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捶桌子大哭,三天假期竟然就酱紫结束了QAQ明天又得早起上班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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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恶人自有恶人磨 。。。
“表姐!”赵名音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望着方容:“这个,是给我的么?”明亮的眼眸闪啊闪,漾满了期待,他紧紧捏着那根白玉簪子,面上满是欢喜。
方容一怔,下意识便向自己的怀里摸去,怀中果真空空荡荡,自己先前特意包好塞在里面的簪子此刻被他捏在手里,她不由蹙眉。
犹豫着,她不知是否应当告知他,那根簪子已经有主……迟疑片刻,她见他一脸欣喜与想往,终究不忍打破他的希望,只得强压着叹息,道:“罢,你要给你便是。”
罢了,罢了!反正玉石铺离这里也不算远,待会儿再跑一趟便是,也省得他待会儿又拉出以的哭功,她委实消受不起……她这般想着,却未见自家夫郎眉宇已微微动了动,倒映着他面容的茶碗再度晃了晃,溢出少许茶水,滴落于地。
“真的?!”闻言赵名音欣喜莫名,激动地握紧手里的簪子,兴奋的就差转上几圈,他开心又得意的朝着秦青瞥了一眼,又调过头来一脸灿烂的冲着方容甜笑:“表姐,你待我真好!”
方容唯得苦笑。待他好么?其实,那真的不是准备给他的……她悄悄觑了眼自家始终沉默着的夫郎,也不知他会不会动气?虽说……虽说她还未说那簪子本是买给他的……
秦青垂着眼眸,淡然地凝视着手中的茶碗,唇角微勾,沉默良久的他这回终于开口了:“妻主,原来,那簪子是送给小表弟的?”
他眼角上挑,斜着眼睛看着方容,明明那动作极不规矩,他做来却有那么几分风情,方容一时呆滞,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口便要否认:“不,我那是……”刚吐出这几个字,眼角瞥见一脸疑惑的赵名音,她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秦青弯着眉眼,一副静待她说完的模样,她张着口开开合合了许久,硬是没能再吐出只字片语。
这要她说什么才好?
是?但实质上,那簪子原本并不准备送小表弟的……
不是?但实质上,那簪子此刻便拿在小表弟手里,且,是她亲口应允要给他了。
方容蹙眉,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当如何是好。自己这回,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她蹙紧眉头,一脸的惶惑。
她为难地看看左边。小表弟依旧一脸欣喜,说同意给他簪子的是自己,此刻断断不能反悔,再将已然送出的东西再向他讨回来。即便可以这般做,她亦不愿做……且不说届时这小表弟又会闹成哪般,于自己的面上亦过不去……
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右侧。右边自家的夫郎似笑非笑,模样异常熟悉,熟悉的她已经预见她若是答了个“是”字后,自己会有哪般下场……
……委实难办啊!
她眉宇纠结,一副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模样。不待她想明白,她左侧的少年人便率先跳起来了,冲着秦青龇牙咧嘴:“哼,表姐方才都说是给我了,你又何必多问?”他下巴高高抬起,一脸的高傲,眼中带了些许幸灾乐祸,语气有些冲。
方容蹙眉,有些责难地盯着他,对于他的口吻,她有些不满。
秦青斜斜看他一眼,也不辩驳,一口将碗中的茶水饮尽,随后将碗不轻不重地放于桌上,慢条斯理地换了较为舒服的姿势,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支着下巴,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开口:“小表弟是吧?”
赵名音鼻子一皱,一脸不满,趾高气扬语气有些坏:“我才不是你小表弟呢!”他扁嘴,很是不满,极其不服。这人做什么一副与他很熟的模样?还一口一个小表弟唤的那么亲热?他同他才不熟呢!
秦青也不在意,他依旧托着腮,也不看自家妻主既困惑又不安的脸,自顾自地瞧着面前稚气的少年,一脸兴味:“小表弟,我记得,当日你曾来过我醉春楼,对否?”
赵名音一僵,原先的趾高气扬立时矮了半截,他不自在却又佯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回视秦青,唇角轻撇:“那、那又如何?那、那时表姐不也在么?!”
每每想起这事,他就饮恨不已,只想咬着小手帕蹲在角落里扎眼前这个笑容恶劣的儿郎!他、他、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答应了自家表姐的求亲……呜啊啊啊……表姐是坏人!竟然在众人面前向这个坏儿郎求亲!这样要人家如何回绝啊啊啊?!表姐真是太呆了,这个人到底哪里好了啊呜呜呜……
不,不对!这一切一定是这个秦青算计好的!他瞪大眼,一脸愤慨地瞪着面前笑意盎然的秦青,万分怨恨。
其实,对于当日的事,赵名音一直处于懵懂状态,那日他去的晚,先前几人的对话他并未听到,那日那时那刻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一直很茫然。直到后来……有人在他耳边冷嘲热讽,说着什么他看上的那位表姐前些日子已然成婚了,对象还是秦老板……云云,联想到那日他听到的、出自于秦大坏人口中的话语,他终于恍然大悟,不由面色丕变。
听闻此消息后,他便想一路疾奔而来,却被那人阻止,又是一阵冷嘲。他忍着气,本着天大地大赶路人最大的原则,听着那人讥讽了一路,终于来到了江州。更可恨的是,那人一到江州竟然就直奔醉春楼,将他狠狠抛在身后,不顾他的咒骂与撒泼,令他愤怒难平。
想到那人,他便一阵恼怒,只想狠狠地咬上那人的手臂,以留下深深的牙印。
最最可恨的是,那人竟然跑去了醉春楼,醉春楼!赵名音咬牙切齿。那人不知醉春楼是秦大坏人的地盘么!?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秦青啊啊啊!他愈发恼怒地瞪着秦青,瞧他那模样,似是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方能泄恨。
秦青依旧好整以暇,笑眯眯地瞅着他:“不,我说的并不是那一回,而是……方公子你第一次来我醉春楼的那回。”
第一回?方容诧异地睁大眸子,眸底满是疑惑,小表弟之前便去过醉春楼么?而且……为何秦青会唤他为方公子?她狐疑地来回看着二人,总觉得他二人间有股看不见的暗潮,来势汹汹。她轻咳一声,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赵名音闻言愣了愣,迅速的回想起了以往自己干过的好事,很快便忆起了那……犹如噩梦一般的夜晚,他握着茶碗的手一抖,茶碗整个跌落于地,整个碎裂开来。
秦青笑眯眯地弯着眼睛瞅着他,方容一脸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赵名音,只见赵名音面色惨白,猛地站起身来,匆匆丢下一句:“表姐,我先走了……”便转身跑了出去,连让人回话的余地都没有,如同来时一般,方容只得看着他的身影极其迅速地消失在了街角处。
方容满头雾水的回头,正要开口向自家夫郎询问,一回头,却见他的脸不知何时逼近了她,二人的唇齿仅剩半分便能接触,方容一呆,面色通红,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险些摔落在地。
大、大庭广众之下……她、她如何把持得住?!
秦青笑眯眯一把扶住自家妻主的手肘,避免了她当众出丑的模样,将唇齿凑近她,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偏耳过去准备聆听。
“妻主,那只簪子,本来是准备给我的罢?”秦青带着隐隐的笑意,用微哑的声音在方容的耳边“咬耳朵”。
面对他刻意的诱惑,方容不得不承认,自己全无抵抗的心,只想把他抱住了狠狠亲上去,然后压倒在床,做着洞房之夜做了又做的事。
“妻主……”秦青依旧轻轻的笑,半真半假地抱怨:“如今,你将要给我的簪子就如此随意的给了另一名男儿,你……接下来准备如何赔我?”
方容尴尬的抓了抓头,干笑。
眼见周遭的人兴致不减,依旧兴味的盯着他们,秦青也不打算为难于她,弯着唇他笑了笑,示意自家妻主该走了,看着她结了帐,他主动挽住她的手臂,笑容满面地走出了福记。
方容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确定他并未动气,才开口解释道:“秦青,你……你听我说,那簪子……我……”
秦青似笑非笑地偏头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让她住了口,片刻后,又抿唇笑了起来。他的眼神在说“莫不是你以为你的心思能瞒过我?”,紧了紧交缠着的手,她笑的很是欢愉。能娶得这么一个七窍玲珑的夫郎,是她以往绝不曾预想到的。
至于秦青,他弯着唇角,心情很是飞扬。又借机欺侮了下胆敢上他醉春楼踢馆的小毛孩一把,他心情异常畅快。
慢慢走过了一家家铺子,又转过街头拐角,迈上了古朴的小桥,二人且说且笑,很是欢欣。
“放开我!”拐过巷子准备往回走时,二人一愣,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男儿夹杂着哭意的呼喊。
方容与秦青对视一眼,脚步均是一顿。正想着是否应当绕道而行,毕竟这也算是人家的私事,听壁角总是不好的。
脚跟刚转过去,巷子那头的争执却愈发的响亮了,连站在巷子这头的二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回,二人齐齐蹙起了眉。
“我说,放开我!”男子的声音中隐含着哽咽,以及愤怒。秦青蹙眉,只觉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我……”似有女子正试图解释,却不知为何,又戛然而止。
“于大小姐,算我求你,放了我,可好?”这一回,那男儿的声音略显尖锐了起来,似是已然无法控制自己,隐隐听到“撕拉”一声锦帛破碎声,之后,便是长长的沉默。
巷子这头的方容与秦青再次对视一眼,听到那名字时,他们眉宇间的疙瘩也愈发纠结了。
不是错觉,巷子那头的……应当正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之前所说,从明天起我就得去抱佛脚了QAQ,9号就要考试了啊啊啊啊(抱头大哭)!所以从7号到10号我得断更4天,11号晚上回来恢复正常更新,之后会基本日更(偶尔隔日更)到完结~抱住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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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决裂 。。。
这是江州白日里人最少的巷子,这里亦是江州有名的恶女——于钦于大小姐的地盘。
这里有一间小铺,名为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