞪了肖风凌一眼,肖风凌心中一慌,说道:“我不是故意偷看你们……”
上官谦一语不发,出了酒馆,往旅馆走去。肖风凌以为他脸皮薄,不敢追那女子,一路上不停地逗他说话,上官谦就是不理他。直到进房间,上官谦才开口了:“我明天就去西藏,你自己回去吧,反正那场决斗我认输了。”
肖风凌一惊,知道他报仇心切,说道:“教廷这两年和邪云宗的冲突我也听说了一次,如果这次真的是东西只方大决战的话,那么来地人一定是教廷的大人物,弄不好连教皇都来了,有那么多教廷的人,绝对不是你一个人所能对付的,反正中国的能人也不少,说不定能让教皇吃个大亏,所以你还是坐山观虎斗的好。”
“知道吗?从我当初亲眼见到母亲被教廷中人围攻并自爆地那一刻起,我的头脑中就深深地镌刻上了‘仇恨,两个字!
父亲死后,仇恨成了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动力!我无时不刻地不在思念着报仇,八年前,我还没练成霸剑,就去了梵蒂冈,那一次,我充分认识到了什么叫实力地差距,如果不是父母在天之灵的保佑,差点没命回来,此后我没有再去,我每天无时不刻都在疯狂地修炼,因为我需要更强的力量来亲手解决那些仇人!我上官家的血海深仇,岂能假借他人之手!“上官谦对肖风凌大吼着,表现出了难得的激动。
“你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你为仇恨而生存吧……”肖风凌一句话滚上官谦全身一震,仿佛集中了他坚硬外壳中最脆弱的部分,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平时坚强冷傲的他连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妈妈……”上官谦低吟着,缓缓背过身去,拳头紧紧地捏着,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良久,这个年轻人又坚强了起来,站得如剑一样笔直,转过脸时,蒸发干的泪水都换成了坚毅:“哼,想不到竟然在你面前表现出了软弱!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西藏!你不用再劝了!”
“好吧,明天我把车给你……”肖风凌摇了摇头,走出了他的房间。
“如果,这一次能报大仇,或许我会考虑一个新的生活方式……”肖风凌走后,上官谦低声自语了一句,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晚上,上官谦做了一个梦,醒来后,梦里很多情节都不记得了,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母亲美丽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从旅馆退房出来后,肖风凌的一句话让上官谦有点反应不过来:“上车!”
“你不是说借车给我吗?”
肖风凌做了个鬼脸,说道:“我这人小气,怕你把人家送我的车弄坏了,所以想跟着你去……”
“哼!”上官谦眉头紧皱,问道:“你不是要急着回去吗?我可不想找人陪葬!”
“我昨晚打电话给雪沁了,反正玉芝已经到手,而舒迢的毒目前很稳定,又有老八在旁边,至少能坚持两个月,而你的事迫在眉睫,也就几天时间,绝对来得及。”有老八在那里,肖风凌自是十二个放心,“再说,‘拿人家的手软,,我拿了你那么多灵髓,总得出点力吧!我好歹也是个医生,你不一定会死的……”
“多管闲事的家伙!”上官谦又习惯性地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拒绝,走上了车,故意偏向一边的目光却掩饰不住丝丝暖意。
肖风凌哈哈一笑,车子又折回了青藏公路,朝西藏前进。由于车速很快,加上路上没有修路的干扰,在两人轮流开车的情况下,仅仅用了十个小时多一点就到达了拉萨。不知是否和后天的大决斗的有关,尽管冬季是拉萨的旅游淡季,但两人找了好多好多旅店竟然都是客满。幸亏在加油站时,有位工作人员向他们介绍了北京中路的一家位置偏僻的老牌藏式旅馆。两人赶紧驱车前去,正好还有空房,这旅馆还算舒适,价钱也比较便宜,最贵不过两百元,最便宜的才二十元,还提供热水,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停车场,必须把车停到比较远的停车场去。
旅馆的老大妈待人十分热情,亲切地叫他们“普!普!”
肖风凌正莫名其妙,久居昆仑,略通藏语的上官谦已经回道:“姑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