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收线了,不然底下的鱼儿就该着急了,做出什么事情来。”
孙耀吓了一跳,满脸不置信的看着昭宗帝,“陛下,这么危险的事情,您怎么能亲自参与进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该怎么办?您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多的是法子,没必要用这招啊,奴才绝对不能同意。”不停的摇头否决昭宗帝的主意。
昭宗帝倒是很淡然的笑了,“你这奴才怎么变得这么快,一会儿要朕多顾念皇贵妃,一会儿又要朕不理会,还真拿朕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啊,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此事已经定了,你就别再废话了。”
孙耀苦着脸,依旧不放弃的说道,“陛下,您知道奴才的意思,根本就不是您所想的一般,奴才也是为了您好,他们是恨陛下入骨,本身就存了异心,陛下这么做,无异于放火烧山,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陛下后悔都来不及。”
孙耀一语成谶,真的发生了让昭宗帝一辈子都后悔不已的事情来,可是世事无料,彼时计划周密,却总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生出不同来。可是世上无后悔药,毕竟人是不能预料将来,再多的悔恨也是徒然而已。
昭宗帝一旦心中有了计划,是很难更改过来的,孙耀见昭宗帝怎么也说不通,只要咽下嘴里的话,怕自己说多了,昭宗帝更加的不开心。
菊香扶着熊皇后到了西稍间,看过了吃完奶之后谁的香甜的三皇子之后,就回了东次间,换上了一身常服。
等到换好衣服之后,兰香挥手让宫女们下去之后,眉宇间带着忧虑,“娘娘,真要把皇贵妃掌握的证据都交给皇上吗?这件事让皇上娶处理?要不要奴婢做点手脚上去?”
熊皇后摇了摇头,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不用了,怕是皇上一早就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点破而已。”说道这里,熊皇后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知道皇上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是不会分出半点心思,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冷清如斯,不管怎么说安婕妤也是他的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死,居然能一句话都不说。”熊皇后此刻对安婕妤的厌烦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的同情,联想到自己,不禁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同时也在庆幸,幸好自己是他的结发妻子,是大齐的皇后,否则,真要是自己处在安婕妤的地位上,还真的是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得熊皇后说出如此灰心丧气的话,兰香心里也极不好受,还是强忍着安慰熊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您跟安婕妤不同啊,您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是一国之后,您跟皇上同甘共苦多年,皇上又怎么会这样待您?安婕妤能有今日的下场,完全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想她进宫多年了,一直没有消息,怎么可能就突然间有了喜信,怕是她自己动了手脚?娘娘,皇上是最厌烦人欺骗的,看样子,安婕妤的一番做派是在皇上那边记上了一笔。不过是瞧着机会发落而已。娘娘,”兰香脸上带出几分的喜色来,“真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有意外之喜,有了皇贵妃给的证据,怕是贤妃这次是逃不过了。”
作为当年洛王府唯一的侧妃,又是在昭宗帝被囚禁时候入府,因此姚贤妃在昭宗帝面前是格外的得脸,想到这里兰香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这个姚贤妃面甜心苦,没少给皇后娘娘使绊子,偏偏又不能抓到她的一丝儿错处来,每次看着心里都是急得要死。她早就想收拾了,只是姚贤妃行事周密,一直没能让自己抓到机会,每每想起来都是痛恨不已,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可不能放过。
看着兰香脸上的喜悦,熊皇后眸光一黯,她到真的不好打破兰香的一片希冀,可是她不把话说清楚,怕是这个丫头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兰香,别高兴的太早,”熊皇后到底是泼了冷水,“姚贤妃到底姚贤妃,且不说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说她的父亲,皇上也不会不给她脸的。宫里又有个皇贵妃在,如今能真正拿母家说事的,也就只有姚贤妃了。只要皇贵妃的位置是稳妥的,姚贤妃的地位就不会有变化,除非,能出现一个跟比姚贤妃身份更高的,能跟皇贵妃有的一拼的出现,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兰香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娘娘,那皇贵妃是不是也看穿了这中间的道理,想要跟您结盟,谋取将来的地位。以奴婢这些年的经验来看,怕是皇贵妃是不会有子嗣的,娘娘您可是有嫡出的三皇子。”
兰香说的也是在情在理,毕竟这样的事儿也是有的,身份高的妃子没有皇子就会跟有皇子的结盟,给自己将来某一个出身。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两宫太后了,母后太后在自己的两个嫡子死了之后不是选了圣母太后,如今依然能得到尊荣。
第二百三十八章
熊皇后想到顾明珠看着清浅浅笑的脸庞,眼里却是一派澄净,莫名的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算是能看清楚人的本性来。怕是她们在这里争的头破血流的,在皇贵妃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当的。
也是啊,生来尊贵,从小就是千疼万宠的长大,自然会有人打理好一切,自然是比不得她们虽然家中父母疼爱,免得不了勾心斗角。虽然入了宫,只要她自己不犯下大错,家族没有闹出事情来,她这个皇贵妃自然是尊荣无限。有没有皇子,都碍不到她的地位,就算这后宫里是斗得头破血流,她依然可以当成是局外人来看戏。
熊皇后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皇贵妃的好福气,也难怪她能有恃无恐了,“兰香啊,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连本宫不知道的事情,皇贵妃居然是一清二楚,连证据都掌握在手中,凭借她的身份还有两宫太后对她的宠爱,一个姚贤妃何尝不能拉下马,可她没有这么做,你道是为什么?”
兰香眼里也是疑惑,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娘娘,奴婢也想不明白,皇贵妃明明可以直接抖出来的,为何偏偏将娘娘、贤妃、德妃拉在了一起,这其中万修仪、秦婕妤、朱昭容、芙婕妤可都是有手脚在其中的。为何……奴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同昌大长公主是否后悔,”熊皇后目光幽幽,“养出皇贵妃这般目下无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也好,皇贵妃不生事,倒是省了本宫很多麻烦。本宫从前还在忌讳,看来本宫暂时是可以松口气了。”
兰香却没有放松下来,目光仍是忧虑,“娘娘。您可得小心为上,这皇贵妃进宫一年了,没有跟其他宫里有个交道,如今突然弄了这一手,可见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您可千万不能晃花了眼。不管怎么说,皇贵妃都是同昌大长公主殿下亲手教导出来的,可是顾老爷子最为疼爱的孙女,说不准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在。”
熊皇后也有这样一层担心。不过她倒是没有兰香这么悲观。相反她还是比较乐观的。虽然从前跟还是乐安郡主的皇贵妃打过几次交道,看得出来她是个宽容大气的,不会斤斤计较些小节上。自己攥着不放,倒显得不够大度从容了。
不过又想起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温婉谦和的姚贤妃在皇贵妃摆的这一手中失态的样子。熊皇后就忍不住的发笑,总算有人能克制住了她,不然她仗着从前的情谊屡次给自己难堪,自己这口气到现在都还不能抒发出来。
兰香被熊皇后的笑给弄得愣了一下,从熊皇后轻松满足的表情中她大致能猜想得到熊皇后为何突然开心起来,不过她想着心里也是舒服得紧。
回到了棠梨宫明瑟殿,到了内殿之后,姚贤妃雍容大气的表象落下,铁青着脸,牙根紧咬,手握的死紧死紧的,纤白如玉的手背上青筋毕露,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茜草看着姚贤妃的样子,心里也是紧张到不行,她是最了解不过的,姚贤妃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则是要吓死人的。她从前就亲眼看着老爷宠爱的姨娘因为颜色好,老爷宠爱了几分,又在后院的算计中给了夫人没脸,仗着身孕就想要给贤妃难堪,贤妃开始是不在意的,不过一介以色事人的下贱玩意儿罢了,笑笑就过去了。哪知道那个姨娘是个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居然想污了贤妃的名声,好把贤妃许给她不入流的表弟。
这下子,可是惹着了贤妃,在姨娘的一次言语挑衅中,直接给了姨娘没脸,那个姨娘也是个没有眼色的,居然还想在老爷的面前给贤妃使钉子,原本想着事情就这样揭过了。姨娘这一闹,可彻底的让贤妃生了气,当着老夫人、老爷的面就直接仗毙了姨娘。事后老爷也没有说什么,整个后院看着贤妃的目光也是格外的敬畏,从此也没人在贤妃面前说三道四,一个个的老实本分的很。
不过,眼下却不是生气的时候,茜草心里思忖,证据都被人掌握在手中了,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自己脱开,要是在皇上面前得不了好就不好了。
茜草偷偷觑了觑姚贤妃,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您且先放宽心,得想想法子才好,原本以为皇贵妃是个面软的,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狠,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茜草狠狠的啐了一口。
只听得哐当的一声清脆声,原本搁在角落边架子上的紫金釉洒蓝四系紫砂大壶就成了一对碎屑,吓的茜草将剩下的话头给咽在了肚子中,余光扫过地上的碎屑,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管是茜草,屋子里服侍的宫人也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在姚贤妃身边这些年了,或多或少都能摸透主子的一点脾气,这个时候可不是他们能出头的时候了。
皇贵妃,姚贤妃恨得是牙齿咬的格格响,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居然全部落在了她的手中,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承受?败在一个自己从来都看不上眼的人的眼中,这口气憋在心里着实的难受。
倒还真的是自己低估了,皇贵妃如此的受宠,虽然不理事,她身边的人又会简单到哪里去?传言还是有