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十五这么一说,单靖打消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姐姐说的也没错,如果他没有听信姐姐的话,那考试的时候他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回到家,发现村子里的人看自家人的目光还是有些不太一样,而且还总爱对孩子说你要是有单清家的单靖读书那么努力,就算没考个状元考个大学回来,我砸铁卖锅也供你去。
单十五听到这话,忽然就想起以前小的时候老妈也有这样跟她说过一句,你要是有某某家的孩子那样努力读书,考个普通大学我就是砸铁卖锅也要供你去读,笑了笑,总觉得父母还是有点爱拿别人家的孩子与自己家的孩子作对比,也很容易引起孩子的反叛或自卑感。
回到家见到阿公阿婆,单十五很开心,见到他们都是一整天笑眯眯的,单十五也觉得心情特别好,他们家在单家村也总算有点名望,村子的人都为此也感到高兴,因为村子里出了个全国状元,连带的居然有记者过来采访,这段时间顺带来这里玩的人也不少,谁家没种点果树长了果子,城里人见着新鲜,摘一些走时也不忘记给钱,原本就是从开花结果到成熟都挂在树上吃不完的杨桃,石榴,居然赚钱了,村子里的人都感到高兴。
当然最让单爸爸高兴的是他承包下来的山头种上的果树虽没能全部都结果,但有些提前种下去的都有结了不少果子,在电台过来采访的时候,他就顺口提到了承包山头种果树的事情,想不到居然有批发商打电话过来预订货,所以单家今年开始也算是一个大转折吧。
大伯娘二伯娘得知这件事,直悔着为什么不赶回家看看,顺便可以替自己的店做个宣传呢,搞不好生意也很兴隆,不过因此错过了,见到单清家日子也渐渐红火,心里可就真的觉得不舒服了。
于是在替单靖办大学酒席的时候,大伯娘她们都回来了,其实这都该是一个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想不到大伯娘开口问阿公说,“爸,你可不能净偏心阿清家啊,看看他又建房又承包山种植果树,这些都要花钱……”
“你说的什么话?”单大伯一听,就立刻明白她常常叨念着说爸妈偏心单清的事情了,实际上单清这栋楼建好可是花了十几万,包山也花了几十万,他们一年也就给个千把块钱给父母,就是攒十年也攒不到十万,何况近五十万的本钱。
但她就非要常常叨念说爸妈把棺材本都掏给单清了,也不想想当初爸爸动手术是谁出的钱,简直就是神经质,以为她在自己面前叨唠几句得了,怎知道现在又当着全家人的面前提起来,真是丢脸。
若非阿清不计较不划清这些数目,他们可能都得分摊好几万的医药费了,她怎么就拎不清呢?(W//RS/HU)
“我说的人话呢,今天我就非要把话说清楚,阿敏也说过了,今天我们就摊出来讲,这栋楼爸妈有没有出份子钱?”大伯娘直言不讳,也不忘记把二伯娘拉出来掺和。
单阿公听完这话,脸色也不好看了,手筋都要爆了,张口就想要大声喝斥,结果单十五拍拍阿公的背温和地说,“阿公,别动那么大的怒火,小心喉咙不舒服。”
单爸爸单妈妈俩人听到大伯娘这质疑的话,差点就想说放、屁,只有单阿婆因为耳背又没戴上助听器没听到,单靖当然也有点生气了,不过见姐姐还一脸平静,他也忍了。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栋楼我没有出过一分钱,既然你想摊开来说,那我也直接讲讲吧。”单阿公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我问下2002年我手术时单清付了五万医药费,还有去年又复发再次手术又花了近十万医药费,都是单清给的,单培单海你们有掏钱出来吗?”
单大伯与单二伯满脸愧疚,他们每次都只是买了营养品,没有出医药费也是因为单清说已经给了,他们也落得轻闲省点,当然也会顺便问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他们垫上,只不过单清会说没关系也就作罢的。
“你们有知道单清夫妻早出晚归种田种地吗?知道单十五年纪虽小,但从高中开始就自己挣学费生活费,从不跟家里要钱,甚至还挣得钱给家里用吗?你们兄弟俩一年下来给我们养老的钱还不足十五妹一个月挣得多,你说说看,趁着我还没死,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单阿公说着都有点气愤,这大儿媳虽说有点小心眼,但以前也没见得有什么坏心眼,现在却突然提起这件事来,他又岂会猜不到后面想说什么?
“爸,注意身体,是阿红说错话了,你就别生气。”单大伯见状赶紧伏小,当然他也有错,之前听过老婆常叨念也没跟她说清楚这些事情。
“阿公,别生气,大伯娘也是有口无心的吧。”单十五她面上不生气心里已经是把大伯娘摆到黑名单上了,何必呢,大伯娘也不过是因为嫉妒自己老爸有钱,又把家里的果园菜园做大了,日子算过得有滋有味,孩子又有出息了,便心里不平衡。
“都想要分基础地是吧?可以,单清的楼房已经建好,基础地是120平方,老大的以后想要建就在老屋四合院,有180平方,老二的在旁边的池塘加园子,大概也有180平方,你们谁要是有钱就自己建一栋楼在家,想出去外面买楼买房的都随意,这些本来就规划好的了,你们也别指望我能帮到什么,我什么都帮不上忙。”单阿公这回实实在在是生气了,他原来大儿子二儿子在城里做得好,回家住在原本的楼里也是行的了,平时也就过年回家住住罢,当然这些基础地他在几个都结婚生子后就已经划分好了,原想等到自己走的时候再交待,想不到还提前了,单阿公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从来都不偏不倚,我与你妈俩人攒了十多年也有攒了八万块,全都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单清连我一分钱都没用过,也不曾短我吃短我喝,家里种有水果还常出去买种不上的果子回来,为的就是说给我养身体,阿珍作为一个媳妇就更好得没话说了,家务事包上,吃喝的全端到我们面前来,我也不是说你们不孝顺,可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他们挣的不是想要多一份家产,而是尽心做好自己的本分。”
“都说些什么了?我们还没死,就这样逼着做什么?”单阿婆这时戴上了助听器,听到老伴的后面一段话,自然也猜到七七八八,心下当即怒了。
这个时候,大伯娘的脸色当然也不好看,二伯娘因为被牵涉其中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心里则埋怨大伯娘把她扯下水,但她们都不敢吭声的低着头,这件事情确实是她们做得不妥,尤其是听到说单清付了十几万的医药费时,她们的脸色都青红交替,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没有提出来的话,这些事情也许她们永远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无视不知,是她们自己作死提了出来非要公开说明,现下可好了,若说她们会把自己部分分担的话,那岂不是要把钱交给了单清?不分担吧,又怕遭到白眼戳脊梁。
单十五看着她们就想起后来那句话:不作不会死。
大家都沉默了,单靖连大气也不敢出,所幸的是大堂哥兄弟俩都没时间回来,否则还不得跟大伯娘吵起来了,大堂哥兄弟俩可是最敬重阿公的,尤其阿公是动了两次手术的老人,怎么能这样在他的面前提起这种事情来,万一情绪过激发生些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单阿公见大家都不出声,失望透的看了一眼大儿媳与二儿媳,也没再说什么,拉起单阿婆的手说道,“我累了,回屋里歇歇。”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待父母都进房间后,单大伯真的气到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只不过想知道阿清他们建楼爸有没有出份子钱而已,又没说错什么。”大伯娘理直气壮地反驳,谁知道老人家反应这么激烈。
“你还好意思说没错!单清是我的兄弟,他赚钱在家养父母,我们在城里照顾不到就算了,现下还闹到父母面前说自己的份钱少了?你还要脸没?”单大伯被气笑了,到这个时候她都还拎不清,真是……
“我爸妈没有用过阿公阿婆的一分钱,这钱是我中奖得来的。”单十五淡漠的看了一眼大伯娘,见到她错愕的表情,再看到爸妈以及单靖有些愕然,她又说道,“不要以为我是在撒谎,这是有凭有据,我初中毕业那年这个奖恐怕南大街整条街的人都知道,只可惜不知道中奖者是谁罢。”
大伯娘、二伯娘这下真的眼红了,2002年的大奖听说有一百多万,想不到他们竟然隐瞒着一家大小闷声发大财,如果不是她们闹到这一出,岂不是瞒着一辈子?
“我们就算自己砸铁卖锅也不会用爸妈的钱。”单妈妈见单十五都把话说出来又看到两妯娌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心里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单大伯面上过意不去,当即便回城里去了,而由始至终没有出声过的单二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很是失望的也跟着回城了,大伯娘二伯娘自然也没脸面呆下去,也跟着走了。
事情也因此揭了过去,不过单靖对此还是非常的不高兴,因为在他的大学酒席上闹出这种事情来,明明该是高兴的事情,却搞到全家人都不高兴。
“不高兴?”单十五觉察到单靖的异样,笑问。
“你还笑得出来,想不到大伯娘居然这样说,阿公哪里偏心了,他们每年有给阿公多少钱?真是太过分了。”单靖很不高兴啊,幸好当时没有外人在,否则姐姐说出自己中奖的事情还不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你管他们给多少,我们只要照顾好阿公阿婆就行了,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何况咱们家包山种菜可是有凭据的,帐面上的钱都是从自己家里的户里掏出来的,不曾用过阿公的钱。”单十五不甚在意地说,何况以前爸妈没钱的时候都不向阿公阿婆借钱用,而是向外人借钱,这就是表示爸妈想得很明白,如果跟父母借钱,势必会被其他兄弟说用钱不还的,即使还钱,谁知道会不会说有没有还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