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被欲望主宰了身心的祁邪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柳曼吟那张嫣红的小嘴在一张一合,那种尝起来绵软香甜的美妙滋味让他想再一次品尝,于是他卡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将柳曼吟的裙裾高高地撩至腰间,他的手探入爱抚着她。
“不要——”祁邪突如其来的放肆让柳曼吟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她跨坐在祁邪腿上,感受着他为她所产生的一种令人心悸的变化。
这还不够,祁邪还用他的指尖挑开柳曼吟的衣衫,用掌心抚捧住她滑腻如酥的胸前。
柳曼吟低呼一声,整个人便要跌下床去,但祁邪哪里肯放了她,他抱住她,两条手臂如铁箍一般箍住她,将她重重拉倒在他身上,而后托住她的后脑,开始用力吻她。
“唔……”柳曼吟依旧不死心地想问祁邪到底她是什么来历。其实从她开始记事开始,她一直是出于浑浑噩噩之中,每次她问师父安子笃她究竟是怎么在他身边出现的?究竟是一颗种子在土壤里发芽,还是从师父伸长裁剪下来的枝桠?或者是天上的飞鸟叼来的一根藤自生自灭生长的?
但师父安子笃从来对她只说那几个字:“你是属于我的一一”然后就再也无话了。
任凭她如何追问,师父安子笃就是不肯说更多,实在逼急了,师父安子笃便徐徐道:“顺应天意,等待赦罪——”
师父说的这几个字她一直弄不明白,时间久了她也只好不再追问。
其实师父这几近一千年来一直对她很好,不管是谁打她的主意,不管小到爬虫,大到飞禽走兽,凡是对她有伤害的生物师父一概手下无情。
师父胸口的红痣她一直以为是他受了伤,但凑近了仔细看才发觉原来是一颗红痣。
这红痣是天生的么?柳曼吟很好奇,但没敢问师父,只是悄悄问了柳树精晓舞。因为晓舞对人世间和阴间的传说极为熟悉,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晓舞说,相传人死后,过了鬼门关便上了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
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
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相见不识。
可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没办法只好答应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这人的胸前点颗痣。
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颗痣寻找前世的恋人。
可是,这些传说不是指的是人么?但师父安子笃是树王啊,他为何胸口有颗红痣呢,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
柳曼吟问过晓舞无数次,但晓舞却摇摇头,说谁也不知道安王安子笃的来历,因为龙腾谷所有的妖和生物都在安子笃之后才扎根于此的。
因此柳曼吟不仅对师父安子笃谜一样的来历感到困惑,更别提对自己的身世,那更是一无所知了。
柳曼吟怔怔发愣,没提防身下祁邪的吻更加激烈,他炙热的唇更加激狂地掠夺着她冰凉润泽的小嘴,他那双惯于调情技巧高超的手更是在柳曼吟的胴体上下挑逗……
见柳曼吟还是有些木然,祁邪有些发急了,他盯着柳曼吟,突然在她的嘴边轻轻吹出一口绿色的薄雾,柳曼吟只觉得鼻子吸进一阵带着树脂的清香,随后有一团火从她的小腹陡然升起,蔓延到她的全身。
祁邪见此,嘴角有一丝隐隐的笑意,他爱抚柳曼吟的动作更加卖力了。
半晌之后,无法招架的柳曼吟长发披散,不住喘息,她的双颊嫣红,一双迷蒙的美眸半闭,眼眸深处有着无措的惶恐,更有着初萌的情火。
祁邪,原本就是个高明的调情槐树精。
第六十一章 海棠半噙雨
祁邪见柳曼吟开始动情,于是将她的螓首拉下,“丫头——”他低低唤她的名字,再次细细地亲吻着地。
柳曼吟呼吸急促,俏脸晕红,她的头有些晕眩,那种熟悉的燃烧至心底深处的饥渴感与迷乱感又蔓延扩散到她全身。
渐渐失去防卫能力的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祁邪,由着祁邪为所欲为……
柳曼吟使劲想睁大眼眸,眼前的祁邪还是安子笃的模样,她扑向他,不住在他身上磨蹭,嘴里只是低低喃喃道:“师父……师父……不要抛下小曼……我……我好想你……”
祁邪咬牙盯着柳曼吟,眼眸里有着复杂的感情,其实,他还是希望此刻的她是清醒的,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只好重施法术。否则,让他眼睁睁看着柳曼吟痴等安子笃,万一安子笃捷足先登,那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祁邪向来只注重结果,至于得到的过程则是不择手段的。
他的行为处事不像安子笃,还有那些其他的神仙一样,他鄙视那些神仙总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行为反倒不如一般人,通常都是表里不一的。
说他祁邪卑劣也好,说他趁火打劫也罢,反正他是从头坏到脚了,但至少他敢于承认。
但祁邪怕什么,什么就来。窗户外面突然狂风乍起,吹得窗户砰砰作响。祁邪心里一紧,但不去理会,只是争分夺秒地想要先行占有柳曼吟。
风刮得越来越大,窗外的巨木剧烈地摇晃着,树影投影在窗上,带着几分诡异与萧杀之气。
柳曼吟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面对祁邪的强行占有只是迷糊地辗转着身子,处于本能地想抗拒他,但她的手脚被祁邪重重压住,无法动弹。
“外面……风好大……”柳曼吟喃喃道,被祁邪沉重的身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昏天暗地的黑暗与狂风肆虐,还有可怕的窒息感她好像很是熟悉,遥远的记忆好像是大海里的针,突然间闪现,但她昏沉的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是,风很大,很冷,但有我来温暖你——”祁邪低语,抱住柳曼吟轻怜密爱。
外面的狂风更加肆虐,竟好像生气了一般呼呼作响,梨花硬木做的窗户竟然抵挡不住这种风势的来势汹汹,终于“碰”地一声巨响,窗户生生地被风顶破,木窗断裂成两半碎裂在地上,风夹杂着大雨向床榻上纠缠的两人狂卷了过来。
祁邪这下再也无法躲藏,只好诅咒一声,停下所有的动作,抱住柳曼吟避开了那从天而降的大雨。他刚抱着柳曼吟翻滚开来,风雨已经将床榻浇了个湿透!
柳曼吟被突然的冷空气刺激得一个激灵,从浑噩饥渴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与祁邪赤裸相贴的身体首先对她发出了警告,她猛地推开了祁邪,随手扯住散乱的衣衫盖住了自己。
祁邪咬牙正要拉回还处于颤栗中的柳曼吟,但他的手刚伸出去,便被一股气流翻卷甩至到一边!
祁邪没有留神,整个人被甩落在地上,直飞到了墙角!
祁邪猛地被挥落在地上不由惊骇,他连忙抬起头来,眼前却一花,屋子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着一个人!
那人俊美到极致的容颜平静无波,薄唇微抿,但全身却硬生生透着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与锐气!
第三卷 绮梦暗销魂 第六十二章 香肌瘦几分
“你……”祁邪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散乱着头发,赤裸着上身,健壮的肌肉很是惹眼,全身上下充满了野性美。
而突兀从窗户而进的男子没有接祁邪的下茬,只是冷冷道:“你出去,祁邪!”
那是一张和祁邪原先一样的俊美的脸,是一种宛如清泉,宛如云霞的俊美,五官挺秀而立体,一双宛如秋水长天的深潭一般,见不到底。
柳曼吟从混沌中勉强恢复了神智,见到了那人,又看看与那人面目相同却带着不同感觉的祁邪,不由困惑道:“你……师父……到底谁是我师父?”
祁邪有些狼狈地用手抹抹脸,顿时现出了他的本尊,再不是安子笃的文弱模样。
“为何要我出云?是我先来的……要出云也只能你出云,你总是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今日却偏不让给你!”祁邪并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看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见祁邪并不理会他的警告,他尊贵如王者般的俊美容颜瞬间冷冽得可怕,那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里却蓦地腾升出一股杀气!
祁邪向后退了一步,但却并没有逃跑,而是运功在手掌上,他那张修长的手掌已经变得墨绿暗沉,几乎变成了暗黑色。
“你,决计是要和我争斗了么?”那男子一手扶着屋子中央的桌子,那双眼却紧紧盯着祁邪旁边衣冠不整的柳曼吟。几日不见,她有几分消瘦,但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晕红含春娇媚的模样,他俊美的现容扭曲着,眉心纠结起难言的表感,苍白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桌子里去。
“当然!安王大人,地位不如你的人不代表不能比你拥有更美好的东西!”祁邪斩钉截铁地说道,退到柳曼吟的身边,趁着她不提防,猛地从后面又重新揽住了柳曼吟,向着安子笃示威。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安子笃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尊严,透着骇人的气息,让祁邪不由抖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了紧抱着的柳曼吟。
祁邪刚松开手,安子笃用宽大的袖子一拂,步履漂浮的柳曼吟一个趔趄,便身不由己地扑向了全身散发着儒雅气息但却冰冷刻骨的安子笃之怀中。
还处于意识混乱中的柳曼吟立刻用手抱住了安子笃,从他身上传来令她安神的熟悉香气,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她半闭着眼,低低道:“师……父么?是你来了吗?快带小曼回家……”她低低说着,因为思念过度而憔悴消瘦的俏脸上满是泪痕,她忍不住在意识昏迷中抽泣哽咽起来。
祁邪猛地被那男子夺走怀中就要得手的瑰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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