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皓眉梢一挑道:“什么极品圣品的,这是我碗里的东西,你反正也只能看看吃不着,在这里有什么好春心荡漾的。”
韩晋哲睨了他一眼,这家伙貌似和平常没啥两样,可怎么总觉得这语气很怪,难道昨晚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或者被人家苏美人给拒绝而欲求不满?
韩大少耸了耸肩,两人再次将话题转入正事中,气氛又开始严肃起来。
韩晋哲的眉头首次明显的皱起,道:“难道苏流枫真的疯狂到想扩大权利层面的斗争,将太子党的纷争引到军政豪门之间而准备引起华夏整个高层上面的震动?”
是呀,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一个不慎,连锁反应之下,引发的大地震会让整个华夏动荡,届时这种动荡可不仅仅止于政府权利层面,甚至会影响到军界及其他领域。
想到这里,靖皓的眼睛猛地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一种既模糊又清晰的灵光,他连忙挥手打断韩晋哲的继续说话,埋在椅子里露出深思的表情。
韩晋哲知道他已经抓到了什么,没有去打扰他,悠闲地喝着咖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靖皓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那种弧度在韩晋哲看来是洞察一切的了然笑意。
韩晋哲漫不经心地问道:“想到了什么?”
靖皓坐直身体,淡淡一笑道:“想到了凯豪。”
“凯豪?”韩晋哲眼睛微微一凸,满脸恐惧的盯着他,随即身子一提,快速闪身坐到另一个位置上。
这丫的,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想男人,难道他对男人的兴趣也不亚于对女人么?很有可能,凯豪可是个帅哥兼强壮的肌肉男。
靖皓满眼灿烂的盯着他的动作,“韩大少,不想死的话给我坐回来,我没有那么多力气对着一个坐得这么远的家伙说话。”
感受着对方的杀人目光,韩晋哲只得败退,老实的坐了回来,嘴上道:“想凯豪做什么?”
靖皓紧盯着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好一会,直至对方眼睛开始往天花板上看。
他这才淡淡道:“既然对方要将我们林氏太子党的人一网打尽,而承衍和俊峰他们也已如他们所愿的进了纪查部门喝咖啡,那么……
凯豪这位在草坪婚礼上让苏流枫及苏氏派系丢脸的一大帮凶,为何苏流枫没有动他还安然与我们一起在这间会所里?
难道他是个健忘的人?还是他是一个大方的人?或者凯豪根本就是他安插在我们林氏里的卧底?”
“哪里有这么明显的奸细?”
韩晋哲一脸失笑间懒洋洋道:“不过有个事实我很清楚,苏流枫不是个容易健忘的人,他为人的大方是建立在处于优势压的别人喘不过气来的基础上,所以……不好意思,你的疑问没有一个是成立的。”
顿了一顿道:“苏流枫放过凯豪或许是因为他是军队系统的,而苏家在南方军界虽然也有影响力,可相比赵老夫人的赵家,苏家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想动凯豪就等于是苏家将爪子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靖皓淡淡一笑道:“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你韩大少还需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么?”
韩晋哲眼睛再次瞟向外面,道:“装什么疯,你这话说的可真够玄奥的。”
“狗头军师今天可谓难得糊涂啊。”
靖皓被这家伙明摆出来的无耻给逗笑了,道:“放心,这场与苏流枫的权力斗争,我不会要求你们韩家也介入进来的。当然,你这位连襟如果够义气的话,我不介意你们韩家在暗里也掺一脚。”
韩晋哲笑眯眯道:“先说大事,这种小事等会咱俩兄弟再慢慢商榷。”
靖皓的手指在桌面轻敲着,“既然他苏流枫不敢动凯豪,又不敢将爪子伸进赵家在南方军界的势力中,那只能说明……韩大少,你说这说明了什么呢?”
装疯装不下去了,韩大少只得无奈接口道:“对方并不想扩大打击面,也不想扩大权利层面的斗争。”
靖皓轻轻的鼓了下掌,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样。
韩晋哲摸着下巴,问道:“既然我们的枫少并没有疯狂到想扩大打击面那他为何要动用苏家的能量?
我知道,他是想凭此打击我们的手中的力量,以此扭转在杭城对苏氏太子党不利的局势。可是……
难道他就没有想到一种可能怀?就像他们苏家一动,你背后的赵家就会跟着动起来,到时两虎相争绝对是一场震动华夏的大事件。届时,他将是那位点燃动乱导火索的罪魁祸首。”
“苏家是动了,可也并不代表他没有顾忌赵家的反应,起码凯豪的安然无事就能印证这一点。”
靖皓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来走向窗边,视线深邃道:“他苏流枫是在放手一赌。”
“他在赌什么?”先前的韩晋哲说话自如接口流利,可这一次,他是真的眉头微微皱起。
靖皓抽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着,望着底下繁华大街上的人潮与车流,只至韩晋哲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才缓缓道:“他在赌我只不过是个干儿子而已。”
韩晋哲微微一愣间眉头舒缓,可更深处的眉宇却紧锁了起来。
很多时候,聪明人说话只需要一句话就够,而一句话能让人联想到许多的东西。就像靖皓现在所说的这句话:他只是一个干儿子而已。
是的,站在窗边的这个青年姓林,尽管贵为赵老夫人的干儿子,可他毕竟不姓赵。
虽然干儿子也算半个儿,他不管做什么事,只要事件不捅破天,赵老夫人这个干妈自然有能力替他擦干净屁股。
可是……
据隐秘的内幕消息,赵老爷子至今还未认同他这个干儿子。
也就是说,他的身后明确的支持者只有赵老夫人,而她只能算是赵家的半个掌权人,哪怕加上赵泽怀在京城的力量,也是与苏家的实力相差颇远。
因此,在面对苏家明显的介入准备打一场大政治战的时候,赵家的反应又将怎样?
在军政界德高望重的赵上将若是不愿为他这个外姓干儿子介入进来,赵老夫人又将如何自处?她会一意孤行的悖逆赵上将的意思么?
韩晋哲端着咖啡的手凝滞在了半空,陷入沉思中。
或许,苏流枫不动吕凯豪确实是不想将斗争扩大化,同时也是在向赵上将传达一种暗示。
我们苏家不会动赵家的固有利益,但希望赵上将也不要为了一个外姓人而与苏家两虎相争。
不管怎样,靖皓说的没有错,苏流枫在赌。
是的,苏流枫现在就像个赌徒,这种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利用自己手中的能量及拉苏家进场在南方的权利层面放手豪赌,哪怕这场赌博他的赢面比较大,可依然是一场是豪赌。
他赌靖皓这个外性干儿子不是赵家嫡出亲生的,赵家就算再怎么疯狂也不可能为了他义无反顾的将赵家力量投进来与苏家这个庞然大物对抗。
许久后……
韩晋哲终于开口了,“苏流枫的胆子何时变的这般的大?”
靖皓将烟放进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道:“他的胆子或许一直都很大,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也是,在北方,他的背后有苏家,再加上他本身不凡的手段,一般人都不敢硬抗他甚至隐忍,所以,他无往不利,确实显示不出多少胆子来。”
韩晋哲点头间缓缓地说道:“只是,这赌局是否开的太大了?简直就是拿他在南方刚拥有的基业及颜面在下注。”
靖皓的视线依然落在窗外,“韩大少,你不要忘了,这世界本就是一场赌局,无论做出任何的抉择都是在赌,家庭琐事,婚姻爱情,人生事业……
在某种意义上,他苏流枫并没有做错什么。只可惜……
嗯,我不想定论他为了颜面及爱情而丧失了判断力,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次下注,他错的很离谱。“韩晋哲思索间接口道:“错在哪里?”
靖皓嗓音淡淡间反问道:“权利层面最忌讳的是什么?”
“锋芒毕露?不懂得隐忍?”韩晋哲抬眼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半杯醇香咖啡早已冰冷。
靖皓优雅的吐出几个烟圈,摇了摇头。
“杀伐不够果断,出手不够狠辣?”韩晋哲又一次说道。
靖皓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又转过身去。
韩晋哲被这一眼盯的心里莫名的发毛,连忙做出一副拍额恍然的模样,道:“我知道了,是冒险。”
靖皓嘴角一咧,语气淡淡道:“没错,苏流枫错就在错在,不该在权利层面上冒险,这种层面凭的是实力更需要稳重和循序渐进的打压进逼。
若想在这上面冒险,只会让制造出汹涌波涛瞬间破坏掉权利层面最需要保持的风平浪静,引燃导火索的同时,更触动很多人的利益……”
很多人的利益?
韩晋哲抿嘴间已经在寻思着“很多人”都包括谁的同时,他再一次不得不感叹,窗边有这个青年虽然出身黑道,却天生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是一个玩政治的天才。
第一次进场竟然比他这个在北方混迹许多年的人还要来的娴熟,这一点,他首次生出自认不如对方的心思。
靖皓的狭长眼眸深深的眯了起来,“事实会让我们的枫少明白,冒险是权利层面上的一种大忌。”
韩晋哲不置一词,淡淡地问道:“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靖皓眼神深邃道:“等电话,而且不止一个。”
第800章 赵艾妮,一个心甘情愿站在背后的女人
浙江省政府大楼。
在一间挂有省委书记牌子的办公室里,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窗边,视线落在广场上,手里捧着一个保暖茶杯,可双手却在那无意识地摩挲着。
久久伫立,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至……
外面敲门声响起闪进一名清秀的中年女子,他这才从思绪中醒转过来。
李复亭抬起保温杯轻抿一口茶水,眉头的那抹紧皱早已消逝,满脸的云淡风轻。
梁芸走到他的身边,淡淡道:“很休闲嘛。”
妻子的嗓音看似无喜无悲,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李复亭还是听得出来,这话带着浅浅嘲讽。
李复亭抿了抿嘴道:“你怎么过来了?”
“哦,突然想起一件私事想找你谈一谈。”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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