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甜甜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一时没有说话,福生觑着她的神色,进一步解释道,“虽然蝶,蝶老板她没有过来求咱们。可是,她们那的衣裳样子都是东家给她的,这一次,东家您就再辛苦一次,帮帮她们吧。”
姚甜甜一挑眉梢,似乎刚刚被福生的话惊醒,她没有回答福生的问话,而是笑吟吟的说道,“山海阁的生意这么忙,福生哥哥竟然还能听到不少闲话,可见是真的历练出来了。”
“哎,”福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山海阁这么大的生意,东家放心的教给我,我哪有还有事件去听什么闲话,是她,她身边的丫头小桃专门给我送了信,我才知道蝶衣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哎!”
福生的叹息声还没有落地,门外就传来了九红的声音,“东家,蝶衣坊的蝶老板求见,人就在门外了。”
福生脸上一急,看向了一旁的枣花,枣花摇了摇头,回给他一个‘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眼神。
姚甜甜把福生和枣花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对着外面扬声吩咐道,“请她进来吧。”
九红答应着去了。
不大一会儿,颇显狼狈的蝶舞跟在九红身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九红颇有眼色,她把人领进来以后,立即微微一福身,告退到,“东家,前头粥室还需要人照看,我先去了。”
姚甜甜点了点头,九红无声的走了出去,还极有眼力劲的替他们关上了客厅的大门。
蝶舞环视了一圈,见枣花哭得眼睛红红的,福生也是一脸的焦躁,而姚甜甜则是一幅如有所思的神色,她明白了眼前的局势,这分明是枣花和福生在姚甜甜面前为自己求情呢。
蝶舞跺了跺脚,对着福生和枣花说道,“你们,你们好糊涂啊。蝶衣坊一处出事也就罢了,何苦非要再拉上山海阁呢。”
蝶舞的此言一出,屋子里的另外三个都愣了一下。姚甜甜微不可见的舒了口气,心头松了下来。
福生心疼的看着有些狼狈的蝶舞,搬了把椅子来扯着她坐下,怜惜的埋怨道,“蝶衣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硬抗下来,我,我就这么不顶用嘛?”
枣花抬手摸了摸眼角,也不服气的嘟囔道,“姚东家最聪明了,什么事情都难不住她。蝶衣坊出了事情,我,我很害怕,这才跑回来讨主意的。”
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姚甜甜尽量把脸上的笑容放柔和了,轻轻的说道,“蝶舞姐姐你先不要着急,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大家就一起来想想办法,把难关渡过去吧。”
230 解决之道
“姚东家有办法化解?”蝶舞的眼神一亮,惊喜的问道。随即她脸上的惊喜就一下子消散了下去,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哎,姚东家不要宽慰我了。我今天赶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他和枣花妹妹沉不住气,把山海阁也给连累了,一起搭进去。”
“蝶舞姐姐,你不要悲观,说不定东家会有办法化解呢,之前咱们山海阁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东家都解决了。也许,也许,……”枣花不死心的说着,可是说道后面看着另外三人的脸色,她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
福生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原本就精明的他想事情更加全面了。蝶舞这么一点,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再口口声声的求姚甜甜,而是有些沮丧的问道,“你是怎么得罪的这个孙夫人,之前没有什么征兆吗?”
“哎!”蝶舞再次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孙县令掉来咱们宁夏这几年,我们蝶衣坊一直小心翼翼的,之前我爹经营的时候,几乎是守着老招牌吃老本,不可能得罪官家。我接管了这几个月来,见了‘官’字也是绕着走,怎么突然就惹上了这么一桩奇怪的官司呢。”
“拿牛夫人挑剔了这么多,就没有露出什么口风来?”福生蹙着眉头,像是问蝶舞,又像是自言自语。
“这事我已经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了,根本就是无迹可寻。你不要为这事费神了,快去前面看着去吧。”说着话,蝶衣站起了身来,对着姚甜甜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我也告辞了,回去收拾打点一番。既然蝶衣坊遭劫难逃,那些为蝶衣坊工作的伙计、师傅们不能再无端的被连累了。”
“你,真的无法可想了?”福生脸上一阵疼惜,他是为蝶舞心疼,他与她交往的越深越能明白,蝶衣坊对于蝶家,对于她蝶舞的意义,今天眼看着就要散了,蝶舞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命运如此,我,我已经尽了力了,相信蝶家的先祖们也不会怪罪我的。”蝶舞摇了摇头,稍稍的侧过了身子,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稍稍一顿,她继续说道,“蝶家先祖也是白手起家的,我就不信我有手艺,不能开另外一间绣坊,就是可惜了枣花妹妹的好手艺,真是赚钱的时候啊。”
说完这话,蝶舞歉然的对着枣花一福身,然后转身、抬腿就往外走,姚甜甜却出言唤住了她,“蝶舞姐姐且略等一等,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姚甜甜冷眼旁观的了这么久,确定蝶舞就是来劝阻福生和枣花的,对于自己刚才对她的怀疑有一些愧疚,说话也就不再兜圈子了。
蝶舞听了姚甜甜的话,慢慢的回过了身子,正色的说道,“蝶舞知道姚东家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可是,这一回蝶舞惹上的士管家,就是宁县首府牛老爷来了,也未必能摆的平这件事。山海阁几经波折才开业,好不容易生意红火了起来,杨家屯的众乡亲还指望着这个酒楼呢,蝶舞怎么能如此自私的拖累了山海阁呢。姚东家的一片好心,蝶舞心领了。”
“蝶舞姐姐的担心我明白,我也谢谢你肯为了杨家屯的乡亲们着想,我有一个不需要连累山海阁的法子,你可愿意一试?”姚甜甜心头感慰之余,认真的问道。
“真的么?东家你真的有办法?”福生第一个欢喜了起来,他冲动的一把扯住了蝶舞的袖子,大声的说,“你别忙着走,东家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枣花也起身离开了座位,凑到了姚甜甜的面前,摇着她的袖子激动地说,“我就知道东家是最聪明的,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嘿嘿,亏得我没听蝶舞姐姐的话,径直跑回来求助了!”
福生和枣花的激动很快就感染了一脸不敢相信的蝶舞,她转过了身子,‘噗嗵’一声跪倒在了姚甜甜的面前,极其认真地说道,“如果姚东家有办法保住了蝶衣坊这块招牌,从今以后,我蝶舞任凭驱使!”
蝶舞如此的承诺,让姚甜甜心头的愧疚更深。她为了试探蝶舞的心思,差一点把她逼上了绝路,而蝶衣坊今天这一番劫难,说到底还是和自己有些关联的。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是那幕后之人想探一探蝶衣坊的底细了。
蝶衣坊沉默了这么多年,一夜之间声名迭起,除了新东家蝶舞推陈出新,大胆尝试之外,她掌握了枣花这个绣品大师和新奇的衣裳式样也是蝶衣坊突然风生水起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宁县平静的太久,蝶衣坊上演的这一幕太精彩了,以至于引起了幕后之人的关注,这才有了这次的试探。只不过,他们竟然是直接让孙县令的夫人出面,这让姚甜甜有些想不通,看不透孙县令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了。
不过也好,她就去会一会那位传闻中的孙夫人,反过来探一探她的底细。
姚甜甜一愣神间想到了很多,她甩一甩头,赶紧甩去其他的心思,起身离座,搀扶去直挺挺跪着的蝶舞,“蝶舞姐姐快别如此,我的法子还一定奏效呢,咱们只能是试试。”
“不管姚东家的法子奏效与否,在这个时候,你们还肯让我进门,听我诉诉苦楚,帮我想办法,这一切都值得蝶舞铭记在心。若是换了别处,他们早就像躲瘟疫一样的,把我赶出去了。”蝶舞深有感触的说到,坚持把头实实在在的叩在了地上。
“蝶衣坊和咱们山海阁的关系非同一样,不是那些势力小人可以理解的,又枣花姐姐和福生哥哥在,咱们两家的关系就掰扯不开的。”姚甜甜连扯带拽的拉起了蝶舞,拉着她的手坐回了椅子上。
安抚了蝶舞,姚甜甜这才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的说了出来。枣花听完,脸上一阵纠结,茫然的问到,“这,这样就可以么?”
蝶舞没有说话,脸上显出若有所思地神色来,过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我考虑过种种可能,姚东家说的这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实在想不通,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自己放弃了这个想法。既然姚东家也觉得有可能是这里出了问题,那我们就全力一试。”
“好,”姚甜甜点了点头,“你后来做的那件衣裳就很合适,你再稍微修改一下,派人去禀告孙夫人吧。”
“到底还是把姚东家牵涉进来了,”蝶舞感慨地说着,但是语气中已经隐隐恢复了往日的爽利,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不妨事的,这事本来也与我有些关联,有我出面去说服孙夫人也算合情合理的。”姚甜甜微微笑着,似乎她不是要去说服难缠的孙夫人,而是商量今天的午饭那样轻松。
姚甜甜的轻松让枣花和福生都放下了心来,他们早已经见惯了姚甜甜在谈笑间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的场景,有了她这样的笑容,他们也就不再担心了。
又商量了一会儿,蝶舞带着憧憬的笑容告辞离开了,枣花安心的去做绣活,福生也匆匆的赶回前堂去照应着生意了。
姚甜甜这才静下了心来,缓缓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间的门,姚甜甜慢条斯理的坐下,抬头悠然的问道,“没有闲杂人等了,您出来吧。”
“哎,老酒鬼自认身手不错,怎么每次都被东家喝破了行藏呢?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哪!”老酒鬼嘴里嘟囔着,身子像一阵轻烟一样闪了进来。
每次看到老酒鬼明明是一幅前辈高人的风范,却做出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姚甜甜心情就很放松,她暂时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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