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么?”这是一个微笑的、温柔的声音,楚狂人从阴影中走出来,坐到了女人的身边。
他轻轻握住女人放在膝前冰凉的小手,将手心的温暖传递给对方,是真真实实的人类的温暖,这让她感到一丝放心与平静。
“那双眼睛,那双奇怪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平静下来的梁孝琪回想起最后看到的画面,不由问道。
“眼睛?什么眼睛?”
“那双女人的眼睛,仿佛有魔法似的,我看到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女人问。
“那双眼睛叫‘破情之瞳’,是一种传自东瀛的绝密忍术,任何人只要和它对视一眼,都将因各种情感的同时被其眼神所剧烈激发,从而超出身体的承受极限,最终心脏筋脉破裂,七窍流血而死。所以他是一种必杀的忍术,从来没有人能从这种忍术下活过来,”说到这里,楚狂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人总有这样那样的情感,完全没有情感的人是不存在的。”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无敌了?”
“哼,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谁都可以练的,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能练就,而且练成之后绝情绝欲,所以真正能练成的几乎是百年难遇。况且这种忍术还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它使用一次相当耗费精力,每次使用的间隔按使用者本身的修为不同而长短不同,长者十天半月,能力超群者也需要四、五天恢复,所以不到非常时刻,一般不轻易使用。二是一旦使用者有了丝毫情感波动,这种术法必将反噬自己,我不是说过完全没有情感的人是不存在的吗,所以使用这种术法的人其实很可悲,历代使用者几乎都没有善终的,这也是‘破情之瞳’凶残背后的宿命吧!”
“这么说,还是你最厉害了,因为你不是人嘛,所以你死不了。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四百年来你又是怎么过来的,莫不是以女人为食物花街柳巷地风流快活了四百年?”梁孝琪此时居然还能开玩笑,看来她已经从对男人的恐惧中走出来了。毕竟是曾经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况且男人现在对她实在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虽然不是人,可是我也有情感,所以我也死了,不过我又复活了,物主不死,我就死不了,可是。。。。。。”楚狂人犹豫了一下,停住了话题。
“可是什么?”女人追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之前的事情就行了,后来发生了什么连我都几乎忘记了,”男人撒谎道。
“撒谎,”梁孝琪不依不饶道。
“真的没有撒谎,之后的四百年我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楚狂人避重就轻道。
“行尸走肉?那岂不是没有感情?”女人笑着说道。
“是啊,后来我就成了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活了四百年。”男人真真假假地回答。
“难道说那破情之瞳没把你杀死,却使你失去了感情?切!又想骗我,我看啊八成你变成了感情的骗子,从此靠骗女人为生,快活了四百年,”女人似笑实骂道。
“快活?”如果说四百年困在山洞里的日子叫快活的话,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叫做不快活。楚狂人知道现在即使说真话女人也不会相信,毕竟有些东西太过离谱。
“我说既然你现在还没死,那是不是说明你那位美丽的明朝公主,朝鲜李朝的太子妃还活在世上?”对于男人说的一切,梁孝琪虽然不是全信,但是她还是希望能从他嘴里多套点东西出来,希望下次和天忌见面时能有用,毕竟在这些方面上天忌他们更专业也更能理解。
“说是活着也未尝不可,但实际更接近于死,”男人答的摸棱两可。
“什么叫做说是活着也未尝不可,但实际更接近于死,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女人不满他的回答。
“事实上我也不能准确描述其状态,总之是不生不死吧?”
“莫非还是在哪里被冰冻着,或者是被冷藏着不成?”女人讥讽道。
“可以这么说,”楚狂人不理会对方话的讥讽。
“不会在韩国吧?”女人突然联想到男人之前对韩国的奇怪兴趣不由有此一问。
但是,男人不答。
“可要小心哦,莫不要哪一天被当作干尸或者木乃伊什么的被挖出来研究展览什么的,那你的性命岂不危险了?”女人的天性使其难以遏制的从心里萌发出一丝恶毒的心理。
“要真这样,那我就换你当我的物主好了,反正你不正想当吗?”男人反唇相讥道。
“切!我可不想变成干尸木乃伊什么的,”女人挥了挥手,仿佛要挥去什么晦气似的。不过她的手一下被男人捉住。
“说话不算数啊!有朝一日,如果真是那样,我还真的就附你身上了,咱俩同生共死。”
“去!——去!——去!要附附别人身上去,说的肉麻兮兮的,我只感觉到哆嗦,”她想甩脱那只被男人捉住的手,但是没有成功。
“你还真狠心啊,不附你身上,你让我附谁去?”男人顺势从后面搂过她放在自己腿上,脖子与脑后发际处的皮肤漾着好闻的味道,沁人心脾。
“你附李小姐身上去啊,李佳欣啊!“被男人从身后抱住,梁孝琪心神一荡,不过还没有忘记吃醋,李佳欣始终还是她心中的一个芥蒂。
“我就附你了,”虽然李佳欣这名字让楚狂人心中一怔,不过并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反应,他的舌尖轻咬着女性的耳垂,对于梁孝琪身体的敏感区域,他的舌与手比他的大脑还准确熟悉。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你的物主。”梁孝琪努力保持清醒着,她还要趁此机会多了解点,这个名字很重要。
“珠遗,明珠的珠,遗失的遗,”男人的手已经顺着光洁的背脊滑到了前面。
“珠遗,真好听的名字,恩呵——”。
女人说罢不可抑制地低吟了一声,别人看不见,但是她感受的到。
男人的手指不只是一般的厉害,撩拨的她背脊上的每一根肌肉都在跃动,这是平常难以体味的享受,这惟一的享受终于令她崩溃了。
可惜,女人脖颈处,男人的眼神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一直在很仔细的观察着她,就好像一个顽童在观察着他刚抓到的一只稀有昆虫一样,虽极欣赏,又极冷静,他眼中所见的,应该是一个可以挑起任何男人情欲的身体,可是此刻他本应该温柔动情的眼中,却已毫无情感。
因为,他此刻眼中所见的,并不是她的胴体,而是她的心魂,相较于情欲,他更习惯于欣赏每一位女子动情时的不同神态,并由表及里。
虽然,一直以来他对此习惯了也并不讨厌,但是现在他更希望自己能投入点,然而每每到此,那种晕眩的感情那种沉溺的狂热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尽管在此过程中,他能令所有女人在高潮中死去活来,但是其本身却无法让自己身心合一。
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天忌应梁孝琪电话之约,到她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里光线很暧昧,虽然一大早,但弄得跟夜间营业的酒吧一样。他先在靠门的位置找了个地方坐下,方便她来了好看见。
梁孝琪来的时候将近10点,超出约定时间20分钟。
“不好意思,”她行色匆匆地进来就看见在门边独坐的天忌,连忙道歉,“临走的时候,突然有事缠身,一下子忙的团团转。”
“没关系,”天忌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消磨时间。”
梁孝琪抱歉地坐下,但随即提议去里边的座位谈。于是天忌把服务生叫来把桌子换到里边不被打扰的一个位置。等梁孝琪坐下,看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碎花衬衫,脸蛋也略施粉底,没有多余的耳饰脖链什么的,看起来还和从前一样,苗条素雅。
咖啡端上来后,她先啜了一口,味道似乎不错,让她面露温暖可口的幸福表情。看来她一路赶的很急,在用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调整呼吸之后,最后缓缓地长吁了口气,用了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天忌。
“他回来了?”天忌没有过多寒暄,直入主题。
“恩。”她说,“昨天下午回来的。”
“现在住在你那里?”
没想到天忌问的这么直接,她面色微赭,双手放在桌面上,十指合拢。十个纤细的手指上光溜溜的,没有戒指,只有十个色泽圆润小巧的指甲盖卓然生姿。
“原来你早知道了,”停了会儿她开口道,“不过,这大概和你想知道的无关吧?”
“那你就说吧,”天忌面色不动,长发之下目光静静发亮,“就挑有关的说吧。”
梁孝琪轻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杯子里旋转不止的咖啡,显然还在考量究竟说还是不说。
“他的确不是普通人类!”她最终开口道。
天忌缄口不语,表情请她继续。于是梁孝琪将其自己所了解的和楚狂人自己所讲述的,以及昨天通过脑识所看到的,详详细细地给天忌细说了一遍。
时间过的不可思议的慢,期间,女人述说,男人默然。
对面桌子上来了新客人,也是一男一女,年纪都是三十左右,动作亲昵不象是夫妻,不时传来几声轻浮的调笑。
“你怎么看?究竟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说完之后,梁孝琪用一丝干涩的声音说道,咖啡已经喝完了,她招手要了第二杯。
“现在就下结论还不能。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如你所说,这个楚狂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类,究竟是具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还是他自己所说的是四百年前就与所谓物主共生的精神体,一切都必须等到调查之后再做结论。”天忌字斟句酌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刚才他在脑子里已经把梁孝琪所提供的资料和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做了反复比较与推敲,有关韩国议员的遇刺,两个神秘的女杀手,北韩核设施的被破坏,自己两名组员的死亡等等都有待进一步分析与调查。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前段时间这个楚狂人的确在北韩出现过,而且是处心积虑地依靠梁孝琪去的韩国,那么这个男人和现在的韩国与朝鲜,以及历史上的朝鲜、明朝,日本,还有壬辰战争之间到底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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