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事真真是刺激,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疯狂,不过不能全怪我没定力,这样一个可口诱人的美男子摆在眼前,甚至没反抗,换作任何正常女子都会色心大发的。我没费什么劲就把他脱得只留下一条亵裤,猥琐地在他光洁的胸前摸了一把,又猴急地解自己的衣衫,剩下一件红肚兜和中裤时,看他兴味的神情,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嗓子,拿起小棉被裹着身上。
夏海澜原本把自己两手枕在脑后,两眼在我胸前打转,惬意的模样全然不像被迫。此时他盯着我的被子看了看,原本澄清的目光瞬间变得深不见底。如此这般许久,我跨坐在他身上,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突然勾起嘴角,沙哑的声线愈加低沉:“怎么?不继续脱了?我可是很期待呢!”
“啊?”方才看起来还挺纯洁的娃,这会儿怎么这般豪放了?
“或者,需要我效劳?虾儿?”
“呵呵,不,不用?”我笑着摆摆手,讪讪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顿时石化,惊恐地望着身下笑得欢畅的男子,“你、你、你方才叫我什么来着?”
“虾儿啊!怎么?为师不是一向如此唤你?”
“轰隆隆——”脑袋中顿时五雷翻滚,这个玩笑开大了,真真开大了!我干笑两声,“不可能吧?你是被我爹掳来的,不可能的。”我摇着头自我安慰。
“掳来的?”他阴阴地笑了笑,猛一反身与我对调位置,“的确是掳来的。为师先前还想不明白,怎生近日如此精神恍惚,不想都是拜你爹所赐。”他身后摸了摸鬓角,一张人皮面具撕扯下来,呈现在眼前的,恰是白羽的脸。他此刻正温和地笑着,箍在我的后脑勺上的手轻轻地揉着,不过我知道,他不过是在强压着杀人的冲动。“虾儿,你爹的幻术着实了得,生生摆了为师一道。若非对你这张小棉被印象深刻,我也不可能这么快从幻术中走出来。真可惜,是不是?差一点就能遂了虾儿心愿。”
“嘿!嘿嘿!”让我死吧!死了吧!
“可知道,前一个意图羞辱为师的女子,现下如何了?”白羽很好兴致地摆弄着我的碎发,目光放在红肚兜上。
我咽咽口水,私底下听说,白羽当真动怒时,惩治人手段是很刁钻恐怖的,老三就曾经受过一次,每每我问起他如何受罚,他都会脸色发青,直告诫我不要玩火。思及此,我又咽起唾沫,问:“她,死了?”
“死了?岂会如此便宜?”白羽笑眯眯地把唇瓣凑近耳边,字字清晰:“可听说,女子不能人道?”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他,“女子如何不能人道?”
他“慈爱”地摸摸我的脸颊,“把她身上某处地方彻底封住……”我闻及此倒抽了口气,怎料他话锋一转,“不过这种方法太费事,为师不过对她用了一个小小的幻术,以后只要她想行房,就会闹肚子。”
“……”我全身僵硬得说不出一个字。
此时房门啪地被人踹开,一干男人风风火火冲进来,桑梓、老三、我爹,外加几个不认识的灰衣人,白羽皱眉,迅速地扯了被子将我从头到脚包起来,“你们几个,做什么?”
除了我爹,其他人全部下跪,齐声道:“属下保护不周,请主子责罚!”
“责罚自然不能免,不过眼下你们都给我出去。还有你,归有田,你这笔账我很快会跟你算。都出去!”
我扒拉起被子一角,感觉头顶上一股寒气袭来,忙又讪讪地缩回一些,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怕他,爹爹以一敌十,绝对不输这些人,可是现在这位爹爹在干啥呀?躲在人群后耷拉着脑袋不说,连话都不敢吭一句,便冲我无奈地耸耸肩膀,随着一干人灰溜溜出门了。
“虾儿。”
“在!”我一个激灵打起精神,深怕他一个心情不好真把我阉了。
他轻轻笑了笑,收起方才那吓人的气势,很惬意很愉快,“后日,我要回苍龙国,随我一道,可好?”
我一时没适应过来,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温和,“你回苍龙国,做什么?”
“太久没回,总得看看。顺道,见见为师的未来王妃。”
第九七章 冤家易结不易解(1)
若非对白羽捉摸不定的性子有几分了解,我几乎以为他是在戏耍我。明明自己要成亲了,却还想将我带上,带上做啥?喝喜酒?
“怎么?不愿见见你的劲敌?”白羽慢条斯理地起身整理好衣衫,静静立在床头,一侧嘴角微微扬着,似乎笃定我不会拂他之意。他为何总是这般自信?难道小虾米就这般没出息,总要跟在他屁股后头?
我抱着棉被闷声道:“公子你自己回去吧!你有你的生活,小虾米也要走自己的路了。”
“是吗?”白羽这话寒得可以把人冻成冰,黑黑的影子投在我身上仿佛有千斤重,他满头的阴云密布,将我的被子掀开,两爪子扶我做起来与他对视,“夏米儿,为师不对你用读心术,不代表不了解你心中所想。你扪心自问,究竟是为师太过自信,还是你太不自信?你喜欢我,可有努力过?除了给自己下蛊,除了逃避,你还会什么?!”
“我……”这话多奇怪!我还要会什么?我都拉下脸皮与他示爱了,还不够?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找到自己的底气,“我,我不做小妾!”我才不要自己的孩子过得像我在夏家时那般憋屈,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嫁,才是正经。王爷什么的,姬妾定不会少。想通了这点,我向他高高昂起下巴。
出乎意料,他这次没与我较紧,倒是轻声笑了。他边摇头边慢悠悠地从地上捡起衣衫披在我身上,“不做妾室,找个普通人嫁掉,是不是?”他细细地给我系衣带,“虾儿,你从不了解你自己。你心里一日有我,都不可能静心嫁人。”
“那你喜欢我吗?”我低垂着脑袋,看他修长的手指在腰间灵活摆弄,再看着自己垂在床边的光脚丫不自在地搓来搓去,脸上有些燥热。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继续活动起来,久久不说话,直到把我的里衣都穿好,披上那张小棉被,他才悠悠舒了口气,“也许,有一些。”
“真的?”仿佛有层蜜从心里化开,身子轻飘飘地几乎腾空飞起,我几欲从被窝里腾出双手端他的脸蛋,“你说的是真的?”
“嗯。”他挑挑眉,“这么高兴?”
“嘿嘿,是。”
“别高兴太早。”他负手转身,让我看不出他的神情,但他的话里似有几分漫不经心,“对虾儿,我总是不太确定。为师寻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喜欢你。”
我有些激愤,我很想引用魅离师父之前常说的一句话:爱情不需要理智。可转念想想还是算了,他能跟我说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他才被我爹施过幻术,还是别再给他脑袋增加负担了。左右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我有些得意地想。
是的,小虾米我要跟他去苍龙国,把不相干的人通通赶走!然后把在爱情路上迷惘的白羽娃儿带回正途!
然而,有些事计划得容易,做起来,远远不是那么简单。
爹爹没跟我一道去苍龙国,他甚至离开得比我还快。临走时他当着我的面,将一把扇子小心翼翼地收进包袱,扇子正是在第一书院时魅离师父向我讨要的那把,而当时魅离师父赠我的折扇,上面署名“李墨”。
关于爹爹的去向,我没多问,直觉告诉我,事情很快就会明朗。我只需知道,归有田、魅离师父、李墨、爹爹,他们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就够了。
随白羽、桑梓、老三、和永远不会以正常方式出现的灰衣人若干一道启程前往苍龙国,连着三四天,所经之处都是荒郊,这天总算是到了个的小镇,可以美美地泡上个澡了。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刚进客栈,就有小二甩着白抹布殷勤地过来询问。
“住店,要三间上房。”桑梓说话时全无平日的嬉皮笑脸,严肃得让小二的笑脸讪了讪。
“好嘞!”毕竟是会看人脸色的,小二也不多废话,径直朝柜台走去,回来时却面有难色,“嘿嘿,这个,真对不住,原本小店是有三间上房,可是方才那几位客官要了两间,现下只剩一间了,要不,几位看看普通客房?”
其实住不住上房我倒是无所谓,桑梓一个大老爷们不像白羽这么挑三拣四,应该也没问题。老三,更不用说,他和其他灰衣从来都是躲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连房间都不用。
桑梓见我没什么意见正待开口,就被迎面走来的两名女子打住。
“公子,是你们要上房?”
话说这个声音,忒的耳熟了,虽然近这声音的主人一年没见,但不妨碍我认出她来。说话之人和她旁边盯着我发憷之人,不正是我的两个姐姐——夏馨儿和夏兰儿吗?
夏馨儿用帕子掩着嘴,而刚刚对朝桑梓文雅地点头的夏兰儿,此时抬头见到我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许久许久,久到马车里的白羽不耐烦地出来查看,夏馨儿才蹦出一句话:“三妹?原来你没死啊!”
“是你姐姐?”白羽满脸狐疑,视线在我和她俩之间打转。
“嗯。”算是吧!虽然没什么血脉关系,但总归喊了十几年。
夏兰儿和夏馨儿自白羽出现就处于痴呆状态,芙蓉面上霞采飞飞,不过夏馨儿毕竟比夏兰儿长半岁,知道自己失态,忙清清嗓子,屈膝行了个标准的淑女之礼,“公子有礼。我们正是米儿的姐姐。”
白羽挑挑眉,对我投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遂淡淡回道:“夏姑娘有礼。”便没再多言。夏兰儿张嘴正待说话,他却转向桑梓问起了住店的事。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夏兰儿脸色有些惨白,偷偷地扯夏馨儿衣袖。
毕竟生活了十几年,她们想什么我还是明白的,白羽这等极品,有几个恨嫁的女子肯轻易放过?更何况是这两个从十岁开始就以物色金龟婿为人生最大目标的姐姐!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虽然知道白羽不轻易接近女人,但自己喜欢的男子被其他女人觊觎,总是不好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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