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那不是累的睡着了,而是毒素扩散,若不是弟妹,只怕……唉。”罗百醉没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多谢神医。”
“你也不用谢我,这种毒我也没办法解,只能暂时封住毒素,能不能解,还得等我师父来了才能知道。”
“石恒,照你这么说,你并没看见是谁出的这一掌?”季晨背着手在房内踱步。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便挨了一掌,唉,也是我学艺不精,才……”石恒苍白的脸上浮些一片异样的红。
“这不能怪你。”季晨摇摇头,心思还放在石恒提供的线索上,“你可看清她们的武功路数?”
“没有,她们出手很快,也没有兵器,对了,她们似乎不怕刀剑,好几次都用手去抓,一点也没受伤,而且没人能挨得了她们一招。”
“不怕刀剑?没人能挨一招?这……武林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齐鹤皱着眉苦思着。
“我想。”李傲琼想起一件事来,“她们手上一定戴了什么东西,没人能挨过一招,可能是因为她们的毒掌,这种毒太过霸道,一旦挨上便无还手之力,至于不怕刀剑嘛,我曾听任航说过,有种天山冰蚕线做成的布,刀剑不侵,不知道是不是这种。”
“也有可能。否则这说不通啊。”罗百醉赞同李傲琼地猜测。“若说武功高地。一个两个还说得过去。可那么多人都会七阴毒掌。可不是短时间能练就地。”
“不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能到?”
“这信送出去才两天呢。就算再快地速度。从流云谷到此也要半个月。”罗百醉心里直犯愁。却不能当着石恒地面说出来。
“……唉……”李傲琼无语。看看他们。几人都是眉心不展、满怀心事地样子。“季晨。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嗯。好。”季晨轻轻点点头。
李傲琼径自回了房。她并不是因为累了才出来。而是她直觉地认为他们有话要谈。自己待在那里反而有些碍事。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人懒懒地提不起精神。
一个月,如果送信的人能顺利找到师父,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赶到这里,不知道石恒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李傲琼有些气馁,出谷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到棘手。
神医?看来自己是真的受不起这个称号了。
坐了半晌,回过神,眼睛飘过院子,发现有个衣服被风吹落到了地上,不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窗户,罗百醉的房门紧闭着,李傲琼没在意,正要轻轻走过去,房内传来低低的谈话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王爷,你真的要走?外面现在太乱了,出去很危险的。”是罗百醉担忧的声音。
“唉,如今外面这么乱,我怎能安心隐在这里呢?”
“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琼儿通情达理,她会同意的,等了了这些事,我一定带她回这里隐居,再不过问这些俗事。”
“……”李傲琼心里还是忍不住伤感,果然,他还是放不下,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外面,忙举步下楼。
真要走了吗?
可是,都走了,石恒怎么办?如果没有她每日为他保命,只怕不出三天,他便会毒发身亡了。
不走?他……会怪她不通情理吗?
带石恒一起去找师父?也行不通,以石恒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路奔波。
怎么办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傲琼陷入两难,无意识的收起了所有的衣服,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黯然的抬头,罗百醉的门还关着。
李傲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叠衣服,心里还在挣扎,罢了,若不同意,只怕他会日夜寡欢了吧,还不如放手……
通情达理?唉,真要做到这四字,好难。天知道她多想撒一次娇,让他留下,可是,偏偏自己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琼儿,吃饭了。”外屋响起季晨的声音。
李傲琼忙深吸了口气,掩起满腹黯然,扬起一抹笑转身,便见到季晨转进屋内,深情款款,眉间隐隐的忧郁却逃不过李傲琼的慧眼,暗叹了口气,笑着迎向他。
“在干什么?”季晨关心的问道。
“哦,刚收的衣服,整理一下。”
“饭已送过来了,下去吃吧。”
“我先把衣服放起来,马上就好。”李傲琼捧起床上的衣服放到衣橱里。
冬季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酉时还没过,天已经一片漆黑,门窗紧闭,却难以挡住北风刮过树梢时发出的“呼呼”声。
屋内却一片暖意,檀香袅袅的燃着,冲去了木炭刺鼻的呛味。屏风后,李傲琼舒服的泡在澡桶里,长发披散,微闭着眼眸仰头靠在桶沿,露出水面的肌肤已被热水熏成了粉色,素手有一下没一下往脸上、身上泼水,她从来不在洗澡的水里放花瓣,她不喜欢那种味道,不过纵然是这样,她的身上还是有股清清爽爽的淡香。
“琼儿,你好香……”耳边忽然响起莫一康的声音……
啊!李傲琼微闭的眼瞬间睁开,坐直了身子,四下查望。
原来是幻觉!可恶,为什么老是想起那个混蛋呢?李傲琼使劲的甩甩头,仿佛想甩去那些让她厌恶的回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起莫一康,一想起他,原本的好心情便荡然无踪,心里一阵厌恶,李傲琼轻咬着银牙,双手使劲的搓着身子,想搓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回忆,白晰的肌肤被搓得一片红。
“啪啪。”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是季晨,每次他都会在她洗澡的时候避到外面。
不由自主的,唇角飞扬,刚刚的厌恶瞬间消逝,将满头青丝简单的挽高,起身跨出木桶,走向放衣服的木架,李傲琼忽然想到什么,伸向肚兜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单衣上……
“吱呀。”一手用布巾轻拭着头发,一手拉开了门栓,季晨正斜靠在门外的栏杆上,远眺着黑黑的夜空,听到开门的声音,一身落寞马上消失不见,转过身来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浓浓的柔情。
“好了?”季晨进门,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怎么才穿这么一点?当心着凉了。”
说话间忙关上门,将入侵的寒风尽挡在门外。
“又不冷。”李傲琼心里暖暖的,“我去把水换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擦干头发,躲被窝里去,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了。”季晨挽着她走近床边。
“没事。”李傲琼被他按坐在床上,只好由他,“热水还盖着呢,不知道还热不热。”
“你别管了,我自己来。”朝她笑笑,转身进了屏风后。
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脸上一阵阵发热,草草的擦干头发,李傲琼赶紧追入被窝,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担心季晨会提出离开,又怕他对她有所隐瞒,一颗心忽起忽沉,压得胸口沉沉的难受,胡思乱想间昏昏欲睡。
隐约间,耳边似闻一声轻轻的叹息,才悠悠醒来,整个身子被环在季晨怀里,温暖踏实的感觉包围着她。
她没有动,静静的等,等他主动开口,等他告诉她该何去何从。
然而,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动静,她知道他没睡,腰间紧环的臂膀出卖了他的心情,是不舍吗?
唉……她的心渐渐下沉,看来,他已经有了答案了。
轻轻的侧过身,面对面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有些惊讶:“吵醒你了?”
“不是。”在他的臂弯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琼儿,我……”
“别说……”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她却忽然不愿意听,伸手捂住他的唇,“什么都别说,我明白的。”
“……”季晨眼中出现欣慰的闪动。
“……”相对无语,李傲琼咬着下唇,有些矛盾,手慢慢垂下贴着他的胸膛,慢慢感觉着他有力的心跳。
“明天……”季晨打破了静默,刚说了两个字,马上又被她捂住,这次,是她的唇。
难舍也好,心痛也罢,她只想将所有烦恼暂时抛之脑后,只想珍惜眼前的一切,只想拥有甜蜜的幸福,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季晨被她的热情惊到,她也曾主动过,却从未像今晚这般的热情,手滑上她光滑的背,才发现她单衣下居然什么都没穿,悸动涌上心间,伸手拉高被子,却仍掩不住满室春光旖丽……
窗外,北风呼呼的肆虐依旧,树梢在寒风中摇曳依旧。
正文六十三、初次争执
阳光已透过窗纸,映得满屋子的暖意,李傲琼悠悠醒转,揉了揉惺松的双眸,轻轻抬头看向季晨,他还在睡,俊逸的睡颜如孩子般满足,痴痴的看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由面红耳赤,轻轻挪开季晨放在她腰间的手,坐起来披上单衣,小心的绕过他下了床穿衣。
待季晨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李傲琼正背对着他在整理着什么,边穿衣服边好奇的踱到她身后,只见她正在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包袱里。
“琼儿,你这是……”禁不住好奇的问。
“呃……”李傲琼正在检查还缺什么东西,一时入神,被他吓了一跳,见是他不由轻抚着胸口呼气,“吓我一跳。”
“对不起。”季晨道歉,目光仍盯着包袱。
“你不是要走吗?”见他问起,神情一黯。
“你都知道了?”季晨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罗百醉和齐鹤?
“嗯,昨天我下楼收衣服时,都听见了。”没有隐瞒。
“琼儿,我……是我食言了。”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心思,这白玉瓶内装的是百清丹,这一瓶是……”李傲琼又取出几个小瓶子放进包袱。
“琼儿,这是什么?”季晨越发的纳闷,“有你在我身边,我还需要带这些东西吗?”
“……”李傲琼无语。
“怎么?”季晨这才发现。包袱中除了他地衣服。没有一件是她地。“你地衣服呢?为什么单单收拾我地衣服?”
“季晨。你听我说。”见他着急。她忙安抚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在怪我食言?”眉心越锁越紧。
“不是。我怎么会怪你呢?”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和一起走?”
“我……”心一阵刺痛,她张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