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也就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成功地职业经理人的原因,因为,以杰克韦尔奇的才华,他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自己创造出一份不菲的私人产业。不过他没有这样做,而是以此为机会成本,成为了全球最大的商业企业的掌门人,这样看来,他付出的这个机会成本是完全合理的,而如果他放弃成为通用电气掌门人地机会而去做西雅图的一个小私营主,那他付出的机会成本无疑是巨大的。于是现在同样的选择摆在外面格子间的那些人地眼前,在望囡已经承诺过不首先放弃他们地情况下,如果那些人想自主创业。那么他们将失去成为世界未来第一地产商当中一份子的机会;如果他们想跳槽,那么他们就会以失去实现自我价值最大化地机会作为机会成本去博取那些现在看来虽多但长久看来却少得可怜的收获。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房地产这行和足球俱乐部不同,一个区域的精英到了另外一个区域之后,除了经验之外将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只能从头再来。所以对于一个可以清楚地权衡出利弊得失的人来说。他们不会轻易的放弃望囡。当然,事情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所以望囡每天都有人离开,他们有的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压力,有的是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自主创业的条件,还有的人是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更好的待遇,因此他们离开了这里。
但这对望囡来。而望囡的文化恰恰已经烙在了这些人的心里,只要这些人还在做事,那么他们就等于是在帮助望囡向全社会宣扬我们的文化,我们为此得到的收益将是无限的,另外,因为有这种文化作祟,那些离开望囡的人一定会在一定程度上向望囡靠拢,这就等于我们望囡在这个行业里布满了同盟军,因此又有什么可悲观的呢”
“当然,这只是冷冰冰的人力资源结构内部存在的矛盾”给了逐渐入迷的李象几分钟喘息的机会后,我悠然的点燃烟继续说道“其实在和这种冷冰冰的制度相对应的人文体系内部也存在着一种矛盾,因为说到底。做企业最终需要面对的是人,而不是冷冰冰地制度和那些死板的数字。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构筑望囡内部特有的人文关怀,提倡那些刚刚进入望囡的毕业生们保持他们地理想主义价值观,并在这种价值观上培养他们的敬业精神。鼓励这些准优秀人才为望囡长期服务,以求达到用这种敬业精神帮他们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责任的同时帮望囡实现社会价值的目地。
于是,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不可避免地矛盾,那就是究竟该先选择自我实现还是该先承担社会责任。换而言之。望囡的本意是为了培养具有其独特文化烙印的职业经理人,但既然是职业经理人,就必须有正确的职业操守,而这种职业操守有时候是不近人情的,就像我刚才给你讲的那个无责赔付的故事一样,如果从道德操守上来讲,我们毫无责任甚至应该追究那两个已经消逝的生命带给我们的损失,但从人文关怀的角度来讲,这件事又是值得我们同情地,所以我必须跟那些死者的家属说对不起。
而作为望囡的实际掌控者。我这
我的表白让李象完全的陷入了一种痴迷,她丝毫没有察觉我们已经离足球这个话题越来越远,反而是继续饶有兴趣的向我发问“叶总,我听欧总讲你好像也很少参与公司具体事务地运营,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你和万科的王总以及SOHO中国的潘总很像。那么我该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呢,还是说像你们这样的房地产精英们都已经具备了像保罗艾伦和罗伦斯艾利森那样一半工作一半生活的意识”?
“你是体育记者吗?”我忍着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看着李象求知欲旺盛的样子整了整神色“首先纠正你一点,我和万科地王总不具备可比性,或者说作为一个小字辈儿,我没资格与他相提并论。当然不可否认。从城市花园到新住宅运动。从城市空心论和蜂巢论地提出到中城房网地产企业大联盟的建立,甚至包括各种南北地产巨头对话以及我们之间地巨额资本运作等一些事情出现的时候。望囡的确是和万科发表过相同的看法也做过相同的事情,但我更认为这是一种对潮流趋势的认同,而不是什么巧合,甚至夸张一点讲,因为大环境不同所导致的迟滞性,我们几乎都成为了万科在北方的翻版。
而至于你所说的享受生活,我们的出发点就更是五花八门,根本不具有可比性。我不经常参与望囡的具体事务,是因为我很忙,除了国内这些事情外,香港那边也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照顾,而如果再加上望囡即将涉足的成都、西安、上海等地域,恐怕我以后的日子会更忙。王总不经常参与公司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表象,在这个表象之下其实是他对公司毫不松动的控制力,所以他才可以貌似轻松的去玩滑翔、攀岩、登山等这些潇洒的运动。而至于你说的老潘,我和他除了可能因为SOHU和SOHO产生联系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共同点了,因为虽然我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满意,但我的确没有往演艺圈发展的意思。
另外,我还要纠正你一点,保罗艾伦和罗伦斯艾利森之所以能够有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是因为他们有美国发展了几百年的公司治理传统和成熟的职业经理人体系作为依托,所以他们才可以活的很潇洒。这就好比是一棵已经被修剪完毕且固定笔直地树,无论你关心与否。它都会自然的向上生长而不至于出现畸形的样子。但相对于他们那成熟的体制来说,我们的企业就好象是一支没有经过固定也没有经过修剪地幼苗,如果我们不关心的话,很有可能出现畸形。不过还好,我们现在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因为时间的关系只有万科这棵大树在经过了王总十五年有意识的修剪和嫁接之后算是有了自己固定地模式,而剩余的我们这些尚处于幼年期的公司根本就不具备这一特性,只能用漫长的时间来帮自己做梳理”。
李象被我的一番话教育的眼界大开,感同身受的的蹙着眉头问道“既然不成熟。你们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和自己本身不相关的事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兴趣或者是为了追寻梦想吗”?“他们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热血青年!”我故作慷慨地点点头,颇为自豪的回忆道“我为辽宁队降级流过泪,我为西南保卫战揪过心,我跟着大家一起为万德夺冠彻夜庆祝过,也为金州的那场先赢后输的四比二迷茫过,甚至,我还因为延边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砸过电视机……”
李象并没有发现话题忽然间回到了自己的职业范畴之内,仍旧是顺着我的思路继续好奇着“叶总,那我可以认为你是很热爱足球这项运动的吗?可是既然你这么关心咱们国家现阶段的足球状况。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地跑到欧洲去收购摩纳哥呢?难道五大联赛对你的诱惑要高过民族情感吗”?面对李象的好奇,我一脸惋惜的问道“跟你打听个人,还记得1996年咱们国内发生的最大最震撼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还记得是谁一手造就了蓬勃的国内联赛和火爆的球市吗,还记得有一个身材高大、声音粗犷的中年男子曾经对国内联赛地那些裁判说过你们掂量掂量,是一两万元的红包份量重,还是一生的前途重?这样的话吗,还记得他喊出送那些收红包吹黑哨的裁判进检察院这句话后,带给我们多大的期望吗”?
如果时间太久你不记得了,那么咱们说现在。自从去年十强赛之后。咱们地足协和国脚们始终都在念叨着假如老许还活着这么一句话。诚然,如果老许这个敢跟维拉潘拍桌子地强势人物还活着的话,他们敢在十强赛地时候把咱们分在死亡之组吗,咱们会在96年的亚洲杯上一蹶不振吗?如果老许还在的话,咱们的联赛会走下坡路吗,健力宝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吗,宋坡事件会到现在还纠缠不清吗”?
我接连而至的问题让李象的情绪随着我的语气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使得她明显的抛弃了自己本应保持的中立态度应和道“或许真的不会!但是仅凭这些,你就丧失了对他们的信心吗?其实我觉得你既然喜爱这项运动并希望它良好发展。那就不应该一味的逃避!与其在摩纳哥身上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不如踏实的留在中国发展,我相信评凭借叶总你的能力以及你做事情时认真执着的态度,一定可以改变现状的”!
“你好像忽然变得很了解我?!”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继续向李象发问“记得健力宝刚刚在国际上亮相的时候带给人们多大期望吗?记得上届世青赛上的黄金一代让多少人欣喜若狂吗?可现在呢?究竟是他们不适应国内联赛,还是他们的才华都不过只是昙花一现呢?这个问题即便是我不提出来。相信你也已经像许许多多和你一样关心这个运动的人那样仔细的辩证过这件事情了吧?所以。我不是逃避,只是为了另辟蹊径。或者说我是真心想做些事情,而我做事,从来不需要那些好听的口号,也从不避讳谁的指责和白眼,我只做我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李象忽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叶总,其实你应该学着向别人表达自己,完全没必要让这些可笑的误会存在下去。另外,我还想提醒你一句,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咱们国内的情况和法甲不一样,如果你再遇到类似的采访的话,希望你保持慎重”。
李象的话让我终于确定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狠狠的将手中的烟蒂摁在烟缸里后笑着站起身向她说到“李大记者,谢谢你为我着想,为了表达对你的感激呢,我请你吃客家菜。你可不要说不去噢,我可是为你请到了万德的老金作陪……”你约了金总?”李象欣喜的随着我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的重复道“是万德的金总吗?他今天会有空吗?为什么别人告诉我说他不在云洲呢”?
第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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