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慈太君说身体不适要提前返宫,慈太君并未阻拦。怎么样,我当初答应你会来找你,如今已经做到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沅君伸手主动在箫琛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箫琛听着那银铃般的笑声,看着沅君销魂般的妩媚笑容,三魂七魄登时好像被摄了去。
沅君又委身在她怀中撒娇似的说道:“你可别骗人家。将来你当了皇帝,人家还要做你的君侍,可不要和慈太君一样,说是什么太君,还不跟贬入冷宫没什么差别。”
“你放心,我的宝贝儿!我将来要真的当了皇帝,我就封你做君后,其他的庸脂俗粉谁也不要!”箫琛在护送慈太君的一路上没少和沅君眉来眼去,却始终碍着慈太君不能成事。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和沅君私处的机会,也只是刚吃了口沅君唇上的胭脂,就被前来寻找沅君的侍从惊扰了。箫琛十分郁闷,好在沅君像是明白她心意般主动提出来找她。如今美人在怀,箫琛觉得这莫过于天下最幸福的事了。
沅君将她往床榻边扯,“我来的匆忙,不能耽搁太久。”
床榻上还绑着梅素歆,箫琛被沅君的举动猛地吓出一身冷汗。她紧紧搂住沅君,急中生智推搪道:“急什么,你一路辛苦,本王先命人做点酒菜给你接风洗尘!”
一百零二 猎虎(二)
天骄被侍卫用钢刀压住脖颈,一动也不能动。
少时酒宴摆下,沅君亲自斟了一杯酒递到萧琛嘴边,柔声唤道:“大王……,大王……”
“哎!”沅君连喊了两三声,萧琛才回过神儿。
沅君神色间流露出一丝不悦,“大王怎么心不在焉的?难道不喜欢人家来找你?”
“怎么会呢!你是本王的心肝宝贝儿,本王巴不得日日夜夜将你留在身边才好!”美人噘嘴似带微嗔,那模样更添几分情趣。
换作往日,萧琛早恨不得将沅君压倒吃干抹净,可如今床上绑着昏迷不醒的梅素歆,萧琛暗中琢磨着想带沅君换间营帐,可又惟恐沅君多心,于是只好堆起一张笑脸暂且敷衍沅君。
沅君坐在萧琛腿上,举杯将醇浆玉露含于口中,后又主动贴住萧琛的唇,将口里的酒度给萧琛喝。
此情此景之下,萧琛就觉得头嗡的一声,酒香带着胭脂香咽进她肚子里,她再也忍耐不住,一挥手扫掉了桌上的杯碟,略带蛮横地将沅君丢在桌子上,然后欺身扑了上去。
沅君一手很自然的勾住了萧琛的脖子,另一手拔掉头上的玉簪,并且扯开了衣裳的领口。
洁白精致的锁骨带着无限的诱惑力。
萧琛猴急,猛一用力,便将沅君的外袍撕裂开。
沅君探头咬住她耳垂媚笑道:“我有一种灵药很刺激,大王敢不敢一试?”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一仰脖自己先喝了半瓶,余下的递给萧琛。
萧琛见沅君先饮,不疑这药有假,以为只是催情催欢的妙药,于是拿过悉数灌下肚。
不多时便觉得一阵气血直往头顶上撞,浑身上下**焦灼,萧琛瞪着通红的眼珠子瞪着沅君,“这、这是什么药?本、本王好难受……”
萧琛使劲儿按住沅君,发了疯似的在沅君肩头连亲带咬,疼得沅君啊啊大叫起来。
沅君的声音不时传出营帐,“救命呀!救命呀!要杀人了!”
萧琛以为沅君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心中越发兴奋。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沅君越是挣扎反抗,萧琛的举动就越发暴力。
沅君被她狠狠煽了几个耳光,嘴角渗出殷红的鲜血。萧琛将沅君的裤子扒掉,正欲媾和之际,忽然营帐门开了,一伙人手持钢刀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萧宓指着萧琛厉声喝骂,“大胆萧琛,你竟然劫持沅君殿下,还****,你罪该万死!”
“萧宓?”萧琛猛地一惊。“你、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北院大王私人的狩猎营,没有萧琛的命令,外人根本不能入内。萧琛万没想到自己和沅君被抓个正着,正盘算接下来该如何收场之时,沅君已经猛地一把推开她,抢过衣衫遮掩住布满瘀青和红痕的躯体,扑跪在萧宓面前号啕大哭。
沅君哭得梨花带雨、人见犹怜,“四公主!请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沅君殿下您受委屈了!萧宓来迟,萧宓该死!”萧宓的随从去搀扶沅君,沅君却不肯起身依旧哭求道:“我乃陛下君侍,萧琛辱我,就如同侮辱陛下!今日若不能杀此恶贼,我死不瞑目!”
“贱人!你竟然颠倒是非,分明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来勾引本王的!”
“你胡说!是你派人将我劫持而来并意图霸占。我不从,你就用强!”沅君当着众人把牙一咬心一横,“事到如此我已经没脸活在世上,还烦请四公主替我向陛下陈冤呀!我先走一步!”
说完,沅君起身一头照着桌角撞去。
萧宓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不要!”
只听咚的一声,沅君的头被撞得血肉模糊,身子也萎顿地倒在地上。
沅君以死明志,萧琛被吓傻了。这时饶是她再愚蠢,也明白自己中了萧宓的圈套。萧琛怒火喷张,她点指着萧宓破口大骂,“本王明白了!你们两个狼狈为奸,陷害本王,你这是想将本王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你自己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反而血口喷人!”萧宓按捺住内心深处对沅君自尽的悲痛,集中精力对付萧琛。她正色道:“萧琛,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本来你私挖金矿暗自屯兵犯下弥天大罪,母皇都舍不得严办你,还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你竟卑劣到如此地步,趁沅君殿下出宫在外将其掳来施虐。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简直猪狗不如!来人,将其拿下!”
萧宓一声令下,身后的随从就朝着萧琛冲了过去。萧琛自恃武艺高强,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然而一交上手才发现,这些人不仅招式独特且内功深厚,各个都不容小觑。
萧琛抵挡不住,被人一掌拍在胸口上跌坐在床。
帷帐被扯掉,梅素歆的身体显露出来,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萧宓讥讽地冷笑道:“都说北院藏污纳垢,果然是名不虚传!”
“萧宓,你到底想怎么样?”萧琛撑起身子吐出一口血,虽然已有预感却仍自我安慰,“你不敢杀我的!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休想离开狩猎营!”
“只要有母皇的圣旨,谁敢阻拦本王的去路!”萧宓将圣旨从怀里拿出抖了抖。
萧琛看到圣旨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既然有母皇的圣旨你更加不能杀我!母皇绝不会叫我死!你杀了我就是抗旨不遵!”
“本王还就是抗旨不遵!来人,按住她!”随从上前一人一边扭住萧琛的胳膊,萧宓亲自将毒药倒入酒坛然后将酒往萧琛嘴里灌。萧琛挣扎不喝,可后来被人捏住了下颚由不得她不喝。
见萧琛捂着肚子如同一滩烂泥般蜷缩在地上,萧宓一阵冷笑,“北院大王罪行暴露后畏罪自尽,史书会这样记载,大皇姐你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就安心地去吧!”
“你!你!”萧琛腹内一阵绞痛。此刻屏风后两个侍卫恐惧地体若筛糠。她们手里的钢刀抖动发出声响,立刻惊动了萧宓等人。
两名侍卫和天骄都被揪了出来。有人询问萧宓,“这三个人怎么处置?”
萧宓眼皮抬都没抬,“杀了!”
两名侍卫听到这话想往营帐外跑,结果被萧宓的随从一人一刀结果了性命。
天骄向床榻边奔去,她知道她无意中撞破了辽国皇室的隐秘,断断没有存活的希望了。
天骄只是想再看梅素歆一眼,此时梅素歆已经醒转,睁着两只婆娑的泪眼望着天骄的脸。
生死关头,两人都身不由己,竟然连一句最后的话都不能言语。
眼见一个随从持刀走了过来,天骄把眼一闭,用身体挡住梅素歆。随从一刀劈下,刀刃砍在天骄的后背上,锋利的刀口同时也割断了绳索。
天骄趴在梅素歆身上,血水将后背的衣衫都染红了。
梅素歆喉咙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萧宓听到似有动容,便走到床榻前打量梅素歆说:“为了不致使皇室秘闻外泄,你们不得不死。但你们死之后,本王会派人安葬你们,不会叫你们曝尸荒野的。”
这在萧琛看来已经是对奴隶最大的恩赐。她转过身举手示意,随从扒开天骄,举刀对准了梅素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萧琛猛地从地上蹿起来,晃动着手里银光闪闪的匕首,朝萧宓的腰部袭来。
由于两人相隔只有两步之遥,事发突然,萧宓根本来不及防范。
眼看匕首就要扎进萧宓的身躯,就听得萧琛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落地,尸身扑通倒在萧宓面前。
众人惊魂未定,有人上前查探萧琛的鼻息,果然是已经没气了。
萧宓抬眼向天骄望去,天骄身子摇摇晃晃,手里带着血的钢刀也当啷啷掉在地上。
天骄望着萧琛双眼充满渴求,“看在一命换一命的份上,你怎么处置我我都不在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放过我相公!”
说完,天骄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一百零三 结盟
北院大王之死在朝堂上产生了不小的震荡,然而一切就如萧宓所说,事情被定性为北院大王罪行暴露畏罪自尽,辽皇无追封无祭祀,萧琛被除去北院大王的头衔,只是按照皇女的身份埋葬,从此在辽国皇室彻底消失。
沅君那一撞侥幸未死,辽皇并没有派人接他回宫。后来他被送入一处寺庙安身。辽皇下旨命他在寺庙中削发为僧,每日诵经为大辽祈福。
风波过了将近半月,这天,夏鄞煦闯进萧宓的书房,与萧宓言语间产生了争执。
“大王,那个纪天骄绝对不能留!臣已经查清,她在秦国犯得是谋逆大罪,这样的人早就该死,根本不配留在大王的身边!”
“听闻大秦纪氏世代忠良,怎么可能会谋反呢?这种无稽之谈鄞煦你也相信吗?”
“大王,风波虽然平息,但万一内情败露……”
“母皇因为沅君的事深受打击,对萧琛之死也不愿过问。况且当日沅君的叫喊声整个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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