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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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穿越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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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骂人的长得有些粗壮,有二十六七岁,对二公子道,“二公子,你可不能心善,就这么便宜了她。这古董怎么都值三千两银!若是大公子知道古董给人打碎了,却没赔钱,还不把我和能哥一剑劈成两断?”

另个有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尖嘴狐腮,急忙道,“二公子,就是,若是不让她赔我们钱,古董又没拿得回去,大公子非一剑劈了我和干弟的。”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

“这破瓶子要值三千银?”

“博古堂是欧阳家的,人家要说值三千银,你能怎么的?”

“可怜面儿,把自己卖了,卖十回只怕都赔不起。”

“要赔,两人相撞,一个负一半责任,不该面儿一人全赔。”

街上的人几乎都认得面儿,不少人在边上帮着她说话。

面儿心中格愣一下,二公子好说话,这对奴才却不好说话,怎么办,就是赔一半的钱她都赔不起。王久一家伏法后,她从东厢屋里挖出来的银子总共不过二百两,加上昨天欧阳真打赏上的,和自己手上流通的银子,不过三百来两。一时间,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陷入尴尬之中。

叫能哥的奴才名叫欧阳能,上前拉着面儿的衣袖大闹,“姑娘,你得赔我家古董的钱,若不然,我们只有见官了。”

“姑娘,你赔不赔钱?”另个叫欧阳干,是二公子的保镖,脸上的肉一鼓一动的,剑锋指着面儿,杀气毕呈。

面儿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本来心中有愧,被他们惹毛了,索性耍横起来,虽是自己撞了人家,此时概不认帐起来。

甩开拉她的那奴才,后退两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只手捧着头,一只手指着欧阳真泼起来,“二公子,你走路不长眼,撞得我……我……这头痛病都发了……我的头好痛,我要死了,救命呀!呜呜……你赔我……你赔我药钱!”

围观的人不是街坊就是吃过铁爪面的人,都向着面儿,有人又起轰,“二公子撞伤了人,快赔钱。”

面儿心里一片滚烫,亲爱的街坊邻居呀,面儿今天能不躲得过此劫,全靠你们了!

形势陡然一变,欧阳干脸色一阴,尖叫一声,指着众人大骂,“一群刁民,我要让你们知道欧阳家的厉害。”

乡邻间的情谊归情谊,可是没人有得罪得起欧阳家,连县太爷都要供着欧阳家的人,何况大家这些寻常的草民?众人安静下,刚才有起轰得厉害的,悄悄离开。

欧阳真愣了一下,看面儿哭了,心中一慌,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银票放在面儿手上,“面儿姑娘,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撞到你了,这些钱是我赔你的,医馆在哪,我带你去治头痛。”

昨天他发觉不带钱很不方便时,今天出门就带了许多钱在身上。

欧阳干急得拦着二公子,脸急得扭成弯曲的苦瓜,“二公子,你疯了,你这么大一把银票给她,咱被她撞坏一只古董,还得倒贴一只给她?”

面儿呜呜地又哭又闹,听欧阳干说这把银票可以再买一只古董,灵机一动,抓过银票,边哭边道,“二公子是你先撞了我,你赔我药钱,我就用药钱赔你的花瓶,咱们两不相欠。”

围观中又有人轰叫,“好,两不相欠了。”

欧阳真明白过来面儿赔不起这花瓶,只是两个奴才讨厌,嚷着要告诉大哥,连忙道,“好吧,我们两不相欠,只是你的头痛怎么办?”

“咱穷人命贱,回去用麻火头戳几下,得好就没事,不得好只有让它疼了。我得回去治毛病了!”面儿脚底抹油,钻进人群一溜烟跑掉。

13 青山云雨瓶

欧阳真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灵活轻巧得象条泥鳅,不由咧嘴直笑,好可爱的面儿姑娘。

“二公子。这个瓶子是大公子让搬回去的,现在怎么办?”欧阳能忧虑地看着主子。

欧阳真白他一眼,不郁道,“本公子今天不好玩,这花瓶是我故意摔碎来玩的!”

二公子的怪德性要发了。

欧阳干收起剑,拉下欧阳能,示意他别再寻烦恼。

欧阳真哼地一声,冲他们小声道,“你们可知它是什么瓶子?”

欧阳能和欧阳干可怜地摇摇头。

欧阳真指着地上的碎片,挑挑如墨的乌眉,神秘地悄声告诉他们,“它是我爹要让我们带回去的青山云雨瓶。”说罢也不看他们的表情,摔袖往西门走去,似乎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

“天哪!”欧阳能怪叫一声,二公子只告诉了他们这瓶子值三千两银,却没说是青山云雨瓶!往博古堂里冲进去,尖嘴里唾沫星四溅,“快一起来收拾好地上碎瓷!”

博古堂里的毛掌柜见得此景,知道这事麻烦了,只闷闷地叫了两个伙计,拿了一块大粗布跟欧阳能他们去外面捡碎片。

别的伙计们都不出声,反正二公子说了是他自己摔碎的,谁都不愿招惹大公子欧阳庆。

对面,罗一成抱着一罐药在罗家铺子的台阶上,急得头上冒汗,面儿可是从他家出去撞上欧阳二公子的,见二公子自己认了帐,放下心来,不解地看几眼收拾残局的伙计奴才们,心里奇怪,莫非这些碎片捡回去,粘上还能用?

他摇摇头,抱着罐子进铺子里面,走到通往内院的门洞处,高叫,“媳妇。给我弟弟热药。”

里面走出来个少妇,勾着头接过他手上的药罐。

罗家老爹四十开外,中等的个子,满脸阴沉地在柜台里,望着对面的博古堂,愣了半晌,嘀嘀咕咕,“面儿不喜欢我家一山,干嘛要给他送药来?”

罗一成瞄一眼他爹,“人家是街坊情谊,咱们往后别再想那事。”

罗家老娘身材粗壮,满脸精悍,白一眼大儿子,“人家送罐药,你就被收买了?我不信面儿将来嫁个男人,不是男人,还会是个别的什么玩意。她迟早不是嫁男人?我家一山就不是男人?看看青河县几条街,有哪家把聘金出到一百两以上的?”

“跟你们说不清。”罗一成跺一下脚,气呼呼地站在铺外,看着博古堂外的伙计奴才们捡碎瓷片。

***

面儿飞快跑回面铺,藏在铺里一角的一只大缸后蹲着,捶打着胸口直喘粗气。

小娥正在卖生面,回头看她一眼,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有人要你命?”

面儿冲她直摇手,又竖起个食指示意她别出声,小娥愣了愣,闭上嘴,来了几个买面的大婶,赶快卖面。

过了好半天,面儿才小心地站在铺口探头张望几下,确信没有人追来,估计欧阳二公子把他家奴才给摆平了,待铺里几个买面的客人走后,才小声和小娥说道,“我给罗一山送药,从罗家出来时,撞倒欧阳家二公子,把他手上的古董瓷瓶给撞到地上摔碎了,他家奴才非要我赔三千两银……”

小娥急得眼珠都要蹦出来了,“什么,三千两银,那不是活抢人?你认帐没有?”

面儿四下看看,此时铺子里外只有她俩,抿紧唇摇摇头,然后把嘴附在小娥耳边悄悄给她讲后来的事。

小娥扑哧一声笑起来,“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头痛病,还麻火头戳几下就没事了?”

面儿自己都觉得好笑,“那欧阳二公子倒是个好人。”

小娥撇撇嘴,四下看看,总觉得这事还不够稳当,看摊板上剩的面不多,想赶快把面卖了回去,只要过了今夜无事,这事才真的没事,连忙高声吆喝,“美味面,铁爪面。”

*********

却说欧阳真本来奉大哥之命来博古堂取个瓶子,不料一出铺子就给面儿撞上,摔碎了瓶子。

他背着手边往城西外走,边思付,这个青山云雨瓶可是得来不易,是半年前高姨娘她爹高员外,花三千两银在下河镇从个土财主手上收购来的,据说这个瓶子白瓷底身,腹肚上烧有一幅青山云雨图,每到梅花将开的时节,瓶上的云雨会象真的真的下雨一样沥沥地下个不停,看着很是飘渺仙逸。到这时注入半瓶清水,折条梅枝插进瓶里,那梅枝在瓶里能结苞开放,直到次年二月,瓶上的云雨停了,花才会枯萎。

这瓶子一直未送回青州城,怕青州城的达官显贵们知道,都想要那瓶子,因此一直收藏在博古堂里。

五月时,高员外听说这瓶子本有一对,另一只瓶也找到了,一个月前他赶往下河镇,不料一到下河镇便被人劫了,后来有人在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至于另一只瓶子事,自然也是子虚乌有,不过是行凶者的喙头。

高姨娘是他爹的宠妾,高员外遇难,高姨娘悲痛万分,说要看看那要人命的青山云雨瓶。他爹便让他们此次来青河县时,顺道把那只瓶子带回去。

这瓶子收成三千银,到底值多少钱,他也不得知,有可能这瓶子根本就不值钱,除非那瓶上的画到冬天时,真的能云雨渺渺。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极小。高员外在外说是帮欧阳家到处寻珍品,不过是个幌子,找着理由帮欧阳家办事,大把地剐油水而已。

是真是假,需拿回家,经大哥鉴定一番才得知。

可是现在瓶子碎了,没法鉴定了!欧阳真揉下鼻子,怎么跟大哥交待呢?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

刚才事情来得急,糊涂了,连忙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到博古堂,欧阳能和欧阳干抱着一包碎瓷,愁眉苦脸地追上来。

欧阳真冲他们明媚阳光地一笑,欧阳能背上一麻,每当二公子冲他们这样温暖地笑时,准没好事。

“你们跟我来。”欧阳真向他们招招手,带着他们出了西门。

欧阳能和欧阳干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他,往西北面的蝴蝶山方向走去。从一座青石桥过了磨子沟,往前一里至蝴蝶山都是是欧家的地盘,欧家的地盘的路有两条,一条大道供主人出入,一条小道弯来绕去地供佃户们通行。因此除了远处的田里有些佃户在干活,一路上几乎没有别人过路。

14 越碎越好

磨子沟往蝴蝶山二里处有一片松林,林边拴着几匹马,马儿在树下甩着尾巴,啃着林间的青草。

欧阳真坐在树林里一块石头上,让欧阳能把那包碎瓷摊开,纤长的玉指拈起一片碎瓷,对着树隙透过的阳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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