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琼迅速在雪凝背上扎了几针,扣着雪凝的右手腕把了下脉明白了,原来她昨晚说的有了孩子不过是在骗她的,心里不由一松,冷冷的开口:“不想让她死,就快点抱她进屋。”
“哦晨大喜,抱起雪凝便往他的房间跑,快速将雪凝放到床上让她趴着。
“卿怜。这儿交给你了。云霞。你去盆些热水和酒送进来。”李傲琼朝两人吩咐了几句。强打起精神跟了进去。自从来了这儿。她还是第一次踏进季晨地房间。可是却是来救治她地情敌。
“琼儿。需要我做什么?”季晨坐在床边感激地回头看着她。手中紧握着雪凝地手。
“点了她睡穴。”李傲琼面无表情地将针包放在床头。又取出腰间地一些药放在一边备用。等季晨点了雪凝地睡穴。便毫不手软地撕开雪凝地衣服。露出雪白地后背。匕插在肩胛下方。“按好了。免得匕拨出后。她会乱动弹。”
季晨忙按她说地按住了雪凝地肩和腰上眼睛时不时瞟过李傲琼没有血色地唇。满是歉意。
李傲琼没理他。一手准备好了那些撕破地碎衣。一手握住了刀柄:“准备了吗?”
“好了。”季晨知道她要拨刀。忙手上用力。
李傲琼深吸了口气,微微运转内力使劲拨出了匕,雪凝的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震,被季晨死死地按住,李傲琼另一手中的碎衣料迅速压住狂喷而出地血,随手将匕往边上一扔,拿起金针在伤口边上连扎了几下止住奔流的血,又换了些碎衣压在伤口上。
“琼姐姐,东西准备好了。”云霞惊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拿过来吧。”李傲琼没回头,冷静的吩咐。
清洗了血渍又用酒洗了一遍伤口,倒上金疮药,绑上用干净单衣撕成的布条,李傲琼由始至终没再说过一句话,额上的泪细细密密地渗出,心里一阵一阵的颤抖,硬是咬着唇生生地忍住。
“好了,这些药让她分次服下,两个时辰服一次。
”李傲琼扔下一小包药粉,收起自己的东西转身便走,“明日此时再换一次药。”
“琼儿。”季晨忙喊住了她。
李傲琼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她地手已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
“谢谢你。”季晨轻轻地道谢,声音中满含着复杂的感情。
李傲琼闭了闭眼睑,硬是将他的话排除在耳外,继续向门外走去,她不敢再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傲琼,怎么样了?”卿怜正站在院子中,见到李傲琼出来忙迎上去问,虽然她讨厌那个骚狐狸,不过她却不想看到雪凝就这样的死去。
“这匕扎的刚刚好,虽然刀口很深,不过没伤及肺腑。”李傲琼深吸了口气飞快的解释,“卿怜,你也去帮忙吧,把那些脏东西都换了,我一会儿开个方子,你们去熬了给她服下,今晚可能不能离人了,有任何事你都要及时来叫我。”
怜朝主屋看看,又看看李傲琼的脸色,担心的问,“那你呢,要不要让云霞来陪你?”
“我没事,你们都留着里面吧,只要她今晚不高烧,便没事了,这些人,我来处理。”李傲琼双手紧捏着她的针包缓缓走到院子中,蹲下身,看着那些黑衣人,
上的黑纱已经摘下,露出美丽却苍白的面容,她感觉难道这些人也是宁王府出来的吗?可是为什么她们都好像不认识季晨似的,上次那两个没认出季晨还情有可愿,可是,自从被雪凝认出以后,他们便不再易容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认识季晨?
李傲琼颤抖的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撩起那个刺杀她的黑衣人的衣袖,还好,手都在,她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怪不得这人用的是匕道,一一撩起那些人的衣袖,她现,有四个安了铁掌,两个使的是匕,不由好奇的仔细观察起这些人来,细心查看之下,她还真看到了其中的细微区别,那几个安了铁掌的女子穿得都是寻常的衣服,而那两个拿匕的人,肩上却竹了一条盘坐着的小蛇,一样的黑色,若不是细心看还真看不到那个花纹,地上还掉落着一把匕,
“傲琼,这些人怎么办?”卿怜抱着大堆的床单之类的东西从主屋出来,就看到李傲琼呆呆的蹲在黑衣人身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奇之下便走到了她身边询问。
是啊,这些人怎么办?这里虽然偏僻,但总不能将这些尸体就这样放着吧,可是这里是小镇,要想将这些尸体送到镇外安葬必定会惊动了别人,也是件麻烦事,说不定还会惹来是非。
李傲琼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要不,找个地方将她们葬了吧,哎,这儿离海不远,不如扔海里了。”卿怜眼前一亮。
“这些铁掌有剧毒,不能扔海里。”李傲琼一手支着膝盖缓缓的站起身,她的腿有些麻,“我先去开个方子,这些人,再说吧。”
说完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腿又麻又软,硬撑着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记得自己的包袱里应该备了纸笔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坐在凳子稍稍休息了一下,感觉有了些力气才站起来往床上走去,她已经看到她的包袱就放在床边的箱子上,拿下打开,翻开衣物,她又忍不住恍忽,她的东西都在里面,甚至连琐碎的饰品也没有少,还有她的那些银票也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
他……这算什么?是表示和她彻底的划清界限吗?什么也不落的还给了她,从此各不相干吗?
李傲琼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一阵一阵的又开始了抽搐,眼前仿佛又看到刚刚的一幕,他看向雪凝的眼神,他对雪凝的承诺,他对雪凝的百般呵护……
李傲琼重重的摇了摇头,想摇去那些画面,却现只是徒劳,抬起左手用力的咬了下去,痛……人,总算清醒了一些,可惜这痛却仍然掩不住心里的那份尖锐的刺痛。
缓缓放下手,食指上出现一排牙齿正渗着细细的血丝,握了握手,已感觉不到痛意,李傲琼深吸了口气,取了纸笔墨砚回到桌边,她还得为那个女人开个方子呢,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学会医术,颤抖的笔锋在洁白的纸上写下药方子,一气呵成,因为她怕自己一个分心会忍不住在上面添一份毒药。
如果受伤的人是她,而雪凝是神医,她会救自己吗?
想着没有答案的问题,脚已经自动走向门外,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经不在了,心里不由一惊,忙奔向主屋,刚到门口便遇到卿怜从里面出来。
“卿怜,那些人呢?”急急的询问。
“哦,季……他把她们都运出去了,这边上不远有片荒地,从没人去那里,正好合适将她们葬了。”卿怜见她着急的样子忙安抚。
傲琼将手的中方子交给卿怜,“这是药方,一日三帖,早中晚各一次水煎服。”
“嗯,交给我吧。”卿怜接过看了看,收了起来,看向李傲琼疲惫的脸,“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李傲琼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受伤的人又不是我,好着呢。”
“难为你了怜岂能不知道她的苦楚,看着她的强颜欢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不知不沉红了眼眶,“这儿有我们就行,你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做好了饭,我给你送过去。”
“我不想吃。”李傲琼摇摇头,转身离开,卿怜眼中浓浓的同情让她有些受不了,尽管她知道,卿怜是真心为她好,可是,她就是看着刺眼的难受,唉,要是自己吃的真是情蛊就好了,痛得生不如死……至少也能避开这些事吧……
正文一百零四、传出婚讯
晚,卿怜和云霞都陪在了主屋内,帮着季晨照料着雪虽然讨厌雪凝,不过,看到她此时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也不免起了怜悯之心。
李傲琼一个人坐在她的房间里,也是了无睡意,脑袋中一片混沌。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
天微微亮时,卿怜便出了主屋到厨房准备了早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傲琼,昨天的事情对她来说太过残酷了。
“傲琼。”卿怜做好了早点,便端了些白粥和小菜来到李傲琼房里,门虚掩着,屋内仍有些模糊看不清,摸索着来到屋中间的小桌子旁,将早点放下,随手擦亮火折子点燃蜡烛,一抬头便看到倚坐在床边的李傲琼,不由吃了一惊:“傲琼!你……你昨晚就这么坐着?没睡吗?”
“唉,她……怎么样了?”李傲琼一动不动,幽幽的问。
“昨晚半夜有一点点烧,我们按你说的替她不断的擦拭身子,现在倒是退烧了。”卿怜难过的想哭,却硬是忍住了,尽量平静的说道,“我煮了粥,你喝点吧,喝完了就睡吧,你这样子怎么能受得了?”
“他呢?”李傲琼沉默了一会儿,又轻轻的问。
“他也是一夜没睡,一直陪在雪凝身边。”卿怜有些困难的说着,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这些,不过却不得不说,“别想了,你这样子若让他看到了,会更心痛的。”
“我没事,我只是睡不着。”李傲琼忽然笑了,站起了身,“真地,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她好起来之前,我来做饭,你和云霞就专心照顾她吧。”
“那怎么行?那些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就是。”卿怜着急地反对。
“有点事做着。日子才不会难熬。”
一句话听得卿怜哑口无言。她还能说什么呢?这是事实。曾经她地日子也是这般熬过来地。刚和他们一起上路地时候。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地样子。自己地日子何尝不苦。可是。李傲琼所做地。却比她更苦……
“唉。随你吧。如果你不想干活。尽管告诉我。不用硬撑着。”
“嗯。你去忙吧。”李傲琼仿佛一夜之间想通了般。整个人十分平静。吃完早点。又去厨房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洒扫庭院。清洗衣服。甚至连昨晚换下地染了血地床单。全都洗了个干干净净。
卿怜一直站在主屋门内默默地看着她。一整天下来。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心里也略略松懈了一些。
“怜姐姐,她……怎么了?”云霞却十分不解。
“也许做些事情可以让她心情好受一些吧,你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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