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飘云转眸定定的看着晋阳,把眼底的寒意渐渐的驱走,柔柔的问道:“为何怪我?”。
“不怪你怪谁啊,谁让你平日里不把那个暗房……”,“你去过那里了??”冷飘云难以抑制的扣住了她的香肩,声音提得很高,没等晋阳把话说完,只听到了暗房就足以让他紧张了,他不能让她看到里面她自己跪着的泥像的啊?那里锁着太多他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的秘密,本来被掩盖下去的寒意不自主的又涌现了上来,像一把尖刀一样刺向了晋阳的心。
晋阳怔住了,被他深谋里那抹冷冷的寒意给怔住了,她一直在寻找的,深深印入了她心底的不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吗,总是发着凌厉的寒光,没有丝丝的柔情和笑意,她看的发呆了,也颤栗了起来,冷飘云微眯起眼睛,聚敛着浓眉看着她惊恐的双眸,心抽的更紧了,他甚至不敢去问她看没看到自己的泥像,然而,他还是轻启了带着微颤的嘴唇:“你都看到了什么?”。
晋阳此刻的眸子凝聚的不仅仅是恐慌了,她还带上了深深的疑问,她松开了紧咬的朱唇,低低的说道:“为何你会对暗房这般的紧张,又为何你会让那里成为我的禁区,那个誓言,那个毒誓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几乎是步步紧逼的将冷飘云带到了一个无法喘息的空间里。
原风因为他们的争吵已经走进了屋里,看着他阴戾的眸子里发出了危险的寒光,他想上去阻止他却看到了冷飘云深吸一口冷气,努力的控制着心底的恐慌,他想无视了那双眸子里发出的质问,然而他却无法抛开被她气息包裹的氛围,他拧了拧神,挑动眉头,把扣住晋阳的手松开了,低声的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变的嘶哑而低沉了。
香草看着两人之间逐渐燃烧起了不明的怒火,急忙的拉开了冷飘云的胳膊,跪在地上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缓缓地讲述了一遍,只见冷飘云的铁拳已经握的咯咯作响了,他的牙齿几乎要被咬碎了,拉起跪在了地上的香草,说道:“好丫头,以后好好的跟着夫人,我不会亏待了你的。”说着拍了拍香草的肩膀,把目光移到了依然气的小脸鼓鼓的晋阳身上,深吸口气调息着心中刚刚的激愤,环过晋阳的肩膀把她摁在了圆凳上,借着微弱的烛光蹲下身子拿起桌上的瓷瓶把药柔柔的洒在了她的伤口上,低声的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的,我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我依然要求你远离那个暗房,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那深邃的眸子变的很快刚刚的阴戾好像没有出现过,被他隐藏的没有了半点踪影。
原风又无声息的退到了院落里,他觉得冷飘云真的变了,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大王让他跟的更死心塌地。看着他压制着心底的痛楚,依然轻柔的为晋阳的伤口上药,他的心虽然在疼,可是却有了不一样的温存。
晋阳紧咬的朱唇几乎要流出血了,听着他的话她的心柔柔的酸疼着,然而刚刚他的冰冷和暴戾又如魔障般的让她难于驱散。她抬起水样的星眸定定的瞧着这个冷酷却俊逸非凡的男子心里五味杂陈。
冷飘云当然注意到她的微变了,把她扶起身,环着她的腰肢送到了床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落在了床边,他的酒气依然没有散尽,而然,她的暗香却压过了酒气飘荡着进入了他的鼻息间。
在刚刚讲过了那一场虚惊以后他更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心他竟是那样的在乎眼前的女子?
揽上她,她没抗拒,柔柔的将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个男人她也愿意用心去了解,她觉得至少这个男人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英雄,他的脸颊带着热气,带着男人独特的气息把她整个的包裹住了,她的心莫名的狂跳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渐渐的泛了起来。
冷飘云的心底又燃起了男人原始的欲火,在她的跟前,他的身体总是会被浓烈的欲火焚烧着,看着她微低的头,如丝的秀发,他怎能不动心能,扳起她的头,挑着她的下巴,他的眼睛里全是她了,那带着酒气的唇无法抑制的压上了她的,轻柔的翻转着,吸允着,她生涩的回应着他,心不住的狂跳。帐幔里微风吹过,却吹不散浓浓的昧味!
第一百零八章 君心不冷也伤人9
冷飘云终于松开了那长达一个世纪的激吻,柔柔的看着她红透了的脸颊,低声的说道:“好了,闭上眼睛睡觉吧。”。
晋阳轻咬住那还弥留着他气味的薄唇,柔柔的点了点头,脱下靴子,乖乖的上床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定定的坐在了她的床边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开始了均匀。然而想到床上女子问的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想到那个毒誓,想到那个白影,胸腔内莫名的燥火,如熔岩般翻滚着,带着尖细的刺痛,狠狠地扎的他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他倏得站了起来,看着依然站在了门外的原风,缓缓地说道:“跟我去暗房。”今夜他就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在影响着他的生活,他要把它给揪出来,彻底的除掉。
原风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随着月色逐渐的隐入暗云背后也沉甸甸的了。他随在冷飘云的身后向那个看似神秘的暗房走去了,他知道今夜一定会有什么发生的。
“吱呀”门被冷飘云推开了,他凝神深吸了口气,蹙着眉头四处巡视了一遍,他也曾在这里听见过那个誓言响起,可惜的是他当時什么也看不到,现在想想他越发的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他俯在原风的耳际低声的耳语了几声,原风扯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低声的说道:“将军,您好好的休息,我先下去了。”。
“嗯,下去吧?”冷飘云故作冷漠的说着,顺手将案上的香烛点燃拜了三拜,插在了灵位前,定定的看着案上母亲的灵位心里涌出了一股酸涩,他没有想到他一直敬爱的母亲竟然生生的将他的身世隐瞒了二十多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奴为婢他却不知道,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了雕花的暗紫色木椅上,用手支起头泛起了迷糊。
香杏一个人躲在暗处看着迷迷糊糊的冷飘云心下有了主意,没等去请示冷君就揪起喉咙,学起了冷母的声音:“我还要让你记住,如果你违背了今天的誓言,你的母亲将会暴死在你的跟前,变成厉鬼日夜的纠缠于你。”。
“母亲,母亲,你真的来了吗?”冷飘云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四处的张望,嘴里还念叨着,然而透过微弱的烛光他却什么也没有寻找到。
“是的,我来,只因为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爱上了那个该死的丫头。”香杏的声音再次的炸响了,看着冷飘云有些哆嗦的样子,捂住嘴巴痴痴的笑了起来。她认为这次自己一定可以在冷君的跟前立下大功了,却没有留意到原风带着冷意的身影在向她渐渐的靠近。
“啊,什么人?”原风扣住了香杏的后背,使得香杏吃惊的叫喊出声,随即转身,对上了原风一双黝黑且能立刻将人冻成寒冰的眸子。
“好好看看我是什么人?”原风冷冷的揪着她的衣襟,真的想此刻就将她撕碎了。
“不,不,饶命啊,二当家的我什么也没干?”香杏告饶道,顺势的用脚将已经换下的白衫往假山的缝隙里踢了踢。
“跟将军去解释吧?”原风依然冷冷的说道,他早已经看见了她脚下的衣服,捡起连同她一起推搡着拎到了暗房里。
“说吧,今晚是不是你扮鬼吓二夫人的?”冷飘云没有起身,没有抬眸,然而那低沉的声音里却带着某种野兽的声音,听了让人只觉得寒冷。
香杏早已吓得连身子都摇晃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冷飘云会连夜彻查这件事情,更没有想到他会起疑心,颤栗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将……军,饶命……啊,我错了。”。
“二当家的去把夫人请来。”冷飘云抬眸,说道。
“是。”原风应允着,快速的向屋外走去了。
冷飘云蹲下身子拎起香杏的衣服,低低的说道:“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会饶了你的命。”香杏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杀意,也能感觉得到他在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香杏你这是怎么了?”还没等香杏开口,冷君进门就提高了嗓门,大声的问道。
“夫人我……”香杏看着也蹲了下来的冷君,话没说完就先哭了起来,她楼上了香杏颤栗的肩膀,无辜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不要伤心了。”那样子已然生生的把自己给置身在外了。
冷飘云站起重新落回到了凳子上,他倒要看看冷君要演出什么戏。
“如果你敢说出是我,你乡下的老母会死无全尸。”冷君一边拍着香杏一边迅速而扼要的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威胁到。
香杏怔住了,整个身子都僵木在了那里,甚至都忘记了哭泣,她没有想到冷君会拿她年迈的母亲做为要挟,咬着薄唇,看了看冷君带着关怀却异常让人厌恶的脸,低声的说道:“将军,饶命啊,真的是香杏看不惯您冷淡夫人才出此下策的,这件事情里里外外全是我一人做的。”。
“哼,君儿你知道你的丫鬟做出了何等事情吗?”冷飘云怎会相信这样的事情是一个丫鬟在没人驱使的情况下做出的?他冷冷的看着冷君,那凌厉的目光似要扒开冷君的心,好好的看看,他怎能容得下她去伤害他心爱的人呢?他已经做错过太多的事情了,他不能让晋阳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啊?她做了什么?”她依然摆着无辜的脸,反问道冷飘云,冷飘云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了,真想一下子捏住她的脖子了结她的姓命。眼底泛着赫人的赤红,冷冷的盯着她,深深的出了口气,低低的说道:“二当家的把香杏的所作所为告诉她。”说着背过身子看着冷母的排位,调节着内心的怒火。这个女子是生前最爱的养女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能在个杏。“啊,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陷我与不仁不义吗?”冷君听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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