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家柴房。”
这里离王家还有近二里。王家的柴房在后院西角。意念之后再现身,没有实现,只到了村中间郭家的院外。面儿立即又进了极乐洞天。再出来,就准确地到了王家的柴房。
知道了,极乐洞天的进出距离限于六百米左右。面儿乐坏了,这个范围已经是超级庞大的功能。
哼哼哼!本姑娘代表可怜的苦主回来了!
待本姑娘先研究晚餐问题,就考虑如何报仇的事。
极乐洞天里没有蔬菜,面儿提着个木桶,小心地出现在菜地里,四周黑漆漆的没人,分三趟摘了些黄瓜、茄子,掐了些蒜苗、葱子和野紫树,拔了几窝莴笋,又挑了个老南瓜和老冬瓜,今天的晚餐,肯定丰盛。
面儿安排好晚上的菜谱,一盘烤南瓜饼,一盘凉拌黄瓜,一份青炒莴笋,白米饭,冬瓜汤。昨晚剩的一个馒头,从梨花村出来后,在路上已经被吃掉。要是再有点肉吃就好了。
肉?哼哼,王家后院的鸡窝里养了五六只鸡,是大伯母苟氏养来给大堂兄王大宝和二堂姐王小钿吃的。
哼哼!面儿立即出现在鸡窝口,伸手捉了一只公鸡,顺手拿走喂鸡的木盆,将里面的苞谷子倒在地上,杀鸡是个肮脏的事,可不能弄脏了极乐洞天里的用器。
公鸡被捉,鸡窝里的鸡“咯咯”“喔喔”地直叫。
一个妙龄少衣手上举着只蜡烛,听到鸡叫,往鸡窝边走来,却见地上倒着一堆苞谷子,喂鸡的木盆不见了,再往鸡窝里清点一下,少了只大公鸡,连忙尖叫起来:“娘,有偷鸡贼!”
一个精悍的妇人提着根棒子出来,凶恶地道,“贼在哪里?”
十四岁的王小钿,惊恐地道,“娘,你让我来看后院门关好没有,听到鸡窝里鸡在叫,过来一看,喂鸡的木盆不在了,鸡食倒一地,少了最肥的那只大花公鸡。”
苟氏四下看看,没有贼来过的痕迹,扬扬眉疑惑道:“莫非后院有黄鼠狼?”
2 倒污物
面儿在极乐洞天里,忙得不亦乐乎,多了一只鸡,便去掉两样素菜,拿半只鸡作辣子鸡丁,去花木林里找到黄芪当归党参,半只鸡炖补汤。
面儿才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身子显单调了一些,得好好补一补。现代人重视健康,喜欢拥有一幅强健的身体,才不要象古代的姑娘们,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被称为秀气。灵魂宁愿粗鲁点,强壮点,不然怎么为苦主报仇?
打整好大公鸡,面儿看看一大盆鸡毛和污物,俏生生的脸蛋上浮出个邪恶的笑,端着一木盆鸡毛和污物,藏在后院暗处。
王家的厨房在后院,此时,大伯母苟氏和堂姐钿儿正边作饭边说话。
“娘。黄鼠儿狼真会偷,居然把那只最大的公鸡给偷走了。”
“等你爹和你哥回来,让他们找找后院哪有洞,让黄鼠儿狼钻进来了。”
面儿在暗中直瘪嘴,心中暗骂,哼哼,你们才是黄鼠狼,白眼狼!
两年前,你们一家在青州混不走了,听说咱爹从白云山上搬下山住到城边,卖面卖出了名,有不错的家业了,便举家来投靠,咱爹为人老实,把新修的三间东厢房给你们一家住,还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大伯王久做生意,是你们自己背时,做啥赔啥,耗光了银子。咱爹心眼好,又让你们一家跟着我们做小面生意,赚的虽不是大钱,却也细水长流,日日有盈余。你们眼红了,盯上我家产业,前年我爹不过是感冒一场,后来竟变成了伤寒,竟然吐血死了,咱娘傻,以为爹真是病死的,你们一家装得勤快善良,一文不贪,骗得我娘的信任,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们帮着打理。
就算是爹是病死的吧,可是去年秋天,大伯母跟咱娘一道去给城东的云外楼送了面,绕城东外的路回来时,为什么咱娘会掉下磨子沟摔死,而不是大伯母?
如说那是意外,为什么面儿会被绑着扔进河里?你们竟然还非要给面儿订下罗家杂货店的傻儿子,就为了那一百两银子的聘金,便要让面儿嫁个傻子,再侵吞王家的财产?
哼!
面儿悄悄出现在钿儿屋里,把一盆污物倒在她的绣架上,苟氏正在给她四处张罗打听好亲事,钿儿每天在家里,赶着绣嫁妆。
钿儿长得如花似玉,却跟她爹娘一样坏,才到面儿家时,嫉妒面儿爹娘疼她,天天给面儿做好吃的,又经常给面儿做漂亮的衣服,有一次钿儿悄悄把面儿的一件新衣服给剪了个洞。
面儿娘可是心好得,给面儿做新衣,从来没少钿儿的,不就是邻家林小娥说句“同样的衣服,面儿穿着比钿儿好看”,她就作那么可恶的事。
这么可恨的人,我要不把你整治够,我不是21世纪的童宝宝。
此时钿儿娘俩在厨房忙,大伯和大宝还没收摊回来。
面儿灵感冲上心头,本姑娘现在穷得叮当响,先把咱家的银子取走再说。来到东厢中间苟氏屋里,她还没搬进爹娘住的大屋里。走廊上挂着盏小灯笼,外面的灯光从窗户映到床头的柜子上,一个带双锁的钱箱摆在柜子上,面儿抱着钱箱,忽地一闪,回到极乐洞天。用一把大铁刀哐哐几下,劈开钱箱,露出一堆碎银来,数了数有五六十两。
咱家应该不只这点银子,而且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呢?
古代的女孩命贱,不少富人家为了节约陪嫁,都把女儿从小就抱出去作了童养媳。面儿爹娘却极疼爱女儿,拼命给她攒嫁妆,想她以后嫁到夫家能过得有地位点。所以,面儿娘已经给面儿攒了几套金银首饰和不少银子。
趁现在苟氏屋里没人,去把它们找到拿走。想着爹娘辛苦挣下的钱,被大伯一家舒服地享受,面儿就怒火中烧。
揉揉肚皮,肚皮呀肚皮,再忍一忍,等我几分钟就好。
极乐洞天省了这间屋跑那间屋的麻烦,可以神出鬼没地用意识切换。
在苟氏屋里,面儿没找到首饰,柜子边还有两口大箱子锁着,沉沉的,面儿搬不动,便去钿儿屋里寻找,说不定首饰在钿儿屋里。
钿儿的屋子就在左手隔壁,屋里黑黑的,看不清楚,正这时,面儿听到院坝里传来声音。
“娘,我们回来了。”是王大宝的叫声。
“把小车停好后,你去备热水。”王久进了院子,边关门边吩咐儿子。王大宝推着四轮小车,吱哑嘎吱哑嘎地往面房走去。
来日方长,我且先撤退,去解决晚餐问题。面儿忽地一下进了极乐洞天,去做她的美食晚餐。
王久习惯地先回屋里放钱袋,屋里不太光亮,点了一盏灯,屋里透亮起来。
黑漆木桌前,灯光映着王久方正的脸膛,一双浓眉挑了挑,从肩上取下沉沉的布搭袋,坐在桌前数了数布搭里的钱,一共卖了八百四十文铜钱,今天卖了一百斤生面,八十碗素面,净赚两百四十文,小小生意不起眼,每天净赚两百多文,一个月便有六七两,一年七八十两余银,可是一笔大钱。
咧开方唇笑了笑,摸一摸下巴上的一撮小胡须,心中感慨万千,早年家穷,他和王老二自幼父母早亡,在白云山上靠掏野菜为生,家里只有两间烂草房,二十岁时他跟人去青州城发展,凭着年轻有气力,赚得几两银子,在青州城娶了卖凉茶的苟氏女儿,苟家在青州城有片院子,拿了三间长年出租,过着不愁温饱的日子,苟家只有个女儿,老头子把节衣缩食的钱拿出来给他出去跑生意,想让他象别人那样吃些南北差价,起先赚了些银子,后来越做越赔,到后来竟赔光了苟家的家业。
两年前,他一家在青州城过得极难,不得已,带着妻子儿女回乡,想在山上种点荒地求口饭吃,不料青河县越来越繁荣,老二在青河县经营面摊,间修起这么大一座房子,手上还攒了一大笔银子。
真是南来北往的大生意,跑死马累死人,竟不如一个小小的面铺,积沙成塔,却是真的财富。
3 钱匣子呢
王久掂掂钱袋,走到床边的木柜前,发现钱匣不在外边,打开木柜门,里面堆着些衣物,翻了翻,柜子里没有钱匣,心付,婆娘把钱匣锁箱子里了?
大木箱的钥匙在女人身上,走到屋外,高喝一声,“大宝他娘,你来一下。”
大宝去厨房打热水,苟氏知道他两爷子回来了,兴冲冲地正往东厢房过来,每天晚上这个时候,是盘点一天盈利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你又把钱匣子锁到大箱子里?”王久在走廊上冲她嗔怪道。
苟氏扬扬一对高高的山眉,白净饱满的脸上,深深的八字纹法令线勾勒出喜悦的笑颜。
王久看着他女人,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如今,苟氏比原来收拾得从容多了,她生在青州城,算是有见识的妇人,只是前些年,他们手上太拮据,现在手上宽余了,这女人收拾出来,变得比原来多了几分好看的姿容,走路时,鼓鼓的胸脯似藏着一对欲蹦出来的兔子。
苟氏见男人虚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胸脯,冲他抛个温柔的媚眼,小声道,“瞧你这样子,也不怕让孩子们看见。”
夫妻俩进了屋,王久关上门,抱着她肉实的腰,在她胸上抓了一把,笑道:“明知道我们现在就回来了,还把钱匣子锁那么死?”
苟氏是个懂风情的女人,早年就是看上王久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才肯招他为婿,嗔他一眼,柔声道:“不是摆在床头的柜子上的吗?”
“你自己看。”王久放开她,以为她犯记心不好的毛病。
苟氏看一眼柜子上,空空的,愣了愣,难道我记错了?
想了想,苟氏确定自己没弄错,“我先前去厨房,专门把钱匣子拿出来放在柜上的。难道是钿儿调皮藏起来了?”
“爹,热水备好了。”大宝在屋外叫道。
苟氏打开门,伸头对外面道:“大宝,叫你妹妹进来,问她把钱匣子藏在哪了。”
王钿儿跟她娘一样,极爱钱,没事就数钱,弄金银首饰,有时苟氏不让她碰,她就抱着钱匣子到处藏。
“娘,我哪有藏过钱匣子?我们去厨房时,不是一起去的吗?你不是把钱匣子摆在床头柜上,等爹回来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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