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王庄?这么巧?李傲琼和季晨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和你爹?就你们两个?”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抱歉。”李傲琼有些歉意,没想到问到人家的痛处。
“没关系的。”晓音没有什么不高兴,眼珠滴溜溜打转着,“师嫂,你们单单是来游玩的吗?”
“是。”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李傲琼简洁的回答。
“那不如一起去我家做客,好不好?”晓音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看了看任航忽然开口相邀。
“这……”李傲琼看向季晨。
“也好,我们反正没事做,只是要叨扰府上了。”季晨正愁没借口和他们一起去钱王庄,见她相邀乐得顺水推舟。
“太好了,我爹不见了,家里就我和一个老仆,没什么其他人,有你们一起也就不怕孤单了。”晓音喜形于色,有些邀功似的冲着任航笑。
“算你识相。”任航脸色有些放缓,嘴上却不依不饶。
“那我们吃完就走,好不好?”晓音转向李傲琼,满眼期盼。
“好吧。”李傲琼求之不得,虽然不知道火焰门主是否在钱王庄,不过总算是一个线索,正好可以早点去查实一下。
等吃完饭,晓音又催着任航退了房,拽着他回房取包裹。
“有什么想法?”季晨倚在桌边看李傲琼整理包袱,才住了一晚上,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劲。
~奇~“说不清,我们要找的人姓鲁,她不是。”
~书~“不管是不是,反正要去钱王庄,现在有个熟门熟路的人带,我们也方便行事。”
~网~“唉,我担心她的来历,怕任航着了她的道儿。”李傲琼系好包袱,有些忧虑,“但愿她不是第二个小红。”
“别想太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小心些,走一步算一步。”季晨取过她手里的包袱背着,“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正文七十、神秘村庄
“你们看到前面的芦苇荡了吗?钱王庄就是那一片芦苇中间。”
船在弯弯曲曲的河道中摇了一上午,四通八达的水道交错纵横,犹如一个巨大的蛛网,他们的小船在这个巨大的网中是那般的渺小,一路上,晓音热情的为他们介绍着两岸的景色,远远的看到一大片的芦苇出现在眼前,她的话语更加显得热切。
“芦苇中间?”任航好奇之心又起,暂时忘却了和晓音唱反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对,没来过钱王庄的人根本找不到路,常常会错过了钱王庄的入口呢。”晓音此时仿如一个邻家小女孩,声音柔柔的为任航也为其他两人介绍起她土生土长的家乡来,“这两边是很松软的沙土,只要春风一吹、春雨一下,这芦苇只要便像听到口号似的一起疯长,不用过多久,芦苇荡就成了绿油油的一片,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声,茂密处还有许多螃蜞呢,小时候,我经常和伙伴们在这芦苇中玩躲猫猫、捉螃蜞呢,每逢端午佳节,每家每户便会来这儿采摘鲜绿的叶子。”
“摘叶子干嘛?”任航听得入迷,顺口问道。
“包粽子啊,用叶子包着糯米,煮熟了可香呢,一到那时候,整个村子到处都是芦苇叶子的清香。”
“那我们是不是来早了?”任航有些遗憾的看着那一片芦苇。
此时的芦苇似乎还没有从冬天的美梦中醒来,大部分芦苇头静静地垂在江水中,了无生气,江边有几片芦苇被割掉了,也有几片芦苇被烧掉了,留下了黑黑的一片,但那也并非全是灰烬,有些只是在焚烧时被火熏黑了,四周静得什么也没有,更别提能看到晓音所说的螃蜞了。
“呵呵,你们想吃还不容易,等回了家,我让横伯给你们做就是了。”
“不是说要等端午的时候吗?现在怎么会有?”
“保密,反正到时候你等着吃就行了。”晓音得意的卖着关子,话题又转到芦苇上,“到了十月,白白的芦花一开,那才真叫一个美字,绿叶开始泛黄,上面开着白白的芦花,偶尔也会有一只只翠鸟站在苇杆上,秋风一吹,芦花便飘起来了,白白的芦花在整个小岛上空飘浮,整个小岛就笼罩在一片白芒芒的芦花中了,可漂亮了。”
“花有什么好看地。又不如粽子好吃。”
“你光知道吃啊。”
“那你说好看能当饭吃吗?”
“那完全是两码子事。懂不懂?”晓音刚介绍完芦苇荡地美丽。任航便又开始顶嘴。似乎还在乐在其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好吃和好看地问题。吵个不亦乐呼。
李傲琼含笑地靠在季晨身边。刚刚听到晓音地介绍。心里地略略放松不少。显然。若没在这儿住过一段日子地人根本不可能对这些景致如此熟悉。就算暂时住过。但言语中地那份自豪和眷恋却无法造假不了地。
船慢慢转进芦苇中。弯弯曲曲地水道窄得只容得下一艘船通行。偶尔还有分岔地水道。晓音停下和任航地争论。为船娘指点路径。转了三个弯道。一片很大地空地出现在眼前。空地上还停着几艘小木船。有几个年轻人正在那里闲聊。那一边还有几位中年女人正在缝补着渔网之类地东西。见到有陌生人来到。全都转身注视着他们。
“阿伦、阿群、阿朝。”晓音跳下船朝那几个年轻人高兴的挥手。
“晓音!”三人看清是晓音全都热情的围了上来,“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啊?真乱来,居然不说一声就走了。”
“嘿嘿,人家想去找我爹嘛,跟你们说了,你们会让我去吗?”晓音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丝毫没有平日对任航的娇蛮劲。
“走,回家去,横伯看到你一定高兴坏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拉起她的手。
“等一下,我还带了朋友来呢。”晓音轻轻拉开了他的手,跑回任航身边,付了船资,“阿群,麻烦你送这位船娘出去。”
“好嘞。”一个肤色较黑的年轻人俐落解下一旁的一艘小木船跳了上去,“跟我来,别落下了,否则迷路了可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了。”
“是。”船娘似乎知道什么,乖乖的跟在小木船后面。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丁伦,这是张朝,刚刚走的那个叫丁群,是阿伦的堂弟,他们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晓音指着眼前几个年轻人为任航等人介绍,李傲琼才注意到,丁伦长得和丁群有些相似,只是比丁群要白净许多,张朝则斯斯文文的一副书生样子,不过,她在他们眼中却看到了相似的目光,一种那种痴迷的目光,显然这种目光是针对晓音的,不由同情的看了任航一眼,可怜的师弟,一出现就是三个劲敌,任航一脸平静,紧抿着薄唇,只有李傲琼才知道,他在生气,看来这三人的出现对他刺激不小。
“这是任航,我在上邺的时候遇险,就是他救了我,这是他的师哥师嫂,来钱榆游玩的,我们在钱榆遇到,就邀他们一起来我家了。”晓音说到任航时柔柔的声音让眼前两个年轻人身子一僵,不知道他们觉出了什么,看向任航的目光多了份莫名的敌意,任航感觉到了,毫不客气的回视了过去,他自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对手,怎么可能被这两个毛小子吓到?
“快走,回家让横伯做好吃的去。”晓音一手一个拉着丁伦和张朝朝前面的小路上跑去,任航臭着一张脸跟在李傲琼身边。
李傲琼原以为下了船便是村庄,跟着晓音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想错了,绕来绕去走了许久,才看到房屋出现,村子并没有围墙,石板铺成的道路很宽,房屋全是用石头砌成,看着错落有致的石头房,李傲琼第一感觉就是:看来这钱王庄不简单啊。细想刚刚的路线似乎是什么阵法,心里越来越心惊,对接下来的路线留上了心。
刚刚踏进村口,村子里的人便注意到他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警惕的眼神有些敌意。
“晓音,晚上有空吗?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丁伦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凑到她身边说道。
“嗯,好。”晓音有些犹豫,看了看任航。
“那我到时候去你家找你。”丁伦雀跃的离开,“我去告诉三叔说你回来了。”
“阿朝,我们先回家了,回头见。”单独面对张朝,晓音的表情居然有些不自在。
“……好。”张朝欲言又止。
“走了,我家就在前面。”晓音招呼着任航三人朝右边的路走去,没注意到任航冷漠的样子。
李傲琼回头看了看张朝,他正神情落寞的看着晓音的背影,心里不由暗叹。
“横伯,我回来了!”晓音大喊着冲进一间很普通的院子,径自跑进了中堂,“横伯!晓音回来了!”
“小姐!”侧门转出一个花白发须的老人,看到晓音激动的闪烁着泪光,“你终于回来了。”
“横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晓音亲昵的拉着他的手臂晃着。
“唉,你呀!幸好安然无恙,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爹,怎么对得起你娘。”说着说着不由老泪纵横,“要是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去见你娘……”
“哎呀,好了好了,是晓音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晓音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横伯,我带了几位朋友回来,你这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呃……”横伯说收就收,用手抹了抹泪,速度之快让李傲琼等人咋舌,“不好意思,让几位见笑了。”
李傲琼几人笑笑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季晨抱拳行礼:“怎么会呢,您也是关心晓音姑娘的安危,人之常情。”
“横伯,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任航,这次若不是他,我还真可能见不到你了。”晓音介绍任航时有些羞涩,横伯朝任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没什么。”任航脸色不佳,看也不看晓音一眼,淡淡的朝横伯行礼。
“这两位是任航的师哥师嫂。”晓音看看任航又补了一句,“任航功夫可好了,我特地请他们回来帮忙查找爹爹的下落的。”
“有劳各位了。”横伯的目光最终落在两人的脸上,若有所思。
“在下季晨,这是拙荆白琼,特来叨扰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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