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郁宏再度露出之前在街道上那副言笑无忌的模样,林同书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他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却承受了很大压力,半个小时前杀掉肖同而闹出的动静,虽然在他看来,那些手段是最符合当时情况的,但也确实嚣张了些,他也没把握郁宏是不是能接受,万一接受不了,对方真的翻脸不认人,就让他很为难了。
自从初三第一次在部校长的帮助下,将他因为打架而被记录于档案的处分抹掉,他就深信“头上有人好办事。的道理,现在毕竟是和平年代,法制社会,像他这样动辄杀人的危险份子,与官方合作才是最理想的选择,这也是他当初不愿意加入特事局,却还想要与特事局保持好关系的原因。
如果刚刚郁宏真的因为他闹得太大,想把他抓起来,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但那样一来,和特事局本来就很脆弱的友好关系也算到头了。
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而且若真打起来,林同书也没把握是否能赢,据洛紫嫣给的资料,郁宏本身异能虽然并不擅长战斗小但既然能被选为特事局在申城的武力领导,也说明了他并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他的异能属于心灵系的“返溯前观。”是以视觉为载体,可在一定时间内通过某人于某地留下的痕迹,在视野中模拟出那人当时的行为、动作,是追踪与反追踪方面极为犀利的异能。
除异能外,他也修炼有拳术小虽然的子拉茬的打扮看起来很颓废,但短短的相处,通了耳境的林同书,却可以听出他心脏跳动缓慢,皮肤下气血滚滚如江潮,显然已是气血如汞,锤炼内脏,可生内劲的境界。
有这样一个打起来胜负难料,逃又逃不掉的难缠敌人,任谁都不想碰见。
综合这些情况,能不打自然更好。
慢慢放松之前因警惕而绷紧的肌肉,林同:“当然可以,下次出手放轻些就是了。
”说着,他又略带无奈地说道:“不过,如果那边有热武器重火力,那就
“那就没得说啦!”郁宏大手一挥,很豪放地叫嚣,“正当防卫嘛。公民都有的权利啊!”
得到官方人士的准许,林同书笑容更加温和了,抬腕看了看表,“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等的人还没看到,大鱼没捉住睡觉都不会香的。”
“哦,要不要帮忙?等查出死者叫什么名字,再去公安局翻一下档案,应该能找到他上面的大鱼是谁,总好过你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乱转吧?”
“不用了,死的那家伙我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翻档案也需要时间,懒得等那么久,,得力手下死了,相信大鱼会派人来看看的只要人来了,我就能把他找出来,不用那么麻烦。”郁宏不知道对方凭的是什么手段,但他也听洛紫嫣说过,面前这个少年好像是多重异能,指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他也不打算追究,便笑道:“行,你忙你忙小能做完了这件事,有时间联系一下请你喝酒,我知道有一间酒吧的酒特别好
“呃林同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不过看这个大叔怠懒的模样,相信就算说了他也懒得听,索性便没提,只是说道:,“先承盛情了,不过,如果你说的酒吧是“秋日朦胧”恐
“误?有迂节?”
“唔也不算啦,反正不想去那里。不提这些,我”正准备告辞,他忽然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从口衣,品出那小包蝼煮粉末,涕给郁宏,差点忘掉,你杳这包毒品,它好像是进化者用异能加工出来的,我不知道进化者用异能加工物品算不算稀罕,但想来,你们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就这样,拜拜”。
“不送,不送!”
郁宏笑容灿烂地挥手,目送少年渐渐远去,身形被甭道尽头拐角处的阴影吞没、消失,他才慢慢放下手,嬉笑的表情瞬间褪去,垂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手中那包蓝色粉末,片刻后喃喃道:“用异能加工?扯淡呢吧”希望你不是耍我玩儿的,否则跟你拼命哦我告诉你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绕在警戒线外,即便天色很晚了,人潮也不见散务,无数人伸长脖子,拼命往里望着,企图能看清那远在街道中段的汽车爆炸现场,一排公安吃力地守在警戒线外,艰难地阻挡着人潮,声瞬力竭的大喊着“冷静注意秩序不要破坏现场”之类的话,随后便被人群嗡嗡的议论声盖过,周围各种灯光闪烁,映着人们好奇、兴奋到扭曲的脸,一时间热闹的仿佛黑夜都醒了过来。
远远的人群外,一辆小轿车缓缓驶近,停下,年轻精壮的陆泽新推门下车,也向身旁那些好奇的人们一样,挤进人群中,远远望向那辆已被烧毁的小车。
“是肖同的车
陆氏集团里,所有大哥的车他都认识,甚至可能比大哥们自己还了解,就像许多大哥可能连自己家门在哪都不知道,他却能凭印象画出里面每一处摆设,因为这本就是他的职责。
现在混黑社会,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只靠义气维系了,联络在所有人之间的纽带就是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利益可以让手下忠心,也可能会让手下产生异心,他身为陆有成的义子,掌握着集团武力的第一心腹,除了抵御外敌,要责任就是替陆有成防范手下有异心的大哥叛变。
就像前年那个背叛陆有成,被活生生刮死的大哥,事实上那个大哥当时还没有决心反叛,只是在自家抱怨陆有成不公平,惹毛了反水投靠某某云云,然后陆泽新把他抓起来,然后他被刮成一摊碎肉死掉了。相信他到死都不会明白,他自以为安全的家里,早被陆泽新安装了摄像头、窃听器,甚至佣人都是陆泽新安排去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儿底下。
能及时现肖同的出了意外,也是因为别墅负责监控的人,现肖同车上的追踪器信号消失了。
“不知道肖同死了没有?死了倒好,如果没死,就要警惕了,说不定来杀他的人,最终目的是要对付成爷,看来还得确认一下
想着,他挤出人群,回到丰上,车里驾驶位上还坐着一个满身凶悍气息的年轻人,见到陆泽新进来,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那家伙死了没?”
“离得太远,看不清。”陆泽新摇摇头,从杂物箱里拿出一本笔记本,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汉字,但那些汉字组合在一起却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还附有几张潦草的平面图。
翻了翻笔记本,他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房屋布局,随后在一张平面图上点了点,转对那个年轻人吩咐道:“阿北,看到那栋红色的六层楼没有?你从这里巷口进去,顺着巷子一直走,到转弯的地方有一条菌道,进去之后,就能看到那栋红楼的后门,从那里可以到地下室,呐,这是地下室钥匙。”
他递了把钥匙过去,指点着平面图,继续道:“地下室有一扇气窗,正对路面,可以看到肖同的汽车,你从那里看看,里面死的人是不是肖同
这间地下室,是肖同搬到这条街之后。他跟着租下的几个地方之一,当初租下来就是为了方便监视肖同,必要时候还可以进行狙击,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派上用场,没想到今天肖同下落不明时却用上了。
名叫阿北的凶悍年轻人,答应一声,从座下抽出一把砍刀,用报纸卷了卷塞进腰间,便要下车。门刚推开,陆泽新又叫住他,让他拿出手机,拨通后,便吩咐道:“别挂断,方便随时汇报,要小心知道吗?如果被警察现,千万别跑,我会想办法捞你的
“晓得了,新哥
看着阿北下车,双手插进裤兜摇摇晃晃地走进旁边那条巷子,陆泽新缓缓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背后的柔软,深吸口气。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肖同突然出意外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还是,他现成爷最近的行为很反常。作为一个陪伴了十多年的心腹,陆泽新自问对成爷的了解远在其他人之上,但最近的事令他察觉到,那所谓的了解恐怕真的只是自以为,至少他现在就不明白,成爷为什么急迫的想要展新货。
不只是外面的瘾君子,包括集团里的大哥们,也都已经习惯了四号,毕竟四号是从西南边境拿货源,西南的货源品质在整个东南亚有口皆碑,流传了许多年,早已深入人心。那些大哥们喜欢这样稳定的财源,他们不想冒风险去经营一种没经过考验的新货,因为申城不只一家在做这个行当,谁要是砸了招牌小立刻会被别人踩到脚底下,再想翻身就难了。
正常的新货试水,应该有一个漫长的磨合期,而不是急迫的想要市场立刻接受它。
这些事成爷应该懂的,可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有耐心,为此甚至还在一群大哥面前失了风度,大雷霆,反常的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而且,陆泽新根本不知道成爷的新货是从哪儿拿的,他只知道,成爷去了一趟杭州,然后就带回满满一车的蓝色粉末这种事,
“老爷子”到底怎么了?”无数念头在脑海里翻转,陆泽新脸色有些阴郁。自被老爷子从孤儿院领养后,虽然小小年纪就开始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但比起在孤儿院里小为了一只面包就可以朋友反目,大打出手的黑暗日子,那时的他自觉已经很幸福了,并感激着那个在别人眼里阴狠狡诈,翻脸无情的义父。
他想替他排忧解难,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啊!
叹息着,暂且放下这些忧虑小他拿起一直没挂断的手机,“阿北,到地方了吗?”
“快了,已经看到红楼后门了。”阿北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新哥,你猜这事是谁做的?太嚣张了点吧,直接把车都给炸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新哥,等查出来是谁做的,不要杀他好不好?折磨个三天三夜,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凶残,什么叫冷血!”
“产耍嘴皮子。
”他笑骂一句,“注意别被人现了。”
“放心啦,我的身手你还信不过?集团里除了你,谁是我阿北对手。”
“行了,注意干活,别那么多废话。”
陆泽新笑了笑,正要问他走到了哪里,忽然听见话筒里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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