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祒立马很感激的看着二哥,果然是二哥最好啊。
顾礼抵不过顾祺,最后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顾祺微微俯下身,眼神与顾祒平视,表情凝重的看着顾祒,“知道这段时间,我们为何突然对你严厉了起来吗?”
这正是他最想知道的原因,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顾祺双手搭在顾祒的肩膀上,表情是难得的严肃,“三弟,再过一个月,礼部就要给你安排继承平国公事情了,以后你就不是广平候府的三少爷了,你以后就是平国公了。”
顾祒还是有些不明白的说道,“可是,我还是你们的弟弟啊,我答应了二叔,会做个很好的平国公的,以后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妹妹。”
顾祺微微的一笑,捏了捏顾祒依旧圆圆的脸蛋,“你知道平国公代表什么吗?要做好平国公你要准备好什么吗?”
对于这个,顾祒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很老实的摇摇头。
果然是这样,顾祺不出意外,语重心长的说道,“平国公这个爵位是从前朝开国就有的,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了。因为曾曾祖父救过本朝的开国皇帝,所以平国公的爵位得以保留下来,还特意赐了丹书铁劵,只要顾氏子弟不犯下滔天大罪,就会保顾氏平安。”
顾祒有些迷茫的看着顾祺,顾氏的起源他是很清楚的,从第一天上族学起,师傅就给他讲了,二哥突然提起这是怎么回事?
顾祺继续说了下去,“我们的父亲本来是平国公世子,将来的平国公,因为祖父,差点导致百年顾氏灭族。后来还是母亲下嫁给父亲,才逃过这一劫,爵位就落在了二叔身上。二叔二婶的情况,我也不比说了,后来父亲就将你过继给了二叔,让你将来继承国公府。二叔现在不在了,你继承国公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平国公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这就是我们对你严厉的原因。”
顾祒从懵懂到一点点的了然于心,他不是无知的孩子,相反他很聪明,二叔二婶在的时候,也是最疼爱自己的,自己也是经常去平国公府小住。在得知自己被过继给二叔之后,二叔还经常带着自己去见各式各样的人,告诉自己他们是做什么的,自己以后该注意些什么。当时的他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有两个哥哥在上头顶着,他根本就不怕。
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二叔当初跟自己说的一席话,也愈发的明白了自己将来该要走的路了。
很恭敬的朝顾礼顾祺作揖,语气是难得的沉稳,“我知道了,以后会严厉的要求自己,不会让两位哥哥,还有父亲、母亲失望的。”
“不仅是我们,”顾礼语气很重的说道,“你身上承担的不仅仅是这些,你承担的是顾氏百年的荣耀,作为顾氏子孙,不仅要修身,更要带领顾氏一族更加繁荣昌盛下去,知道了吗?”
“是!”顾祒脱去稚气,恍若脱胎换骨了一般。
“碰”同昌长公主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腕上的玉石镯子应声而断,整个人愤怒似乎到了极点,铁青着脸看着底下跪着的丫鬟,眼里的火光差点要将屋子烧着了。
沈嬷嬷示意一下,马上有两个丫鬟将底下跪着的丫鬟给扶了出去,使了个眼色,除了几个贴身的大丫鬟之外,余下的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房门也无声的合了上去。
“公主,您消消气,”依梅轻轻的替同昌长公主按捏,“如今都抓到了,直接把人打出去,再给影华院一个教训就行了。”
“是啊,公主,”沈嬷嬷也顺着依梅的话说了下来,“她刘氏不过蝼蚁一般的人,公主随便动动手脚,只会让她日子更加不好过,何必为了这样的人如此的大动肝火呢?”
“我看刘氏的确是活的不耐烦了,”同昌长公主的气慢慢的下了下来,“这次是本宫小题大做了,还以为上次的警告,她会乖一点,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我看她们现在是急了,”依梅笑着说道,“三少爷顺利的继承了国公府,公主您现在又掌管着国公府,她们母子几人没了指望,肯定要惹出点什么小风浪来,她们真要什么都不做,我看公主更要担心,毕竟,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是真的疼啊!本来我还在想,她们什么时候会动手,没想到她们这次还真的是长进了不少。”
“长进是长进了,”依竹也跟着搭话,脸上满是讥嘲,“只不过还是心太急了,奴婢都跟沈嬷嬷打赌了,结果,奴婢和沈嬷嬷都输了。”
“哦,”同昌长公主的兴趣勾了上来,笑着说道,“你们这群促狭鬼,说吧,你们分别赌了几个月?”
沈嬷嬷笑着伸出手指,比了个五,依梦笑着说,“依梅赌的是六个月,依竹说的跟沈嬷嬷一样,奴婢和依松说的是三个月,照目前的情形看,这一局,还是奴婢跟依松胜了呢,不知道公主殿下这次给奴婢和依松什么赏赐?”
第十九章
同昌长公主伸出手指点了点依松的额头,微微的眯了眼,“在赏赐之前,本宫有个问题,你们猜猜本宫这次会怎么惩罚刘氏?”
一直寡言的依竹的难得露出笑容的说道,“这事不用奴婢猜,奴婢觉得有句俗话说的好,最适合用在刘氏身上了?”
“什么俗语?”依梅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依竹,“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看是不是真的有理。”
沈嬷嬷和依梦等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依竹,就连同昌长公主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依竹也不买关子,直接的说了出来,“斩草除根啊,先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没有孩子,平国公府唯一的血脉出自刘氏一下。等到国公夫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在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动静来的时候,公主就把国公夫人接到了侯府了,无论刘氏怎么使手段,都进不到内院中来。我看小郡主的出生是让他们送了一口气,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国公爷会过继三少爷,将三少爷立为世子,并让圣上下了旨意。如今三少爷继承了国公府,我看刘氏心里头又有了想法,公主的心思分在了国公府和侯府上,说不定她们可以趁此找个机会了结了三少爷和郡主,只不过他们没有猜到的是这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握中。”
“好了依竹,”急性子的依松忍不住打断了依竹的话,表情有些不耐烦,“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不用你一一说明了。你的意思不过就是解决了刘氏他们嘛,放心,我绝对会将这件事解决得干干净净,不漏一丝痕迹出来的。”
依竹白了一眼依松,显然是不认同依松的话,“这要人死容易,要让人活才不容易呢。刘氏恨了国公夫人一辈子,作为国公夫人唯一的孩子,我看刘氏肯定是把郡主恨得牙痒痒的,再对比刘氏的女儿,我看她也是将郡主当成了眼中钉。刘氏想的无非就是让她的大儿子继承平国公府,顾怡然就是平国公府唯一的小姐,日后的风光自不必多说。奴婢想说的就是,将刘氏分出去,作为国公府的旁支,将顾博文继承国公府的机会为零,分出府的庶子庶女,地位什么样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依松感叹的看着依竹,啧啧称赞,“看你平时话少、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你心里弯弯曲曲的肠子也不少啊,这样的法子你都想得到,佩服啊佩服啊!”
依竹挣开了依松的环抱,躲在了一边,继续说道,“公主,顾氏不是有这个规矩吗?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只要成年了,都要搬出府去,在外面另成一家,以后就是顾氏的旁支。奴婢想过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刘氏迁出平国公府。”
同昌长公主眉毛一扬,很满意依竹提出的法子,“本宫原来还想着,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妾室,国公府养着也无所谓。如今她们自己撞了上来,也不要怪本宫不给他们留情面了。”
沈嬷嬷笑了一下,说道,“公主,本来将他们迁出平国公府是情理之中的。不说三少爷现在已经是平国公了,整个大齐谁不知道,先国公爷过继了三少爷,也可是宗室认同了的。就说侯爷原本就是世子,三少爷继承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真有反对的话,怎么没见族老来说?将先国公爷的妾室养在平国公府本来就是给了恩惠,何况这个妾室庶子本来就是不受宠的。有人不念着国公爷的恩情,执意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国公府也没有继续收容的道理,借口也不须找,人证物证都在,也冤枉不了他们。”
“嬷嬷这话说的有理,”依梅拍了拍手,“既然他们有胆子做,就应该有胆子去面对风言风语,我看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闹就闹大一点,最好是把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刘氏不是仗着她是永平郡王府的嫡女,宗族里记着的明惠县主吗?那这次就要闹得永平郡王府也没脸面,看她以后还得意什么。”
“对了,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了,”沈嬷嬷突然恍然大悟,“这主母没有喝妾室敬的主母茶,就不算是真正的妾室,哪怕是太后御赐的都不行。”
“嬷嬷,这不算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依竹笑得很坏,“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刘氏还有她所出的三个子女,没有上族谱吧?”
这样一说,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同昌长公主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不提醒,本宫都差点忘了这些了,这件事就交给依松和依梦去办吧,务必要让刘氏找不到什么理由才是。”
“是。”依梦和依松异口同声的答道。
依梦是个胆子大的,笑得很和煦,“公主,奴婢和依松的赏赐呢?奴婢跟她可是赌赢了的。”
同昌长公主好笑的看了一眼依梦,摇了摇头,回想起以前,依梦是个胆子小的,这些年在自己的纵容之下,都有些无法无天了,“行了行了,宫里新赏赐下来的首饰,你跟依松选两件你们喜欢的,”看了一眼依竹和依梅,“你们也挑一件吧。”
还不等同昌长公主把话说到,沈嬷嬷就笑着拒绝了,“奴婢一把年纪了,还是算了吧。”
同昌长公主看了一眼沈嬷嬷,也笑道,“就依你,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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