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上,保管让祥子哥哥满意的。”
大壮说着,悄悄的给虎妞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转身一拉缰绳,向着自家的小院走去。
大壮带着祥子和一干闲杂人等走了。小福妹带头,蹦蹦跳跳的领着她的‘蝶舞姐姐’以及姚甜甜、虎妞、五奶奶等一行人,向着自己家的院子拐去。
五奶奶说的没错,杨二婶果然在家炖老母鸡呢,她把那只过年都没舍得杀的老芦花母鸡给杀了,准备好好的做一锅营养又美味的了老母鸡汤。
上一回大壮回来送信的时候,虽然说得不是很详细,但是杨二婶还是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叙述中拼凑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儿子长本事了,要在宁县开一家大酒楼,掌管很大很大的一个铺面,她这个做娘的也要跟着扬眉吐气了。
同时,杨二婶也听说了枣花的事,她的绣活在宁县竟然那么的值钱。这回可好了,儿子和媳妇都那么能干,媳妇又孝顺听话,以后她也会成为周围十里八村的人们的羡慕对象了,她真正扬眉吐气做富贵老夫人的日子不远啦。
当女儿小福妹吵闹着也要跟去宁县的时候,杨二婶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原因无它,既然儿子和媳妇都能在宁县站住了脚,让小女儿跟着去长长见识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自自然然的就成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了。再说了,小福妹跟在善于谋算的姚甜甜身边,说不准将来比他哥哥的出息也不小呢。
大壮走后,杨二婶九打发了自家的男人去清水镇上悄悄的打听准了,孙家食府缺失贴出了告示,说是七月十五这一天会卖正宗的山海羹,让周围十里八乡的大户、富户们都提前出价预订呢。
杨二婶没想着去抢清水镇上的风头,而是盘算着儿子、媳妇和小女儿可能会趁着这个机会回来,因此早早的买下了各色吃食,这天一早更是杀了老母鸡芦花,打算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好好吃上一顿呢。
午时刚过,熬了一上午老母鸡汤渐渐的飘出了香味,锅盖上冒圆了腾腾的热气,带着老母鸡汤特有的香气,茵茵氲氲的,整个灶间都弥漫起着让人垂涎欲滴的气息。
杨二婶满足的直起了身子,刚想喊自家的男人去村口上迎一迎出息了的儿子和儿媳妇,就听到女儿小福妹清脆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
“娘,我们回来了!”
随着小女儿的喊声,杨二婶还没走出灶间呢,自家的大门就‘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群穿着华丽的人们出现在了杨二婶的视线里。
跑在最前面的是像骄傲的小公主一样的小福妹,后面是一个俊俏端庄的姑娘,穿着华丽得体,可是杨二婶并不认识。再后面是笑容满面地五奶奶,她的臂弯里一边一个跨着两个姑娘,一个是越来越有气势的小甜妞,另一个则是上一回跟着大壮回来过的虎妞。
杨二婶掂起了脚尖,把脖子抻的老长,也没看到福生和枣花的影子,她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下子愣住了。
185 杨二婶猜错了
亢奋的小福妹却没有留意到她娘神色的变化,她连蹦带跳的冲了过来,拉着她娘的手大声地说道,“娘,你看我的衣裳好看不?”
杨二婶不愧是个面面俱到的精明人,她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马上醒过了神来,福生肯定是没有出事的,要不然小福妹不会这么一副无忧无路的样子。
想通了这一点,杨二婶心头稍安,她定了定神,这才有心思细看小福妹身上的衣裳,真是不错呢,一身桃红色,衬托着小福妹粉嫩嘟嘟的小脸庞,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娇俏可爱,粉嫩欲滴。
伸手又摸了摸料子,触手丝滑细腻,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样式都要好,虽然杨二婶不识得这布料,但是她知道肯定是真正上乘的料子错不了。
看来小福妹这一趟城真还没白进呢,转一个圈回来,就有富贵小姐的范了,这样好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相得益彰,不但不显得怯,反而让她的小福妹更添了几分的人品。
“好,好,好,这衣裳真不错呢。”杨二婶高兴的连声夸赞着,有些感概的说,“娘年轻的时候啊,你外公家里穷,可没穿过上这么好的衣裳。”
“娘啊,我跟你说哦,我衣裳这可是著名的‘蝶衣坊’里限量供应的哦。”小福妹悄悄的冲着她身后的蝶舞姐姐眨了眨眼,然后凑到杨二婶的耳边,故作神秘的炫耀着说道。
“真的是蝶衣坊的?”杨二婶眼睛里的亮光一闪,随即脸上带出了迷离回忆之色来,嘴里喃喃的说道,“蝶衣坊可是宁县最有名的裁缝铺子啊,多少未嫁的闺女为了能有一套蝶衣坊裁制的嫁衣,可是省吃俭用,甚至是一大家子跟着一起紧衣缩食的。”
“哎,当年我年轻不懂事,家里穷,我为了能有那么一套嫁衣,没少暗地里流眼泪。爹和娘把能省下的每一文钱都省下来了,可还是没用攒够一套嫁衣的钱。也就为了这事,他们二老一直觉得对不起我,是带着遗憾走的啊。”杨二婶想起了当初未嫁时的事情,想起了带着遗憾辞世的爹娘,眼睛里泛起了点点泪花。
不过,很快的,杨二婶就缓过了神来,她抬起袖子胡乱的摸了一把眼角的湿润,不好意思的说到,“我失态了,让大家见笑了。那些苦日子已过去了,我的小福妹小小年纪就穿上了蝶衣坊裁制的衣裳,已经弥补了我年轻时候的遗憾了,你外公、外婆在天有灵的话,也可以安息了。”
杨二婶一边欣慰的说着,一边还在上下打量着小福妹的衣裳,满意的点评到,“真不愧是蝶衣坊的手艺,料子考究,做工精细,式样也是一等一得好,我的小福妹穿上最合适了。这是你哥给你订做的吧?”
小福妹摇了摇头,撇着小嘴,似乎很委屈的说到,“他忙着准备山海阁大酒楼开业的事呢,哪有时间理会我的事情啊。”
“那是你甜妞姐姐帮忙的了?”杨二婶眼神一转,真心实意的赞扬道,“甜妞是个有大才的,比你们这起子人可都有本事多了。小福妹以后跟着甜妞姐姐啊,可得用心的学着点。”
小福妹再次摇了摇头,不过却是带着仰慕的神色,懂事的说到,“甜妞姐姐是个做大事的人,她聪明绝顶、运筹帷幄,短短时间就在宁县闯出了一片天地来。她这么忙,我这么小的事情,是不该麻烦甜妞姐姐的。”
杨二婶连着猜了两个最可能给小福妹订做衣裳的人,都没有猜对,她不但没有气馁,反而眼神晶亮了起来,欣喜地说,“竟然是你枣花姐姐有这么好的眼光?!”进了城果然就不一样了,她长了本事,长了见识,做事也周到多了。当初我坚持让她跟着一块去,是很明智的啊。”
杨二婶越说越高兴,禁不住为自己当初英明的决定洋洋得意了起来。
谁知道,小福妹再次给她泼了一瓢凉水,她蹙着小眉头,否认到,“唉呀,这也不是枣花姐姐的主意啦,虽然枣花姐姐很好,对我也和从前一样的好。她现在忙着绣花呢,宁县那些人都抢着要买枣花姐节绣的帕子,她忙得连回来的事件都没有呢,哪有时间顾上给我订衣裳呢。”
“也不是枣花?”杨二婶这一次彻底的懵了,试探的问,“难道是你自己跑去订制的?”
“不,伯母,小福妹的衣裳是我帮她做的。”蝶舞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冲着小福妹赞赏的挑了挑手指,轻轻的上前一步,缓声说道。
“你?”杨二婶‘嚯’的一下抬起了头来,疑惑的说道,“小福妹的衣裳不是在蝶衣坊订的么?”
“是啊,娘,蝶舞姐姐是蝶衣坊的老板,我的衣裳是她亲手给我做的,可不就是蝶衣坊出品的嘛。”小福妹的得意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回答了她娘杨二婶德疑惑。
“蝶衣坊?蝶舞?”杨二婶脸上升起了一股敬慕之色,“你就是著名的蝶衣坊的老板么?真是好年级,好风度啊。”
说完这话,杨二婶扯过了小福妹,嗔怪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蝶衣坊的蝶老板是贵客,娘就是做梦还请不来的贵客呢,你这孩子怎么敢高攀称呼贵客姐姐呢?”
“伯母,您太客气了。”蝶舞没有应下杨二婶的客套,也没有因为她的客套而沾沾自喜,她再上前一步,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
蝶舞的恭谨让杨二婶心头一跳,联想到自己女儿方才与她亲昵地称呼,她不动生色的稍稍一挪身子,避开了蝶舞的行礼,对着五奶奶她们招呼道,“五奶奶,小甜妞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家今天来了贵客,还请大家一起相陪呢。这位蝶老板是跟小甜妞一起朋友吧?”
今天是蝶舞的战斗,而杨二婶是她最重要的对手,这个时候也是她们的无声较量最微妙的时候。蝶舞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好久了,她不容杨二婶躲闪的打马虎眼,也不想依靠姚甜甜的帮衬,她必须自己拿下杨二婶,为她和福生今后的事情扫除一切的障碍。
蝶舞全力以赴,她不能姚甜甜和五奶奶说些什么,立即接过了杨二婶的话茬,轻缓的说道,“伯母,五奶奶和姚东家是我请来的客人。在宁县的这段日子里,福生多亏了姚东家的照应,五奶奶也是长辈,我自作主张请了她们,您不会怪罪我吧?”
“你?你请了她们,来,来这里?”杨二婶差点跳了起来,她一贯不动生色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
相比于杨二婶的激动,蝶舞显得从容了很多,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细声细语的说道,“福生他事情忙,抽不出身回来,我自然是要替他打点好一切啊,不能让咱们家失了礼数。”
“咱?咱们家?”杨二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蝶老板什么时候把咱家的院子盘了去的,难道你想再咱杨家屯也要开间裁缝铺子。”
听着杨二婶故意往外扯的话题,蝶舞微微一笑,干脆把话往更明了挑到,“伯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蝶衣坊式打算再开一间分号,不过我已经在清水镇上看好了铺面。这里是福生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们怎么会舍得把它盘出去呢,伯母您就放心吧?”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